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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它升到正午的时候,又因为有了整个天空做衬,自然就显得小了许多,其实严格来讲,此时的太阳反倒应该大上一些才是正理,否则岂会如此炎热而大家后怕的原因,正是方才幸亏不曾出言劝解高文举,要真的那时候出了头,这时候可真的没法下台了。
高文举冲着他一伸右手,示意请出题,这嚣张的姿势,已经多少有些后来居上反客为主的意思了,气的耶律文再度翻了个白眼。
恨了一会,耶律文也不说话,示意两个小黄门送上笔墨,提起笔来在那扇屏风上的白纸上刷刷刷写下几行大字,一手漂亮的飞白字体看的众人无不称赞,看来这位蛮夷皇族在这方面也没少下功夫啊。
高文举定睛一瞧,却是一首牌子为西江月词《池中葭》:
今有方池一所,每边丈二无零。中心葭长一根肥,出水过于二尺。
斜引葭梢至岸,适然与岸方齐。请君明算更能推,葭长水深各几。
读一遍之后高文举马上就明白了,原来这道题目与早前那个九堤九木一样,是个计算题,解说开来就是一个正方形的水池,边长一丈二,正中间长了一支葭草,露出水面的部分有二尺长,将葭草皮斜倒之后,正好挨着岸边。要求用这个已知条件来求葭草的长度和水深。能把数学题弄的如此文雅,估计也费了这家伙不少功夫,看来还真是下了本钱想要对付自己呀。
高文举再打量了一下耶律文,见他一副长出一口恶气的得意模样,看着自己的眼神是充满了讥笑的神情。不由的苦笑着摇了摇头,还当这小子能玩什么花样呢,结果却是给自己出了个数学题,像这种剖开了完全是个初中几何的三角形求边的题目,他简直都无语了。这道题目如果用图形来分解,可以说简单的不像话,就是以葭草的根、葭草的顶、草尖挨着岸边的接触点,这…为三个角,然后连线做一个三角形,再加上水面与这个三角形的交接正好是这个等腰三解形的一个侧高。当然了,对他来讲挺容易的一件事,可对于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来讲,类似这种计算类的题目,如果没有一个沉浸此道多年的高手指教,恐怕打破了头也找不到破解之法,唯一可行的,就只有亲自拿模样做试验了。
看明白了这道题,大官的君臣再度集体失声,眼神齐刷刷的定在了高文举身上。这道题目对他们来讲,实在是太过艰难了,这个时代的数学之类,统统被归于格物这类的杂家之学,虽然科举一途偶尔也会从此道上选来几个英才,可那些毕竟都是小道,谁会用一个只会埋头玩这些奇yin巧技的人去做官治理百姓呢?就算是现任的这位工部尚书张齐贤张大人,看到这道题目之后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这种题目若是扔到工部去,三五日内必然会有人能解出答案来。可放在这里,毕竟大家都是以研究孔孟之道以求治理国家为主的大员,谁会去搞这些不起眼的玩意?而且眼下这种局面,也不可能让你静下心来搞个三五天去琢磨如何答对。这契丹人居然拿出这么一道题目来考大宋的状元,果然用心歹毒之至啊。
高文举微微一笑,在众人的注视下轻轻走到屏风前,提起笔来便在那道题目的旁边画了一个简单的示意图,然后嘴里喃喃的念了几个古怪的字眼,那副示意图一出来,大家自然看的明明白白,就算没能理解题义的人,看到这副图之后也是了然于胸了。众人只见他在那副示意图上做了几个古古怪怪的符号,随后又是画了一连串的大家都看不明白的字符,然后便停下了笔,转身笑着看向耶律文。
经过画图作业,马上就一目了然,现在已经知道了侧高(丈二宽的池中间,距离岸边六尺)和与侧高相邻的另一个直角边的长度(葭高出水面二尺),很容易就能算出等腰三角形的两条边长为十尺,去掉水面的两尺,水深就是八尺了。
耶律文莫名其妙的看着高文举鬼画符一般在那里折腾,越看心里越没谱,他吃不准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有心想讥讽他几句吧,可自己实在是看不明白他写的那些玩意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敢那么托大,只好冷眼旁观,静等着他的答案,反正每个题目限时只有一柱香,方才第一题目是因为后来要做那个试验来验证,因此没人留意,可如今这道题的时候,香已经重新点上了,看一看,烧了还不到三分之一的时候,高文举就停下了笔,笑mimi的看着他。
耶律文心里没底呀,实在按不住,还是问了一句:“高兄可有答案?”
高文举点点头,语气波澜不惊:“水深八尺,葭长一丈”
平静的话音听到耶律文的耳朵里,却像大晴天头顶响起了几声炸雷一般。他敢肯定,自己解决此类题目是得了高人指点,却还是需要几个时辰才能拿下,而且这道题目是他自己独立思考了许久才设计出来的,怎么到了人家手里完全没了难度?莫非又是走漏了消息不成?再一想也不应该呀,这道题目设计的本意,就是为了对付高文举而来的,他压根就没对任何人说起过,怎么会这样呢?难道这家伙也有什么高人指点过不成?而且,他的师傅显然要比自己的师傅高明上许多呀这个想法让耶律文简直沮丧到了极点。
别问了,看他的表情,大家就知道高文举答对了。可高文举解答题目之时就是当着大家的面做的,结果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看懂他是如何将这道题目破解了的。
耶律文不可置信的望着高文举,喃喃的问了一句:“你是如何推算来的?”
高文举当然不会向他解释什么叫三角形求角公式,什么是正弦余切,三角形角与边的计算方法等等这些数学定理公式了,就算说了他也不会明白。可见他一脸求知心切的模样,又“不忍心”伤害他那颗好学的心,便微笑着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真的是文曲星转世,那些符箓便是我从王母娘娘那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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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三十文钱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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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才叫有鬼耶律文被高文举这番话一提醒,顿时回过神来,好家伙,这儿正跟你较劲呢,就拿这一套来糊弄本王?再一看高文举那一脸嘲讽的模样,直恨不得凑近了咬他一口,可人家无论如何现在也是把这道题目解答出来了,这一点耶律文却也不得不承认,只好向张裁判示意高文举通过了第二题。沉着脸上前又写下了第三道题目。
元宵观灯
正月十五元宵,鳖山两岸灯球。都来一秤三斤油,七两又来添凑。三两分为四盏,四两分作三瓯。三停盏子二停瓯,敢请高郎分由。
又是《西江月》又是算术题。此题用应用题的方式来解说就是,元宵灯会布置油灯,使用了大小不同的两种灯具,大的叫瓯,每三只瓯需用油四两。小的小盏,每四只盏需用油三两。共有一称三斤七两油,而瓯和盏的比例为三比二。请将其中的细节推算一番。
较第二题相比,这一道题目明显有了更多的元素在里面,首先是涉及到了单位的换算,秤、斤、两,又涉及到分数比例的计算。在这个时代,这种题目应该算得上是极其复杂的算术题目了。
可对于高文举来讲,这道题目反倒较上一题更为简单,起码解决三角形求边问题需要用到一些函数知识,而这种题目,只需要列个简单的二元一次方程组便可解决。
对一脸冷笑的耶律文回了个灿烂的笑容,高文举提笔上前,二话不说,提笔就来,一秤为十五斤,一斤为十六两,虽然此时还有个一两可分为二十四株的换算方式,但对于掌握了分数的高文举来讲,完全用不到,可以直接忽视。将所有的油数量加在一起换算为最合适的单位两,总数便是二百九十五两,再通过方程组三下五除二便求得了结果:瓯数为一百二十只,用油:一百六十两,合十斤,盏数为一百八十只,共用油一百三十五两,合八斤七两。
眨眼之间,寄托着耶律文最大期望的难题就这么轻易的被高文举破解了。在听到高文举报出答案的那一刻,耶律文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显的那么的不真实。
不可能,不可能的如此复杂的换算步骤,如此精细的计算陷阱,怎么在他面前都变的形同虚设了?要知道,自己推算这道题目的时候,可是花了整整三天时间啊。这还是在自己早前便有过相同题目计算经验的基础之上才如此轻松的。他怎么会眨眼之间随手便破解了呢?
耶律文想不明白,整个大殿中陪坐的官员也没人弄明白,甚至许多在这方面颇有研究的官员,方才在看清题目的同时,用筷子蘸了酒在案几上模拟着计算,到现在还连油的数量都没能计算清楚呢,人家高文举就已经给出了答案,看耶律文那副德行,分明是又答对了。
震惊太震惊了方才高文举对耶律文坏笑着说自己是文曲星转世那番话,不少人也听到了,而且很快也传遍了在座所有人的耳中。当时大家都认为他是在故意调戏耶律文,没人当回事。可眼下,眼瞅着他又用这种符录将如此复杂的题目随手破解,这其中的道理就不得不让人三思了。
难道他真是文曲星转世不成?或者说这些符录的确是仙人传给他的?若非如此,也无法解释为何高鹏的表现了啊。也只有这一种解释才能说明为何此子能屡出惊人之举了。且不论早前那些文才之作和当场口述奏折的惊人表现。就拿今天这几道题目来看,如果他不是天仙下凡,就必然是遇到了仙人传授的仙法,否则那个为难了大家一千多年的题目,怎么就被他解决了呢?而连续两次用符录又快又准的破解了这种极是难缠的题目,便足以证明这些符录的确是真实可靠的。
这个发现让许多官员顿时动了心思。天可怜见,每年有多少官员因为计算数目的事情被上官训斥。若是掌握了这些神奇的符录,那岂不是说以后再也不必为这些事情烦心了?户部的钱粮俸禄,税收开支、兵部的武器粮草,盔甲辎重、工部的大小工程,材料人工……等等等等的这一切,如果有了这些符录的帮助,那得省出多少功夫来?如果掌握了这些符录的用法,日后官运亨通平步青云自然不在话下了。许多人只在片刻之间,便开始了琢磨要如何与高文举改善关系,以图将这些符录之术学到手中。
而这些都与耶律文无关了。耶律王爷眼下要面临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的三道题目人家全都解决了,那么很自然的,就轮到了他来破解高文举的题目了。一想到这家伙的算计之术超出自己那么多,耶律文心里早前那股子傲气和自信早就不知被扔到哪儿去了,连张齐贤向他询问是否准备好了都懵懵懂懂没有反应过来。还得亏了便侍立在他身后的韩平悄悄提醒了他一句才反应过来。
拼了无论如何,这时候也不能缩头啊。否则只能沦为笑柄。再说,高文举能破解题目,不见得我耶律文就不能破解他的题目。就算法子不同,只需结果正确便可。只要答出了他的三道题目,就将双方的情况再次扳平了。到时候自己可还有后手呢。耶律文下定决定,示意高文举可以开始了。
高文举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很是亲切,不过看在耶律文眼中,却是说不出的厌恶和憎恨。只听高文举慢条斯理的说道:“耶律兄身为契丹皇族,眼界自然高过高鹏不止一筹,所出题目皆是涉及面极广之事,这一点,高鹏是万万比不上的。”
这话不但让耶律文连翻白眼,就连大宋那些官员也恨不得冲他竖个中指,你这么夸一个被你完全破解了题目的出题人是什么意思?自卖自夸好歹也含蓄一点不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当众夸自己,那也太不要脸了一些真难理解,仙人如何会看上这么个小人得志的家伙来当传人
高文举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话引来了许多不友好的目光,笑着道:“大家都知道,高鹏是个开客栈的出身。不敢拿国家大事来在耶律兄面前献丑,便出个客栈中的题目吧。”
耶律文冷笑一下,暗道,一个小小的客栈,能有多大事?值当在这种场合拿来献丑
却听高文举道:“有三位客人去投店,凑巧呢店中只剩下了一间房,三人只好合住一间,此房的价格为每日三十文。三位正巧每位出资十文交了房钱。住下之后,店主觉得最后一间房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有心向三位客官讨个好,便让小二退了五文钱去给三位。这小二在路上便起了心思,暗道,这五文钱拿去给三位客官,人家也不好分呐。得,我受点累,帮三位爷做个好事,给他们圆个整吧,也好让他们分帐。于是呢,小二便将其中的两文揣到了自己腰包之中。”
听到这里,殿中一阵轻笑之声,甚至有人低声说道:“以我看,这小二倒于高大人是一个德行,夸自己都不觉得羞啊。”这番话又引起了一阵轻笑。
耶律文没好气的看着高文举,眼中的嘲笑之态非常明显,你也太逗了些吧,这么个三十文的事情也拿来考校本王?
高文举轻轻转身向大家虚按了一下手,人群中的声音马上小了。他顿时感觉到了一种在舞台上表演时的感觉,一时竟然有些飘飘然。猛然被耶律文的目光一碰,回过神来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接着道:“就这样,三位客人呢,又各自找回了一文钱。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那么,问题来了,耶律兄,准备好了吗……好,请听题”
耶律文气的差点吐一口唾沫给他,恨恨的冷哼了一声,听他要如何考校自己。
高文举脸色一正道:“根据方才的描述,三位客人找回了一文钱,这么说来,三位便是每人出了九文钱,加起来就是二十七文钱,而那个顺手牵羊的小二呢,又黑掉了两文钱,二十七文加上两文,便是二十九文。那么请问,三位客人最初明明一共出了三十文,为何如今只剩下了二十九文,还有一文哪里去了?”
原本包括赵恒在内的大宋君臣还都以为高文举拿客栈的事情来出题是有意要谦让一番,甚至有人还觉得或者高文举是用这个简单的题目来向耶律文示意,自己不屑于与他玩这个把戏。可没想到这个题目一出来之后,大伙全都傻眼了。是啊,明明三十文,怎么这么一算,就成了二十九文呢?还有一文,哪里去了?
耶律文也傻眼了,他跟着高文举的思路一路下来,这时候眉头紧锁,苦苦搜寻那一文钱的去向。思前想后,脑子里总觉得影影绰绰的有个东西就在眼前浮过,可是稍一努力,马上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眼看着高文举出完题目之后点着的那支香越烧越短,耶律文心里便越发的焦急了起来。因此也就越发的慌乱,思绪更是乱成了一团麻。脸色也越来越差。他现在异常的痛恨自己,怎么连如此简单的一个题目也找不到破解之道。
终于,一柱香烧完了,耶律文的脸色也如同死灰一样难看极了。又隔了放久,高文举有意的假装小声向张齐贤问了一句:“张大人,时间怎么样了?”可他的音量实在是和悄悄话一点都不像。
张齐贤还没说话,耶律文便垂头丧气的拱手道:“这道题我答不上来,认输了”
高文举露齿一笑:“认输了?呵呵,那就好。承让承让”那意思,分明是以胜利者自居了。
耶律文大是愤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