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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心思一动,却有些迟疑,人多用得也多,怕累着皇后。
风倾玉摸着儿子的脑袋,笑道:“好啊,不过要你皇玛嬷同意才行。”
永璂立刻眼巴巴儿地瞅着皇太后,湿漉漉的眼神格外惹人怜惜,像个小鹿似的。
皇太后脸上带着一点犹豫之色,看着风倾玉道:“你疼皇子公主,哀家当然也疼孙子,只是你是皇后,给哀家做早膳已经委屈你了,这么多人,岂不是更累着你了?”
风倾玉忙笑道:“不妨事,许多东西都是现成的,多几个人也不累。”像乾隆吃的榨菜丝儿和腊肉都是厨房里现成的,当然其中她又多加了几种东西,吃起来更美味罢了,小笼包的馅儿也是昨天下午做好的,冬天隔夜也不会坏,反而味道更浓郁,至于其他的也不费事。
如此安慰了皇太后一番,终使她松了口,答应了永璂的要求。
果然,不多一会子工夫,太监一声通报,诸位阿哥和公主都过来请安,来的是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六阿哥和八阿哥以及十一阿哥,一共六个。
三阿哥永璋打头,七年前孝贤皇后的丧礼上,被乾隆训斥的皇子就是这个倒霉的永璋和大阿哥永璜,没了继承的希望,心里也存了疙瘩,令永璋身子每况愈下,不得乾隆的待见。虽然皇太后疼孙子,但是大多时候都是依着儿子的心思,所以现在最疼的,则是皇五子永琪。
还珠格格中的叉烧五,倒是长得眉目清俊,很有一种风流倜傥的气质。
至于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现在还是不得而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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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家宴 。。。
至于公主们,三公主固伦和敬公主已经出嫁,其他的公主多是夭折,现在就只有纯贵妃生的一个四公主依然健在,长得眉清目秀,身子骨看着却不怎么好。历史上也是早逝。
皇太后受完礼,慈爱地道:“今儿个就先别走了,不用到你们皇额娘那里请安,在哀家这里用早膳,你们皇额娘一大清早的,要亲手给你们做早膳吃,虽然是家常东西,可连你们皇阿玛都称赞得很,想来是极美味的,哀家就带着你们尝尝鲜。”
诸位皇子和公主面面相觑,心里各自嘀咕着:“皇额娘亲手做,能吃吗?”
永瑆跑到永璂跟前,拉着他手道:“永璂,皇额娘会做饭?好吃不好吃?”
“当然好吃!”永璂昂首道:“昨天的酒食就是皇额娘做的,今天趁着皇阿玛用点心垫肚子时,我偷偷吃了,可好吃了,比燕窝鱼翅还好吃。”声音玲珑清脆,可爱极了。
兰馨人缘很好,看出了众人的心思,不由得十分好笑,道:“各位哥哥弟弟妹妹恐怕都不以为然呢,放心好了,我们和皇阿玛是头几个吃螃蟹的人,皇额娘手艺很好,虽然是家常菜,但是,啊,不说了,越说,我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说得众人哄然一笑,慈宁宫里反而少了几分拘谨。
皇太后笑眯眯地道:“听兰馨这么一说,哀家可是拭目以待呢。”
展眼就到了用早膳的时间,请示了一声,皇太后将永璟交给奶嬷嬷下去喂奶,带着孙子孙女们挪到了厅中,宫女们罗列而出,早就摆好了桌椅等物,却是一张圆桌,一共十二个座位,风倾玉笑道:“皇额娘,本来咱们宫里用膳都是各有各的桌子,各有各的分例,不过今儿个就当是寻常人家的祖母和孙子孙女用膳,咱们就一张桌子围着坐可使得?”
皇太后颔首笑道:“就听你的,咱们也享一番百姓人家的天伦之乐。”
率先坐在了主位上,左右则是空着的,自然是风倾玉的座位,或者乾隆来的话,也有他的座位,然后按着长幼,加上晴儿兰馨,依次坐下。
风倾玉却没先坐下,只是虚设座位,带人送上早点,虽然这种儿媳伺候婆婆的规矩十分的不人道,因为媳妇不能上桌,父子不同席,婆媳不同席,尤其是媳妇只能吃剩下的,但是在古代,就要遵守着古代的规矩,无非就这么几次而已。
亲自为皇太后盛了一碗粥,风倾玉笑道:“今儿个皇额娘尝尝儿媳熬的粥,早上人的脾胃最薄,经不起大鱼大肉,因此喝粥是最好的,儿媳在里头又放了一点子枸杞和党参,最是健胃补气,老少皆宜。仔细些,刚出砂锅的粥,热着呢!”
一边的宫女检验过后,皇太后喝了一口,笑道:“你却巧,喝下去,倒觉得胃都暖暖的,也有了食欲。”
忙叫宫女给各位皇子公主添上,又叫风倾玉坐下,笑道:“你哪里这么多的规矩?忙了这么许久,正经坐下来跟我们祖孙们一块儿用,别饿着了。”
风倾玉谢过坐下,诸位皇子公主也小心翼翼地先尝了一口,觉得不难吃,才放开吃喝。
用了一个小笼包,皇太后笑对着孩子们道:“你们都尝尝,这包子哀家也吃得多了,就没吃过这样馅儿的,极清淡却又极美味。”瞧着一盘清炒白菜在跟前,叫人挟了一些,尝一口道:“你倒是好手艺,难为你怎么想得出来?这白菜吃下去竟是满口脆香。”
风倾玉笑道:“不过就是寻常的手艺,宫里头的御膳总是雕琢太过,虽然精致可口,却失了最天然的原汁原味,因此皇额娘猛一吃儿媳做的,倒合了胃口。”
说着,又笑道:“在皇额娘的厨房里,儿媳已经煲了一点养生汤,用了一只老母鸡,其中加了几味药材,都是问过太医可用的,叫厨娘看着了,大约到了用晚膳的时候火候刚刚好,叫人将上面的一层油星儿撇了去,皇额娘正好可以尝尝。”
皇太后点头道:“你有心了。”
看着皇太后用了一碗粥,三四个小笼包,永琪率先笑道:“皇额娘原来懂得养生之道,皇玛嬷好久没有这样的胃口了,只怕皇额娘这样用心,皇玛嬷将来更离不开皇额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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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永璋 。。。
风倾玉怎么听这话都有一点子隐晦的意思,心中冷笑一声,素知他原先是孝贤皇后抚养的,自幼便与令妃极亲近,经常不到坤宁宫给景娴请安,便瞅了他一眼,轻笑道:“身为儿媳,孝敬你们皇玛嬷是天经地义,用些心思让你们皇玛嬷吃得好,那是我这个做儿媳的本分,是正经事儿。”
目光清澈如水,缓缓掠过诸位皇子,又笑道:“百善孝为先,你们是从小儿就学的,你们皇阿玛是个孝子,最孝敬你们皇玛嬷,每日请安是必不可少的,你们很该和你们皇阿玛学,把心思都用在正经地方,比什么都强。”
诸位皇子包括永琪,以及四公主兰馨晴儿都站起来称是。
皇太后目露赞许,摆手道:“你们皇额娘说得是,这心思用在正经地方,比什么盘算心计都强。快坐下用吧,天冷,仔细凉得快,别辜负你们皇额娘的一番辛苦。”
寂然饭毕,洗漱过,陪着皇太后说一会话,诸位皇子都依次告退,临走前不少都看了风倾玉一眼,对风倾玉今天的和蔼万分费解,但面儿上是不敢露出来的。
风倾玉想了一想,瞧着永璋萧索落寞的身影,道:“老三留下,你带着永璂和兰馨先去坤宁宫里等我回去,有些事儿要吩咐你。”
众人一愣,都不说话,陆续退出去了。
永璋面色苍白,忙应了一声,自去坤宁宫。自从得了乾隆的训斥之后,永璋素来不得上头青睐,兄弟们和他也没什么来往,生怕被他连累了,甚至于他母亲纯贵妃现在的心思大半放在了六阿哥永瑢和妹妹四公主身上了,很少过问他的事情。
所以风倾玉让他去坤宁宫,很是让人费思。
皇太后抱着永璟正乐着呢,听了这话,笑着对风倾玉道:“你叫了永璋做什么?”
风倾玉笑道:“皇额娘还怕儿媳欺负了您的孙子不成?”调侃一句,才正色道:“这些皇子公主都是儿媳的孩子,都是皇额娘的孙子孙女,往日里儿媳忙,又带着孩子,不免冷落了他们,如今很该一视同仁,留了老三过来,有几句话嘱咐他罢了。”
说着,面带凄然之色,轻声道:“老三不是个淘气的孩子,孝贤皇后去得时候他年纪还小,哭得不狠,就惹了皇上不悦,到底没什么大过错。儿媳今儿个一瞧,皇上的子嗣竟只剩下这几个,已经去了一个永璜,如今还再漠视了老三不成?老三就是心里有个结,身子骨弱得很,儿媳就是想安慰他一番,解开这个结,好生养身子,为皇家开枝散叶。”
说到这里,轻叹一声,道:“这伤心不伤心,哪里能因为哭得重不重来辨别呢?令妃哭得重无子升了妃,这也罢了,总能安慰皇上的心,可皇家的皇子,皇上的子嗣不是小事。”
皇太后闻言,顿时悚然一惊,立刻道:“你说的很是,竟是哀家的疏忽了。”
抱着永璟,眉眼之间陡然浮现一层凌厉之色,道:“听你这么一说,哀家才发现,皇上的子嗣的确不多,后宫里便是有了身子的,差不多的不是掉了,就是生下来没多久就夭折了。再这么下去,不是一件好事情。”
风倾玉长叹道:“因此儿媳才叫了永璋留下,开解他一番。”
“你做得很好。”皇太后看她眼神清澈,透露着几许怜悯,并非装模作样,哪怕就是装模作样,可是她能想到这里,就不是坏事,道:“你就按着你想的去做吧,后宫里还有哀家呢,哀家自然是站在你这里的。”
将永璟交给风倾玉带回去,又道:“过一会子,哀家就赏些东西到老三府上。”
“儿媳替永璋谢皇额娘恩典。”风倾玉对于皇太后的想法极为满意,这才是她作为皇太后应该的想法,而且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永璋身子弱,可是才气却极好,锦上添花可不如雪中送炭。
等到风倾玉离开了,眼前也没吩咐人伺候着,只有心腹桂嬷嬷在一旁站着,皇太后依旧在沉思,对桂嬷嬷道:“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太后,皇后娘娘有这样的想法总不会坏事。”桂嬷嬷年老成精,且是皇太后的陪嫁丫头,陪着她四五十年风风雨雨,说话极有分量,道:“不管皇后娘娘是什么心思,可三阿哥身子弱,又不得皇上的喜欢,拉拢他等于没拉拢人,因此奴才想着,皇后娘娘纯粹就是慈母之心,想必是有了两个阿哥,又殇了一个格格,所以想得更周到一些罢。”
皇太后点头道:“你说的对,拉拢永璋可是没什么实际好处的,她倒是个心善的。”
听到这里,桂嬷嬷微微一笑,道:“可太后不就是喜欢皇后娘娘的直性子和坦率孝顺么?虽然性子直了些,也苛刻了些,可不是奴才多嘴,这么些年冷眼看来,也就皇后娘娘分外干净些,一心一意只为皇上打算,从来就没有什么别样心思。”
说得皇太后也笑了起来。
过了片刻,皇太后忽然道:“你说,晴儿是怎么知道皇后拦着皇上不让去延禧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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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晴儿 。。。
桂嬷嬷闻言一愣,忙道:“这给太后透露的竟是晴格格不成?”
“是啊,所以我才信了她,今儿个给了皇后脸色。”皇太后长叹一声,如此说着。
见皇太后点头,桂嬷嬷愈加诧异了起来,她和容嬷嬷交好,皇后对她很是尊敬,此时自然满心不忿,道:“可晴格格自幼规矩得很,皇后娘娘从来没怠慢过她,怎么就给太后透露出这样的事情?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得看太后怎么看了。”
没想到啊,那么乖巧玲珑的晴儿,居然会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谁不知道在后宫里头人缘是最要紧的?尤其是能在最高掌权人身边说得上话的人,因为这样往往就能导致掌权人的认知。往日里皇太后虽不喜令妃,却从来没给令妃使过脸色,甚至也曾暗暗责怪过皇后不会处理宫务,这些可都是身边人左右的。
看来,年纪轻轻的晴儿,已经和令妃搭线许久了。
皇太后冷冷一笑,道:“令妃的心大了啊,手也伸得长了,竟拉拢了晴儿。”
长长的掐丝珐琅假指甲在炕桌上敲着,有一下没一下,整个房间里寂静极了,片刻后才轻笑道:“到底是哀家养大的,对小猫小狗还有些感情呢,何况是人?晴儿年轻不知事,就不追究这件事了,只把这慈宁宫里别处的眼线都打发出去便罢了。”
晴儿能知道消息,自然是有人传递消息给她,这些人不能留。
令妃啊,令妃,你倒是好心计,拉拢到了哀家养大且最信任的贴身格格,日后她自然会在哀家这里处处说你的好,让哀家顺着她的话来看待你,正如今天差点以为皇后怠慢了你。不过,你终究是小觑了哀家,也小觑了哀家立的皇后。
四爷,你当日册封的景娴,如今终于身具国母气度,果然没让妾身失望。
桂嬷嬷当然明白皇太后的心思,知道其实景娴个性最像雍正,所以太后偏疼她些,口里却不将揣测说出来,脸上带着一抹厉色,点头称是,道:“奴才必定会做得干干净净。倒是可怜皇后,为人处事本来贤淑端雅,并不比孝贤皇后逊色,却生生被这一起子人坏了名声儿,处处拿着和孝贤皇后比,硬逼得个性强硬起来,差点儿帝后不和。”
想起这些年皇后的不容易,桂嬷嬷也不禁拿起手帕子拭泪。
皇太后冷笑道:“哀家就说,景娴那么个娴雅端庄的性子,跟着哀家也不是一年两年,怎么就是个刻薄人了?却是哀家身边养了一个别人的钉子,处处说令妃那贱婢的好处,说景娴苛待了后宫嫔妃,久而久之,连哀家都有了这种认知。”
越说越是恼怒,眉心透露出一点疲惫之色,摆摆手道:“罢了,这些都不说了,心里提防就是,哀家倒是要瞧瞧,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大事。你有空了,也提点容嬷嬷一句。”
该让皇后有个防备,总不能干净得太过,让外人得了好处。
桂嬷嬷心照不宣地应了一声,又道:“太后说要赏赐三阿哥,赏赐什么,奴才下去准备,是要风风光光地送到三阿哥府上,还是一如往常地送去?”
“和赏赐诸位皇子的节礼加厚一倍,再多一些养身的人参补药等等,你亲自带着人送过去,就说哀家的意思,让他好好养身子,将来替皇上分忧。哀家知道这本不该你做的事儿,不过哀家现在得给老三立一立身份,表明哀家并没有不管他。”太后徐徐地吩咐道。
“喳。”桂嬷嬷连忙下去料理,也可预知此事必定会掀起宫里宫外的揣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风倾玉回到坤宁宫,永璂正扭着身子请永璋教他认字,倒也和睦,瞥见风倾玉回来的身影,哥儿两个忙站起来,永璋施礼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起来吧,在皇额娘这里不用如此多礼。”将永璟交给奶嬷嬷带下去,风倾玉坐在炕上,对叫永璋坐下,又命人给他端来脚炉和手炉,打量了永璋片刻,他长得并不难看,甚至可以说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肤色,令他看起来十分清秀,只是眉宇间满是抑郁之色。
房中寂静了一会,风倾玉款款地道:“老三,你知道今儿个皇额娘留你做什么?”
“儿臣不知,请皇额娘明示。”永璋似乎有些惶恐,连忙说道。
“你啊,就是太小心了,思量过重,抑郁难解,身子才一日比一日差。”风倾玉眼角透着一点慈爱,盯着他一直低垂的头脸,叹道:“你说,你哪里那么重的忧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皇阿玛最是好面子,说话做事,即便是后悔了,也拉不下脸面来罢了。”
永璋闻言,猛然抬头,脸上有一种不敢置信的神色。
皇后这话,是安慰?还是事实?皇阿玛果然只是拉不下脸面来吗?
风倾玉微微一笑,目光轻柔如水,仿佛看透了人心,柔声道:“老三,不是皇额娘说你,你大哥已经去了,你还要这么抑郁下去么?听皇额娘一句话,要自己振作,不要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