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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芝在医院,添添找了个不会被人看到角落听审。进来听审时,经过了层层排查,确定听审的人没有带录像摄像设备,手机已经关机或者调成静音,才允许。
勒单白对罪行供认不讳,但却几次言语着重撇清了张冰和这件事有关。既然张冰和这件事无关,那么勒东昊先前认罪说杀害张冰是因为记恨张冰陷害他的女朋友艾可,这个理由便不成立。
勒东昊戴着手铐,攥着拳,那样子忍的很痛苦。
勒单白没有说出任何人,只是说出了一些她直接联系的人,比如,那个十年前在这座城市一夜暴富的地产商徐先生,这件事既然交代,就必须要有个垫背的,她不想把廖芝扯进来。而廖芝当时仅仅只是提供了一个机会和场地。
勒单白也说出了为什么陷害艾可,前因后果讲述的很细致,讲述的很慢,她怕,她怕会说错一句话牵扯到她想保住的人,也怕说错了让这案子拖拖拉拉连累了自己的儿子。
勒东昊听着勒单白这些话,哭了……
艾可不敢置信地坐在那里听,她没想到。她仿佛是在做一个极其不真实的噩梦,竟然是她做的?!
杨月此刻攥着艾可的手,同样不敢置信。
勒单白自首准备的很充分,带了有效证据,供词很清晰。
法院调出了当年艾可案子的有关文件,拿出了唯一无辜伤者当时的验伤报告。
伤者‘脾’受到重创,造成器官功能丧失。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384条之规定:最后量刑结果判处勒单白无期徒刑。
这结果无疑是让人悲痛的,只是悲痛的初衷不一,勒东昊终于抬头看着自己的妈妈落泪,可看到听审席上艾可那抹小小的身影,他更加抬不起头。
他看不到艾可的表情,不敢看!
董启瑞似乎没有为勒单白过多辩护的意思,否则也不会是无期,顶多十年以上,毕竟没有造成人亡。
勒东昊无罪当庭释放,不得不佩服董启瑞。
离开法院时,艾可情绪不好,杨月寸步不离的,艾可坐在了法院不远处公园的长椅上,双腿蜷缩着,双脚放在了椅子上,把头埋进膝盖里,双手抱着膝盖那样而坐,非常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艾可,其实我们曾经猜到过嘛,我们猜过勒单白,猜过罗瑶瑶,猜过张冰,还猜测过张冰的父母呢,我们尊敬的校长啊。还猜测过是你爸爸认识的人,反正猜过好多身边的啊。所以呢……你就别这样了。”杨月安慰着她。
艾可摇头,头埋在膝盖中,闷闷地说道,“猜测的时候不是这种感觉,现在……有些浑身都提不起力气,为什么勒单白解决事情的方式要这样?如果,如果没有这样做,我不会坐牢啊,我不坐牢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啊……”
她知道这都是命里注定,就像纪典修的出现,让她很多时候可以有个胸膛去撒娇任性!
在艾可离开后十分钟,有记者采访董启瑞和有关人员。
董启瑞知道记者是谁安排的,那人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有个人背负了十一年不堪的罪名,要在所有人面前为她洁净。
“请问董律师,您为什么会接这个官司呢?众所周知您是很难请的!”女记者笑着问,二十几岁的年纪,有些揶揄,害羞。
“是我的感兴趣的案子。”
一片唏嘘,原来董大律师不是难请,是只受理自己感兴趣的案子。
这个案子没有原告,只有两个被告。
法院搜集了当年的文件比照勒单白拿出的一切有效证据,将这件案子归纳为了刑事案件处理,刑事案件的“原告”是检察院。检察院是依法提起公诉。
法院门口是被记者围堵状态。
一位男记者问道,“自首后为何判刑如此重?”
董启瑞耐心地一点点剖析专业问题。
眉目不动地面对镜头。
“首先,判处无期,执法人员在量刑时考虑到:勒单白女士自首的时间太长,案发到现在已经十一年,这在法律面前说明她悔悟时间过晚。其次,勒单白女士自首的动机问题,如果不是她的儿子被冤枉,她会出现自首吗?不会。犯罪人犯罪之后的认罪、悔罪、悔改心理态度并不是很好。在当年那个被冤枉的女孩坐牢时,犯罪人有五年的时间,却没有自首,间接造成当年那个高中女孩以后命运波折,听说因此失去了敬爱的父亲!判处无期,相信法院做到了严宽适度,不枉不纵。”
“您的另一位当事人,也就是犯罪人的儿子,不存在包庇的嫌疑吗?”
不知是哪位记者很关心当事人被当庭释放这件事。
董启瑞犀利地眸光看向发声之地,不紧不慢地回道,“包庇罪客观方面表现为实施窝藏或包庇犯罪人的行为。而我的当事人在今天开庭之前都完全不知道他的母亲有犯罪,何来包庇之说?”
董启瑞到底是几个问题后有些不耐,今天是他父亲六十大寿的日子,他要尽快赶回去。
执法人员开始拦着记者们,护送董启瑞上车离去。
虽然排除了勒东昊包庇的罪名,但张冰死亡一事勒东昊还是万事缠身,幸好勒单白的供词否定了一切勒东昊杀人的动机。而一审判刑时,也不是判勒东昊杀人罪,而是教唆放任导致死者死亡。
在董启瑞为其辩护之时,突现有效证据,张冰亲笔遗书,字里行间的内容说明她的自杀跟勒东昊根本无关。
加上董启瑞的辩护,勒东昊毫无疑问被当庭释放。
出了法院,董启瑞将车停在树荫下眼眸朝前静止着,公园附近是艾可和她朋友的身影。董启瑞重新启动车子,这可以决定勒东昊牢狱九年或者当庭无罪的证据,竟是被人掐的死死的,直到勒单白无法翻身才见到!
艾可在等张秘书的车来,纪典修的意思她都不想拒绝,一是不想让纪典修心里再不好受,二是她现在真的很累,只盼着张秘书早点来。
等了二十几分钟,没等到张秘书,却等来了一脸悲痛的勒东昊。
艾可感觉到杨月的僵硬,睁开眼,却只觉得眼前模糊的一片黑影,努力看过去,才发现是他,艾可眉心微皱,转过头去,不打算跟他说话。
“艾可,你要听我跟你说。”勒东昊欲上前。
艾可像是防备野兽一样防备着勒东昊,惊恐地在椅子上往后缩,眼神闪烁着看向地面,“你别过来,我没有什么和你说的,也不想知道……你一直清楚你妈妈陷害我却一直瞒着我!!”
“我不知道,艾可,在听审时你也听到了……我不知道啊!”勒东昊激动地低吼。
艾可想起了第一次和董启瑞去探视他时,他说的那些话中其中两句,直到现在,艾可才知道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艾可咬着唇,闭上眼眸低低地说道,“东昊……别骗我了,你明明知道。”
街道边缘,一辆车停下,半个车身被低矮的景致树木挡住。
“董律师很厉害。”纪典修严肃深沉地看向勒东昊。
张秘书看过去,“的确是东昊少爷言辞伤害了张冰才教唆放任自杀,总裁为什么救他出来呢?”
张秘书疑惑,眼睛盯着勒东昊还有艾可和杨月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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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对峙了断!!(3000+)加更1
为什么他保了勒东昊平安?
这也是他一直在问自己的问题……
勒单白判处无期这是纪典修已经预见的。勒单白的恶举让艾可十年人生满是荆棘,而他在这十年偏偏不认识这个脆弱的女人媲。
知道她在法国独自带着他的儿子流浪一般生活五年,他便心疼加剧,可以想见,她也许在那五年的某一天,只需要寒冷的天气和儿子有一间温暖的居室便会微笑,可是没有,而他,却住着豪华别墅空着的温暖房间无数丫。
也许在某一个夜里,譬如宝贝心脏生病住院,她一定难过极了,而他却没有机会给她一个肩膀让她凡事不要担心,有他承担。
十年前在艾可青春岁月时他不曾认识她,不曾看到过她在林荫小道上纯真的微笑,这十年,还是没有半点交集,这遗憾若是想的认真了,相较于和死去的母亲人生没有半分交集分毫不差。
而勒东昊,的确在她那段匆匆而过的岁月给了她欢笑和惊喜,每当有意无意听到勒东昊和她的过往,纪典修就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去想,那时的她,笑得一定很开心,那是勒东昊为她付出的,他该感谢勒东昊让她拥有几年快乐青春,而不是全部糟糕透了的生活,虽然他嫉妒的发狂!!
艾可的心肠非常柔软,她是那种受不了别人祈求原谅的眼泪,而自己原谅了自己恨的人后偷偷哭的凄惨无比的又傻又让人心疼的女生,这点纪典修深知。
所以,错的是勒单白,他自然不放过。
勒东昊,纪典修尽了所能,庭上交给董启瑞,是要遭遇短暂的牢狱之灾亦或是当庭释放,只看他的造化……
在逼出勒单白主动自首将真相掀开后,纪典修在决定放勒东昊一码时,心里是轻松的,算是……给艾可一个交代。
纪典修心里想什么,张秘书不知道,但看着纪典修望向艾可和勒东昊的眼神,有些不自信存在眼眸中,人,一旦爱了,到底眼底的温柔下有那么一点点总是脆弱的。
纪典修这样的神色,在商场上,会议中,张秘书是从未看到过的。
就像张秘书跟爷爷聊起这些,纪爷爷总觉得自己的孙子应该是铁打的,遇到天大的事也能淡定自若。但张秘书不这样认为,但凡是有真性情的人,都会有伤春悲秋的时候,只是曾经总裁没有遇见能让他去伤春悲秋的那个人,张秘书跟在纪典修身边久了,认为,纪典修的全部脆弱和温柔,似乎都流露在了艾可面前,和死去的母亲墓碑前。
…………
艾可沉默着,紧抿着唇一句话都不再说。
勒东昊却紧皱着眉心上前一步,“我什么时候知道了?……艾可,我怎么会知道我妈妈陷害过你!”
“别说了东昊,今天你们俩的情绪都不适合沟通,改天见面再说吧。”杨月过去拉着勒东昊,勒东昊没理会杨月的劝阻,继续看着艾可。
艾可不想把话说绝,憋着心酸的泪水,轻轻摇了摇头,“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就当做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我感谢你为我曾经做过的那些傻事,东昊……我们都长大了,十几岁的孩子和二十几岁的成年人已经不同了。以后你不要再为谁干那些傻事了,失去过亲人的人都体会着生命的宝贵,你想不要命了吗?我只希望你好好的过我没有我的生活,你懂吗?”
勒东昊表情扭曲地看着艾可,一只胳膊被杨月拉着,他问,“什么意思?我是不要命了!可是也不需要他纪典修假仁慈!他想干什么?想让我感激他一边把我妈妈送进监狱一边感谢他有这个能力让我出来?然后我微笑着祝福你们!看着你们幸福一生?艾可……那我是什么?在我决定承认我爱上你的十一年前,我就说过你是我的!我这辈子从来就只认你一个人,失去你……我成什么了?没有你的生活我勒东昊面目全非!”
勒东昊终于是落下了泪水,就那么盯着艾可,吼的脸色通红。
“艾可……”杨月拉着东昊叫她。
杨月希望艾可能说说软话,可是艾可怎么说得出?
艾可从椅子上下来,双手无力地抓着衣角,声音带着闷闷的哭腔,“东昊,我说过,是我先变心了是我对不起你。你想要我怎样都可以,你打我吧,你骂我吧。纪典修救你出来,他什么都没有说,他没有要跟我邀功的意思你知道吗。可我了解他的性格,他犯了错不会主动道歉,他做了让我开心的事也不会邀功。他把你妈妈送进监狱怎么了?你非要我说的直白吗?”
“他把我妈妈送进监狱应该吗?”勒东昊眉目扭曲。
“不应该吗?”
艾可轻轻的张口问他,泪水静静地顺着鼻梁流下,“你认为你妈妈陷害我做了五年牢,让我高中都还没有毕业就那么进去监狱那种让人想死的地方。都是对的?我在监狱的时候,那次你来看我,还是你妈妈没有跪下求我放过你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是想见你的。我穿着囚衣,那么宽大,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身上的味道。我坐在那里跟你面对面说话,我抬不起头,你说……我是冤枉的,你会竭尽全力查清事实真相来接我出去。我听了心里很开心,我知道我自己没有做过,我就想,我可以等你帮我洗清污点,可是你没有,已经十一年了,你除了罗瑶瑶和张冰,你还查到了谁?”
“我……”勒东昊不敢抬起头。
“不是你能力有限没有查到,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你是查到了,但是不能说,因为那个主谋是你的妈妈。”艾可抿唇望向别处,伸手擦了一下泛滥的泪水。
勒东昊沉默着……
艾可哭着微笑看向勒东昊,“还记得我和董律师第一次去探视你吗?你跟我说,你愤怒的去找张冰,你说你当时的心情,像是拿着一张弓去打猎,大的打不着,打小的也好……”
勒东昊怔在那一句话说不出,他不知道情急之下一句话泄露了所有,让他在艾可面前这样袒护妈妈的心无所遁形。
纪典修下了车,笔直地身影朝公园的方向走去……
勒东昊背对着纪典修,看不见纪典修向这边靠近,仍旧不死心地说道,“艾可……我那么爱你,你也那么爱我。忘了我们说过,我去哪,你就在哪吗?”
艾可默默落泪,手指捂着眼角,湿润一片——
“揪着过去不放,这跟酒醉的人没有差别。”
艾可闻声抬头,只见纪典修脸上带着笑意,单手插在裤袋笔直走过来,像是玩笑一样地说出这句话。
“你说是吗?”纪典修搂住艾可的肩膀,将她不动声色地拥进怀里,手指按着艾可纤细的手臂,问这话时,纪典修勾唇而笑,看着怀里哭着怔住的艾可。
艾可眼神闪烁,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勒东昊的确有些活在了十年前她们的感情中没办法走出来,这种执念是不好的,她轻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会开完了,想起该接你吃午餐。”纪典修接过艾可手里的包。
纪典修转头看向勒东昊,正色道,“你出来……就只会干这个?她永远,永远跟你再也没有关系。”
他的语声不重,却足以让勒东昊心底的希望全部轰然倒塌,这种阵痛,让他愤恨地盯着纪典修。
“我不会感激你!我恨你这个曾经的朋友!”勒东昊咬牙切齿。
“东昊,你只看到了今天你的亲人遭受牢狱之灾,可我,见不得我的亲人,她,曾经遭受过牢狱之灾。不多说,我就只说这么多,再见。”纪典修深沉地眼眸从勒东昊脸上经过,只是一瞥,便搂着艾可颤抖的肩膀离开。
杨月扯着激动的勒东昊,生怕发生冲突……
艾可没有看勒东昊,她抬头,模糊的视线看到张秘书站在黑色路虎车边,她手指揪着纪典修的白色衬衫袖口,眼睛盯着咫尺的纪典修的五官,他不像是生气了,但也不像是高兴。
法院门口的街上,添添神色惶然,她一直在看着,却不敢靠近听他们在说什么,直到纪典修搂着艾可走过来,她才靠近。
“哥,姐……”
添添跟纪典修打招呼,又看向眼睛红红的艾可。“很久没有见到你们了,一起吃午饭好吗?我请客。”
纪典修在预谋什么!(4000+)加更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