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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来相照-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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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他本性如此吧。念在他帮了自己这么多的份上,杨乐仪也不再计较。
这一日早上,他们经过一条小河,三人下马取水休息。小河附近是一片桑树林,隐隐传来人声。杨乐仪心下好奇,走进一看,只见绿油油的桑叶中,肥大的桑葚密密麻麻挂在枝头。颜色从深紫、浅紫、深红、淡红、淡黄、浅青不等,最多的还是浅紫的,看来成熟的已经被人摘掉不少。其间不少身着素淡短打的女子,一边采摘桑叶和桑葚一边哼着歌儿,曲调婉转,但咬字不太清楚。
“她们在唱什么?”她问跟上来的司空旭。
“诗里面的句子。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司空旭拂开挡在她面前的树叶。
“四姐,为什么这歌里说斑鸠不能吃桑果啊?我觉得很好吃啊!”一个青衣女童脆生生地问道,她头发作垂髫之状,看样子只有十一二。
“六妹,斑鸠吃了,我们不就采不到了么?”她旁边的一个略大一些的蓝衣女子答道。
杨乐仪闻言,不由得好笑,那诗句明明是说不可象斑鸠那样,多食桑葚而醉到,意在劝诫女子,不要过分迷恋对方,免得伤心痛苦。这些少女不解情事,居然能想成这样。
那歌声还在继续,虽然歌词还是不清楚,好在既知是诗经里的句子,这次杨乐仪倒听懂了。“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为什么不可说呢?”又是那个女童的声音。
“六妹,天下都是男人当家,当然是男人可以说话,女人不能随便说话。”
杨乐仪越听越好笑,却听见另一个女子叹了口气:“小孩子当真什么都不懂。”她身着淡黄短打,虽是粗布打扮,倒也模样周正,看起来约摸三十多岁。她眼睛甚为美丽,只是额头上几条明显的皱纹,破坏了形象。她头发盘起,正是妇人打扮。
杨乐仪心有所感,刚才的好笑之心霎时退了个干干净净,反复想着那后几句诗,心中一痛。却见司空旭走了过去,跟那些女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些女子叽叽喳喳地轰笑着,接着纷纷递给司空旭东西,隔了一会儿,司空旭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打开一看,全都是深紫的桑葚。
“吃吧。刚才看见你一直盯着树上的果子看。”他朝杨乐仪笑笑。
“人家为什么把深紫的都给你?”杨乐仪见他那双勾魂眼又朝自己放电,赶快转头。说实话,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发现司空旭那双凤眼实在可怕,魅惑之极,但他眼睛生得实在好看,再加上他偶尔正经起来,竟有些象师父的气质,结果她对他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
“没办法,我魅力太大。” 司空旭将她身子扳过来,正对着她,嘴角微微一扬,“我就这么笑一下,说我想要点桑果,她们就给我了。不知道我多笑几下,她们会给我什么呢?会不会……”他停了一下,又道:“这里民风可是颇为开放的。”。
“恶~~,孔雀。”许是没有污染的缘故,这桑葚吃起来甘美无比,杨乐仪先对他有些感激,但一听他又自大起来,忍不住出言讥讽。
“然儿,你都不请我吃么?”司空旭抬起她的下巴,舔了舔嘴唇,“我也好饿呢。”
“你不想被别人认为我们是断袖吧!别忘了我们现在都是男装!”杨乐仪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嘴唇,心头发麻。
“哎呀呀,然儿,你吃得满嘴都是。”司空旭忽然抽出一条手巾,在她嘴角轻轻擦了几下。“上路吧。”
“去去去。”杨乐仪赶快躲开司空旭还欲动作的狼爪,抓了几颗给小绿吃。
待得重新上马,隐隐约约又传来那些女子的歌声,曲调一变,颇为欢快,杨乐仪有心事,也没注意他们唱的是什么,待走了一段路,猛一看身边,惊讶道:“小绿,你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中暑了?”随即策马靠近,探他额头。
“然儿,你弟弟真是单纯之人,听别人唱歌都会红脸。”
“什么?不是中暑?”
“刚才那些女子唱的是有女怀春,吉士诱之啊。”司空旭斜眼看了一下小绿,小绿觉得自己心事似乎都被他全然看破,更是窘迫。
“就为这个?”杨乐仪难以置信地看着小绿。
糟了,会被她讨厌么。小绿紧张地低下头去,不敢看她。自从司空旭那日替他诊治之后,他身体慢慢起了变化,胸部虽慢慢缩小了,但身体内部开始涌动一股奇怪的悸动。特别是她关心的触碰下,更为强烈。路途中晚间她有次悄悄在河边沐浴,被他无意看见,心神更是恍惚。虽然当时是慕雨控制着自己,但他深以为耻,心中更觉惭愧。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呵呵。” 司空旭又笑道:“然儿,你也会唱这个吧?”
杨乐仪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闭嘴!”就这样,在跟司空旭的斗法中,走了几日,他们三人一行终于到得岳州。岳州位于洞庭湖之畔、湘水之滨,自夏商时代为三苗之地,春秋时代归于芈姓楚国,屈原便是自沉于岳阳附近的汩罗江。不过,现下是属于燕姓楚国。岳州经济发展一般,但因历史悠久,诗书教化颇深,连贩夫走卒都懂几句儒家经典。
杨乐仪听得司空旭介绍,对岳州大感兴趣,待坐到岳阳楼上,下临洞庭湖水,与君山隔水相望,只见银光闪闪的湖面上,君山霞翠欲滴,真如青螺出黛,美不胜收,将先前赶路的疲惫都一扫而空。司空旭似乎对这里颇为熟悉,又叫了小船,渡过湖水,到得君山山脚。三人游玩了一阵,见天色微暗,便去酒楼吃饭。
待得坐定,司空旭笑道:“岳州美食甚多,你先尝尝巴陵全鱼席,可在一桌之中,尝尽洞庭湖之鱼。来这里可不能错过。”
杨乐仪看到鱼,又想起师父,脸上浮现笑意,却忘了自己正对着司空旭,司空旭见她对自己报以以未有过的温柔笑容,看她的眼光又多了几分宠溺。小绿见两人眉目传情,似是视自己如无物,心中一窒。
“然儿,你这么喜欢吃鱼,我再多叫几个,好么?”
“好。”
“这里风景很好,我带你慢慢看,好么?”
“好。”
“我们泛舟湖上,我弹琴给你听,好么?”
“好。”
“你离开你师父,好么?”
“好。呃~~”她这是才发现司空旭握住了自己左手,那双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不好!”她一慌,结果鱼刺卡住喉咙,咳了起来。
司空旭和小绿双双站起,不过司空旭抢先一步抱住她,在她背上轻轻拍了起来。好在他们坐的包间,也无人看见,否则颇为尴尬。
“为什么这么说!”
“我曾说过,你身上有勾陈之珠,那日你晚间沐浴之时,我更加确定!”司空旭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的半弦月。
“怎么可能,这几天我洗澡的时候专门注意过,没什么珠子啊!”杨乐仪看他似笑非笑,猛地醒悟,脸色通红,一巴掌向他扇去:“你这个色狼,居然偷看我洗澡!”
“我也是为了保护你啊!你半夜三更偷偷起来,我可担心得紧呐。”司空旭侧身避开她攻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笑道:“给你看看勾陈之珠。”说着,将她放在坐垫上,几下点中她穴道,解开她外衣。小绿欲阻拦他,也被他点中穴道,动弹不得。杨乐仪心下大惊,不过见他神色严肃,又放下心来。
只见司空旭从怀中摸一物,递到她眼前,道:“还认得么?”
杨乐仪见那物乃是一块白玉,晶莹润泽,雕作虎形,隐隐有点跟师父当晚化作的形状相似,但除此之外,再无印象,便摇摇头。
“再想想,三年之前?”
她忽然想起,那日自己救他之时,曾经看到过一块玉,难道就是这个?
司空旭解开她穴道,道:“我当日被追杀,就是因为这块白虎之琥。” 说着,口中念念有词,从窗户进来的月光,汇集成一束,照在那白琥之上,又被反射到杨乐仪胸口处。
杨乐仪觉得胸口一阵发热,用手摸去,触到一物灼热无比,她顺手略略扯开中衣,低头一看,自己锁骨处略下一点的地方,果然出现了一颗红色的珠子,那珠子发出青金之色,颇为熟悉,仔细一想,这不正是自己跌下山崖前,捡到的那颗珠子么? 一瞬间,与任明昭初见面的情景在脑中急速掠过。

第四十四章 不安

见杨乐仪发呆,司空旭拿起酒杯,轻酌一口, 又道:“你也听过汇集四神器,便可以得到绝世武功的传说吧。数年前,幽冥殿开始寻找四神器。我晚间修习五行之术,无意中露出行迹,被他们追杀,幸得被你所救。”他放下酒杯,露出诡诈的笑容,道:“所以你要相信我的话,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说罢,他又走到小绿身边,哗地一下撕开他的衣服,露出肩膀,小绿脸都吓白了。
“你干什么?”杨乐仪回过神来,惊得赶紧扯住他。
“然儿别吃醋,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司空旭叹了口气,又对她抛了个幽怨的表情。
“别让我吐行不行!才吃了晚饭!”杨乐仪赶紧挡在小绿面前,一副警惕的架势。
“好了,你让开,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司空旭淡淡一笑,口中又是念念有词,重复刚才之事,只是将白琥对准了小绿的右肩。只见白光照处,小绿的右肩肩头处有一块长方状的东西慢慢凸起,仔细看去,原来是一边作斜刃状,倒有点像自己在教科书上看过的刀币模样,那东西呈血红色,似是玉质,表面有只小鸟作展翅欲飞状,散发着耀眼的金光,将满室烛火也比了下去。只是小绿脸色惊恐,昏倒在地。杨乐仪赶紧将他扶住。
“这是朱雀之璋,只是残缺不全,上面的朱雀本来该有三只尾羽。”司空旭边说边解开了小绿穴道,又在他脸上轻拂了一下,小绿这才醒转。他看着杨乐仪,又看看司空旭,眼神闪过一丝晦暗。
“小绿,别怕,有我在呢。”杨乐仪紧紧抓住他的手,捏了捏,对他笑笑,回过头却瞪了司空旭一眼:“不要卖关子!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过,勾陈一旦出现,四神器会自动汇聚到勾陈附近么?你身上有勾陈之珠,自然会吸引四神器。”司空旭又念了几句,白琥上反射的月光微弱了下来,那朱雀消失了,杨乐仪感到胸口传来的灼热也渐渐不见,她低头一看,刚才那颗红色的珠子没了踪迹。再看司空旭,只见微微一笑,却转而变得严肃:“然儿,为了你的安全,最好别跟你师父在一起。”
“你想暗示什么?”
“呵呵,你自己心里也明白,不是么?”司空旭又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一派胡言!若是按你所说,为什么过这么多年,朱雀之璋才到我身边?”
“勾陈之珠本是无色,你身体内的现是红色,是你体内五行之力不足,要慢慢累积。每种神器对应的五行之力如若不够,神器本身就会有残缺,也无法从体内取出。你和小绿的都是。你练的玄玉功,有个作用你师父没告诉你,那就是积蓄五行之力。”
难道,师傅这么多年对我好,让我不能间断玄玉功,就是为了那颗勾陈之珠?杨乐仪心头一痛,恍惚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啪地碎了。
“然儿,你快把小绿的手腕捏碎了。”
杨乐仪闻言赶快松手,只见小绿右手手腕已被捏得通红,她连忙道歉,小绿却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表示不碍事。
“然儿,你现在的身体,已有十八岁了。” 听得此言,杨乐仪莫名其妙,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胸部,一低头,才发现自己中衣领口还敞开着,但没到露胸的地步吧,她赶紧整理好,再看看司空旭,他似笑非笑,想起他以前的不良纪录,蓦地警醒:“你一天到晚就没点正经,我不信你的话!”
“那为何你师父不告诉你?”
“师父肯定有那样做的理由。”杨乐仪不假思索地答道。她不可以怀疑师父,多年来师父对自己的好,绝不是装出来的。说不定,是这个司空旭有什么诡计!会不会是师父太强了,所以嫉妒师父?想到此处,她瞧向司空旭的眼光也多了几分怀疑。
司空旭见此叹了口气,随手拿起酒杯,放到嘴边,才发现已经空了,他又倒了一杯,仰头喝下:“回客栈吧。”
第二日,司空旭照例带他们游山玩水,到得晚上吃过饭,他们去洞庭湖上泛舟乘凉,司空旭说洞庭湖中心五行之力较强,占卜较准确,但小绿称自己头疼,坚持留在客栈,杨乐仪没法,只得随他。到得湖上,只见满天星斗闪烁,倒映着湖水,水边沙洲旁丛生的白汀草间,飞着许多散着幽绿冷光的萤火虫,和天上银色的星子有一比。相形之下,那一弯如钩的新月,却黯然失色了。
“据卦象来看,你师父明日会到。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司空旭在琉璃盏中注入开水,放到杨乐仪面前。
那碧色的琉璃盏,被开水一冲,里面的茶叶香味一霎时弥漫了整个船舱。杨乐仪知道这是当地最有名的“君山银针”,因它茶芽挺直,布满白毫,形似银针,故有此说,加之冲泡后,芽竖悬汤中冲升水面,徐徐下沉,再升再沉,有“三起三落”,极是耐看,所以素来品茶之人,都会好好观看君山银针的起落情形。她在现代曾有人送过她一袋,泡起来,只得一回合便沉于杯底,那香味根本不及眼下所喝到的,闻着这淡淡的茶香,她想起了师父身上也有类似的味道,淡淡的,但又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她的身边,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
“这茶虽是上品,不过我们来的时节不对,所以味道不是最佳,难怪你叹气。”司空旭的声音听起来好温柔,她看了看他,只见朦胧的星光和黯淡的烛光下,他的侧影有些和师父相似。要是也是银发好了。想到此节,她道:“现只有我,你恢复银发,好吗?”
“你觉得我银发好看?”
杨乐仪赶紧点点头。
“你是在想你师父吧。”司空旭一脸了然地看着她,哼了一声。杨乐仪心虚地低下头去,却听他又道:“你对你师父有男女之情?”杨乐仪急忙摇头:“师父如天上仙人,我根本就配不上他,想都不敢想,何况我对他只有师徒之情。”司空旭呵呵一笑,又道:“我倒觉得你很配我,如此良辰美景,不如……”说着,向她靠了过来,结果脸上挨了她一巴掌。
“才规矩了几天,你又忘了?你变不变银发?”相处久了,杨乐仪一点也不害怕司空旭,虽然他经常捉弄自己,又搞些暧昧,但现在发现,他看自己的眼光十分清澈,没什么欲念。自己跟他,更像是好朋友。
“好吧,念在你以前救过我的份上,就勉为其难一次。”司空旭一边说着一边运功,漆黑的头发慢慢褪去了颜色,变得银光闪闪,他随手取下束发的长带,银发四散下来,似乎有无数的星星在那里跳动。接着,他吹熄了烛火,背对着她坐在船头,四周只剩下点点星光,什么都看不清,唯有那一头银发颇为显眼。她看着他的背影,也是一样颀长挺拔的身材,也是一头银色的长发,似乎师父就如同以前每个日子那样,陪伴着自己。 她这样不知看了多久,渐渐有了困意。正在快睡着之际,忽然听得岸上传来厮杀之声,还有几簇火光。
她一个激灵站起来,走到船头,往远处看去,却看不清楚,她怕是师父,赶紧让司空旭划船靠近。靠得近前,只见几只火把熊熊的火光之下,一群人正在围攻一个白衣人,虽然那人看不清楚具体面貌,但银发十分明显,定是师父无疑。她不暇多想,顺手抽出司空旭腰间的宝剑,一边大喊一声师父,一边纵身跳上岸,以助师父一臂之力。司空旭见此情形,也跳上岸,为她助战。
待得靠近那人身边,与她四目相对,却是韦泽!她惊讶之下,身形一窒,手臂中了一剑,司空旭听得她惊呼一声,攻势愈发狠辣,不到一柱香时间,那些围攻之人死的死,伤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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