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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问一句冬季栽培技术时,高文举只说了一句,盖个大棚,顶上铺上玻璃,就让老头彻底死了心。开玩笑,那玩意巴掌大一块都得百两银子,要是弄上几亩地大,把国库搬来都不够。用来种菜?那得卖到几辈子才能把本钱赚回来。这个提议当然被老头否决了。当下就将重心摆到了建冷库这方面上了。
高文举见老头担心生意冲突,笑着道:“别以为独行生意赚头大,那是外行话!生意只有越挤才能越红火,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说着给王阔又做了一番市场分析,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接下来将冷库的几个关键技术点向他说明了一番。
王阔想想也释然:“也是这个理!不过,,这建冷库的法子,还有用什么料,那都不是一个钱两个钱能解决的了的。稍稍一算,光是一个他家那种能存万斤上下的冷库,光是建起来就得花近三千两银子。要真像他说的那样,这种还只是小个的,要建个大个的,得花多少钱?
高文举道:“就知道你担心这个。这样吧,技术我出,先期投资也由我负担。不过冷库的地盘由你来解决,还有管理人员也由你出,咱们算合股吧,我只要求一条,就是冷库里的菜品得优先供应我高升。当然,皇宫内苑除外。嘿嘿,这家后台太硬,咱得罪不起,还得靠人家撑腰呢。”
王阔点点头:“这个自然”不过这先期开支也实在是太大了,要是赚不了钱呢?”
高文举就等他这句呢,笑着道:“您老要是怕赚不了钱,尽可以将整个工程前后过程全部交给小侄来做。只需要您老出个面,用您那人脉关系来疏通一下关节,赚不了钱小侄负责赔偿,赚了钱咱们两家平分!”
王阔听得挺激动,可转眼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人家凭什么这么卖力气的帮你呢?如此用意,难不成有什么别的图谋?
心有所思,脸上的表情可就不怎么好看了。
昨天心情不好,喝了几口闷酒,没想到居然喝大了。第二更没码出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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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合作
品二怪老头心中起疑。自家这个皇亲国戚的身份实在心过虫感。而且儿子又在军中服役,若高文举真的有什么图谋的话,恐怕将来所带来的危害远远不是几个冷库赚的那点钱能挽回来的。
高文举见老头面色古怪,便知他忧心之处了。但他并没有打算过多的向老头解释。因为在此之前。他早就把王家目前的现状摸的**不离十了。他知道眼下王家所面临的不过是个外表光鲜,空余一个架子的面子工程的处境罢了。
由于大宋建国以来,为了避免唐末五代乱世那种诸侯坐大的局面。对开国功臣甚至王候之类的权贵限制的很严格。世袭的爵位也会随着一代代往下传的过程不断减小特权,何况王家这个开国公的爵个还不是世袭的。随着老国公的离世,这十几年来王阔亲自经历了人走茶凉,日子越过越紧张的情况。自然明白凭着新娶公主过门的新皇亲名头撑不了多久。
就算眼下有人冲了皇亲国戚这个名头来巴结自家,可过不了多久,大家就会发现这个所谓的皇亲国戚不过是个面子活罢了。就连王阔和王贻永父子心里也清楚,太宗当年要将女儿下嫁给王家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将王家在军中的影响力彻底斩断罢了。因为大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尚了公主的驸马,不得在军中担任职务。这也是为了避免某些比较不足为他人道的尴尬局面发生而订下来的规矩。娶了公主之后,就会领到一个驸马都尉的空头散衔回家守着媳妇过日子去了。
正是由于有这种近乎于变态的应对皇亲国戚的政策。两宋时期那么久。始终没有发生类似于汉唐诸朝那种后宫干政的事情。但凡事有一利者必有一弊,对国家稳定有利了,可对这些皇亲国戚来讲,就是个,灾难了。宋朝几百年中。由于这种原因而破产的皇亲不在少数。那么多公主的家人,能在朝中做官的没几个。
正是因为明白这咋”王家才费了大力气,趁着公主尚未过门。让王贻永先在军中打下了些基础。凭着武状元的出身,加上家族中的影响力,王贻永迅速的在军中积累了雄厚的人脉。
如此一来,就算日后王家失了势,凭着在军中的关系,也不愁没了出路。
而王阔的性格又决定了他不会抛弃那些早已习惯了凭着依附王家才能生存的关系户,这就使王家只能不断的牺牲一些内在的利益来换取相对平静的消耗。据高文举调查得知。王家这十几年来,单单是家中的古玩收藏之类的东西,每年所转让出去之物的价值就不低于五千两。也就是说,王家目前这光鲜的背后,是每年高达五千两的财政赤字。
这些钱对高升客栈这种类似于怪物的敛钱机构来讲当然不是什么大数目,可对于一个只能靠食邑来增加收入的王家的确是个很恐怖的问题。如今又加上了皇庄园林。一个完全不出产,全部支出都要靠挪别处来填窟窿的新问题,王阔心里哪里还有当上皇亲国戚的喜悦,除了担心,就是忧愁了。因为这里不像其他产业,想变卖都没人敢买。若是不能撑到此事淡出人们视线。恐怕连挪作他用都有大不敬之嫌啊。而这个淡出人们视线。一般都得等到这位公主死了之后才算完事。这几十年对王家来讲。可就是个坎了。
高文举也不怕老头起别样心思。只是很平静的告诉他:“王叔不要想那么多小侄的志向。只在赚钱一途。至于说到别的方面嘛,侄自问。凭着自己这个状元的头衔,也不见得就有什么事能难得住。”
王阔想想也在理。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为何
高文举呵呵一笑:“为何要赖上王家?不怕王叔你笑话,小侄这些年自问也算是个赚钱行家了,可你看看,就算是倾家荡产,用财物换来个太平伸士的头衔来,人家也没人放在眼里。每每有事之时,还不是要被人家下看?若非如此小侄哪里需要费若大力气上京来考这个状元?王家是开国公血脉,又是天皇贵胄,有了这层关系在前面。你我两家联手,凭着这皇亲国戚的名头,作起生意来可谓无往而不利。既有面子,又有里子,正是个双赢的局面啊,小侄这么说,王叔可听得明白?”
王阔这回放心了,原本他是看上了自家这身份啊。当下也自觉有些好笑,可不嘛,自己辛苦撑了这么多年,图的,还不就是这个面子嘛。如今凭着这个面子能赚来钱,让自己更好的维持这个面子,何乐而不为呢?再说,高鹏已然说明白”二作赚钱要的就是自家这个身份,有了这层关系,估元地能方便不少。双方有了所图。王阔心里就不那么担心了,怕只怕别人啥都不要,佛祖一样的来帮你忙小这种事情,虽然好处挺大,可不见得就没有后患,还是少沾为妙。
高文举又告诉王阔,其实最主要的,不但是面子问题,还有一个资源问题。大宋对等级的划分很是森严,没有爵位或者官职在身的。连买卖土地都是个问题。由于这个原因。高文举除了用变通之法在开封城内可以收购一些房业之外。想在郊外买上几亩地都成了很大的问题。光是官府这一关就很难疏通。有了王家这个地头蛇出面,若是好好动作一番,光是在土地这方面能得到的得好处就让人很动心了。
最关键的问题是,高文举尚有许多项目想在开封展开,比如那个反季节蔬菜之类的,可是城中地皮太贵,而且就算能拿到也无法大动,想避开别人的耳目是很困难的事情。这放在郊外可就大大不同了。只要有了土地,你想怎么整。就怎么整了。对于别人来讲。城里城外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可对于高文举来讲,就算没有那圈围墙,这里一样安全。
两人边走边谈,很快就对双方合作的大体意向达成了一致。此后,先期资金由高文举注入,甚至动作方式,及人员培也由高文举负责。但是出头露面的事却全部交由王阔来负责。双方以此来分配各自的股份,本来高文举想按照后世的习惯。王家占五成以上,自己占另一小部分的。结果王阔粗粗一算,高文举要投入的资金多到他无法想像的地步,便坚持要让高文举占七成,自己以土地和人员入股。只占三成。这让高文举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再三推让一番之后,双方按五五开,对半分配了股权。此事也无需什么公证。什么合约,双方都有着对方没有的优势,如果谁有违约,都有着随时可以中断合作的把握。因此,两人互击三掌,这事就算达成了。比起后世那些复杂的法律文件和”呃,似乎没有可比性。
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了地小王阔的兴致也上来了。打起球来似乎也找到了感觉,连连出击,不一会儿就占了上风。两人浑然不觉,由于有了方才那一番极其投入的谈判,时间已然不知不觉的到了正午。
两位老板谈的入港忘了时间小那些下人却不应该忘记,可不知怎么的,今天所有的人似乎都忘记了午饭这等大事。整个国子中,没有任何一人提及此事。唯独有一位没忘记的。白布衣白大神仙,他老人家和高十一两人早先已经烤了一堆东西吃的都装不下了,这时候,巴不得大家都不记得有吃饭这事呢,眼下白布衣正缠着高十一给他准备高文举自家用的那些鱼钩和遮阳伞之类的东西,在半里之外的河边忙活着呢,至于别人吃没吃饭,就不是他这活神仙能管得了的了。 直到高十一被迫无奈帮着白布衣打理好一切返回时,高文举和王阔仍然没有吃饭的觉悟,而两人这时候也不是在打球,反而是在兴致勃勃的谈论着合作之后如何谋取更大利益的法子,有了王阔打理家务十几年的经验。又有高文举近乎于妖孽的创造性思维,两人很快就敲定了一系列商业模式,在高文举的怂恿之下。老头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决心照着高文举所规划小的那样,在短时间内就把陈州门大街吞并改建为祁国大道。高十一走到两个面前时,王阔正在憧憬走在祁国大道上时的感觉呢。
被高十一这么一催,两位老板这才意识到时间有些过头了,笑着转向营地搭建的饭棚走来。路上,高文举又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关于王贻永和贤懿长公主的近况,看到老头那皱着的眉头,他马上就明白了这个小皇亲国戚做的恐怕并没有像名头上那么舒服了。
两人进了棚分宾主坐下,这才想起来,楚王爷和王大将军他们也都还没用饭呢,怎么也不见动静?连忙吩咐人过去相请。不一会儿,却见王大将军和赵元佐打拱卫着一个衣着普通的青年男子满面春风的走了过来。
高文举正待说两句玩笑话调节一下气氛。当看清那隐隐居首的青年面容时,原本的玩笑话却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来的这位,正是他的另外一个内兄。大宋皇帝陛下赵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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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问子
自然也认得卓帝了。看到个皇帝,个王爷,斤 大将军走在一起,王阔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一张老脸已然看不清表情了,浑身似乎都有些不太得劲,站在原地一个劲的发抖,话也说不出一句来。高文举看到三人一同前来,一时没能摸清楚状况,也不方便说话,只好待在原地摆出个恭迎的架势来。
还是赵元佐看到这两位神情有些尴尬。主动打了个招呼:“文举呀,你今天不是准备大显身手的么?怎么不见你那烤肉架子什么的?”
高文举连忙吩咐远远缀在后面的一群下人准备东西,他看到这三人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就猜测这几位大佬肯定是就某事达成了协议,如今却是要趁这个机会庆功呢。否则赵元佐这个不太靠谱的王爷重阳节出来游玩也还说的过去,赵恒这位帝国核心也撇了众人悄悄跑来凑这热闹就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个时候,白布衣和高十一也钓了几条鱼,喜孜孜的拎了过来,他这是打算尝尝烤鱼的滋味。或许是出于前世的职业习惯吧,高文举几乎是在见到赵恒的那一瞬间就开始在脑海中安排起了安保计划。在看到高十一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开始了分派人手。
当然,这种安排是不能让别人发觉的,好在高文举这些随行人员都是一直陪在身边亲手调教出来的,许多习惯早已融入了日常生活之中。高文举不动声色的冲着高十一打了个手势,原本扬起来打招呼的右手两只手指貌似很随意的在自己双眼上虚按了一下,同时左手又摆了个手势。
高十一大大咧咧的将鱼交给白布衣,说了一声自己去叫人把东西准备好,便匆匆而去。
高文举的命令很直接。意思是说现在有重要人物,所有人保持警戒,设立两百步的警戒范围。高十一很快就带了几个随从将一应物事搬进了凉棚,向个高文举回应了一个已经执行的手势,然后便礼貌的退出了凉棚。 没有了平日那些等级的约束。赵恒、赵元佐、王继恩三人明显的都开朗了许多,互相之间对话也显的亲切了不少。当王阔很恭敬的介绍白布衣给赵恒的时候,赵 恒明显的起了兴致。稍稍一顿,便自己和白布衣交流了起来。
“闻听布衣神相一身神通深不可测,可谓尽窥天机。”赵恒很俗套的拍了个马屁。接着道:,“在下眼下有一事颇为担忧,不知可否劳烦神相指点迷津?”
白布衣一边翻烤着串在铁条上的鱼,一边微笑着道:“那些虚名就不要提了。不是在下要端架子,阁下的事,实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窥探的了的。阁下身份贵重,一举一动皆关天运,所谓迷津,其实多半源自本心。这本心通透了,事情也便理顺了。更无须什么人来指点迷津!”
赵恒心头大凛,明白白布衣这是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他虽然不知白布衣是通过什么手段识破自家身份的,却越发肯定了对方的高明之处。想了想,又接着道:,“说来惭愧,若是其他事,在下自问,倒也能拿的了几分主意。可这”嗯。这么说吧,在下成婚已久,却苦无子嗣,眼下内子已有身孕
白布衣不待他的话音落地,便打断话头道:,“若只是推断子嗣,倒也无妨。还请赐下一字来,待在下推算一番
他急急将赵恒的话头打断,就是为了避免他再说出别的话来,要是让他来推算这个。孩子是男是女倒还勉强,万一这位一上头,让他借机推算一下大宋国运什么的,那不是要让自己为难?这种真龙天子的命数,与凡夫俗子全然不同,许多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这种修为可以随意泄露的,万一因为自己泄露了天机小使得国运就此发生改变,若是变好了倒也罢了,若是出了什么妾故,搞的生灵涂炭,那自己可真就成了罪魁祸首,别说成大道了,恐怕很快就万劫不复了。
赵恒也是个心思灵便之人,马上就明白了白布衣的话中之意,便不再强求,这时,王阔已经很有眼色的将纸笔取了过来,恭敬的摆到他的案几上。
赵恒想了想,提起笔来,龙飞凤舞的写了个,“九”字,王阔自己动手,临时客串内侍杂役,将那片纸递给了白布衣。
白布衣接过纸片,荐手中的烤鱼放过一边,皱着眉头想了想,抬头望着赵恒道:“九为阳之极,当是男孩子无疑。此字似凡非凡,更应此子将来成就非凡。如此,阁下当可放心了。”
赵恒果然长松了一口气,他现在最要紧的头等大事,不是什么西夏降而复反,也不是蜀地平而再乱,更不是吐蕃契丹蠢蠢欲动,就连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也不放在他心里。他眼下最为操心的,便是自己已经成婚多年,后儿为数不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