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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敌人,心无杂念,破空只想狠狠地将其击败。
嚎啕大浪中一道淡蓝色的光带与之纠缠,狂暴的气流不断溢出。此时若有使剑高手在这定会被眼前的光景深深震撼住,那浅蓝色的光带所代表的——剑罡,传说只有剑术修到人剑和一之妙者方能拥有的匹世剑气。
远处负手而立的老者眼中所见的却又是另一番景象。水中,浪头一个高过一个,而与之相峙的十几岁少年手中喷射出一道道绝世剑芒,反是愈战愈勇,丝毫不见力竭之势。一招一式之间仿佛是信手捏至,似是简单之极,却又无孔不入。
老者满脸欣慰,片刻之后又变成了深深的惘然,仰天呢喃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十年了,我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莫然,没有你的世界,我又该何去何从…”
老者的呢喃破空没有听见,他的精神全部都放在与海浪的厮杀中了。海浪是一个永不会疲累的对手,在破空身心具惫之时也磨练着他永不放弃的精神。激斗中,海浪也似乎沉不住气了,全力掀起一个高达十米左右的滔天巨浪。
破空不慌反笑,“老朋友,等你半天了。”在破空全力挥洒之下,几年前失败过的分流截浪再度重现,正面爆发出一团惊天罡气,一往无前地迎上了海浪,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一样,凄厉地发出嘶嘶声响。
看着这朴实无华的一剑,远处伤感的老者也不禁一愣。破空已无暇陶醉,狂暴的气流伴随着剑气轻易的穿过海浪破空而去,身前的海水生生被迫退数米,竟没受到一丝阻碍。
海面,高达十米的巨浪怆然而解,漫天水花四溅。这一刻,破空呆了,即便是水花溅到面门也丝毫未觉,胸中还澎湃着成功的喜悦,无比自豪的满足感充斥着破空的胸膛,那惊天一剑还在脑海中兀自挥洒,余音绕梁,又岂止是三日可绝。
“这一剑,真的是我使出来的吗?叫人不敢相信。”破空楞楞地想道。
老者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旁,将他拉上岸,满意的拍了拍他的头。
……
鹅毛般的大雪漫天纷飞,忘冰山之所以叫做忘冰山,并不是因为它的寒冰,而是因为它的气温始终保持在零度左右。往往一个冬季的残雪,要过大半年才能完全融化,而破空在生活了数年,对这样的现象已是见怪不怪了,而破空新的磨练也伴着这个季节的来临拉下了帷幕。
破空崖上,寒气逼人,地面早早就堆起了厚厚的白雪,平至膝盖。雪花兀自飘洒,破空手持木剑,剑尖斜指天际,脑海里想着的是早晨之际老者所传授的飞雪口诀。
那一柄伴随了破空一年之久的木剑早已残破不堪,此刻剑身也沾着一层薄薄的细雪,而破空的全身更加不堪入目,早早地变成了一个雪人。
“喝”破空低喝了一声,长剑横过,刹那间连刺十余剑,剑尖指处,都是半空中的每一瓣雪花。随着这一声轻喝,破空的身体也如游鱼一般滑动了起来。那并不是因为内力的支撑,而是自身的灵活所至,破空的身体仿佛没有骨头般一次次做出超出常理的转动。周围五米之内,只见电光闪烁,每当雪花落至头顶半尺处就自动融化了。
“光踩屋檐身如燕,脚踏凌波雪无痕。用不了多久,我的飞雪身法就会更上一个层次了,孩子,你迟早会超过我,远远凌驾在十大高手之上的。”不远处身子在雪中若隐若现的老者自言自语说道。
六年后,御剑门正堂大厅。
剑擎天目无表情地坐在木椅之上,下方人群中分二列而立,其边又有桌椅摆设,左右各三,坐着御剑门六位一代弟子,从年龄上看皆大于掌门剑擎天,一个个气势凛冽,气度不凡,只是不知为何眉间都隐隐透着一股忧色。
李轲心怀忐忑地站在李惊云之后,偷偷地瞄了剑擎天几眼。通过对几位师兄的询问,李轲对事情的原委也明白个七八分。说来话长,此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随着三年前剑庄莫比锋的逝世,一个更被人们关注的话题悄然诞生——神兵长相思。
有流言曰,此剑锋芒绝世,乃铸剑世家第八代传人莫比锋的绝世之作,汇集多种稀世奇珍,其品质已脱离凡器之类,窥达仙兵。消息不胫而走,剑庄名声大噪,并附其言,与宝剑共存亡,剑在庄在,剑走庄亡。由此可见,此剑之极不复有逾。
一个月前,剑庄广发武林贴,言是此剑淬炼完毕,遵照莫比锋遗言,意欲为宝剑择主,也算是宝剑配英雄了。
一时间武林轰动,宛如炸开了锅一般,议论纷纷。原先尚自僵持的局面轰然告破,大至正、邪两家,小至一些下三流的小门小派,无不觊觎眼红。更有甚者,因一点言辞舆论的不和而大打出手,武林中已被**所充斥。
不归山,剑庄,断情崖。
夜暮时分,月光笼罩大地,没有晚星的天空显得分外萧索,同皎月迫人形成强烈的反差,只有凉风徐徐,与这峻岭作伴。
一条被月光拉长的黑影伫立其上,眺望远方。
一个佝偻的老者缓步向前,目光浑浊地打量了他一眼,低声道:“少庄主,您真打算将此剑送出吗?它可是你爹一辈子的心血啊,就这么送出了岂不是可惜?”
黑影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微显黝黑的脸庞。“可惜么?我并不这么认为,应该叫做归属才是,不是吗?”他望着身前沉默的老者,似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十几年来,我从未再见父亲笑过,仿佛在姐姐死后,便连同他的笑容一并带走了,他总是那么的严肃,那么的不解风情。可是我错了,当我看见他在火爐旁那温柔注视的眼神时,我知道自己错得很厉害,爹爹把他的一声都交给了剑,以剑为友,倾之以情,剑是他的另一半生命,现在,则是他的全部。”
“所以”他忽然激动起来,右手前指那一片黑暗,神情中满是执着,“我要把他送给他真正的主人,我要同父亲一同看着它爆发出最璀璨夺目的光芒,哪怕是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也在所不惜,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老者不做声了。
“父亲笑了,在他鲜血流逝的那刻笑了,他笑得那么的开心,那么的无怨无悔,那么的咳咳”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他是父亲的孩子,他是我们剑庄不朽的希望,他是完美无暇的。”
老者眼中凌厉闪过,转瞬即逝,打量这眼前竭嘶底的男人,终究没有再说什么,重重叹息,“天凉了,庄主早点歇息罢。”便转身走了,身后传来那悲凉如嘲的呢喃声。
“花迎佩剑星初落,柳拂旌旗露未于。佩剑声随玉墀步,衣冠身随御炉香”
……
“咻咻咻”上百道气劲急梭而过,目标指处,似乎是一个少年。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一击,少年并未显得慌乱,从他淡定的眼神中可以看到自信,强大的自信。
破空缓缓闭上眼睛,知觉随着内力的运行呈倍数放大,通过感觉,破空已经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压力,这压力宛若一张大网般,将他所能闪躲的空隙全部锁死。要闪过吗?破空这样问自己,当然不会!
破空的心中突然滋生出一种大展拳脚的感觉,眼睛寒光一闪,猛地怒吼道:“我终于练成了,练成了!”无比庞大的力量轰然爆发,长剑瞬间爆刺近百下,每一下都会带起一缕极细的光丝,缠上那散发着浅光的暗器。
爆炸声不绝于耳,破空半蹲在地上,微微有些喘息,但同时,他的心情却是愉快的,因为他知道,另一种历练终于在今天,此时此刻,宣告结束。
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破空的旁边,蹲下身拈起了一根细小的竹棍,从它锋利的尖端来看,是属于锥型镖的一种,只不过它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镖了。因为在握住的那一刻,它已然变成了三截。
“哎,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已经很久了,这一天,它终于到来了。”老者望着满地的碎木喃喃自语。
时光飞逝,在日复一日的艰辛磨练下,十年弹指一挥间,破空如今的武功也可用登峰造极来形容,内力暂且不说,若光论剑术,真如老者所言,天下之大恐怕也难逢敌手。
“师傅,徒儿已经完成了您的要求,今天还有什么要做的?”破空推开门走进这间熟悉了多年的木屋,冲望着屋顶发呆的老者道。
那张早已须发尽白的脸孔慢慢转过来,深深望了破空一眼,道:“小破,你跟了我多久了?”
“整整十年。”
“恩,为师平日待你如何?”
“师傅待我有如亲生儿子一般。”
老者嗯了一声,又道,“你可知我平日为何不亲自教你武功?”
破空想了半天,笑道,“师傅是想让破空自己悟剑,只有这样进步才能更甚。”
老者点了点头,道:“你能明白这点我很欣慰,不过也并非全然如此,为师不亲自教你武功,是因为不想你成为我的影子,你明白吗?”
破空点头,道:“师傅,前几天您给我讲的那句‘浑若天成,大巧若拙’,徒儿愚笨,到此时仍未参悟,还请师傅指点。”
老者径自向门外走去。“你拿剑跟我来。”
破空不敢怠慢,拾起木剑,随于其后。不一会,二人便来到了破空崖上。老者道:“你再劈一次给我看看。”
破空应了声,携剑前进十米,没有多说,气贯全身,一剑劈了出去。
和前次不同,这一剑少了几分霸气,多了几分沉稳,剑泛蓝光,伴随匹射而出的剑芒重重地砍下。风尘过后,地面出现了一条长于五米的直渠,深入土内五寸有余,旁边土壤呈现龟裂之迹。破空没露出一丝得意之情,等着老者指点。
老者眼中精光一闪,道:“用剑之时,切勿有一丝窒滞,所谓‘浑然天成’,指的是屏除杂念,做到天人合一,简单而述就是尽量去想不是你在舞剑,而是这个天地在支配你,指引你,划出这惊天泣地一笔,此乃大成之境,这与你几年前劈海时溶于水流之意颇为相似,你自己去好好领悟吧!”
完罢,老者负手而立,黯然不语,而破空也沉醉在他刚才所说的意境里没有吭声。
半个时辰后,破空才回过神来,冲老者道:“师傅,外面天凉,您还是回屋里歇着吧。”说着就准备上前搀扶,当看到老者的表情后,破空不禁愣在了原地。
老者眉毛紧皱,眼神迷离,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破空刚要发问,突然,胸口毫无预兆的一麻,瘫倒在地。
首发
第一第二章 拜师
等回到了客栈已不知何时,祛风推开门,却见李轲一脸焦急地来回踱步,双手背后,似个大人般,也不知道他是跟何人所学。
祛风嘻嘻一笑,“小猴子,你的臭毛病又犯了吗?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啊。”
李轲见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走过去却没有说话,冷哼了一声,右手竖起,恨恨地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看祛风疼得泪珠隐现,这才张口斥道:“死疯子,这么晚才回来,老实交代干嘛去了,小样儿,看你春光满面,说,是不是和百花楼的阿紫聊天去了,让我担心这么久,打一下真是便宜你了。”
李轲所说的阿紫乃客栈旁百花楼的一个女童,也是从小死了父母,天生一个美人胚子,所以被百花楼的妈妈看中选来培养,今十二岁,暂时干些粗活,对祛风、李轲颇有好感,三人常呆在一起,故李轲有此一问。至于那百花楼,名曰百花,实则为一普通青楼,在平武镇多少有点名气,所以李轲道出鬼混一词,多少与其有点连系。
祛风挠挠头,抗声道:“才不是呢,我和阿紫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
李轲一奇,道:“那你小子能去哪?奇怪。噢,先不说了,我等你是因为白天掌柜的那事,你忘了吗?”
祛风今天见了紫翥以后一直是魂不守舍,哪还记得此事,此刻听得李轲提及才恍然大悟,哎呦一声,忙拉起李轲向掌柜的房间跑去。
一会,在李轲的抱怨声中,二人来到掌柜的住处,祛风白了李轲一眼,上前敲门道:“大叔,是我祛风,我同李轲来找您了。”
屋内传来一声轻咳,“嗯,你们俩进来吧。”
二人推门而入,只见屋内烛光摇曳,掌柜的正闲坐在木椅之上品茶,见二人进来,微微一笑,道:“来,你们俩坐吧。”
二人应了声,在桌旁依自坐下,这才发现桌面赫然摆着一个包袱,祛风同李轲不禁有些惊讶,李轲道:“大叔,你这么晚找我们有事吗?”
掌柜地点点头。“当然有事了。昨天得知你们两个要走后。我特意写了两封书信。与你们这个月地工钱一起放进了包袱里。”说到这。掌柜地又抿了一口茶。补上一句。“你们明天就上离这百里远地福安镇去。将信交给桃园庄地一个名叫桃剑地人。他会安排你们习武之事。”
李轲忍不住问道:“大叔。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习武呢?我记得没和您提起过。”祛风小脸上满是崇拜。”是呀。大叔你真地好厉害啊。”
掌柜地呵呵一笑。道:“那是你们太小而已。祛风、李轲。你二人拜师以后切记要多加努力。否则。武道博大精深。尔等终难成气候。谨记、谨记!”
李轲坚定地说道:“大叔。您放心吧。我们不会让您失望地。”
掌柜地道:“你们能这么说我感到很欣慰。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回去早点休息罢。明天早晨早点赶路。”
二人点点头。祛风有些难过地说道:“大叔。那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喔。我们有空会常回来看你地。”
掌柜的不禁有些感动,将包袱拿起递给李轲,冲二人摆摆手,“嗯,你们不用担心了,走吧。”
福安镇,郊外。
祛风与李轲满头大汗的望着匾额之上那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桃园庄,不禁相视松了口气。稍作休息,便上前向那守卫道明了来意,将信函递了上去。不一会,一管家打扮的老者走了出来。“二位跟我来。”
入了庄,二人才发现这个桃园庄确实是个好地方,草木芊郁,小径俨然,庄内打扫的极是干净,空气中隐有一种清香飘扬,让人浑身惬意。
正在二人神驰目眩间,前面老者停下步子,退到一边,躬身伸手道:“二位请进,庄主正在里面看书。”
李轲年纪虽轻,心智却较为成熟,道了声谢,便拉祛风上前敲门,大声道:“李轲、祛风求见庄主。”
屋内传来一句,“嗯,你俩进来吧。”声音温和、浑厚。
李轲答了声是,拉祛风入屋,映入眼帘的是琳琅满目的书架和堆满书籍的桌子。这庄主藏书之多着实让人咂舌,屋内尽头书桌后坐着一人,年约五十有余,虎背熊腰,身着一灰色长袍,正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见二人进来,才放下书走了过来。
“你们好,是李刀那老鬼叫你们来的吧,信我看了,你们一路来应该也累了,先休息一晚,过两天我再带你们上山,怎么样?”庄主豪爽地说道。
李轲忙道:“好、好,只是我们不认识李刀,庄主没认错人吧。”
那庄主一愣,问道:“你二人可叫祛风、李轲,从平武而来?”
祛风道:“是呀,我叫祛风,可我们是由掌柜的介绍来的,并不认识李刀这人。”
李轲听那庄主道出自己名字,心中一动,冲祛风笑道:“风子,掌柜的名字便是李刀了。
祛风先是一愣,随即哎呀了一声,冲李轲道:“小猴子,原来掌柜的就叫李刀啊!”
李轲大怒,用力地扭了他手臂一下,恨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