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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打开看看就见刚刚的小厮在走廊拐角东张西望的找他,佚名把纸条暗暗藏在怀里,跟了上去。
舞台上的节目依然精彩,不论是舞蹈、歌舞还是琴技表演,每个节目都能让台下的观众引起一片的欢呼。
夜久和那门子还有一群相熟的人也在下边随声附和,因为人数众多,在人群中尤为扎眼,几人每每喊着一二三一起起哄。
不知谁从哪儿弄来的水果、点心搁在小桌上,起哄之余喝喝小酒嗑嗑瓜子好不热闹。
节目表演的好的,旁边的雅间里也会有丫头们出来叫赏。也会看见管事的爹爹领着受赏的演员进去谢恩。不会儿的功夫,太女的雅间已经陆陆续续进去好几位了。这些情况夜久暗暗的看着眼里。
后院,凌玉在给佚名讲一会儿上场的情况,今日的凌玉比起往日要来更艳丽,大红色的衣裙更衬得他的面若桃花,绝美的面容,恬淡的笑意,从容的神态,说不去的雍容华贵。
“佚名公子,今日你的出场方式怕是有些变化。”
“佚名尊听公子的安排。”低下头,不去看满眼的艳丽。
“你不问问有何变化?”凌玉奇怪的看了眼有些沉默的佚名,没有继续询问,只当他是因为紧张的缘故。
“佚名,你还记得那日的小姐么?今日便是她送你上场。”
“她?”佚名听到居然是她,吃惊的问道。
“恩”凌玉点点头,“你不要紧张,今日她会亲自护送你的上场,我要让你一出场就震惊全场,我要你佚名今夜一曲成名。”凌玉信心满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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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一样的月亮渐渐升了起来,欣雅阁的演出也已经到了□,台下的热情也已经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哎呀呀,我肚子疼,你们先看,我去去就来啊!”夜久捂着肚子,边跑边叫。
“哈哈哈,叫你吃那么多的水果啊!”旁边的同伴幸灾乐祸的说。
夜久在人群中三钻四钻消失了。
没过多久夜久便出现在凌玉的屋内,衣服已经准备好了,与佚名同样的白色衣衫,同样的料子,精致的做功,凌玉利落的给夜久挽好发髻,穿好衣服的夜久一改刚刚的神态,神情自若,宽大的袖摆、合体的裁剪使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必现。
“主子,您真的很适合白色。”凌玉由衷的赞叹。
“是么?”夜久回头看着凌玉,微微一笑。
刚刚出门避嫌的佚名进屋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夜久的一身白衫,凌玉的一身红裙,男的娇羞的整理着女子的衣衫,而那女子微笑着看着身边的男人,金童玉女说的就是这样的一对吧!佚名强按下心头泛起的酸楚,走到两人跟前。
“夜小姐,凌玉公子”
“时间不早了,快走吧,马上就要上场了。”凌玉不等二人反映,便开始催促二人尽快上场。他对那一幕可是神往很久了,真想亲眼看着那惊艳的一幕出现,那会是多么的唯美啊。
三人陆续来到欣雅阁一层,凌玉一个纵身,跃上了欣雅阁的阁顶,转身看看楼下下的两人。
“主子,凌玉轻功不济,佚名公子还请主子亲自带上来吧。”
夜久笑着看看阁顶的凌玉,无言的摇摇头,转眼看着一边沉默的佚名,伸出右手。
“公子可信我?”
佚名默默的看着夜久的眼睛,墨色的眼球像无底的深渊,深邃的目光中带着让人信任的光芒。
没有说话坚定的点点头,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一个恍惚,还未等佚名明白过来,便已经身在阁顶,微微的夜风带着丝丝的凉意,扬起的发丝裹挟着熟悉的气味,仍是她独有的女人味道,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就是依靠在这个胸膛被带到了的阁顶,而现在那条修长的胳膊仍紧紧搂抱着自己的腰,佚名的脸不可抑制的红了。
佚名要演奏的曲目已经报完了,合奏的前奏已经奏起,没有时间耽搁,再有一会儿就是他上场的时间了。
夜久搂着怀里微微颤抖的人儿,用力将他圈紧,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怀里的娇弱人儿。
“抱紧我,我们就要下去了,不要害怕,相信我。”拉好佚名的面纱,夜久坚定的告诉他。
那是一曲天籁般的琵琶弹奏,和着场上的配乐,全场的观众都不由自主被那美妙的声音震慑了。
清幽的琵琶声从半空中传来,只见一双白衣仙子一样的人从欣雅阁的阁顶飞了下来。
一女一男
女子一手揽着男子的腰肢,一手伸向前方,她怀里的男子抱着一把琵琶,那天籁般的仙曲便是此人所奏。
皎洁的夜色映照在两人身上,夜风浮起两人的衣衫,宽大的衣袍,随风飘荡的飘带,扬起的青丝,唯美的就像天上的仙子下凡。
所有的人都被那唯美的一切所蛊惑了,这是天上的神仙么?这是天上的神曲么?这、这都是真的?
直到两人缓缓降落在舞台之上,众人仍沉浸在那仙曲中未回过神来,男子优雅的端坐在台上摆好的琴边,旁边的女子一个越身不见了。
众人刚刚唯美的画面中脱身而出的时候,又一首如行云流水般的琴声从台上传出来,轻快的节奏,动听的曲调,带给所有人的又是另一种别样的感受。
夜久从台上下来,用她神乎其神的轻功在欣雅阁一趟乱转,趁着众人未回神的时候赶回凌玉房间,换回吕安的行头。
夜久刚刚赶回二楼的时候,佚名的琴曲恰好演奏结束。刚刚闹的最欢的几人全部沉默了,仍沉浸在乐声之中,全场的人都呆了,像全被点了穴似地,着魔了一般。直到管事的爹爹上台宣称开始拍价的时候,人们仍未缓过神儿来。
看到夜久去了好久才回来,那门子偷偷在夜久耳边说道“你去哪了?刚刚你没有看到真的太可惜了。神曲啊,神曲!”
夜久故作痛心的后悔不已,连声后悔、后悔。
今夜的演出共两部分,表演节目结束了,可场下的观众没有一个人离场,反而更加热闹起来,人们相互之间议论着今夜的价主,原来今夜最重要的一幕来临了。
今夜既是欣雅阁的推新大会,今夜表演的曲目大都是由新人演奏的,场下的观众都可以为今夜表演的小倌儿出价,出价最高的便可获得这个小倌儿的初夜,今夜定价的高低直接影响小倌儿以后的价码,而价码最高的小倌便被称为价主。
佚名十几位等着上场议价的新小倌儿被安排在舞台下的船舱里,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被叫上台去议价,佚名握琴的手不禁浸出汗意,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刚刚飘下的阁顶,忐忑不安的心略略安定下来。
突然想起怀里的纸条,掏出来一看,纸条上写有一行苍劲有力的小字——公子且安心,定想法护公子清白,落款没有写清楚名字,只是一个代称“三少”。
合上纸条,佚名沉下眼眸,清白、清白……
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少,今夜无论是对于他们还是自己都是不寻常的,不管像是自己这样卖艺不卖身的,还是被逼无奈要以身侍人的,即踏进了这倌馆,难道还有什么清白可言么?
无非都是些骗人骗己的谎言而已。
第二十四章 议价
》
作为最后一个被领出场的佚名,内心很平静,佚名想的很清楚,这是自己不得不走的路。当那仙子一人的人儿站到舞台中央的时候,全场的众人再一次被他那绝世的气度所折服。
佚名脸上的面纱仍没有除去,不去理会落在身上的目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遥望着刚刚夜久带他飞下来的阁顶,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管事的爹爹和介绍其他小倌一样,在场上张罗着介绍佚名的情况。作为卖身不卖艺的小倌儿,在开始议价的时候与其他人没有区别,只不过一开始便声名不卖身而已。他们所谓的议价就不是初夜的价码,而是这个小倌的才艺,最后是谁出的价码最高,那这名小倌便为出价最高的买主展示自己最顶尖的才艺,若是买主要求陪夜,也不会有无理的要求,小倌也是不能推辞的。
看到台上的美人居然还戴着面纱,台下的买主便有些不耐烦了,还没等说价码,下边便传来了不赞同的声音。
打头的是一位长得五大三粗的中年女人,操着一口北方的方言:“喂,我说这位爹爹,谁知道这小子长的咋样啊?琴是弹得不错,可干嘛还戴个面纱啊,莫不是个丑八怪吧,啊?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谁知道他长得嘛样啊,领回去一瞅长得跟鞋拔子似的,干那个不是也没意思不!”
“这位夫人说话可不在理了,先别说我们公子是不卖身的,您瞅瞅我们这儿的公子那个不是水灵灵的,我们这位可不是普普通通人家出来的,人家可大家族出来的公子啊!”
“那您也得先让我们看看长嘛样在出钱啊!”
“这位夫人,我们这位公子他不卖身,您要是想看这位公子长的什么样子,得要您能拍下这首曲子,您就可以领回雅间与公子畅谈,到那时我们想管也管不着啊!”
下边的几位还想再继续搅和下去,管事爹爹见这几位吵得欢的不像是正经议价的主儿,反而像来捣乱的无赖,便不再理睬他们。
佚名一个人站在台中间,周边的人说了些什么他都没有注意,天上的圆月被云彩遮住了面容,忽明忽暗的烛光下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二楼的雅间里,夏睿皙从看到佚名的那一刻起,眼睛就没有盯过别人,今日的太女本就是冲着大名鼎鼎的靳昭公子来的,得到他是势在必行。
旁边的夏睿轩一行人也是商量好的,为了冤死的恩师,为了死不瞑目的先生,无论是谁,无论多高的价钱,一定要护的靳昭的安全。
而夏悠然一伙儿人也是被刚刚的那曲子镇住了,各位小姐也是跃跃欲试,冯易在旁边和房晨不知道密谋些什么,俩人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夏悠然见俩人背着她说私房话有些不耐烦了,拽着两人要逼着两人说,这伙人在雅间里混闹着,台上的管事爹爹却又说话了。
“我们佚名公子刚刚大家也已经看到了,一曲琵琶语惊艳四座,现在开始议价,佚名公子的一曲琵琶曲一百两银子起价!”
“真贵啊!”
“恩,真贵!”
“一百两,抢的吧,还是听首曲子的价钱!”
“一百两我出了”一个声音从嘈杂的议论声中冒了出来。
有了第一个出价的,议价的人便开始多了起来。
“一百二十两”
“一百五十两”
……
“三百两”
“三百五十两”
“五百两”
出五百两的正是夏悠然几人,这几位小姐刚刚商量了半天,不为别的,原来是几位身上带的银子都不多,几个人便把身上的银子凑了凑,想着若能与佚名公子秉烛夜聊,也是不错的。
五百两一首这已经是今夜最高的价码了,前边好多小倌儿的初夜都没有买到这个价位。
“五百两一次!”
见没有人继续出价,管事的爹爹便开始数数了,
“八百两!”夏睿轩派人叫出了更高的价码,
“八百两诶”听到有人居然开出八百两的时候,台下的人们纷纷猜测是何人这么大的手笔。
夜久看看出价的人正是三皇女的人,不免放下心来,若是夏睿轩拍的,佚名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就只怕旁边的太女了。
“一千两”当听到这个价款的时候,全场再一次陷入了安静。
“三皇女,出价的是太女的人,不能让她得了去,佚名可是先生的遗孤啊!”房谦小声的在夏睿轩耳边说。
夏睿轩沉思片刻,没有回答。
“三皇女,您您要快下决定啊,太女不会管他是不是卖艺不卖身的。”
看着焦急的房谦,夏睿轩也是心乱如麻,现在还不是和太女撕破脸的时候,不过先生的遗孤也不能不保护。
“一千两两次!”
“三皇女!”房谦焦急的催促着夏睿轩。
“不行,不行!”夏睿轩连连摇头,今天已经惹恼老二了,不能再冲动了,还不是你死我活的时候。
当管事爹爹把结果公布出来的时候,夜久的心也开始揪了起来,这太女年龄不大,却非常喜欢男色,刚刚又喝了不少酒,佚名若是有什么不从的地方,难保不会出问题。
直到管事爹爹唤他的名字,佚名才缓过神来,默默地跟着那个小厮,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现在的佚名更像一个没有意识的布娃娃,由着人牵引着。一步步迈向自己的未来,经过夜久身边的时候,佚名明显怔了怔。
她在这里,
他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抬起眼睛,焦急的扫视周边的人,所看到的无非是那些女人贪婪的目光,垂涎的神态,哪里有那熟悉的身影?失落的垂下眼帘,现在的她和凌玉公子一起的吧!
跟着那个丫头进到雅间,正座坐着一位身着暗黄色衣衫的年轻女子,暗淡的烛火遮挡不住她一身的霸气,正是太女夏睿析。
佚名俯身施礼。
虽说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佚名的身体却仍是微微颤抖着。
那人屏退了身边的闲杂人等,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没有那么多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佚名渐渐放松了心情,因为事先说明了卖艺不卖身,佚名还是有些放松的。
佚名端坐在凳子上,调好音,刚要准备弹奏的时候,那人却走了过来,一把将佚名从椅子上拖了起来。
佚名一只手被她拖着,另一只手拎着琵琶,一身的酒气扑鼻而来。
“小姐,您这是?”
“佚名公子,本王要看看你的长相如何,带着面纱不敢示人,莫非真是一张麻子脸?”
“小姐,您要看,佚名摘了面纱就是,您这样佚名不舒服。”
“不舒服?”那人一把把佚名手里的琵琶甩掉,把佚名紧紧的抱在怀里,“不舒服?本王偏要抱着你,本王还要吃了你。”
佚名觉得自己的心就像开场的鼓,咚咚咚的跳个不停,她身上的酒气告诉他她喝了很多,强装镇定的推开那人的怀抱,却被抱的更紧了。
“小姐,您喝多了!”
那人一把扯下佚名的面纱,露出他精致的面孔。
“嗯~不错,果然是倾城倾国啊!”
佚名扭开脸,“小姐,还是让佚名为小姐演奏一曲吧,今夜的夜色多美!”
“嘿嘿,在美也没有你美啊!”那人用手指挑起佚名垂下的脸庞,轻轻的在他脸上吹气:“美人,良辰美景奈何天啊!”
“王爷,我,我不卖身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面对着一个欲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女人时,无论是谁都会心慌。
“佚名?名字真是难听,谁给你取得?呃~”打个酒嗝,一把抱起怀里的佳人,摇摇晃晃向雅间的里屋走去。
佚名极力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逃脱,却哪知这样恰恰是最不可行的,每个女人的身体都禁不起这样的摩擦刺激。
夏睿皙点了佚名的穴位,把他平放在床上,在他耳边轻轻的吹着气:“美人,不要着急,我这就来!”
佚名看着眼前的女人一件件剥离自己的衣服,心如死灰般冰冷,虽说做好了千人枕万人睡的准备,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一个这样的开始。
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雾,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溢出……
第二十五章 紫衣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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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泪水划过脸颊,紧咬着嘴唇渗出惨红的血,雪白的纱裙映衬着一张惨白泫然欲泣的脸,佚名极力克制着自己,默默地告诫自己:不能哭,不能哭!
夏睿皙看着眼前娇弱的人儿,心中大动,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觉的刚刚喝下的酒像火一样的烧灼这自己,滚烫的身体好想找一个出口发泄,看着眼前半裸的美男,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用力扯开自己的衣带,扑了上去。
“美人,本王来了!”
佚名紧紧的闭上自己的双眼,动弹不得的身体只能接受那躲也躲不走的屈辱。
咚!
没有等到夏睿皙的欺辱,反而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栽在了地上。
佚名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身着暗紫色的长袍的中年女子,下意识就要遮挡自己的身体,才发现刚刚的太女已经躺在了地上。
那中年女子走到佚名身边,垂下眼眸避开佚名的身体,一扬手解开了他的穴道,然后转身背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