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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看着他说得心酸的样子,默默不语,便一直称病在家,眼不见心不烦,我想是他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了。既然管不了,就装作没看见,至少不再拖太子的后腿。
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在婚礼的时候,我们正在心酸难道真的让这两个家伙自己对拜三下就入洞房吗?
祯儿咚咚跑进来眉开眼笑的说:哈,你们看谁来了。
便看见胤禛带着大阿哥与大福晋过来了。他们给太子请安后,胤禛还是黑着脸站在一边,大福晋倒是笑说:四弟方才大驾到我府里,一进门就给你大哥行了大礼,说民间有语:长嫂如母,长兄如父,太子今日大婚,盼着我们来做一回主,别人如何说太子的不是,咱们自家兄弟得帮他把这场面给撑足了才是。我与你大哥想想也心酸,万蒙太子不弃容我们今日里做回家长。
太子感动坏了,就差拉着大阿哥,大福晋磕头了,我笑着望着胤禛,他竟然微微的脸红了。祯儿与胤祥还有君语这一帮子来凑热闹的小格格小阿哥们也唧唧喳喳起来:一不做,二不休,反正现在离行礼的时候还有些日子,咱不如把成年的阿哥们全给请了过来。
就在他们准备分头去拉那些阿哥们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阵通报的声音。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老九,老十,十二他们全来了……
太子这会儿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蓝晴自然不会饶过他,因为老八结婚那会儿,太子闹洞房可是闹得最凶的,把蓝睛都给闹得头大,据说他吆喝了一帮子阿哥在洞房里与蓝晴比喝酒,把蓝晴喝趴下了,睡了第二日下午才起床,一向喝遍京城无敌手的蓝晴格格丢人可丢大了。蓝睛说:太子殿下好小气,梅开二度也不说请兄弟们来喝杯酒,你不请,我们便过来讨了,你也不用吓成这样,嘴都哆嗦了。
太子只知道傻乎乎的笑,许久才反应出了一句话:我今天,我今天就是陪你们喝死我也愿意。
骇得几个嫫嫫连连去捂他的嘴,大喜的日子说这种话,太不吉利了。蓝睛笑着说:那倒不必,不过我们妯娌来时都说好了的,除了伽罗是让十四弟一人闹了洞房(某兄弟两人脸都红了),我们妯娌们都被太子闹腾过,今日里太子总算给了我们大家伙儿一个机会。我们也不让你喝太多,也就你一个人单挑我们几妯娌吧,把我们全放倒了,我们便放你入洞房去。
太子当时就差要趴下:不会吧,我一个人喝你们几个人?八弟妹,你别开玩笑了,就是你一个我也喝不过的。太不公平了。
蓝睛得意地说:往日里你灌我们的时候,怎么没说公平?我还不是让你们几兄弟轮番灌趴的?
太子苦笑着说:敢情今日里你们不是来讨喜酒喝,是讨债来着。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总算有了喜事的气氛,在三阿哥、三福晋、八阿哥、八福晋的安排下,大阿哥与大福晋稳坐上位,接受了太子与安妮的大礼。送了安妮入洞房后,阿哥与福晋们都在前厅入席。
我带着烟儿坐在了福晋那一席,当然还是以太子妃和大福晋为主。今天太子的几个侧妃也都有到场,愤愤的表情竟然挂在了脸上,据说是对安妮不满有很多年了,因为自与安妮在一起后,安妮就不许太子再宠幸别的女人。这些女人说白了,是太子在宫里的摆设,一群守着活寡的女人而已。
不怕这些把愤怒表现在脸上的女人,怕就怕那些表面客客气气,还主动帮着照顾大局的人,像石玉桑这样冒似大气的女人,竟然却是最可怕的。
午间席上,太子都被蓝晴灌得差不多了。不光是他,几个阿哥一高兴都喝歪了,看着喝得站都站不稳的胤禛,我就笑他:人家洞房又不是你洞房,你这么兴奋做什么?
他咧开嘴傻笑头歪在我身上悄悄说:我也洞房啊,晚上回去咱们也洞房。我呸了他一口,指着远方正在与几个小家伙们玩得正高兴的晖儿说:瞧你儿子都多大了,你还老不正经。
他得意的说:非也,非也,谁说老了就不能入洞房了呢?你要是愿意,我们天天都洞房。当然换来我一顿拳打脚踢。
烟儿不知道我们在一边说啥,但是看着胤禛本来都站不住,又被我踢得很惨的样子,抿着嘴笑着说:福晋还是饶过四爷吧,没瞧他都要趴了。
我看着开始还和我说着话,慢慢的头都歪了,似乎都要睡了,连忙把小林子叫过来,让他扶着胤禛去休息,小林子说:还是叫人抬回长春宫吧,几个爷都多了,把好的院子都占了。
敢情今天趴的不光是太子啊,一帮子爷们儿们都喝傻了。
我正要陪着小林子送胤禛去长春宫,太子妃却着人来叫我。没办法,我只好让小林子带着胤禛过去,我说让如意和烟儿跟着过去侍候,小林子说不用,那边有人侍候着,让我身边留着人。
小林子他们抬着胤禛过去后,我便带着如意与烟儿往太子妃那边去,如意一听说太子妃有请,头都大了说:格格,不会这太子妃又玩什么把戏吧?
我笑笑说:玩把戏也没法子,谁叫人家是太子妃呢,她请我能不去么?且去看看吧,横竖不理她就行了。
烟儿在一边莫名其妙,小心地问:这个太子妃很凶么?刚刚看她招呼客人,很温和的样子呢。
如意撇撇嘴说:就她会装,不叫的狗才是最咬人的狗,你懂么?越是这种面子上会装的人,越不知道她心里又在想什么恶毒的法子呢,反正我每次看到她那种笑就浑身发冷。
我苦笑,如意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我一看到太子妃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就发怵,可是还不敢表现出来,于是喝着如意说:瞧你,莫吓坏了小孩子。如意吐吐舌头不再吭声。
去了太子妃的屋里,几个侧妃正在那里愤愤不平的说些什么,我几乎可以肯定她们的唾沫在满屋子乱飞,石玉桑仍旧一副淡淡的样子。看见我进来,这群人像突然被人捉了奸一样,一个个灰溜溜的走了。
我坐在石玉桑对面,她静静的喝着茶,神情突然凝重起来,眼神也飘了起来。我在一边静静的磕着瓜子,一颗又一颗,许久她看着我说:你都做了额娘的人了,怎么一点也没有改?我记得你还在宫里那会儿,每次来我这里都是抱着果子啃个不停的。
她这样的说话语调让我觉得很不适应,那种口气就像对一个对朋友,可是过去我们是朋友么?我尴尬的拍了拍手说:一辈子就这德性啦,改不了了的。
她说:只要四阿哥喜欢就行,不必要改的。
我愣了不知道要说什么。许久她才说:男人都喜欢你们那样的么?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我们?哪样的?
她说:你和安妮姑娘那样的,与众不同的。为什么太子与四阿哥都喜欢你们这样的女人?
我真的快无语了,为什么她问的每个问题都那么诡异,这么让人没法回答?她接着又问: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
大姐哦,你这可让我怎么回答你,虽然你这辈子的确活得够可悲的,但是我能和你说你可悲么?
她兀自笑笑说:我唯一爱过的男人,被你抢了去,我的夫君,现在也被你的姐姐占了去。你知道现在她们说什么吗?就那个蓝晴,咱们的八弟妹,背地里,她就和别人说我窝囊,堂堂一个太子妃竟然怕了你这个四福晋,就是当着面,她也敢拿斜眼睛瞧我,说我混得像个下堂妇,也是的,我现在也不知道能挂着太子妃的名头到什么时候。
我继续保持沉默,她还是自顾自的说:自从太子认识那安妮姑娘以来,就再也没有宠幸过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据说是安妮逼着太子发了誓的。这一宫的女人成天跑到我这里来诉苦,我只能安抚,却没法子和太子开口。可是压得了一时,一年,两年,能永远么,这女人们早都恨得牙痒痒了,还好,她倒自动送到宫里来了。
说完含笑,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总算可以给她们一个交待了,以后的日子过好过坏,都掌握在她们自己的手里,就看她们的本事如何了。不过我相信,她们都是这些年明争暗斗的过来的,与你那个不一世的安妮有得一拼吧。看来,本宫又有一场好戏可看了。
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冷冷的说:太子妃,你还有啥话可说的么,没有,我就先走了,眼看天也黑了, 我得去接我家爷出宫了。
她说:我说的话你不爱听了么,我是当你与安妮是自家妹妹,才给你们提个醒的,宫里的这些女人也许脑子没有你们灵光,但是论权谋还是有些手段的。
我接过来说:比如说很多年前的那个宫女是吧,就因为太子酒后宠幸过她,见她怀了孕要收她入房,你们便暗地里把那女人的孩子给流掉了。因为她脾气倔,坚持要向太子告状,你们便一不做二不休将她逼得跳了湖是吧?
她竟然波澜不惊地说:是她们,不是我,我不需要自己参与这样的龌龊事。
我冷笑:那是因为那宫女威胁不到你太子妃的地位,但是若一旦有人威胁到你的地位,你会比她们更龌龊是吧?
她叱的笑了:伽罗,你太低估我了,我如今的身份地位,我会去做这样的事么?
我哼一声到:你自然不会亲自动手,但是挑拨离间、借刀杀人应该是你的拿手好戏吧。
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呵呵呵,伽罗,我就一直和别人说,你比你的那个姐姐聪明多了,她虽然比你漂亮,脑子却是不够用的,而且性格太张狂,不知道紫禁城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是用女人的血和泪砌起来的,这比战场凶险万分,而且她太不了解太子了,我算是自小看着太子长大的,在这里,别说太子护不了她,而且恐怕天长日久的,太子也不会再护着她!
我像是被她踩着了尾巴,却强忍着不敢蹦起来,尽量装着没事的样子跟她死杠下去:是么?太子妃对太子那么了解,可曾预到过对女人向来三分钟热度的太子爷会一个风尘女子迷恋这么多年?
她一愣,的确没有,太子自小到大从来没有把心思放在同一个女人身上过,甚至睡完了就忘,到现在连自己娶了几个小老婆都数不清楚。
我说:你不能预料的事情还多呢,太子既然能宠幸安妮这么久,你凭啥就保证以后会失去兴趣呢?还有,我劝太子妃还是少把心思用在这个上边,还是怎么想着去讨好太子,并且讨好安妮,让太子看在你帮她打理后宫,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你个面子,不废了你这个太子妃。
她猛的一拍桌子,蹦了起来:乌喇那拉?伽罗,你!
我头一次看到一直装B的太子妃竟然也有被踩尾巴的一天,心里直叫爽,我觉得她现在已经到了心理变态的地步了,胤禛不爱她,她便把错归纳到我身上,太子不宠她,她没面子了,还把错归到我身上。
许久,她才平复过来,端过一碗茶,大口大口的喝着,我不理她,转身就要往门外去。都走到门口了,她突然蹦了一句话说:四弟妹,我看你拿话儿碜我,你自己还能笑多久呢?不管如何,我还有阿玛在,皇上就会偏着你,可你呢?将军和夫人都去世了,你们那拉氏没有人能保得住你。据说德妃一直很看着她宫里的李听雪,那丫头过了年就25了,德娘娘舍得她出宫吗?你还不是要笑着帮你的夫君去办喜事儿?还有,据说,李听雪那丫头表面装得老实,其实比你,比安妮甚至比我手段都高明多了,不然凭啥德妃能让她哄得那么服帖?你以后的日子未必有我好过。
我回过头来扬着头笑说:那就刚好,咱姐们儿同命相怜,万一都被废了,就一块找个古庙做伴儿去。
她也仰头哈哈大笑说:与你做伴儿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出了太子妃那里,晚宴又开始了,顾不上入席,我着如意与烟儿找来了正在四处疯玩的晖儿,便往长春宫去。
给德妃请了安,她照旧不咸不淡的样子,晖儿过去哄了哄她,她才笑了起来。没办法,我只好起身给她请示说去叫胤禛起床。她开始挥挥手说:你去吧。我转身都往外走的时候,她又猛的叫住我:伽罗?
我回头:“啊?额娘?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她神情复杂,说话闪闪烁烁的,像是考虑了很久才说:算了,叫个人还用你跑一趟么,我打发个丫头去吧。
我说:哪敢劳动额娘的丫头呢?还是我去吧。
德妃竟然恼了:我说不要你去你就不要去,随便打发个丫头去不就行了?怎么?我的话你不听了么?
我搞得莫名其妙,连忙赔笑到:额娘教训得对,是我欠考虑了。烟儿,你去叫爷吧,就说晚了,咱是不是该回了。
德妃还要拦烟儿,谁知道烟儿小孩子跑得快,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晖儿见状从德妃身上溜了下来,丢了一句:我和烟姐姐一块去。说完拨腿就追烟儿去了。德妃在后边气极败坏的叫他回来。
我劝德妃说:小孩子,就这样的,让他们去吧。
德妃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唉,真是,唉,……
我还在揣摩德妃今天怎么这么反常的时候,烟儿带着晖儿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回来。烟儿一张小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我问她怎么了,她结结巴巴像是吓坏了说不出话来。德妃喝到:你这孩子,福晋问你话,你就说。
可是烟儿刚整理好情绪要说,德妃却强制打断她说:你这个小孩子,说话可要老老实实的,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要说福晋不爱听的话。
烟儿害怕的看看德妃,又为难的看看我,我看在眼里,虽然没有吭声,却明白了。这样的情节电视上看多了,德妃表面上是在教训烟儿,其实是在威胁她不要乱说话,看她那眼神,分明是烟儿若说了实话,大有要要她的命的意思。那凌历的眼神吓得烟儿都哆嗦了起来。
我在想,烟儿到底看到了什么,而且好像德妃已经知道了她儿子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是能让我不高兴的事,不能让我知道的事。
第 88 章
就那样我们回去了,没有叫胤禛,我带着一帮子孩子和家人回到了狮子园。一路上,烟儿和我坐在马车上,达海抱着晖儿骑在马上。我没有去那个小院子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问烟儿,倒是这孩子一路上不停的偷偷的瞅我,我也只能装作没看到。
我好像都不知道什么叫伤心难过,只是觉得很累、特别的累,身子很重,很乏,想就此倒在那里睡下去,好好的睡一觉。如意看着我那个样子,心疼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几次想张嘴,却咽了下去。
这一睡就是几天几夜,我不知道哪里来的瞌睡,就是觉得困,觉得想睡觉,竟然一直睡得下去。白日里,太阳出来了,扎得我醒了,我就让如意与烟儿拿来厚厚的锻子把窗子全给遮上,让屋子里保持着黑夜。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个人在我耳边说: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我竟然还是做错了事……
我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转过头继续呼呼大睡。后来是被嫂嫂叫醒来的,嫂嫂轻轻的摇着我,就像妈妈,额娘那样,拥着我,一边呼唤着我的名子,一边轻轻的摇我,让我快点醒来。
醒来的时候,看着嫂嫂红红的眼圈,我竟然十分吃惊的问:嫂嫂你怎么来了,怎么哭了?出了什么事么?
嫂嫂见我醒来,想哭却又勉强装着开心的样子说:你醒啦,醒了就好,我没事,没什么事。
我撒娇样的和嫂嫂说: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好饿哦,想喝粥。
嫂嫂连忙起身说:好,我去煮,现在就去,你在家爱吃的素菜粥好么?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待嫂嫂出去,如意去帮她忙了,晖儿跑了进来,一见我,眼泪就出来了,哽咽的说:额娘,你不要吓晖儿,晖儿怕!
我拥着他,百感交集。他扬起小脸问我:额娘,是不是晖儿做错事惹额娘生气了,你说,我一定改。
我说:你没有做错,没有人做错事,额娘只是累了,想多睡会儿。
晖儿说:可是烟姐姐说你是生气了,伤心了,不愿意醒过来。
我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