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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今天不用出去找房子,可以静下心来多码些字,不料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将老白影响的心神不定。一章内容改来改去始终找不到感觉。只好先将这一半发上来。晚上理一理心情,静下心来修改完毕再为大家送上。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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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腊八粥(中)
距离高文举脚下的木制码头大约两三里的地方,一座小山脚下,依托着山体自然形成的洞穴加工而成的一处海盗据点中,温暖如春,一片载歌载舞的欢乐气象。
一群舞女围在明亮的篝火周围,随着一阵欢快的鼓点声翩翩起舞,在这群舞女的周围,是几个跪坐在小条桌之后享用着酒菜的贵族。有穿着日本传统贵族文士服装的,也有穿着宋国文士服的,还有几位身穿精美武士甲胄的,只是大家的表情却并不尽相同,有开心的,也有发愁的。
一位武士打扮的汉子突然将手中的酒碗扔向了场中央的舞女,那名舞女慌忙一闪,酒碗闪过她之后,直直的落入了篝火堆中,激起一阵火星,惹的一群舞女大喊着纷纷四散。连旁边打着手鼓的两个女子也被这变故吓的停了下来,惊慌失措的看着这些人。
从在对面的一位衣冠楚楚的日本文士不满的皱了皱眉头,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就换上了一副笑脸,挥手将场上的舞女打发之后,举起手中的酒碗,笑着说道:“赖光大人,可是觉得这酒不合大人的口味?”
那被称为赖光大人的武士右手一指对方,怒道:“藤原保昌~!你这卑鄙无耻之徒~!装神弄鬼欺骗天下百姓,如今竟然连我等也扣押在此,莫非想要造反么?!”如此盛怒之下,他便想站起来,无奈双脚被一条铁链牢牢锁在身后的石柱之上,他挣扎了两下就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只得愤愤的重又坐了下来。
藤原保昌笑道:“赖光大人,四位将军,天朝的陈仁满阁下,诸位都是明白人,事到如今,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各位若是愿意归顺于我,日后的荣华富贵,大家一起享用,若是各位执意不从,那么,青田原二返回之日,便是诸位归天之时。还请诸位仔细想想的好。”
那身穿宋人衣冠的中年人陈仁满道:“藤原大人,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本无意参与你国内务,大人图谋大事,陈某何去何从,本就无关紧要,却不知大人扣住在下又是何故?”
藤原保昌道:“陈大人过谦啦,阁下与祈乾、祈明两位禅师相交莫逆,若是大人能在两位禅师面前替在下说项一番,自然功德无量。源大人,你说对么?”
源赖光怒道:“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混蛋,你如此做,岂不是要将藤原大人的一世清名尽数付诸一炬么?你也不想想,伊周大人当初手握重兵,为何还要拱手将关白之位让与道长大人?那是因为他不忍心看着**本国本已风雨飘摇的江山再因个人利益而雪上加霜。你如此做,问过他的意思么?”
藤原保昌脸色一变,不满道:“若非他是嫡出,这族长之位哪里轮的到他来坐?可就是这个父亲大人亲自选的继任者,竟然是个懦弱之徒,手握重兵却在最后关头可耻的放弃了。那藤原道长虽是父亲大人的弟弟,却是个心狠手辣之辈,他做了关白这几年,他没少对我兄弟下手。若非我机警,只怕早已遭了他的毒手!如今,他身为关白高高在上,再看我兄弟!伊周身为内大臣,说话哪里有人听?还有那个佐为,除了下棋,什么也不懂。我若是不为父亲的事业出头,我兄弟迟早连个葬身之处也没有了。”
源赖光淡淡说道:“是非曲直,自有天下公论。你既有心去夺关白之位,我也无意阻拦,朝堂上的事,早已不是我等化外野人可以左右的了的。你要杀便杀,要想让我等为你的野心去与关白大人作对,再掀腥风血雨,还是趁早死了心吧。”
藤原保昌脸色一变,刚要说话,就见山洞口人影一晃,一个打着赤脚的汉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结结巴巴的说道:“青田将军……回来了。”
藤原保昌眼中闪过一丝狠毒,脸上却露了不快的表情道:“青田将军回来,你慌乱什么?不知道我正在和贵人喝酒么?滚出去,不懂规矩的笨蛋~!”
那人哭丧着道:“大人,青田将军还带了别人……”
藤原保昌更是恼怒:“笨蛋!青田将军出海,为的就是去带别人回来,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不滚出去,让青田自己进来见我!”
突然耳边传来几声惨叫,藤原保昌听到声音脸色大变,豁的站起身来,揪着那汉子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汉子浑身发抖,战战兢兢答道:“青田将军,反……反啦。”
藤原保昌将他狠狠向地上一掼,怒道:“不可能!来人呀,拿我兵器来!”
怒声之后,却没听到一点回应,他诧异的向洞口方向看去,就见几个人影闪过,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匆匆而入,理也没理他一下,大声用汉话问道:“陈仁满陈员外在哪里?”
正在提心吊胆琢磨发生了什么事的陈仁满凑着火光一看,大喜过望,脱口叫道:“子豪~!我在这里!”
那带队冲杀进来控制了局面的络腮胡子正是许大勇麾下的副将徐子豪,听到陈仁满回应的声音,徐子豪匆匆走到他跟前,想要伸手扶他起来,却听到脚下叮当做响,仔细一看,却是双脚被锁了铁链。
徐子豪大怒,看了一眼还有些莫名其妙的藤原保昌:“你这王八蛋!小小的倭奴,连我天朝贵人也敢如此对待?还不快快开了锁?!”
藤原保昌这一下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打狗港自从他在三年前率队拿下之后,早已被自己布置的固若金汤了。这几年,只有自己去欺负别人的,哪里有人敢来自己头上生事?莫说上门来寻事,连敢来周围转悠的人也没几个了。今天正是他图谋大事最重要的关口,这从哪冒出来个愣头愣脑的宋国人就敢冲着自己张牙舞爪,真是让人不得不生气呀。
可是看看如今的阵势,自己安排在周围的人手这时候竟然连一个也没看到,而对方则一拥而上来了十几个。这又不由得不让人心有疑虑。想想刚才来报信的那名手下的话语,藤原保昌再糊涂,这时候也明白对方这是有备而来,只怕这时候已经把自己的人手尽数拿下了。
不甘心的将手狠狠一甩,藤原保昌恨声道:“好你个青田太郎,竟然**宋人反过来害我!只要藤原保昌有一口气在,就一定饶不了你!”
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这你可就冤枉青田了,他不是**我们,而是为了保命,不得不替我们领路。原以为你们还能像个武士一样的拼上几个回合,谁料想,竟然连一个照面都没下来就尽数投降了。你说说你们这些倭人,一点骨气都没有,对得起自己那个发形吗?”说话的,正是刚刚赶到的高文举。
两个藤原保昌的手下战战兢兢的将锁着的众人一一解开,又恭敬的退到了一旁。高文举兴致勃勃的走到藤原保昌刚刚坐着的桌前,将他桌上摆着的半坛酒拎起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摇摇头道:“不像话,今天是腊八节,也不说煮点腊八粥应应节气,居然还摆上了酒,活该你倒霉~!”
跟在他身后的许大勇笑道:“倭人懂得什么?只道是个节气就能大吃大喝了,哪里知道腊八节是做什么的?”
没搞清楚状况的源赖光一直没开口,这时突然说道:“阁下不免太过武断了吧。腊八乃是佛祖成道之日,天下人与此日煮粥相食以纪念佛祖,某等虽居边陲小国,这腊八粥的事,倒也知道一点。只是今日这藤原保昌心有所谋,顾不上这些事情罢了。阁下又岂可因一人之故,抵毁我国中其他人?”竟然是一口纯正唐话。
看了一眼并不相信的许大勇,高文举笑道:“呵呵,没想到,贵国竟然还有明白人,看尊驾能享受如此待遇,想来也是个人物,不知怎么称呼?”
源赖光拱手道:“在下源赖光,这四位武士是在下的伴当渡边纲、坂田公时、十部季武、锥进贞光。那一位贵国客人徐仁满阁下,想必阁下认得。没请教?”
许大勇呵呵一笑,拱手道:“老夫海坛岛许大勇。这位是……”
高文举伸断他的话头道:“在下桃花岛黄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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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啊,今天从早跑到晚,总算把房子先定了下来。为了省点钱,只好租了个简装的。还是刚装修完的,明天后天还要去打扫一下。估计又要累到够呛。
今天的更新字数是少了点,不过实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搬家期间欠大家的,等忙完了一定补上。希望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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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腊八粥(下)
京城,皇宫,垂拱殿。
真宗将手上的奏折轻轻放下,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两位自己最为倚重的臣子,自己是太子的两位老师,如今的宰相李沆和左丞李至。
看到两人都是一副有所思的样子,真宗开口道:“自从继位以来,我已很久没和两位先生如此亲近过了。今天这里没有外人。两位先生,不必拘谨,有何想法,但请直言。”
李沆听到皇帝自称为“我”,又怎会不明白这是皇帝为了表示与自己亲近的意思,他可以放下身段亲近自己,可身为臣子的,又岂可不知分寸?,再加上今天皇帝请自己两人来,说的也的确是些体已话。当下忙欠身答道:“陛下,依臣看,此次蜀中民乱再起,恐怕并非尽如王大人所奏那样。臣以为,其中定然另有他情。”
真宗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鼓励道:“先生但讲无妨。”
李沆接着道:“那王继恩自领兵入蜀以来,极尽残暴之能事,虽然将大乱暂时压制了下去,却不免为今日再乱埋下了祸根。当日先皇令张咏知益州(成都)时,曾因此而与王继恩不合。两人争议却因先皇对王继恩宠信有加,最后将张咏呵斥了一番才作罢。如今看蜀地民乱再起,岂非正如张咏昔日所言?因此,臣以为,蜀地民乱之祸根,并不在于民,而在于官。一味的残杀压榨,只能逼得百姓铤而走险。即使今日平了,难免他日又乱。臣又听得传言,说那李顺并未死,此次再起波澜,正是此獠从中挑头。若果如此,那王继恩当日所奏,已将李顺擒斩,则又有欺君之嫌了。”
真宗点点头:“我也看到各地的折子中有说及此事的,甚至还有人亲眼看到那李顺了。可这些并不一定都是真的。先生当知,目下最要紧的,不是论谁是谁非,而是要如何尽快的将民乱平定下去。”
李沆又道:“陛下所言甚是,微臣以为,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欲平民乱,当从其根本着手,荆湖路民变便是一例。倘若一开始各地官府便开仓放赈,百姓但有一丝生理,如何还会聚众滋事?当日眼看各地动荡,直至京师震动。可前有范节度接引,后有寇大人开仓救济,短短两个月,便已将一场声势浩大的民变消弥于无形之中,臣以为,此方胜过一味进剿百倍。”
真宗道:“先生言之有理,开仓放粮,看似花费颇大,但相比起大军开拔来,却又不知省了多少,况且,民乱平定之后,又要与民生息,杀的时候嫌多,事后要恢复时却又嫌少了。倘若能在未见刀枪之前先行平定,自然胜过进剿百倍了。可话虽如此,我看我蜀地民变,与荆湖路之间又有不同,只怕难以善了,先生可有良策?”
李沆道:“张咏张大人知益州时,民望颇高,且张大人当年曾向先皇上过安蜀六策,只是,因王继恩之故,使其策未便实施。臣以为,陛下欲安蜀,则必用张大人。”
真宗又点头道:“张咏此人,我倒是颇有耳闻,听说此人为人至孝,又有胆有识。当年蜀中民乱未定时,他赴益州任时竟然单人而去,在益州几年官声也不错。自益州回京之后,父皇本打算让他出知杭州,却因那杭州孙冕故未能成行,这几年一直在翰林院闲着。又闻得他与寇准相交甚善,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寇准择友的目光来推测,想必张咏也差不到哪里去。”
半天没开口的李至突然插口道:“官家果然明察秋毫,那张咏与寇准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且兼为人生性暴躁,又习得此许武艺,因而行事往往出人意料。传言张咏未中举时便因猜忌而杀过人。他在益州任上时曾因一小吏****一文钱而将其杖毙。又与上下官员相处颇多不睦之处。而张咏本人对此却从不避讳,甚至,微臣听说,张咏还因此自号乖崖。以示自己与从不同之处。官家欲用此人,须得慎之又慎啊。”
真宗听到他说这些,向李沆道:“一文钱?果有此事?”
李沆心中十分不满意,对这位昔日的好友、今日的同僚,他简直有些无语。自从真宗继位之后,李至从当年兢兢业业的样子一下来了个大逆转,凭借着皇帝的宠信,大量的任用亲信,打击异已。以前吕端做宰相的时候,他虽然背后小手腕不断,却也不敢当面说三道四。可当吕端病故之后,自己接了宰相,这家伙便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指手划脚了。整日鸡蛋里头挑骨头,恨不得马上就把李沆从相位上挤下来,自己坐上去。
可是同是太子府里出来的旧人,大家在皇帝面前份量相当,几次三番下来,每每交手都被皇帝和了稀泥。但从皇帝对他的态度来看,却从未因李至搞的这些小动作而对其稍有不满。这才导致的李至变本加厉,从一开始的偶有冒犯,到如今的处处抵制。说简单点就是,凡是李沆提出的意见,李至必然会找到一些把柄之类的向他攻击。每每被李沆当场戳穿却从不悔改。似乎和李沆做对已成了他目前唯一的事情。
要命的是皇帝虽然明白这个道理,除了偶尔笑着说他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之外,几乎从未有过任何训斥。而且无论何时,只要是召见李沆的时候,必然会同时将这个让人头痛的家伙一起召来,这才是让李沆最恼火也是最无奈的。
以前在太子府时,还不觉得什么,如今再看这个李至,除了玩弄一些小手段,小聪明之外,简直一无是处。就连在皇帝面前的称呼,他也要玩一些小把戏。从真宗继位以来,吕端为了巩固这位太平皇帝在臣子中间的地位,有人前从未以“官家”这样的称呼与皇帝对过话。而李沆继位之后,自然也都是以“陛下”相称,以示皇权尊贵。可是这个李至,却无论人前人后,均是以“官家”相称,满朝上下,如今似乎只有他有此殊荣。玩心眼到这种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暗自鄙视了一下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第一宠臣,李沆点了点头道:“确有此事,微臣日前曾调阅了益州的案卷,张大人当时的判词是,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臣以为,整治吏治,非如此不可。据闻,此案之后,益州吏治大好,张大人不可谓无功。”
李至又道:“那张咏与上下同僚关系颇多不睦,又不知收敛,甚至自号‘乖崖’以明特立独行之状。且张咏与王防御多有不合,臣恐张咏入蜀,会令王防御心生不满,只怕到时坏了官家平蜀的大计啊。”
李沆道:“微臣闻得益州民众因此号,有言赠张大人曰:‘此公不乖,诸君自崖’。由此可知张大人一片苦心。常言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若王继恩果称其职,蜀地又何故再起风波?陛下三思。”
真宗微笑着看了看两位先生,刚要开口,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