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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风拍拍东方复的肩膀,安慰的说:“妹子放心,血债血还,我不血洗它血罗门不算完。”说完抬头看着夜久。
“东方,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夜久中肯的说。
“尊主,那夜也不是一无所获,我知道靳蓝是为何被害的了。”
“为何?”几人一同问她。
但见东方复从床上爬起来,匍匐跪在床榻上:
“属下,参见太女殿下,千岁千千岁!”
三人愣愣的看着一脸凝重的东方复,待反应过来几人均是一惊。
“东方,你这是?”凌玉诧异的问道。
“凌玉,当今的太女是假的,是当初端王趁君后难产之际用自己的孩子换下,并命人将你从弃崖上抛下。”
“你怎么知道的?”
“属下听到了。血罗门的门主不是别人正是端王,那夜太女亦是追问她为何要杀靳蓝全家,无奈之下端王将实情相告,坦诚自己才是太女的亲娘。而那靳蓝不知道是如何得知太女是假的,正要报于三皇女夏睿轩。贪墨罪只不过是端王灭口的手段。”
“而那靳蓝也是小心,没有直接将此事告知夏睿轩,只是派人说要她去均州一趟,她有要事相商。哪想到还未等她到均州,便听到靳蓝贪墨的消息。”
“那你又如何得知我是太女的。”
“我猜的。”
“你猜的?”凌玉几步越到东方复床前,“你猜的?”
“东方,不要胡闹,这事不是拿着玩的。”林清风亦是郑重的说道。
“凌玉、清风,尊主绝对是太女,端王说是她将真太女抛下弃崖的,而且尊主的古玉上的夏字不就是皇族的姓氏么?”东方复咕噜咽口唾沫,“虽是猜的,但这事十有八九就是。”
“尊主?”凌玉回头看看夜久,见她眉头深锁一言不发的样子。
谁都知道这个消息太具有震撼性,不光说夜久就是他们两人心里也是一惊,若这事是真的,那端王便是这事主谋,再加上前些日子那个杀太女的任务。
这几人知道这水太浑了,一时间几人均没有说话,几双眼睛注视着夜久。房间里静的出奇,旁边滴漏里传来规律的滴答声。
“清风、凌玉、东方,不管此事实情如何,这事先不要声张,”许久夜久才嘱咐道:“不管我身份如何,这端王的狼子野心不能让她得逞。”
好在屋内只有一个凌玉的随侍亦是剑杀门人,而且已经跟随她有十年了,倒是能放心的。
几人又商酌很久,待清风离开后,夜久又习惯的走到佚名门前,想到他一家老小均是因自己的缘故才落得这样,心里不仅有些胆怯起来。原本想把她娘亲的事情说与他听,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夜小姐,请进吧!”还在犹豫中,便见门被打开,一身湖蓝色衣裙的佚名站在门口。
夜久有些尴尬的进屋,佚名好像有些生气,一个人坐在书桌边看书,看也不看夜久一眼。
“昭儿。”夜久轻轻的叫了佚名一声。
“哼!咱们的探花郎也会在半夜逛倌馆儿啊!”佚名语带讥讽的说道,说完便有些后悔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吃醋。
夜久一听便知他是生气没有告诉他自己中举的事情,不过看着这样别扭的佚名,心里泛起带着甜意的苦涩,甜的是昭儿还是关心自己的,苦的是自己是造成他全家悲剧的原因。
“昭儿,我查到伯母被陷害的原因了。”
第三十八章 心思
》
“昭儿,我查到伯母被害的原因了。”
夜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佚名身形明显的震了一下,原本清明的眼睛渐渐蒙上一层淡淡的薄雾,握着书的手明显在颤抖,纤细修长的手指骨节泛白。
眨眨眼睛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佚名抬头看着夜久,略带哽咽的问道:“为何?”
“你母亲知道了一件多年前的秘密,这秘密……这秘密关乎朝廷的一个重要人物。”对于佚名来说,事实是那么的残酷,夜久看着他强忍泪水的娇态,让人从心底里怜惜,沉思片刻还是将实情隐瞒了。
“也就是……也就是……”两行清泪从粉颊滑下,下意识的死死攥着手里的书,纤巧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声音中有些哽咽,“也就是……母亲是清白的。”
夜久看着他柔弱而故作坚强的神情,心脏如同被人握住一样,生疼生疼的喘不过起来。
“母亲是清白的,母亲是清白的……”佚名喃喃的念叨着这句话,泪水却流的越来越凶。
夜久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的冲动,一把将他拉过来紧紧圈在怀里,用袖子轻轻拭去他脸颊的泪珠,“昭儿,靳夫人为人耿直,品行端正当真是我江夏第一大儒,她是被别人陷害的。”
听完这句话,原本哽咽的佚名像是释怀一般,不再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伏在夜久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夜久紧紧拥着怀里的人儿,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案发至家破人亡,后来被人卖到倌馆,每日强颜欢笑去侍候那些女人,自己从未见他流过一滴眼泪,每次他都是那么的淡淡的笑笑,或者云淡风轻的点点头,谁又知道他内心的苦痛和坚强。
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是比靳家的名声更重要的吧,包括自己的清白。
佚名哭了很久,直到声音有些嘶哑才断断续续的停了下来。泪水踏湿了夜久胸前的衣襟,意识到自己被她圈在怀里,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夜久的胳膊,示意她放开自己。
轻轻从夜久的怀抱里挣脱开来,佚名尴尬的不敢去看夜久,低着头站在她面前。
夜久静静的看着他,两个人相对无言。
一丝清凉彻骨的夜风滑进屋内,书桌上的蜡烛跟着跳跃着,另身心疲惫的佚名轻轻的颤抖。
“夜深了。”夜久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他的肩上。
“谢谢。”轻轻的拢拢身上的衣衫,佚名抬头注视着夜久的眼睛。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昭儿。”
佚名不等夜久说完,便接着说,“夜小姐,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很照顾我,从你大价钱买回我开始。”
“我……”
“你照顾我,让我用最好的东西,找最细心的小侍来伺候我,定最严苛的待客方式,抬高我的身价……”
“可是……”
“让最好的教养爹爹教我礼节,请最好的乐师教我乐器……又一直帮我调查我娘的案子,实话说我很感激你。”
“昭儿。”
佚名打断夜久的辩解示意她听他说完,“我感激你为我做的这些,我知道作为一个弱男子要想查清楚自己母亲的冤屈,实在是太难太难,更何况我是一个一辈子不能脱离倌籍的犯臣之子,你是商人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何。”
“昭儿,不是。”
“毕竟没有哪个笨蛋商人会无缘无故为一个犯官的公子做这么多,说实话以前我是有些不甘、有些放不下,今日终于得知母亲的清白,夜小姐,我只求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待一日母亲冤屈大白于天下,能不能放我离开?只要你能做到,我会奉献我的一切,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昭儿,不是,不是这样的。”
“能不能放我离开,让我一个人孤独了此残生,洗掉我于此染下的污尘,我希望将来见到母亲爹爹的时候,自己是干干净净的。”
佚名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睛紧紧盯着夜久,微微湿润的眼睛微微颤动。
“昭儿,对不起。”听完佚名的话,夜久原本纠结的心更加抽痛。
一把搂过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儿,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昭儿,你别说了,你知不知道听你说这些,这里在痛,在流血。”
扑通……扑通……
佚名的手轻轻抚在夜久胸口,能感受到那一声一声的心跳。
“昭儿,你错怪我了。”
夜久轻轻拂过佚名额前的细发,将它们归拢到耳后,“还记得均州那匆匆一面么?”
佚名点点头,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夜久重新按回去,如雷鼓般的心跳声震的自己的手酥酥麻麻的。
“那日我远远的便看到了人群中的你,那是你倔强坚强的身影、独特的气质便深深的印刻在我心里,仅仅一眼我便认定自己的想要,我从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要了解眼前的这个人。”
“当得知你便是那名闻天下的第一公子,却又因母亲被打入倌籍,那时我心里是怜惜是不忍,是不想让你难过。”
“我让凌玉高价买下你,是因为我相信在自己的保护下你是最安全的,让你学那些东西,不是让你成为我赚钱的工具,在倌馆这个地方,没有什么人能逃脱被玷污的命运,做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小倌好过每日以色侍人。”
“我没有一丝丝利用你的意思,我只想你能安安全全的渡过这些日子。”
“我每日在你入睡后总会来看看你,你总是睡的特别不踏实,身体蜷曲的缩在一起,每当这时我总想抚平你微皱的眉间,总想有一天你能真真正正的笑开来,你知道吗你笑起来好美。”
“说了这么多,昭儿我的心思你能明白么?”夜久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附在他的耳边轻轻说:“我喜欢你很久了。”
佚名完全被这一番长长的告白惊住了,久久没有回答,内心就像滚滚的江水上下翻腾。
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佚名的脑子里如同滚开的沸水一般,翻滚的都是这震撼心灵的三个字。
“你骗人!”许久佚名才撅着嘴小小的抗议,掩饰内心的不安。
“我何时骗过你,从你来第一日我便从未骗过你。”
“可是,你不是喜欢楚公子么?”
“我?”夜久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你从哪里看到我喜欢凌玉的。”
“我……我就看见你们好亲密的,他还会给你整理衣服。”佚名小声的嘟囔着。
“呵呵呵,傻瓜,我从小便和凌玉认识,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的。”伸手刮刮他的小鼻子,夜久突然发现这样别扭的佚名很是可爱。
“可是,可是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夜久苦涩的笑笑,“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小便被人从弃崖丢下,是住在崖底的师傅救下,十几年来我从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是谁,不知道自己的父亲长的什么样子,我该如何向你说。”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佚名低低的道歉,听到她从小便被人抛弃微微心疼。
“昭儿,无碍的,至于我的身份么,我想以后你便会知道的,不过不管我的身份是什么,喜欢的永远会是你。”
听到这么赤椤椤的告白,佚名不禁脸红起来。
“可你又怎么成了探花的呢?”
“能成探花也并不是我自己考来的,是受人所托顶替来的。”
“那,会不会?”
“你放心吧,我没事的。”轻轻拢拢他笑笑接着说,“这些为的是你也为的是我自己,我只希望等你娘亲大白于天下后你能继续陪着我,陪我一辈子好吗?”
“恩”佚名伸出手圈住住夜久的腰身轻轻点头。
一脸感动的佚名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套进圈套去了,夜久暗自高兴终于把他诓到手里了。
轻轻圈着怀里纤柔的身躯,低头看看他粉嫩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上面还挂着刚刚哭过留下的泪水,微微抿着的小嘴粉嫩而饱满,夜久用手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一汪清潭倒影着自己的脸,里面写满了深情。在他的脸上巡视一圈,视线落在他水润的红唇上。
察觉到夜久的注视,佚名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口感舌燥,下意识用舌头舔舔嘴唇,却不知这才是致命的诱惑。
“闭上眼睛。”夜久笑笑命令道。
“为什么?”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肥肉的佚名睁着无辜的眼睛望着夜久。
“因为——我要吻你!”不等他回答,夜久已经深深的吻了上去。
第三十九章 谁的
》
许久,夜久恋恋不舍的离开那略有红肿的唇瓣,红艳欲滴的粉唇像是一块可口的点心,让人欲罢不能,一遍遍浅尝。
佚名伏在夜久胸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一张一合的小嘴继续蛊惑着引人犯罪,粉扑扑的小脸几乎要埋到夜久那两团软绵绵的胸脯里。
看着无意按压自己胸膛的小手,夜久暗笑。
“昭儿,你好甜。”
一只小手捂住她的嘴,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摇头,急急的否定夜久说出的话。
然而他却不知自己正触动着一个女子最敏感的地方,夜久顿觉自己心里如同燃起的一团火,胳膊略一用力让他纤细的身体紧紧窝在自己怀里,“昭儿,软吗?”挺挺自己的胸脯,示意他感受自己挺拔的双…峰。
原本毫无感觉的佚名突然被那奇异的触感惊到了,下意识的用手去推开那近在眼前的异物,殊不知双手按下去才发觉这是一个更大的错误。
“呵呵,昭儿这么迫不及待么?”看到他又急又气又害羞的神态,夜久兴起逗逗他的心思。
“你,讨厌死了!”知道到她在逗弄自己,强忍自己的害羞,用力扒开她紧紧搂着的胳膊。
“你最好老老实实呆着,”怀里的人儿扭来扭去的不安分,每一次扭动都是在挑动这夜久的神经,“若是你不想现在就被我吃掉的话。”
“啊!”佚名赶紧停下自己的扭动,僵直的坐在夜久腿上。
“呵呵,昭儿你好可爱,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轻凑到他耳边轻喃,夜久很满意的看着他的耳朵被红霞染红。
“放心了,我会把第一次留到咱俩的洞房花烛夜,昭儿这种娇态我还没看够呢。在这之前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轻轻抱起怀里的人儿,轻轻的放在他的床榻上,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小心的踢他掖掖被角,抬头看到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自己,刚刚哭过的眼睛略略有些红肿。
站起身来,不等迈步便发现一只小手拉着自己的衣角,眼神里充满着疑问。
夜久笑笑示意他放心。
找了一块碎布角,包了两包泡完的残茶,细细滤干水分。
“闭上眼睛。”温柔的命令道。
佚名乖乖的闭上眼睛,便觉得有两包凉凉的东西贴在自己脸上。
“这个对眼袋、浮肿很有效,慢慢敷会儿吧,刚刚哭了那么久明天眼睛该肿起来了。”
“恩。”
“嘘……睡吧,我陪着你。”
一夜好眠。
第二天当佚名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内早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那一刻心里如同丢了宝贝似的空空的。恍若昨夜如梦一般不真实,只有床边用过的茶叶包说明昨夜的一切不是梦。
捡起用的过茶叶包,小心的收起来,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随后的几天便是上榜的学子们休息的时间,朝廷会统一负责她们的食宿问题,作为最有浓厚学习氛围的德玉楼自是首选,不过因为有一部分学子原就住在里边,搬过去的大都是生活艰苦的学子,像冯函、夜久这样家就在汉寿的富家小姐自是不用搬过去的。待十日休息之后便是各学子按朝廷分派的官职前去赴任了。
刚刚中榜的学子一般不会弄到多好的职位,成绩好的能落到汉寿到翰林院抄抄书什么已经不错了。不过对于成绩特别好的学子即使是职位不高,但肯定是前途较好的职位。
自从知道自己身份之后,夜久反而更加淡定了,什么身份什么职位对她来说亦是身外之物,现在最要紧的便是佚名母亲的案子了。
自那日与女皇下棋之后,对这个自己的亲身母亲留有不错的印象,毕竟是一代明君,能把一个国家治理的如此有条有理已是不易,却又朴实亲民,那日去游皇家后花园相比前世颐和园、北海等皇家花园来说,已是简朴很多。
不久任命便下来了,高中探花的夜久被派到吏部,做了一个小小的主事,这吏部尚书姓韩,是一个及其严厉苛刻的老妇人,据说还在先皇的时候便已经在朝廷做事了。在她手下做事虽说拘束一些,却也幸福的很,原因就是这位尚书大人很能干,吩咐下边人干活也很有条理,大家各司其职谁也别想偷懒耍滑。
这日这位韩尚书下朝后一脸不快,听说今天女皇在朝上龙颜不快,像是为了太女的什么事情,牵连着批了好几个大臣。
听到这个消息,夜久暗自奇怪:这太女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想必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太女了吧,为何还这样胡作非为。想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