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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举正举着个水囊喝水,差点喷出来,捂着嘴咳咳了好一阵子,这才笑道:“这两个名字,要说起来头,那可真是能活活吓死人”
“哦?”曹玮很诧异:“什么大来头,为何末将从未听说过?”
高文举神秘兮兮一笑道:“还记得大伙说我是文曲星转世的事么?这两个名字就是我从天朝那里听来的这两个名字,乖乖,那可真是了不得啊。无论哪一个出现,都得是惊天动地的大动静这要是两名字一起出现,哈翻天覆地那都是小意思便说一句世界末日也不为过”
曹玮咕的咽了口唾沫:“高大人可真够会开玩笑的,世上哪有什么神仙下凡不过你倒也说的有理,这两人也只能是天上才有的,要真的来了人间,那还有咱们这些凡人活的路嘛”
高文举笑了笑:“那可不嘛,别说凡人了,就是神仙也受不了呀所以呀,我们得努力把自己的事做好,尽量别惊动这二位爷下凡,要不然,可真是……”
“教头”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话:“有大鱼”
高文举一惊:“说详细点”
那随从道:“原来此次押送辎重的,是李继迁的儿子李德明,还有他的弟弟李继瑗如今军里作主的正是李德明,战力最强的是他的亲卫骁勇营,人数有五千人。其次是李继瑗的忠勇营,有四千人。骁勇营因为在攻打清远军城的时候立下了大功,这次李继迁才留了他在后方休整的。这个李德明,很是贪酒好色,他们说这家伙随军还带了几个侍妾呢一扎下营,就紧着去快活了。”
将俘虏交待了的事情都讲了一遍,高文举和曹玮听的都有些不太敢相信,这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肥肉啊当即传令全军,所有人都将准备好的引火之物,什么松油牛油火油、木柴油毡硫磺之类的都准备好,随后大家先将就着在朦胧的月色下啃点干粮,一直等到子末丑初时分,先由一队斥候分队上前清除党项人的岗哨,随后大部队悄悄越过长城,在距离党项大营仅两三里的地方整队。
李继瑗虽说被侄子一阵训斥,但出于多年的行伍经历和刀口舔血给他带来的敏锐感觉,让他很习惯的将巡营和防卫的力量增加到了最大。甚至将自己的帐篷就安排在大营的东边最外围之处,四千忠勇营的亲兵一个不剩的撒在四周轮换警戒。饶是如此,睡到半夜时分,他还是被一阵心惊肉跳的感觉折腾的无法入眠,心里一横,索性就提着刀出来巡一番营。
刚走出自己的帐篷,他就发觉到有些不对劲,怎么四周的那些火盆都熄灭了呢?哨兵都哪里去了?四下一张望,在月色帮助下,便看到东边长城方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李继瑗下意识的喝问了一句:“口令”
回答他的不是惯常听到的口令,而是“嗖”的一声轻响。是箭有人偷营多年战场打滚的经验让李继瑗迅速的做出了反应,就地一个侧滚试图躲开,不想那支箭来势极快,以他如此身手竟然也没能完全躲开,肩膀一阵刺痛,李继瑗赫然发现,那支箭居然穿透了他的肩膀从背后透了出来。
忍着巨痛,李继瑗大声喊道:“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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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火烧连营
059火烧连营
李继瑗这声厉呼之后,附近有许多帐篷都听到了动静,纷纷响应,而散布在四周的忠勇军士兵也迅速的反应了过来,抄家伙就向李继瑗这边扑过来增援,只是,似乎已经有些晚了。
从长城方向吹过来的秋风,本来是这种炎热的秋夜帮助睡眠最好的东西,而此时,突然变成了要命的帮凶。一字排开站在上风口的保安军将士一阵猛投,将手中所有能引火的东西心情的抛洒向党项人的大营,随着一声声沉闷而古怪的破裂声,一阵强烈刺鼻的气味顺风迅速的散播开来。是火油李继瑗心里不由的向下一沉这回麻烦了
几个亲兵冲过来将他扶起,李继瑗却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大声喊道:“快快通知少主,快向夏州逃”
不得不说李继瑗的决定是当前最合适的方案了,随着王兄李继迁一起造反的这二十年来,李继瑗是最清楚为何自家能一步步壮大,无往而不利却从未受到过多大损失的人。他知道之所以自家每次造反失利时,只要一低头,大宋朝廷便会罢手言和,那是因为大宋君臣一直报着要招揽他们的心思。每次他们打劫粮草之时,无论这些粮草怎么运送,路途中遇到的宋军都无一例外的不敢将其毁坏,全都是拼了命的往回抢。这就给了他们这些以速度见长的党项人一个天大的优势,只要他们警示及时,总是能够反复将粮草抢回来,从来不用担心这些粮草会被宋军破坏,大多数时候,还会捎带着连运送粮草的民夫们一起打包抢回来做搭头呢。
可是今天不同啊,这些宋人一个照面就下了死手,他们对粮草车架投放了火油和硫磺这就是根本不愿意再顾忌这些粮草的意思难怪王兄临行前那么紧张了,宋军先是主动向夏州进攻,抢掠周边的党项部族百姓,如今又毫不顾忌的对粮草痛下死手看来,朝廷现在的态度已经变了再不是那个愿意低三下四忍气吞声由着他们一味坐大的软蛋了这些粮草辎重都是小事,要紧的是一定要把朝廷的这个态度传回去给王兄,日后对朝廷作战,要换个法门了
可恨少主将骁勇营布在大阵中央,如今就算他们及时冲过来,恐怕这些粮草也救不及了。只要大火一起,再厉害的骑兵也只能望风逃蹿就算是人不怕火,那马儿也怕呀唉悔不该当时没坚持自己的主张,硬是让少主摆了个如此被动的阵形,这简直就是摆了个活靶子让人家烧嘛望着紧紧锁在一起,如果一烧起来根本就不可阻止的辎重车辆,李继瑗想起了好友张浦讲给他的三国故事,一个听起来很爽,面对时却很苦的词冒了出来:火烧连营
还没来得及他医治伤口,一阵喊杀声中,火起了
有那些引火之物的帮忙,只在片刻之间,大火便映红了半边天,顿时一片惨叫声,马嘶声,哭喊声充斥了夜空。那些原本就是被迫来做苦力的民夫们顿时抱头鼠蹿,先一步开始四散逃跑。这些人不过是普通百姓,而且大多数人还是对党项人怀有刻骨仇恨的汉人百姓。在这种情况下,没拎着根火把帮忙放火就已经很给面子了,谁还能指望他们一起来帮忙御敌?
匆忙钻出营房的李德明傻子一样的站在自己的帐篷外,望着前方的一片火海,他心里简直苦的没法形容。就连两个侍妾慌手慌脚替他披挂也没什么反应,只是下意识的做着配合,直到李继瑗的亲兵一路厉呼奔过来告诉他大人的决定时,这才回过神来。
“什么?”李德明一听九叔的意思居然是让他逃跑,一下火大了:“九叔真是越活越胆小了敢在我们骁勇营的地盘上放火,岂能如此轻易让他走了传令,全军立刻出击,尽歼这股宵小之徒”
这简直是反了天了已经习惯性的将汉人和宋兵看成软柿子,想啥时候捏就啥时候捏的李德明出离愤怒了自打他几年前跟着父亲开始四处征战以来,一直都是他们自己打劫放火扮成强盗的,朝廷来的兵马向来是要顾忌名声大义的,别说烧毁粮草这等手法了,就是占了绝对优势时,也从不敢将党项人赶尽杀绝,历来都是以招降为主的,只要党项人肯低个头,对方马上就会放下刀笑脸相迎。凭了这个软肋,光是李德明知道的,党项人利用朝廷这个主张使诈降计就成功了不止三五回。可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有人敢放火烧粮草而且对那些逃命的汉人民夫也丝毫不怜悯的痛下杀手
这肯定不是朝廷的兵马一定是附近哪个山头的流寇本将军要让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帐晓得厉害
恨恨的一跺脚,转头一看,两个亲兵噤若寒蝉的呆在旁边一脸惊恐的望着自己,李德明一下子气冲斗牛,兜心便是一脚将一个亲兵踹翻:“狗才还不与本将军备马”那个新兵一咕噜爬起来赶紧去牵马。
这时李德明才发觉这一脚居然踹得自己生疼,低头一看,还没穿靴子呢。回头喊了一嗓子,两个侍妾战战兢兢的捧着他的长靴迎出了帐篷。
正在往脚上套靴子,那个前来报信的李继瑗亲兵焦声劝道:“少主我家将军说了,今夜事有蹊跷,少主切切不可恋战,保存实力要紧,赶紧率队撤回夏州,再图后计呀”
李德明大怒,刚套上靴子的脚一伸,便将跪在面前的侍妾踹的晕了过去,一伸手,从旁边亲兵腰间抽出刀来,兜头一刀,便将那个絮絮叨叨的忠勇军亲兵砍了脑袋。那亲兵做梦也想不到少主居然会对自己下手,飞到一旁滚落在地的表情是那么的吃惊。没了脑袋的尸体愣了少许才轰然倒地,脖子处喷出的鲜血四溅,那个正在照顾晕倒姐妹的侍妾被这阵鲜血喷了一头一脸,一下子吓的花容失色,惨叫连连。
李德明正在火头上,顺手又是一刀,将那个侍妾打发了上路。一转过头来,血腥的表情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狰狞:“再敢言退者,杀”
有时候,事情的发展是不会随着人的意志力而改变的。李德明虽然有心杀贼,可惜终究无力回天。席卷了整个大营的大火和浓烟扑面而来,将他的人马逼的寸步难行,再加上慌不择路溃散逃命的民夫们潮水一般的冲击,让他的骁勇营士兵们只能望火兴叹。
李德明一怒之下,下令将逃过来的民夫尽数砍了。随着骁勇营士兵屠刀的起落,惨叫声接二连三此起彼伏。那些好不容易从火海方向逃命到这里的民夫一看,傻眼了,后面是追击而来的火海,逃的慢些就要死,前方是高举屠刀的党项人,冲过去也是死,这却如何是好?
在求生意志的支配下,平日软弱的民夫们突然爆发出了强大的潜力,与火海相比,显然人更容易对付一些。那些民夫眼见着前后都没了活路,索性拼死一击,做起了鱼死网破的行为。更有一些心思灵便的,索性寻些引火之物,一路引着火烧了过来。
这一下,李德明彻底完蛋了。本来东边上风处的粮草被烧的时候,如果依了李继瑗的话,马上就撤,起码可以在大火浇到中军营时将营地下风处的那一半粮草抢救出来。此地距离夏州又不过百里,快马加鞭,两三个时辰便能请来救兵,依宋兵的习惯,肯定又要将那一半粮草打发民夫拖回去。只要加把劲,凭着快马,就又能抢回来。当然,这是李继瑗的想法,至于事情是不是会照此发展,还得另说。不过那起码是个保存实力的法子。可眼下,李德明这一杀,将自己最后的一线希望彻底的给杀没了。
那些民夫对营地中的粮草车安排更加的熟悉一些,知道哪些车架烧起来更凑手,甚至连引火之物都用不上,一块引燃的破布往上一抛就万事大吉。这一烧,一下子烧的平素目空一切的李德明叫苦不迭。
怎么会这样这些绵羊一般的汉人,平时不是砍一个马上就安静下来了吗?怎么今天突然就不怕死了?对着高举战刀的党项勇士,居然就收硬挺着胸膛将对方扑下马来,拼着性命不要也要让其他那些人冲过去。天呐这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这些汉人疯了?今天这事实在太让李德明不可思议了,先是从来顺风顺水的自己遇上了敢主动来打劫自己的汉人不说,对方居然根本不顾往日的规则,连招呼也不打就放起火来。如今这些羊一般的民夫也作起乱,要造反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个时辰都不到,整个辎重粮草大营已经尽数付之一炬了。民夫们早就逃的没了影,李德明沮丧的带着幸存下来不到三千的骁勇营士兵站在三里之外的小河边发起了傻,夜里这一场火,损失了那多粮草辎重不说,连九叔和他那四千忠勇营士兵也被烧的没了消息。这让一惯对九叔极为看重的父王如何接受?自己这是头次作主,居然就闯下了这么大的祸,可要如何向父王交待
不过很快,他就不用再为这个如何向父亲交待的问题烦恼了。因为,保安军已经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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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斩首行动
060斩首行动
曹玮和高文举放了那把火之后,马上就带着大部队直接向北扑向了跑马川通向夏州方向的十几里处,只留下了小股部队在那里接着纵火。等李德明狼狈不堪的逃到附近时,已然在此等候多时的保安全马上掩杀了上去,李德明如今手下人马也不过三千左右,被这一通冲杀吓的不轻,根本不敢接战,拼了命的杀出一条血路,一路向夏州方向逃去。
可是偏偏曹玮这次好不容易捞到了机会,不愿意就此放过,一路紧追不舍,追的李德明丧家之犬一般失魂落魄,只顾着向着夏州方向逃跑。短短几个时辰,被保安军追上了三四回,每次都得被狠狠咬下一大块肉来。等到天明时分,李德明逃到距离夏州城只有二十余里的饮马河时,一清点人数,不由的悲从中来。
从宥州出发时,他的骁勇营是刚刚补充满员的五千人马,九叔李继瑗的忠勇军是休整之后的四千人马。两队加起来近万人,驱赶着近三万民夫押送辎重粮草。安营时,他之所以选择了最怕火攻的圆圈阵型,那是为了防止有民夫趁夜逃跑,又想让自己的骁勇营士兵们好好休息一夜,来日好上战场。对他来讲,火攻这种待遇简直就是不可想像的,印象里,朝廷的兵马对党项人,从来都没有用过这一招。可怎么今天轮到自己做主的时候,就变了样呢?
看着手下不足八百人的队伍,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模样,李德明望了一眼河对岸遥遥可见的夏州城,心里说不出的郁闷。他实在不敢想你自己这般模样回去见父王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他需要好好的想一个借口正好,大伙逃了一夜,也已经又渴又累了,人还可以硬顶一阵,可马不歇却是不成的了,趁着敌人没追上来,李德明让大伙抓紧时间饮马,再寻点东西填填肚子,歇歇脚,一鼓作气冲回夏州就安全了。
距离饮马河五里之外,放缓了速度的曹玮和高文举商量了一下,觉得此地距离夏州已然太近,再追下去似乎已经没了必要,打算就地休息片刻,大伙收兵回去就成了。后方传来消息,留下那八百人纵了大半夜火之后,已经将忠勇军统帅李继瑗俘获,并俘虏了幸存下来的忠勇军两千余人。再加上收拢的民夫,人数已经超过了一万五千人。正依照两位将军的吩咐,直接向东越过长城,向保安军自己的地盘撤退。两人觉得这一场下来,对李继迁的教育应该差不多够深刻了,索性见好就收吧。
刚歇了一会啃着干粮,前方探子回来报靠,说党项人的残部就在前方五里开外的饮马河畔休息,是纵是追,请两位将军定夺。
“不会是李德明的诱敌之计吧?”曹玮这时候还能如此警惕,可见他在战场上的成功并非侥幸。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高文举道:“李德明这是跑到自家门口了,多少有些底气,也估计咱们不会再追了。倒也不错,咱们就算再追,恐怕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落后这五六里,只要一有动静,他马上就能北蹿跑回夏州城,咱们再快也来不及拦下他。要是再引着咱们跑一跑,说不定就能让他与夏州来的救兵合流杀咱们个回马枪呢。再追下去,没有必要了”
曹玮点点头:“大人说的在理还是见好就收吧咱们侥幸钻了个空子捡这么大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