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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吩咐完了,一时方巧姝也进了软轿,方巧妗也坐到后面的轿中,一行人只往晴芜院而去,至而门口,抬轿的小厮又被几个年纪轻的婆子换了下来,又一路只到了晴芜院内,在小门口停了下来,婆子忙着上前压轿,赵嬷嬷只过去将方巧姝扶进了房间,这才打发了人都散去。
一时方巧姝又假作躺在床上,只对赵嬷嬷道:“但凡一会儿有人来问东问西,你们只说今儿一早我早庙中游玩,忽的就不见了人影,等你们找到我时,已是这般模样。”
方巧妗忙上前阻止道:“万万不可,本就没有的事儿,若是这么说了,岂不是坐实。”
方巧姝笑道:“我只想看看,倒是那些人盼着我把这事儿坐实了,我心里也好有个数,况且在庙中我们又没声张,这种事儿又是侯府的忌讳,老太太自然也是帮忙瞒着,我这么着急赶回来,便是想在那群恶人上报之前,先探探那几个人的口风,实在是除了那几个人,我再想不出会这样害我的第三人。”
方巧妗却只是担忧道:“女儿家的,清白自是第一,你这样得不偿失!”
方巧姝只安抚她道:“等找出了那几个恶人,当面对质之后,自有清白还我,如今若不这样,怎能试出那帮人嘴脸。”
方巧妗见相劝无用,又惴惴不安道:“若是她们把你这事儿宣扬出去,又怎生好办?”
方巧姝脸上越发带出笑来,只挑眉道:“若是能连带着让花家退婚,岂不是想也想不到的好处?”
方巧妗见她主意已定,也只能点头允了,她这个妹妹,如今却是非比往常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这次玩大发了点……
☆、第 36 章
且说周姨娘这一日正心心念念的等着方巧奾稍消息回来,连午膳都不曾有心思实用,正与方巧娴两人,坐在碧荷院的小佛堂内烧香拜佛,祈求方巧奾这次出的主意能有万全的把握,最好能将方巧姝搞得个身败名裂。
两人正口中念念有词,忽闻院外有小丫头声音,周姨娘那贴身丫头彩蝶忙上前去问,只片刻便入了佛堂回周姨娘道:“回二姨太的话,也不知道佛光寺那边出了什么事儿,大小姐和三小姐都回来了,这会子正往晴芜院去,听说三小姐得了什么厉害的病症,正让丫头去请陈大夫入府呢。”
周姨娘原本就一直等着方巧奾那边消息,正心急上火,却听方巧姝回来,只心道只怕事情没有成功,又听那彩蝶这样说下去,似乎是方巧姝得了了不得的病症,两人正狐疑着,只见方巧娴嘴角翘了翘,对彩蝶道:“你先让小丫头去回老太太,就说三小姐病了,我们一起去了晴芜院,若是你能耐,只管将老太太也请过去,到时候重重有赏。”
周姨娘忙问道:“这是何故?”
方巧娴只笑笑,见彩蝶出去,才挑眉道:“依我看,必是那事情已经得逞,只寺庙那边还没人给二姐传话,不然这大日头底下连日赶回来,可不就是怕被那庙里的人看了笑话去?我们也是时候去向三姐姐问安了。”只说着,方巧娴便喊了丫头进来伺候,又将将衣裙都整了整,只笑着道:“姨娘,快不跟我一同去看看三姐姐。”
周姨娘闻言,便觉方巧娴说的有几分道理,只也兴冲冲走了出去,又喊了丫头过来道:“快,你们几个去厨房备一些解暑的羹汤送去晴芜院,若是老太太知道,还以为我不疼着她们。”
方巧娴只掩嘴一笑道:“如今只怕他们吃再多的银耳、绿豆,也降不下火来了。”只说着,两人便带着几个丫头浩浩荡荡往晴芜院去了。
却说那边柳姨娘听见外面响动,让丫头出来问了,这才知道方巧姝和方巧妗已经回府,只又听说方巧姝身体不适,便也有几分记挂,才要出门去看,见周姨娘带着一行人已经去了,便又退回了紫兰院,暂且不提。
方巧姝此时已安顿了下来,只喝了几口凉茶,身子舒爽了不少,方才又一番算计,这时候正闭目养神,不过片刻,便听院外小丫头道:“二姨太和四小姐来看三小姐了。”
因方才几人已商量妥当,这会儿便由方巧妗出来迎客,见了周姨娘与方巧娴,也不先相迎,却只坐下来偷偷拭泪,周姨娘向来知道方巧妗不顶事,也不直接问她,反倒问起一旁的赵嬷嬷道:“嬷嬷,三小姐的身子如何?可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方巧妗只一味哭,并不答话,赵嬷嬷闻言却笑道:“二姨太问的什么话,什么叫做了不得的事情,三小姐不过就是旧疾发作而已,哪里有什么好了不得了,等一会儿陈大夫来了,配上几剂汤药吃了,发散发散也就好了。”
周姨娘这才发觉自己问的不妥,一时没得回话,方巧娴忙开口道:“赵嬷嬷何必紧张,既是没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听闻那佛光寺里面也有几个医术高度的僧医,为何不在庙里先看过了,再安顿好了回府,既知三姐姐身子不好,如此舟车劳顿,岂不更加伤神?”
赵嬷嬷听闻,只笑着回道:“四小姐想的极有理,可三小姐毕竟还未出阁,怎么好让那些不熟识的大夫诊脉,况且小姐的是旧疾,只喝陈大夫用惯的药,万一两位大夫药理偏差,岂不是耽误了小姐,奴婢们思来想去,又和大小姐商量好了,这才把三小姐给接回了侯府。”
一时正说着,那边门外丫头又来说:“陈大夫进院了。”
方巧妗听闻陈大夫来了,忙上前迎过去,陈大夫由丫头领着进入厅内,一一见过了周姨娘,并两位小姐,这才问道:“三小姐的病症究竟如何?”
方巧妗只擦干了眼泪,又见周姨娘和方巧娴都在,便故意往前两步,到陈大夫面前道:“大夫请随我去房中,一边诊脉,我在一边与你慢慢道来。”
那边周姨娘是斜着眼睛见那方巧妗将陈大夫领走了,也不便跟随,只找了位置落座,又假作开口安慰道:“赵嬷嬷您放心,三小姐一看就不是那种没福气的人,我保准陈大夫只一看,便药到病除了。”
赵嬷嬷哪里理她,只从她身边走过了道:“烦请二姨太三小姐自己坐坐,老奴要进去伺候,就不相陪了。”
一时间倒是有小丫头倒了茶水进来,方巧娴一看,可不就是那日在厨房遇到的红英,只哼了一声,那丫头只吓得赶紧抱着盘子离去,却又被周姨娘叫住了道:“怕什么呢?吃了你不成,你倒是说说,你家小姐是怎么了?”
红英忙跪下道:“二姨太快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周姨娘只笑着道:“你不知道,你唬人呢,这一屋子的奴才,谁见了我不躲着,你倒是好心来送茶了,大少爷房里是还少两个知冷知热的丫头,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便向老太太讨了你。”周姨娘对待丫头们自是有几分威严,只一边用手绢擦着指甲,一边漫不经心说道,见那丫头面上还有几分犹疑,便只又开口道:“我看你是个聪明孩子,才给你这么个机会,你不也羡慕红纹能在大少爷面前这么得意吗?”
那红英原本进来送茶,只是因为那日的事情并没有说破,总觉得若是躲着四小姐,反倒显得自己心虚,谁知道周姨娘这么一说,她那原本就有些不安分的小心眼又开始砰砰跳了起来,况且她对那大少爷,也不是一日两日的念想,便只也管不住了自己的嘴,开口道:“我也没看清楚,只看见她们在近前伏侍的人,一个个都万般小心,且小姐自从回了院中之后,竟没有开口说半句话,只神情呆呆愣愣,就像是那几日太太刚故去一样,便是这种神情。”
方巧娴一听,没来由嘴角扬起笑意,又见门外有丫头似乎探头探脑的,便道:“你出去吧,等晚些,你再去我院子,只找珍珠或是紫玉领赏吧。”
那丫头哪里还敢领赏,只笑笑道:“能为二姨太效力,是奴婢的福气。”只说着,便忙不迭抱着茶盘起身出去了。
那边方巧妗领了陈大夫入了房内,又绕过屏风,只打下帘子,又将方巧姝的手放在药枕上,令他诊脉。只见陈大夫捻须蹙眉的,过了片刻,才收回了手道:“小姐脉象细弱,乃是前一阵子过分忧伤思虑所致,今日看来倒不似有什么大病症,还望小姐将这病因告知。”
方巧妗闻言,便只将房中众丫头都退了出去,故作神秘对陈大夫道:“大夫,这关系我三妹妹的清誉,我只说与你一人,你万万不可透露于他们半点。”
那陈大夫自是起誓答应,方巧妗这才开口道:“今日一早,有人假托小和尚之口,只说家中下人有事汇报,三妹妹不疑有诈,便跟了过去,谁知这小和尚竟然心生歹念,妄想轻薄与她,三妹妹只得宁死不从,好容易逃了出来,一时也不肯跟我细说,是我多方逼问,她才告诉与我,如今却是怎么问她也不肯说半句话了。”
那陈大夫听闻,只面上一惊,捻须道:“安大小姐所言,只怕三小姐是有心病了,遇到这种事情,往往药石罔效,只怕还要请大小姐多开导开导三小姐的好。”
方巧妗闻言,又是垂泪,这才唤了人进来,将陈大夫请出去,又至厅中,见方巧娴母女还未离去,也不曾理会,倒是周姨娘见陈大夫出来,忙上前问道:“三小姐的病如何了?”
正这时,老太太房里的陈嬷嬷也来了晴芜院,便一齐上前问道:“老太太知道三小姐病了,原是要自己亲自来的,我只说这日头才下去,外面还热的很,才劝回去了,如今这到底是个什么光景?”
陈大夫只站在一旁写药方,起身便见人已围坐了一团,忙拱手回道:“各位嬷嬷,二姨太不必担忧,三小姐的病症算不得凶险,只是要好生调养,大家平日里没有事情,多来这院里坐坐,开导开导也就好了。”
陈嬷嬷一听无碍,忙双手合十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其实她来这里之前,早就先去找了自己儿子问过了,那陈顺自然是把佛光寺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自己老娘,又说:“午时见我的时候还好好的,能把我这么大一个人训的,只不过半晌功夫,就走不得路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周姨娘听闻,忙开口道:“既这么说,我们几个也放心了,陈嬷嬷也好回了老太太,只说三小姐没有大碍。”那陈嬷嬷是顶顶聪明的人,听了他儿子的话,定然知道里面必有蹊跷,又见一个个人皆阴阳怪气,方巧妗自顾抹眼泪,周姨娘反倒装的磊落,也就笑笑道:“没事儿自然是最好,横竖这里二姨太照应着,我这就去回了老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极品不好写啊!!苏苏认识的人都是好人= =
☆、第 37 章
周姨娘见她走了,便转身对彩蝶道:“你带着陈大夫去账房支银子,再让小厮快些跟去抓药,三小姐的病可耽误不得。”
陈大夫只应了,一时间彩蝶背着他的药箱,两人出去,方巧娴扫了一眼亭中众人,只也起身道:“既然大夫都说三姐姐无碍了,我们就不待在这里占人家地方了,姨娘,跟我一起走吧。”
周姨娘闻言,便也笑着道:“正是正是,这眼看就要安置晚膳了,我这还有一堆事情。”只说着,便领着丫头和方巧娴一起走了。
至晴芜院门口,方巧娴转身对紫玉道:“你去把陈大夫请到梧桐院去,只说二少爷昨晚偶感风寒,原本是不想麻烦他的,但他既来了,便也让他过去瞧瞧。”
周姨娘不解道:“你二弟什么时候风寒了?”
方巧娴只瞥了眼周姨娘道:“母亲真是越发实诚了,我不过是想请陈大夫过去,好细细关心关心三姐姐的病而已。”
周姨娘恍然大悟,忙让紫玉过去,只说将人请来,几个人正往梧桐院去。
正这时候,大少爷方旭和二少爷方晨两人正都在院中,方家本就是行武出身,家中男子都会个一招半式,两人正在院中切磋,见周姨娘携方巧娴进来,便也歇了下来,只上前行礼。
方巧娴也向方旭行礼,周姨娘只说明了来意,那方晨道:“怎么又是她,她就跟她死去的娘一样,三天两头的生病,哪天病死了才叫清静。”
方旭闻言,略略蹙了蹙眉,只道:“母亲,孩儿还有事要办,便先告辞了。”
周姨娘见方旭走了,只揉了揉方晨的脑袋道:“你哥哥又欺负你了没有?”
方晨不屑道:“他哪天不欺负我,不过就是仗着比我找生出来几年而已。”又笑着说:“母亲快点给他找个媳妇,好让嫂子好好管管他,他就不天天来烦我了。”
周姨娘戳了方晨的脑袋,咬牙道:“作死啊你,我还要问你呢,前几日你房里那叫惠儿的小丫头怎么就回老家去了呢?也不曾到我那里去磕头谢恩,谁给你的胆量,直接放了人出去?”
方晨闻言,正不知怎么回话,方巧娴笑道:“给他一百个狗胆他也不敢这做,你问问他都干了什么好事,逼迫人家清清白白的丫头也就算了,谁想那丫头是个烈性的,竟然就撞墙死了。我因见着那丫头是外面买来的,家里人无非就是要几个银子,便差人去打点好了,只说在侯府病死了,一早就找了个大箱子,拉出去到郊外的乱葬岗埋了。”
周姨娘一听这还了得,忙拉住方晨的耳朵道:“你四姐姐说的可都是真的?你真做出这种事来?我说怎么你最近越发放老实了。”
方巧娴只冷冷瞥了一眼道:“亏的前几日太太病的要死了,谁也没眼珠子盯着这梧桐院,你那院里的几个小丫头,我也只吩咐她们说,惠儿生病回家养去了,反正这消息要是透露出去,我便拿她们剥皮。”
方晨只一脸颓然在那边等着老娘和姐姐数落,想了想又道:“母亲,我看上太太身边的如心好些日子了,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要将她撵出去,如今可好了,被老三占了便宜去。”
这事儿不提还好,一提周姨娘便是一头的火气,只戳着他脑门道:“当你老娘不知道?太太灵柩还放着的时候,你就在那里对着那小娼妇眉来眼去的,我只还嫌来不及撵出去呢,你还当真来要了,你省省吧,别给你老娘惹事儿,以后这侯府还是不是你娘当家还两说呢!”
正说着,外面来传话说陈大夫已经到了,周姨娘忙让请了进来。
陈大夫进门,见二少爷好好的站在那里,那里像偶然风寒的样子,便知道这是二姨太请了他来问话。
只不等他开口,周姨娘便开口道:“陈大夫在我们侯府问诊,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早年令尊就是给老侯爷看病的,我还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着的时候,也长见陈大夫跟着老陈大夫出来,侯府这些事儿,不用我开口,陈大夫心里只怕比我还亮堂。”
只说着,忙又让人上了茶,又屏退左右,只将他一人留在厅中,便开门见山问道:“三小姐的病,我们都以为来势汹汹,为何只陈大夫说无甚大碍,这倒要请教陈大夫了。”
那陈大夫原本方才在方巧妗面前立了誓,便只开口道:“老夫只是依据脉象而谈,三小姐的病症,因不算凶悍,只要调养得当,过个十天半月自当痊愈。”
周姨娘自然是不信的,又见方晨还在房中,便指着门外道:“你出去把风,别让人靠近了这里。”
方晨原不情愿,可又想着方才求她的事情,只不情不愿的到门外守着。
只听周姨娘冷冷笑了笑道:“陈大夫,当年太太怎么会拉下病根,后来又怎么药石罔效,无力回天,只怕这事儿只有陈大夫和太医院的胡太医最为清楚,如今胡太医已经告老还乡,一家人都迁出京城,这事儿可只有陈大夫一人知道了。”
陈大夫闻言,脸上猛然变色,只急急道:“这事儿是侯爷吩咐的,老夫也只是奉命行事。”
“好一句奉命行事,既然陈大夫只要奉命行事就可以加害于人,那我只要陈大夫据实以告,这总比加害于人轻巧的多了?”周姨娘只缓缓起身,往陈大夫面前一站,又道:“陈大夫只要告诉我实情,这件事我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