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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影子,耳边传来一阵悲凉的叹息声,显是已经去的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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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进展
“孟叔,这东西行不行啊。”颜小山脸怀。小一
孟四海晒笑一下:小看我?别以为这些新玩意就你们小年青会搞。我老人家好歹也玩铁活玩了几十年了,又有老刘的木样子在那,放心吧,肯定行。”
颜小山退后两步小心的虚抓了一把道:“孟叔,我可先说好了啊。一会这要出了事,我就先闪了。可顾不上你老人家,到时候别骂我啊?大不了,我和秋哥一块给你守”接着很郑重的说道:“披麻戴”
刘长有在一边笑的都快岔了气。一群学徒们都涨着红脸。不敢笑出声来,不过看那样子明显的很乐。孟四海抄起旁边一条抹布扔了过去:“臭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
外面大踏步走进来一个人,正是他的亲生儿子孟秋。大声喊道:
“爹!水轮放下去了,可以开始了。”
孟四海表情十分嚣张的四下环扫一眼。将两只袖子高高挽起,大声道:“害怕的都闪远点!我自己来。”将一只粗如儿臂、带有齿轮的铜轴轻轻的向那个已经转起来的传运齿轮上一搭,面前的一架怪里怪气的金属件物器发出一阵轻轻的咯吱声,不一会,平稳的运作了起来。
这架榨汁机是孟四海根据刘长有的木模用金属翻制出来的。长久以来,由于孟四海识图的本事比不上刘长有,只能看明白一些简单的玩意,因此,高文举曾经设计过好几件需要组合件装置的机械,都碍于他的能力而无法实现。
这个问题直到孟四海收了两个,宝贝徒弟邱宝山和李小柱,这两孩子天资聪颖,尤其是在看图方面,简直就是天才,一拿到图,根本不用解释。直接就能想明白这东西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可是苦于直接用铁器开模有难度,只得求助于老木匠刘长有。好在刘长有虽然也对识图这方面不太擅长,理解能力却很强,在两个小伙子的帮助下,很快便掌握了识图的技巧。
就这样,每每高文举设计了新花样。便由两个小家伙将图样交给刘长有先行制作木样,然后再依着木样制了模子,再浇出铁件来。
如今,两个小子带了刘长有的几个得意弟子去了桃花岛,高家庄就剩下这么两位老人在撑场面了,本来做些活路到也打不住手,可庄里的乡亲们已经习惯了隔一阵子就从两家这里冒出来个新玩意的场面,这几个月下来,两家都没啥动静。不免有些说三道四风言风语的传了起来,无非就是两个老头其实空有虚名,其实做事都靠几个徒弟,如今年轻人走了,老头就打手了之类的。
这怪话说的多了,两个老头也受不了,多年来由于手艺出众,在乡亲们中间树立起来的高大形象在过去一年里因为沾上少爷的关系,更是如日中天,如今猛的来这么一下,两人还真有些不适应。
在这种情况下,两个老头商量了一番,决定自己动手,挽回声誉。重塑名望,便将年前高文举设计的一套挺复杂的甘蔗榨汁机的图样请了出来,打算完全凭着自己的能力将这玩意做出来,也让大伙开开眼界。
这一阵子,先是因为春耕期间要大批赶制各种家具,后来又因高文举的病搞的大家都没了心情,所以一直把这事搁置了下来。直到前一阵子,高文举的病情稳定了,两人这才又将此事提上了日程,一来可以展示一下自己的手艺,二来。也可以借此机会做出点成绩来让少爷
心。
从一开始着家伙动手,两人就经历了一连串失败的打击,搞的两家的学徒们都不怎么愿意配合了,有好几次还差点把辛辛苦苦修建好的水力传动装置给弄坏了。
没办法,两人只得将最亲近的几个人叫了来帮忙,又通过这一阵子在家中陪着少爷的冯积善向少爷求教。经过几个月的反复失败和重复,终于将这台样机制作成功了。
今天正是试机的日子,正好碰到了前来送玻璃杯的颜小山。孟四海一见那几只晶莹别透的精美小杯。激动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连连邀请颜小山一同参与今天的试机仪式,词不达意的告诉颜小山,今天真是个双喜临门的好日子。
颜小山对于几个。月来不断失败的试验早有耳闻,加上他又在桃花岛亲眼目睹过吕聪那个小疯子做过的几次让人心惊胆战的试验,对做试验这种行为多少都有些抵触心理,自然坚决推辞。
虽然知道这东西不会发生多么大的危险,却也忍不住打趣了老头一番。
“成”孟四海和刘长有对望一眼,激动的神情溢于言表,这台机器超越了以往他们两家联手制作的任何一种器具,而最让人兴奋的是。这东西完完全全是由他们两个老头自己经手完成的。
“还愣着干什么?!”孟四海瞪了一眼几个傻乎乎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徒弟,十分怀念离开自己已经几个月的宝山和小柱,对这几个捅一指头挪一脚的榆木疙瘩极度不爽,膘过去的眼神已经略含几分杀气了,看的几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孟四海心里头这恨呐,这几个娃娃。怎么就这么笨呢?大吼一声:“去抱甘蔗来难道等我自己去抱?”
几个徒弟这才恍然大悟,顿时转身去干活了。孟四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就这模样,还整天琢磨着要顶了宝止和小柱的缺呢。真当我老孟青白眼”
刘长有和颜小山、孟秋等人一阵大笑。说笑中,甘蔗送到了。
孟四海兴奋的搓了搓手,很客气的向众人道:“谁先来?”
众人哪敢抢他这风头,连连谦让,志得意满的孟四海打个哈哈,接过徒弟递过来那已经削尖舌皮去尾的甘蔗,小心的向料口投了下去。
开封府内衙,楚王宅。
身穿便服的赵元佐饶有兴趣的品着两只小碗里的不同口味的粥,吃一口这个,闭上眼感觉一下,又在那个碗里舀一勺,闭上眼感觉一下,抓起筷子夹一条脆生生的泡菜送到嘴里,咬的吱吱作响,一副幸福的农家小子模样。
坐在他对面的寿昌托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兴奋的问道:“怎么样?”
赵元佐点点头:“是有点意思,看这样子,似乎都是极普通的几样米豆所制,为何滋味竟然如此的不同?还有这咸菜,没了平日里那皱巴巴的样儿,倒是比鲜时的样子越发水灵了呢。”
寿昌顿时皱起了眉头,嗔道:“大哥!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要是喜欢喝粥,赶明儿去高升替你买一桶去。”
赵元佐张开眼睛,很平静的看着她。隔了好一会才叹息道:“小妹,你打着什么修真的旗号搬到我府上来住,这都已经够让人闲高的了。如今还非要学什么功夫?你贵为公主,学这些东西所为何事?”
寿昌扭了扭身子,诺诺道:“人家就是觉得身子骨差了一些,想学来强身健体的嘛。爹爹以前也说。要让我多动动呢。
赵元佐吭了一声道:“昔日伯父初登大宝,有小国朝贡给伯父一柄贴身软剑,说此物乃防身宝物。伯父曾言,若以一国之尊使人近身三尺。纵有此物又待如何?贵为公主,若让人近了身。便是身怀绝技,又当如何?难不成你还要与人贴身搏斗不成么?今天的事,我不来说你已是够了,你却还好意思来找我商议学武的事?莫不成我堂堂楚王,用两碗粥,一碟咸菜便可收买么?你也太小看我大宋的官员了吧?”
赵元佐本来是要斥寿昌的,开头两句话还能板着脸,说到最后竟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忙将脸一板,正色道:“切不可再胡闹了!日后出去时,不得离开小德子三尺之内。”
寿昌扭着身子道:“要是我自己习了武功,哪里还用得着他来护卫?再说了,他虽是内侍,毕竟男女有别嘛,难不成,我去”的时候。也要他跟着?”
赵元佐被她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少来这套!若是这也不成,那日后别想我再带着你出去了。你说说,今天这事。多悬呐?啊?要不是有个高手正好出手,让那混蛋伤着了你,我怎么向爹爹交待?”
寿昌见他又搬出已经成神了的老爹。撅着嘴只是不依,吭哧了半天又道:“就是没有那个胡子乞儿,我也没事,不是有个高手在身边的嘛?!”
赵元佐又气又笑:“你这会当他是高手了?不是帮你拎竹筒的厮么?”
寿昌哗的一下跳下椅子。两步跑到他身边,摇着胳膊撒娇:“哎呀。哥,你就答应我吧,我保证学成之后。除了自卫,绝不乱使!”
赵元佐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还学成之后?小德子从三岁开始打熬。到如今已苦练了十几个年头了,也只称得上初窥门径,你当学他那些跟你在高升客栈买粥似的,现学现会呀?”
寿昌傻眼了:“啊?要那么久啊?”
赵元佐道:“嗬!就这还想学成世外高人呢。只怕学上两天你就烦了,又该骂小德子公报私仇欺负你了。”
寿昌眼珠一转:“不管!我就要学!就算学不成他那样的,起码也能用来逃命嘛,是吧,”
赵元佐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瞧你那点出息一!还没怎么着呢。净想着逃快去换件衣服吧。为这点事磨蹭大半天,身上都臭”
寿昌知道这是应了自己了,摇着他的胳膊笑道:“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了,明天开始我就跟小德子练功。等我练成了绝世神功,再让我碰到那个猪头,哼”突然看到赵元佐那嘲笑的神情,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打了一下,抿嘴一笑,转身跑开了。
赵元佐看着她离去,低声问道:“你确定是飞龙堂的人?”赵德才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是的,王爷,他的身形步法。还有内息法门,都是飞龙堂的功夫。”
赵元佐喃喃道:“飞龙堂的人到京城里来做什么?又为何会沦为乞儿呢?以他的身手,哪里混不了饭吃?”
赵德才淡淡道:“想来也是走投无路了,飞龙堂虽已没落,毕竟自忖名门,自然不屑于做那镖师护院之类,又因国事,不愿投身朝廷,沦为乞丐也在情理之中。”
赵元佐点头道:“说的也是,只是。这么好的身手,不免可惜了。明日你我一同去寻他一寻。”
赵德才讶道:“王爷是想
赵元佐叹息一声:“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个人才,能为我所用自然再好不过了,若是不能为我所用到也无妨,我只是怕他会被奸人招揽,那可就后患无穷啦。”
赵德才双目闪过一丝不解之色:“王爷的意思,若是他有心富贵,又不肯投靠王爷,莫非
赵元佐一抬手:“这种事岂是我赵元佐所为?我只是想结识一下他,就算不能相交,起码不至交恶嘛。若我肯行如此不大忍之事,又岂会落得整日装疯卖傻?”
赵德才两眼一红:“王爷说的是。是小的糊涂了。”
赵元佐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接着又问道:“小妹要随你习武,以她如今的样儿,有什么难处么?”
赵德才想了想道:“若是长公主殿下吃得住苦小的用先天八法替她打熬,有一年的功夫,必然小有成就;与人交手之类不敢说,要自保绰绰有余。”
赵元佐道:“过几日再与她商议吧;这丫头,认死理,若是违了她的意,不定还要闹出什么花样呢。或许经此一事,能让她安份一些吧。再者”唉!生在皇家,原也没什么自主之事,但愿习了武之后,她能比我强些吧”说着又就势躺在了椅子上,神态又恢复了那浑浑噩噩的模样。
赵德才小心的等了一会,才轻轻的问道:“那王判官家少爷那事,王爷以为如何处置为妥?”
赵元佐身形神态不变,悠悠说道:“今日早间,我正夸了他两句。也因为夸他这几句,才没陪了丫头出去。不想竟出了这事。这个王继亭。是个能吏,又是王叔叔荐了来的。实指望他能在这开封府里做些事来,好给王叔叔脸上添些光彩。你也知道,王叔叔在蜀地做的着实有些不妥,如今只得挂了虚职赋闲在家。他又是内侍出身,没什么亲人,恐怕把这王判官当了亲兄弟也说不定。那王华甫又是王判官几代单传的独子。这事,着
赵德才轻轻说道:“民间俗语有云,小时不补,大了要尺五。此子如此行径,若还不来回管教,迟早会酿成大祸,正所谓纵子如杀子者是也。”
赵元佐艰难的点了点头:“本来还想让他将府中大小事务一应揽了去呢,不想他竟连儿子也教不好。罢了,且先不去管他,再看看吧,看看他如何处置此事。但愿他能体会本王的一片苦心吧。”
赵德才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赵元佐又道:“老毕那边怎么说?”
赵德才回道:“毕大人也是这个意思,因此,王大人今日去安抚那些差役时,毕大人也没声张。”
赵元佐点点头:“还是老毕明白我的心思。对了,明日去高升客栈尝尝粥去,你把老毕也约上。”说完后,自顾自的闭了眼再不开口了。赵德才轻轻将搁在旁边的小褥子掖在他身上,悄无声息的退下了。轻轻摇晃的躺椅上,赵元佐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声,那声音与他的年纪极不相趁,显得苍老而沧桑。
陈州门大街,高升客栈,后宅。
几支烛台插满了蜡烛,将整个议事厅照耀的异常明亮。
一身店小二打扮的龙腾云笑着道:“七哥,你如今这样子,倒真像个乞儿了。”
浑身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洪盛臣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怎么?嫌我弄脏了你的地方?要不要我老叫花子滚出去?”
刚刚进门的龙呤云皱着眉叉道:“老九!怎么跟七哥说话?!”
洪盛臣摆手道:“九哥是在跟我说笑,你别老那么认真,自家兄弟连个玩笑都开不得,这叫花子还怎么当下去?这店还开不开了?”
龙腾云笑道:“就是!大哥老爱拿这个说事。”
龙呤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到是我有些着相了。说正事,七哥可认准了那人使的是飞龙堂的身法么?”
洪盛臣点头道:“没错,而且那人手中拎着咱们家的粥筒,想来曾在店里喝过粥。”
龙呤云马上转头向龙腾云望去。龙腾云想了想道:“七哥说的,可是两个少年?一个十五六的样子,另一个十七八的样子,两人看起来都有些娘娘腔?”
洪盛臣点头道:“你见过他们?”
龙腾云道:“说来也巧,今日正好没什么客人。我便枰发几个小的去后院帮忙了,自己在前面跑堂。结果正好碰上,他俩吃了咱家的粥,走时又带了两碗,还连连夸口咱家的粥好,说下回再带人来呢。我便少收了他们一文钱的粥钱,算是个喜钱。”
龙呤云忙问道:“那你看那两人,是何来历?”
龙腾云双手一摊:“大哥,这你可就难为小弟了,我哪看得出来人家的来历啊?我要有那本事,不也跟着三哥他们几个出去打听消息了?还用得着留在家里跑堂?”
洪盛臣道:“也不怪九哥没看出他们的来历,我曾趁着那恶少闹事的空隙,细细打量过他们。除了发觉两人可能是女扮男装之外。竟然也没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龙腾云疑道:“难怪他们都有些娘娘腔了,原来竟是女子所扮。那七哥你如何看出他们的身法出自飞龙堂?”
洪盛臣道:“不是他们,只有一个。若我没看错,那个年纪大些。使潜龙身法的,应当是另一人的侍从。从她的身法来看,应当是二师叔的门人不会有错。”
龙腾云又问道:“既然都是潜龙功,你又如何能看出是二师叔的门人?”
洪盛臣笑了笑道:“二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