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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昌今天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结果在高文举那里翻腾的时候。突然听到柳三变来喊她说是前面有人闹事,谢姑娘被人围着欺负了然后又说高文举已经赶过去了,她的印象中,高文举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连她这咋。练过几年功夫的公主都不如,耍是有个好歹那还了得。连忙急乎乎的赶了过来,结果在半道上就追上了高文举,一同到了大厅。又眼睁睁的看着孙福来在那里撒泼,而且鹏哥压根就没搭理他,他就要让人往死里打,这还了得?于是,那位幸运的家伙的屁股上就十分荣幸的被公主殿下踹了一脚。当然这份荣耀得来也的确不易。孙福来气的七窍冒烟,今天这是啥日子?高高兴兴出门来玩。在茶楼碰到个能聊得来的朋友,一时引为知己,又听他对高升客栈的门槛极高很是羡慕,一时忍不住就带了他一乐子,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能耐。结果,先是一咋,卖唱的老婊子不给面子,又是客栈的人来使绊子。如今来了一个出头恶心自己的不算,这一个竟然就先动上手了,这简直是不把孙大少当菜啊。
寿昌伸了一脚之后,迅速的跑到了高文举面前,很紧张的挡在他身前。怒目而视孙福来一帮人等:“谁敢动手?没王法了吗?”
高文举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想伸出手去将她拉到身后手伸到半截又缩了回来,只是提高了警惕。他让柳三变去喊寿昌一同前来的用意,也就有些试图趁此事多少了解一下寿昌的身份的意思在里面,如今见她自己出了头。自然乐观其成了。当下只是低声说了一句:“你跑过来干嘛?!”
寿昌头也不回,哼了一声表示回答,依旧望着面前的一帮张牙舞爪的打手。
孙福来看自己那帮随从被这变化搞的竟然又愣住了,大声吼道:“六群废物!一起打,打死有我!”
一帮下人平日趾高气扬也惯了,今天被人主动袭击本就有些恼火,如今有了命令,更是抖擞了精神,口里哇哇叫着冲了上来。就要上前动手。
高文举眼中的余光看到表情紧张的赵德才在寿昌动脚的那一刻就被跟在身后的老安扯住了身形,暗暗苦笑一下。看来人家也看出自己的意图了,既然如此,就别浪费时间了。将寿昌一把扯住,向后退了几步,在寿昌那诧异的表情面前,竖起手指做了个禁声的动用,又向前一指。
方才还战战兢兢,说自己保护不力请求少爷责罚的那几个突然从旁边冲了过去。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孙大少爷的八个随从全都躺在地上大呼小叫了起来,只剩下了孙大少爷本人和那个捂着腮帮子试图置身事外的随从两人膛目结舌的看着场中的情景。
旁边的那些书生顿时炸了锅小这变化也太大了,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孙大少没了爪牙之后突然变的如此可笑,而那几个小二的表现也太过让人吃惊了,原本就有能力将这些人收拾掉,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谢姑娘等人吓的花荣失色,这是什么原因?大伙都是读书人,又喜欢在这种热闹场合出没,自然比一般百姓多了几分心思,一时之间,议论声又多了起来。有说这是人家高升客栈处处忍让,如今被逼的忍无可忍了才被迫出的手。有说这事本就是高鹏和高升客栈合谋给孙福来下的套。还有讨论这高鹏和高升客栈的关系,以及这位率先出手的赵公子是什么来头等等话题的。
在一片议论声中。场中翻滚着惨叫的几个打手的声音此起彼伏。听的大家心里直打突突,不过很奇怪的是,虽然这场面颇有几分残忍。可大伙居然都有些好笑的意思,这种情况的确不太常见,由此也可见孙大少的人品和口碑了。
几个高升的小二揍完了人,又垂手走了回来,依旧是打头的那个向高文举施了一礼:“少爷,这些人如何处置?”
高文举扫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孙福来,皱着眉头道:“如此聒噪,叫我如何与人家孙少爷谈事情?!”
那小二没明白:“那少爷的意思,”
高文举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人家孙少爷不是有言在先嘛,打死,了有他!”
判小的明白!”
一句干脆利落的回复之后,几个小二顿时又扑进了那群大呼小叫的随从之中,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骨头开裂之声夹杂着几声闷哼之后。八个随从突然就没了声息。那些看热闹的士子们方才听到高文举的话还有些不明白,待见几个小二回身扑下去又动起手来时,才明白过来,这是要下死手了,还没细想这些人到底敢不敢的时候,场子里的惨叫声已经突然消失了。个别胆大的伸头向场子里望去。却见那八个倒霉蛋已经人事不省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一下子连那些书生也吓的捂住了嘴。唯恐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觉得自己聒噪,也凑到面前来上一下子就不好了。
孙福来怎么也想不到,这毖景然不是最难受的事,原来自只倚仗的那此东西似有口小从心的时候啊。他这辈子从来没想过,自己这帮人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当然也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时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他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从头顶到脚底板,都好像被冰水泡透了一般寒冷,眼里不自觉的就流露出了一丝恐惧,连望向高文举的勇气都没有了。
就听到那小二又开口说了一句:“少爷
高文举打断他的话:“拖出去吧,把地方腾出来,我要和孙少爷谈谈。
”
很快,地上的八咋。随从就被拖走了,地上也被清扫的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发生过冲突一样。几个小二很有眼色的摆上了几张椅子请几位坐下,又摆上了一张桌子奉上了热茶。
高文举望着已经浑身发抖的孙福来,淡淡的说道:“孙少爷,你金枝玉叶、财大气粗的,这些东西要砸也就砸了。只是小店本小利微,赚几咋,钱也不容易。你看这些损失,你方便的话,是不是都给小店结了?”
孙福来大吃一惊,他方才心里十分忐忑,正在琢磨怎么从这黑店逃了出去呢,却没想到已经占了上风的高文举突然说了这么一番话。这就让孙福来暗呼了一声侥幸,原来是要钱啊,只要不耍命就好说。
孙福来讪讪的看了高文举一眼:“我我赔!”
高文举点点头:“那就好,我们打开门做生意,客人偶尔失了手,砸几件东西原也在情理之中,既然你愿意赔,那就一切好说。小九,给孙少爷算一算。”
那小二咻的一声又出现在了桌子旁边,口里朗声道:“孙少爷今日请客酒席一共是十三贯。包厢里的茶具桌椅孙少爷手里破损了五件。共计二十贯。楼下大厅此间,孙少爷手里又损了七弦琴一具,纱屏风一面,桌椅八把。这桌椅值价四十贯。那琴和屏风乃是谢姑娘之物”小的不知值价几何。除琴和屏风外,一共是七十三贯。”
孙福来连忙点头:“七十三贯,我赔我赔!”
旁边那群士子中又响起了阵阵低语声,似乎在说起这高升客栈的物价竟然如此之高,一桌酒席竟然就要十三贯云云。
高文举招了招手,身后又走出一个人来。高文举道:“谢姑娘那几件东西值价几何?”
那人道:“这琴乃是半月前购自西域胡商买买提之手的古琴绿绮,当时给价是纹银一万两。后来又换了桃花岛产的琴弦,那琴弦每根给价纹银三百两,当时共使了琴弦七根。因此,此琴装成之日,应作价纹争一万两千一百两。”说到这里,周围响起一阵到吸冷气之声。
就听那人接着道:“琴弦装好之日,请了柳公子调试,当日给付柳公子仪程纹银一千两。这才交付了谢姑娘使用。如今,此琴估价,应不低于纹争一万三千两。”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声,有赞叹传说中的绿绮重见天日却又遭此横祸的。有感慨此琴竟然如此贵重的,也有质疑桃花岛的琴弦竟然如此高价的,还有羡慕柳三变竟然调个琴就赚了一千两的,
高文举扫了一眼一头冷汗的孙福来,又问了一句:“那屏风呢?”
那人回道:“那幅残阳西照屏风,是用占等云锦纱所制,来自大理皇室,值银五万两。”
高文举嗯了一声,方才那小二连忙道:“依每贯换银一两来兑换,孙少爷应付纹银六万三千七十三两。”高文举挥挥后,两人退后了几步,他望着耷拉着脑袋站在对面的孙小福来,淡淡的说道:“孙少爷,数目可对?”
孙福来脸都绿了:“怎”么会如此之多?”
高文举双手一摊:“这个就没办法了,本来就是从人家手里买来的,你总不能让我们血本无归吧?要说这价钱是否可靠呢,很简单。你若是觉得价钱不对,可以请个专家来审核一下嘛。只是,我想知道,孙少爷打算怎么付款呢?”
孙福来连忙抬起头:“我信我信。我这就回去取了钱送过来。”他也算是久经阵场的,无奈碰到了个根本不怕他的,而且还是真正下死,手的那种,眨眼之间就把他的几个狗腿子当着大家的面给拾掇了,而且是要了命。在这种人面前,如今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还是等回了家再做计较吧。毕竟这里还在人家的地头上,要是人家真的动起手来,自己这条小命可真不够看的。
高文举大手一挥:“哎,孙少爷这话就见外了。你如此娇贵的身份,才能亲自去跑腿呢?还是请你家那位长随辛苦一趟,将钱送了来吧。嗯,给孙少爷准备个上房,请孙少爷好好歇歇去,待此间事了。咱们再送孙少爷回去吧。”
两个小二一左一右站到孙福来面前,很不客气的伸了伸手:“孙公子请!”
那捂着腮帮子的随从这时候早忘记了脸上自家少爷抽的伤痛了,眼巴巴的望着少爷被人带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孙福来很害怕,自然不愿意就此乖乖跟着他们走了,谁知道被这帮人扣住了会是咋。什么结果,壮着胆子说道:“你这是要扣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高文举冷笑一声:“我不是要扣着你,只是请你等家里人来结帐罢了。毕竟这么多钱不是咋。小数目。我总不能听你空口白话乱说一气就随便让你走了吧?你要是一去不回头我怎么办?至于你是谁,我没兴趣知道!”
顿了一顿,转向那随从道:“你知道回去怎么说了吧?记住明日午时之前,若是还没结账,你家少爷可就要作工还钱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说清楚!”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孙何发觉,直到此时,事情便已经差不多落下了帷幕。可整个过程。高文举竟然对踢场子的事提也不曾提一句,随着孙福来被带走,他也带着寿昌等人起身离去了。孙何心念一动,向寇准使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缀在他们身后一同离去了。。
051 事物反常即为妖
当韦双方那此当事人都从大厅中撤击兰后。很快就川一一为依旧坐在大厅中的士子们送上了酒菜,言明是客栈为大伙压惊的。于是乎。关于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种种猜测便新鲜出炉了,甲乙丙丁各种版本满天乱飞,不过却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大家对明天的结果都不怎么看好,毕竟一个开客钱的要和吏部侍郎对抗,赢的机率实在是太小了。可大伙又都知道这高升客栈这几年经营桃花岛的业务,早就赚的盆满钵满了,如此财大气粗的主儿。估计背后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总之。一句话,这场冲突如今大家看到的不过只是个开头而已,真正精彩的部分,还没来呢。既然人家客栈没有清场。那大伙就趁了这功夫看看热闹吧。虽说高鹏给的期限是明日午时,可孙侍郎总不至于放心的让儿子在这里过夜吧。
在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推导之下。高文举是此间主人的身份便公诸于众了。再加上他为了一个歌妓竟然不惜和孙衙内对着干,甚至将他的随从当场打死了好几介”这种事情实在太让人不可理喻了。再联系着想想月前他状元楼醉酒大战契丹王子那一场,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位高大少爷,的确不是普通人,不但才华出众,而且还善于经商,如今看来。竟然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碰到孙福来这个顶级大衙内都毫不退让。看来,这一场热闹的确是有够瞧的。
孙何得知高文举竟然是此间主人。虽然有些吃惊,却很快便想通了此中关窍,又见他出手毫不客气,自然明白自己方才的担心全都是多余的了,接下来的事情,以自己的能耐实在也帮不上什么忙,留下来只怕也是徒增烦恼罢了,便约了寇准双双离去了。
高文举将孙福来八名随从当场格毙又将他本人扣下的事情,很快就被有心之人传播了开去,于是小整个开封府的相关人士全都密切的关注起了高升客栈的一举一动。毕竟这个高升客栈在大伙眼里,实在是太神秘了。不说他经营的那些桃花岛事物贵的离谱,就连他家住宿用饭的价格也与平常人家差了一大截。虽说由于他经营的范围较窄,平日也不怎么影响别家生意。可他赚钱的法子实在太让人眼红了。大伙又都多少听说过关于南衙毕大人放出的话,知道这高升客栈是由南衙罩着的,因此这几年也没人敢上门去生事。如今好容易碰以他要和极其护短的孙侍郎冲突了,大伙又怎能不幸灾乐祸?
就在孙敏之孙侍郎在家里暴跳如雷。砸了不知多少瓷器,叫嚣着要让人调了兵马来抄了高升客钱的时候。高文举等人正在谢玉英的小院中安慰那几位受了惊吓的姑娘。
自从高文举决定要炒作谢玉英的时候,就为了单独安置了一个很僻静的小院,又由着她自己买了几位十三皿岁的小姑娘受她调教。这一阵子,这几位姑娘总是陪了她左右,因此今天受了些许池鱼之灾。
看到高文举一行人进了院子,谢玉英连忙亲自上前招呼,迎进客厅奉了茶,脸上波澜不惊,哪里有半点惊吓过度的模样,看的寿昌心头一阵迷糊。
“她们几个没什么大碍吧?。高文举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拉了寿昌和柳三变施施然坐下,品了口茶才问了一句。
谢玉英微微一笑:“只有月圆当时被那屏风扫了一下,手上蹭破点油皮,其他人都是被吓了一跳罢了,歇一夜就没事了。”
高文举点点头,他对这几个姑娘的芳名实在不怎么感冒,以至于连提问的时候都不怎么愿意涉及。当时最早买回来四个小姑娘的时候,依惯例要为她们取新名,高文举便提议说让她们叫青霞、丽君、曼玉之类的,好将来走红。可这个提议被众人一致反对掉了,大伙认为他取这些名字实在太缺味道了,大伙都认为现在人们最喜欢的都是如花啊。石榴之类的,高文举大是反感。当即表示反对。于是,在寿昌的大力推崇下,这几个便被冠以花好、月圆、良辰、美景了,搞的高文举郁闷不已,并声名从此不再掺和此类事件。
寿昌见两人完全没有受到方才那什事情的影响,心头很是疑惑,便开口问谢玉英:“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谢玉英膘了高文举一眼,回道:“有几位公子在,哪里轮得到奴家多事?。
寿昌见高文举一脸平淡,又回忆起方才动手时那几个小二的行为。马上就感觉到自己好像被骗了:“原来你们早就安排好了?害我白白操心一场!搞了半天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完之后气鼓鼓的嘟起了嘴。突然又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一句不太合适的的,脸上顿时红了起来。心虚的看了看在座几人,却见众人都没怎么注意自己,心里暗暗呼了一大口气。
高文举放下手中茶杯。正色对她道:“你今天太冲动了!那种人渣。哪里值当你出手?竟然伸脚去踹人?你不怕污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