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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的贴身小弟都是你的人了。你干嘛还非得让我给他搞个三天大限?你不知道夜长梦多?”
赵威笑了笑:“我也没料到张为善这么快就安排后路呀。估计这老小子心里有鬼,这才如此迫不及待的。这再说了,吃到嘴里的东西。多少也还得有个消化的过程吧。”
高文举道:“还有那个知州王大人,要是不按约定,在这期间出了兵怎么办?我总觉得这家伙有些不太正常,怎么对我那么热情?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赵威想了想,也不太确定,很无奈的说道:“羌不管他了,他要真的插手,咱们就先下手吧。”
高文举叹息一口:“看来不管怎么样,张家的下场都注定了。对了,你打算让谁来接管张家生意呢?”
赵威:“这个你尽管放心。张家少爷就很合适。”
高文举:“他愿不愿意听你的卑你把他弄那去了?”
赵威笑了:“就在这里。”一回头,大声道:“请张少爷过来一趟。”
高文举看着他道:“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见过那小子整介。一个薛蟒。”
赵威:“啊?哪个薛蝼?”
门帘一闪,一个少年走了进来。
高文举连忙摆摆手:“一个混蛋罢了,啊?怎么是你是?”
,,
天呐!这介。扣埋的最早了,现在到了解开的时候怎么变的这么难了?
014 甩手掌柜(上)
二说口中的张家少爷,并非武氏所生的那个呆霸圭张寿高文英的儿子、高文举的表弟张义。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个面容极似张为善的小帅哥,高文举心中十分复杂,思绪不由的飘乎了起来,以至于张义连喊了两声表哥才把他拉回来。
互相问候一番之后,高文举打发张义去歇着了,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赵威有些卜得意的问道:“如何?”
高文举苦笑一下:“既然你们都安排好了,我还能说什么?”
赵威试探的问道:“那你的意思?”
高文举一摆手:“这事我不管了,你们爱咋咋地吧。有冯叔出谋戈策,又有你老悉心布置,再加上还有张义这张王牌,如今张为善恐怕也没第二条路好选了。武氏骄横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收敛收敛了
赵威听他这意思竟然有甩手不管了的迹象,有些吃惊:“你又打算做甩手掌柜啊?”
高文举冷笑一声,冷静的看着他道:“你觉得我有的选吗?其实我觉得我比张为善更可怜
赵威脸上一红:“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些事没告诉你,也是怕你知道了闹心。想不到反倒让你多心了,我”
高文举抬断他的话头:“打住!我没那么好奇,这些事我也不想知道,而且我也没做好知道的准备。我只想平平安安的过几年安生日子罢了。”
赵威有些傻眼了:“安生日子?那你折腾那些赚钱的玩意,又放粮捐地,收笼人心,海外拓土,练兵造船,改编海盗的,又是为的哪般?
高文举看着他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只是想过几天安生日子,我所作的那一切,也都是为了尽可能的让身边的人过上好日子罢了
赵威有些急了:“你就真的没点别的想法?”
高文举摇摇头:“不管你们怎么想的,违背了良心去做事情我做不来。张家的事,我不再插手了,你让张义看着办吧。我只有一句话带给他,张为善是他爹
赵威猛然一惊:“你什么意思?”
高文举道:“我明天就走。”
赵威哭笑不得了:“你真打算去考那劳什子状元啊?”高文举笑了笑:“你就当我是去打酱油的。等什么时候你们想通了,或者我想通了,我就回来
赵威吓的脸色都变了:“少,文举啊!我们瞒着你是不对。可你也不能丢下这么一大家子撒手不管啊。再说,海外那些人,也不见得就听别人的话呀。”
高文举道:“这两年我也没怎么管呀。不是做的挺好的吗?只要是不违反条令的,你都可以让小山代表我去处理。要是碰到实在拿捏不下的事,就来找我吧。我会和镖局保持联络的。”
赵威一拍大腿:“这是怎么话说的?我早说了不该背着你搞这些动作了。可,”
高文举道:“这不怪你,我们的理念不一样。再说我一直听说大宋注重文人,早就有心去见识见识了。听人说今年参加考试的举子有五千多人呢,可称历年之最了。这么大场面,怎么说也得去凑凑热闹,要不然不是要抱憾终身了?,小
赵威见他一脸正经,只得硬着头皮再劝道:“考进士有什么好的?坐牢一般遭几天罪,就算考中了,最多也不过放个七品芝麻管,哪比得上
高文举笑了笑:“做不做官不要紧,重要的是那个过程
赵威很烦躁的挠挠头道:“你要躲开大伙也不用难为自个呀。”
高文举莫名其妙:“这怎么能叫难为自个呢?我高文举怎么说了寒窗苦读十几年了,说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都算是谦虚的了。考个试有什么难的?再说,这一场省试也是大宋开国以来最大的一次,说不定还能以文会友,交几咋。朋友呢。”
赵威看着他:“这几年也没见过你读书作文啊
高文举很自信的站起身来:“我那是低调说着很潇洒的一甩头发:“用飘柔,就是这么自信在赵威不可思议的眼光中扬长而去了。
赵威膛目结舌的发了半天呆,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才好。身后墙壁上无声无息的开了一道门,从中走出一个人来,却是高家那位老管家冯有年。
冯有年望着高文举走出去的背景,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赵威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我说如何?叫你别背着他,非得搞什么悄喜。不知道现在哪个惊,哪个喜了?”
冯有年回头望了一眼,一屁股坐在了方才高文举的位子上:“你也别净埋怨我。那回不是正好碰上他病了吗?。
赵威想了想道:“你说他会不会那时候就发觉不对劲了?”
冯有年道:“我也说不准。本来还以为他只不过读了几本书,从书上学到那些练兵打铁的本事罢了。谁想到,竟然比主上的心思还深沉。我现在呀,是知二;了,早井是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就向他和魅托出的“川心病好之后回来,竟然做起了甩手掌柜。种种迹象表明,他分明就是觉察到了不对劲。现在想对他说,可怎么也找不到机会了。”
赵威道:“你着他和主上相比,优劣如何?”
冯有年道:“不好说,我觉得他比主上更有本事。只是”好像风格迥然不同啊
赵威道:“哪里不同?
冯有年想了想:“哪里都不同,怎么说呢,我感觉少主比主上更有人情味一些。而且也没那么多”。突然意识到有些过头了,忙刹住了话头。
赵威笑了笑:“你我之间还用得着如此小心吗?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了。结合这几年少主做的这些事,我是越想越糊涂。你说他一片好心吧,杀人的时候眼也不眨一下,比起我当年在战场上还要凶狠。尤其是个审讯的那些手段,连我都下不了手。可你要说他狠吧,如今整个云霄,甚至泉州,谁不知道高伸士的善名?”
冯有年自嘲的笑了笑:“最初我也以为他捐粮捐物是为了笼络人心,故此,他捐东西的时候,我是一点意见都没提,可心里头却一直在打鼓,看着主上攒了几十年的东西几个月里就让他散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连地也放出去了。谁知道,一转眼,这流民竟然成了佃户,捐了那些东西没几天赚了回来不说,还捞了不少好处。我这才知道,原来,赈灾也能发财。呵呵,这几十年,简直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赵威道:“那你说,他收编海外那些势力是什么意思?”
冯有年道:“我起初也估摸着他是不是打算占一片地方养兵来着。可如今你看看,这才三年不到,桃花岛已经名扬整个大宋了。据小山说。偻国那个什么石见国,如今举国都成了咱们自己的人了。原先的国主,前年到桃花岛走了一遭之后,马上举家搬到桃花岛做起了太平地主,死活不肯再回去了。把石见国的地盘已经全部移交给了咱们的人。再说吕宋,原本还穷的揭不开锅,从前年下半年开始,已经开始挖掘岛上的各种矿产了。到去年,只精铁就炼出了十万斤,其他的铜啊锡啊的各有几万斤。这些原本都要咱们往里砸钱养活的地方,短短几天就变成了赚钱的聚宝盆。你说,他是不是早就看到了这一步?。
赵威点点头:“我可以肯定,他早就有这打算。只是,我猜不透,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想过几天舒心日子?”
冯有年道:“咱们俩加起来一百了,说起来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物。怎么把个不到二十的娃娃看不透呢?”叹息一口接着道:“这两年我也发觉他好像不怎么待见咱们了。本来打算趁着他料理张家这事试试他的心思,没成想,到头来,咱们自己出的题,倒要由自己来答了。他倒成了主考官。”
赵威呕砸嘴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心术?”冯有年苦笑一声:“或许吧。还是先想想眼前这事怎么处理吧
赵威道:“你摆的阵,你来收吧。怎么弄我都没意见。
冯有年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越活越明去了?”
赵威道:“什么话呀?我是临阵脱逃的那种人么?我的意思是说,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你布置的,怎么弄还是你拿主意吧。出了事我担着”。
冯有年冷哼一声:“屁话!这事是主上亲自布置的,我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按说咱们照着主上的意思,把张家的生意拿过来,把他们家人做了便是。可如今,当家的换人了。少主现在要拿这事来试咱们的意思,你说,能不慎重吗?。
赵威想了想道:“依我看,还是先别管主上的意思了。毕竟如今时过境迁,不一样了。咱们如今也不用再紧着张家这一根绳了。有了桃花岛的生意,想在哪立脚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再说,我看少主的意思,他好像也不愿意滥杀无辜啊。咱们还是从轻发落吧
冯有年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你说,早知如些,何必当初呢?费了那么大的劲,连文英小姐也搭进来,真是”
赵威拍拍他的手:“算了,别说了。还是想想怎么劝劝少主回去才是正经
冯有年长叹一声:“还劝什么呀?这几年他主事以来,你可曾听说过他决定了的事情被谁劝改过?这是给咱绷累挑子,示威啊。以我看,咱们还是守好自己的本分正经。”
赵威苦笑一声:“也只好如此了。现在起码还愿意保持联络。再逼的紧点,他要一怒之下消失了,咱们不成了千古罪人啦?还是安分点好
谢谢书友稻草人的慷慨打赏。
014 甩手掌柜(下)
苗女举最终也没有理会张家的事情是如何处理的,在糊联”天。他就带着两百人的镖队浩浩荡荡的向汴梁进发了,仿佛这里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自从两年前病倒前后发觉种种不正常迹象以来,他就一直觉得身边这些人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密切的留意,他很无奈的接受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那就是,在自己身为名义上的庄主的同时,高家庄所有的人都听令于一个幕后神秘人士。
可以说,他只不过是一个傀儡。
为了确定这个事实,他做了许多次实验,最后,终于确定了,这咋。所谓的幕后神秘人物,其实就是老爹的那些心腹,他们似乎一直在背着自己另搞一套。经过几次渐渐的交手之后,高文举发现,自己完全不是这股力量的对手。无奈之下,他只得放弃了和对弃抗争,索性作起了甩手大掌柜。
这一甩手不要紧,马上就显示出了自己的重要性了,除了庄子里原本的班底还在照常运转之外,海外的那些势力马上就陷入了混乱状态。对方不得已,只得向自己求助,而高文举巧妙的利用了这个空档,将自己和海外的联络托付给了对方,仍然以甩手大掌柜的身份混起了日子。
这样一来,对安虽然表面上取的了海外几股力量的控制权,可实际上。所有的命令条文必须得经过自己同意才能执行,因为海外那几股力量完全是采用了他所编制的《管理条例》在运转。除了重大的决策方向需要自己掌握一下之外,其他的事情只要依照这些相关我条令去执行就可以了。而高文举却在这个过程中,渐渐的将这股势力摸了个
楚
这些人,内以管家冯有年为主。外以武威镖局总镖头赵威为主,相辅相成,内外呼应,围绕着这两人,上到老铁匠孟四海,中到高文举的起家四位班底孟秋、冯积善、颜小山、高十一,下到丫环奴仆,里里外外,大大小遇到重大事情时。竟然全都倒向他们一边。
试了几次之后,高文举发现,原来在这些人眼中,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愧儡。如果自己的意见和他们相同,那么自然会很快的得到执行。如果自己的意见和对方有冲突,那么很对不起,虽然你是家主,可你的意见还是需要保留,拖延,直至不了了之。
这个发现一度让高文举极度气愤。经过在桃花岛与高十一的一番长谈和自己反复思索之后,他终于明白,这些人都是受了父亲的托付,如今那些和自己意见相左的决定都是出于父亲当初的授意。这么一来,高文举就没辙了,这年头,天大地大。老爹最大,活着的时候大,死了之后更大。活着的时候你还能讲讲理。可他死了,你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得知这个内情之后,高文举只得断了重塑权威的心思,毕竟都是人民内部矛盾嘛。本来还以为,这种情况持续一阵时间,等自己将显示出非凡的领导才能之后,他们自然就会将权力移交给自己了。可连着一年也没看到动静,而这一年之中,高文举却发觉了自己做甩手掌柜的妙处,由于一开始的各项措施就处理的很到位。海外那些只和自己有单线联络、与高家庄关联不深的独立单位很快就步入了正轨。三座小岛,四只舰队呼呼的给他赚着钱,自己只需要每天哄哄小妹妹,陪着柳三变弹弹琴唱唱歌,搞点各种文娱活动就行了,几乎不用操任何心思。要不是有个孝期的帽子扣着不能远游,他早就骑头毛驴学徐霞客去了。
反观由高家庄领衔的这些业务,包括代理桃花岛各种产品,处理各方关系等等,由于高文举凡事大撒手。所有的事都托付给了冯有年和赵威等人幕处理了,两年下来,搞的这帮人头大不已,用尽了心思还是常常出些砒漏,在无奈的时候还得拉下脸来向高文举求教。好在高文举一视同仁,并没有因为这咋,而口出怨言,反而每次遇到事情的时候总是尽心尽力的去解决。并且常常苦口婆心的教导他们要学会独立思考,不要过于依赖自己。
冯有年等人开始还以为高文举是在借机讽刺自己,真正的目的是暗示自己交权,也就一直如履薄冰的打理事务,企图用种种完美的表现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可时间久了才发现,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自己这些人竟然不知不觉的开始接照高文举的处事方式来行动了。大家顿时大吃一惊,又照着高文举的样式,经过反复讨论之后得出了个结论,如今高家庄成功的模式,是建立在高文举那一套处事法则之上的,如果不依照那套法则来行事,自然就会出乱子。而一出问题,只要尽快依着那套法子来行事,自然就皆大欢喜了。
两年之后,冯有年等人赫然发现。经过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如今的高文举,根本就不需要发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