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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讲。”
“等大功告成之日,可不可以把这个女人给我?”
“你想要她?”
“这有什么奇怪?毕竟是我曾经爱过的人,而且,”说到这,廉劭笑了,“她很够味儿。”
笑笑生笑道:“没问题,待大功告成之日,她就是你的了。”经过这一番对话,笑笑生对廉劭和成茹的事彻底打消了疑虑。
回到皇宫以后,成茹好像完全变了人一样,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不管碰见谁都微笑着打招呼,整天这逛逛那转转,完全没事人一样。唯一的改变就是她绝口不提廉劭,别人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
乘云很是奇怪,莫非是廉劭跟她说了什么吗?她应该不会知道真相的,要是她知道了,这计划非砸锅不可。但是没理由这么高兴啊,到底怎么回事呢?
成茹还是每天都来看乘云,乘云虽然心有疑虑但终究不敢问出来,他担心会问出什么问题来,看成茹现在的样子,还是不要再去提这件事为好。
有一次,乘云试探性地说道:“你还真行啊,在经历挫折以后,还能这么高兴。”
“其实感情的问题也就那么回事,想通了也就什么都看开了。哥,你不用为我担心,我自己的事完全可以自己解决。”
就这样,乘云以为成茹真的想开了。
而太后也放下心来,她一直觉得挺对不起成茹,虽说是为了国家社稷,可毕竟是牺牲了成茹的幸福。但现在看来她根本就不在意,太后也就不再内疚了。
那边的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每一招棋都非常小心。周常先的计划,廉劭完成的非常好,单就进度来讲,可以说他超额完成任务。
第四十章 大胜而归
“公主姐姐,你果然在京城!”
“多多?你怎么来京城了?”
多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我的生意做到这里了。”
“是吗?你可真有本事啊。”
“多亏姐姐的关系,各地的官员都很照顾我,有了他们的关照,我要是还不行,那不就说不过去了吗?”
“我有这么大面子吗?”
“成茹公主的名号,哪个当官的不知道啊?姐姐,你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人敢得罪你的。”
“哼!是吗?”
“怎么了?诶?怎么没见总跟着你的魏廉劭啊?”
成茹笑道:“他自然有他自己的事,不要提他了,走,姐姐带你到土藏司转转。以后到了京城,就去那找我。”
“廉劭啊,你说的计划若能成功固然是好,可风险太大,我可不能把老本都赔在这上。”
“我明白,军师还不能信任我。”
“这是说得哪里话?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接纳了你,就一定会信任你。只是你的建议,再容我考虑一二,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情,你就先回去吧。”
廉劭出去以后,笑笑生陷入沉思,廉劭说得没错,的确不能完全信任他。廉劭的建议很诱人,这是一举攻破翼城的好主意,但如果敌人识破了这个计划,他们就有可能陷入敌人包围圈,最后只能落得被全歼的下场。
但战争就是如此,要想取胜就必须冒险。如果这个计划是我自己想出来的,那么不管风险有多大我都会这样做。但遗憾的是,它是廉劭提出来的,我并不是怀疑他的头脑,而是怀疑他的忠诚。虽然并没有发现他的任何疑点,但这正是最可疑的地方。
成茹在给周常先的信里写道:笑笑生不会相信叛徒,照我话去做,这一次一定要抓住他,给我送到京城来,如果失败,你提头来见。
周常先看了成茹的信,暗自欣喜,公主的计策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一哨兵来报,“报告军师,发现一队敌军出现在正南方五里处,大概有一千人。”
笑笑生略做思索,而后说道:“这点小把戏还想用来对付我?传令下去,命全军于西北方待命,准备与敌军正面作战。”
“是。”
哨兵走了以后,笑笑生自语道:“想用一千人来当诱饵,把我引过去,然后聚而歼之。主力却从唯一能绕过来的西北方偷偷接近,哼!周常先,你也太小看我了。不过,如果我不送些人到你的囊中,岂不是对不起你辛苦设下的埋伏?”
“来人哪,把魏廉劭叫过来。”
……
笑笑生对廉劭说:“有一队敌军正从南方向我军的粮草地进发,你率领五千人去对付他们,务必要阻挡住。”
廉劭:“何止是阻挡,我一定把一千颗人头送给你做礼物。”此时,廉劭已经明白,自己的使命即将完成。
看着廉劭远去的背影,笑笑生又自语道:“魏廉劭,把你送到敌军那里,看你究竟是不是真心的归顺于我,如果是的话——唉!真是可惜了,你大概活不成了吧。”
此时的成茹,一个人站在水榭阁前面的小广场上,面朝太阳,眼睛微睁,舒服地沐浴着阳光。一脸慈祥的微笑,说道:“魏廉劭,任你有通天本领,也逃不出我的天罗地网。”
“公主,今天真是奇怪,您竟然一直没有出去。”成茹身后传来了阿庆的声音。
“是阿庆啊,”成茹笑得很灿烂,“我在等鸽子呢。”
“是从前线传来的鸽子吗?公主一向都这么关心前线的事,难怪皇上那么宠着您,都是因为您真的能替皇上分忧。”“公主,您瞧。”阿庆指着即将着陆的一只信鸽。
成茹伸出手臂,那只鸽子就落在她的胳膊上,她不紧不慢地解下鸽腿上的纸张,打开来看了看。接着她合上那封周常先写给她的信,此时,背对着阿庆的成茹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
泰安殿,傍晚……
廉劭被两个人按住跪在地上,捆得就像一个粽子。乘云摆摆手,按住廉劭的两个人退下,两边的大臣有些不安,他们都清楚廉劭的实力,即使被绑着,也不能令人放心。
有一个人正要说话,乘云再次摆摆手,示意不想听。他闭着眼睛,不忍看见廉劭的样子,反倒是廉劭非常平和。
百官面面相觑,可谁也不敢开口,最后,李固说道:“皇上,该怎样处置此人?请皇上定夺。”
乘云还是闭着眼睛不说话。
李固:“成败就此一举,皇上不要再犹豫了。”
乘云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说道:“朕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其实廉劭……”
“皇上……”乘云的话被李固打断。
但还没等李固再说什么,廉劭便说道:“罪臣不想成为千古罪人,皇上,请您成全我吧。”
乘云和廉劭对视了一会儿,最后有气无力地说道:“魏廉劭私自叛逃,罪不可赦,现收押刑部,于明日游行后斩首。”
百官:“皇上圣明——”
乘云:“把他押下去吧。”
“等一等!”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很平静的廉劭浑身颤抖了一下。
只见成茹笑盈盈地走进来,“皇帝哥哥,干吗要押到刑部去,还是押到土藏司吧。”
李固:“此人死罪已定,皇上金口已开,还望公主不要……”
成茹:“李大人在担心什么?我还会救他吗?现在,最恨他的人就是我了。”
那揪心的痛再次袭击着廉劭,他的心脏就像被一个拳头用力地捶打一般。
李固:“公主,魏廉劭必须在明日公开处决,希望公主不要擅自……”
成茹:“你怕我会杀了他吗?我还真想这么做,不过李大人,为什么非要公开处决呢?”
李固:“呃——这个——啊,是因为私自叛逃乃十恶不赦之罪,一定要让所有的人都看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成茹:“嗯,说得有理。皇帝哥哥,我不会怎么样的,你就让我和他待一晚上吧。”
乘云:“好吧,小茹,你要保重啊。”
成茹笑道:“连你都对我不放心吗?”
乘云:“怎么会呢?只要明天,你能把人带出来就行了。”
是夜,土藏司……
廉劭被绑在丁字架上,上衣已经被脱去,成茹来到他面前,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手臂、前胸……拼命地亲吻着他的脸。
成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游走。
成茹一边流泪一边笑着说:“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爱的刻骨铭心,爱的钻心刺骨,爱的心力交瘁。”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仍然带着微笑,泪水依旧不断地涌出来。成茹抬起双手捧着他的脸,“多么英俊的一张脸,多么丑恶的一颗心。魏廉劭,我说过的,你可以背叛我,但你不该欺骗我;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该戏弄我!你知道吗?我在你身上只找到了两个字,那就是——屈辱!”
现在的廉劭,他所有的感觉都已经被无尽的心痛所取代。
成茹退后两步,用手紧紧地抓着心口,脸上显出极度痛苦的表情,“无望,无望的爱,无望的爱啊!”“哈,哈哈哈……”她开始疯狂地笑,泪水还是不断地从眼眶里涌出,那是积攒了多少天的泪水啊,这些天她都在用最灿烂的笑来掩饰那颗已经停止跳动的心。
她的笑声被噎在喉咙里,即刻变成了抽泣,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那涌着泪水的微笑。她拿出两根针,“这两个小东西,用来惩罚你,再合适不过了。”
成茹把一根针刺入廉劭的左掌心,立刻有一股烈火般的热浪从左手袭遍他的全身。左臂仿佛被火烤一般的刺痛,那刺痛不断地往身体的其他部位蔓延。那股热浪霸道地控制了廉劭体内的真气,真气在热浪的带动下在体内横冲直撞,“焚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接着,成茹把另一根针刺入他的右掌心,他立即感到一股寒流从右手侵入,整条右臂立刻像被冰冻了一般。寒流也不无霸道地控制了一部分真气,它似乎感觉到了烈火的威胁,烈火也感到了对方的存在,于是两种真气便开始了争夺地盘的战争。
两种被控制的真气把廉劭的身体当作角斗的场地,廉劭因这巨大的疼痛忍不住叫出声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安静下来,但眉间还在不停地抽搐,显然他的痛苦并没有减轻。
“很痛苦吧?”成茹说道,仍然是流着泪的微笑,“这正是你给我的体验。你的热情把我推上火山口,然后又猛地把我投入冰窖。这两根针,我是用我自己的心情做出来的,滋味如何?用在你身上,是不是正合适?”
成茹抓着他的胳膊,“你说是不是?你说啊!是不是?”最后三个字纯粹就是喊出来的。
廉劭喘息了几声,费力地说道:“如果这样折磨我,你真的很开心的话,这一切,我都心甘情愿的承受。”廉劭的双眼充满了痛苦的神色,不是因为自己身体的疼痛,而是因为她的痛苦而心痛。
他停下来,再次喘息了几声,“可是公主,你真的开心吗?你曾经说过,上天要让一个人灭亡,必先令其疯狂。公主,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在折磨我,而是在折磨你自己啊!”
“你以为你是谁呀?别以为我还会为你而痛苦。”说着,她把一个小匕首拿在手里。
“公主,我是要死的,可我现在还不能死,明天我就会被推到菜市口……”
“遗憾的是,我想让你死在我的手里。”
“不,公主,你不能杀我。如果我现在死了,那么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廉劭用无比忧伤的语气缓缓地说道:“我知道你恨我,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公主,如果我能够选择,我宁可负天下人也不愿负你一人。可是,上天根本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这也是我此生唯一的遗憾。公主啊,今晚你怎么对我都行,我不奢望你能够原谅我,但只要能减轻你心中的怨恨,我也能安心一点了。可是公主,请你一定要留下我的性命,我不能死在这里啊。”
听了他的话,成茹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留下廉劭一个人不断的跟那种难以忍受的剧痛搏斗。
过了大概四个来小时,成茹笑容满面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木篮。她来到廉劭跟前,拔去廉劭手上的阴阳针。过了一会儿,廉劭那苍白的脸上终于见到一丝红润。
成茹笑道:“还真不能小瞧你,刚给你拔下阴阳针就变得生龙活虎了。”“来人,把他放开。”
成茹拿出一件衣服替廉劭穿上,“是我设计的,怎么样?合身吗?”
廉劭完全被她搞糊涂了,他实在不明白公主到底想干什么。
成茹:“来,还记得这里吗?你刚来到土藏司的时候,就被关在这里。”“进来,坐吧。”
成茹打开木篮,里面装的都是饭菜,还有一壶酒。她把这些东西全都摆在廉劭面前,“跟你相处那么长时间,竟然都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每次问你的时候,你都说什么都一样。这些都是我喜欢的,你就将就一点吧。”成茹把筷子递给他。
但他并没有去接,“公主,你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你不想吃,那就喝酒吧。”成茹倒了两杯酒,把一杯递给廉劭,笑道:“我们一起干一杯,怎么?怀疑这酒有毒吗?廉劭,它就是有毒的。不过你不用担心,它绝对会等到你上刑场以后才发作,这样,你也算死在我的手里了。”说完,成茹就打算喝那杯酒。
廉劭立刻把酒抢过来灌进腹中,然后他把自己的那杯也喝了。成茹依然面带微笑,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她又去拿酒壶,可廉劭先她一步拿起那酒壶把里面剩下所有的酒都一口气喝完。
成茹微笑着摇摇头,“你也太傻了,你以为我想跟你一起死吗?这酒,就算我喝了,也毒不死我的。”
廉劭也意识到自己真的很傻,到这个时候,我怎么还对公主存有幻想呢?
“为什么不逃呢?现在这里根本没有人能拦住你。”
“我不是都已经中毒了吗?逃不逃还有什么价值?”
“刚才骗你的,那酒根本就没毒。”
“唉——我说过的,明天,我必须被公开处决。”
成茹意味深长地说:“明白了,完全明白了。”“廉劭,刚才的话才是骗你的,酒里不仅有毒,而且很快就会发作。”
廉劭一下变了脸色,“公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感觉一阵腹痛,“公主,公主,求你了,我现在不能死啊。公……”话还没说完,就倒下了。
成茹面不改色地看着这个倒在地上的身体,坐在他旁边,把他的头放在自己怀里,轻柔地抚摸着他。
但这时,一名小狱卒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他“扑通”一声给成茹跪下,“公主,皇上特别交代,此人犯要在明天正法,现在死了,小的担待不起呀。”
成茹看也不看他,“你慌什么?要想活命的话就按照我的话去做。”
第二天,魏廉劭被关在囚车里,在京城的主街道上游行,游行完毕后,等到午时三刻,就在刑场被处决了。
这次处决死刑犯的规模着实很大,乘云和成茹都亲自到场。本来乘云不想让妹妹来的,可成茹说不就是杀一个人吗,又不是没见过。整个行刑的过程非常顺利,成茹也没有什么反常,但没有反常就是最大的反常。成茹的异常平静令哥哥非常担心,本想劝劝她,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最后,成茹只对乘云说了一句话,“我没有想到,你真的看着他死。”说完就走了。
之后的战局完全掌握在周常先的手中,笑笑生果然上当,他和牧骅都被生擒活捉,等待他们的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待周常先回到京城后,他进宫拜见皇帝,乘云说三天后在皇宫大宴群臣,为他们庆功。见过皇帝之后,他还想见一见成茹公主,于是来到了水榭阁。
“关于生擒魏廉劭的事,你办得非常好。”
“公主过奖。”
“其实我给你出主意根本就是多余的,你早已经成竹在胸了吧。我说得对吗,周大人?”
周常先立刻感到公主的口气不对,莫非公主知道了什么吗?“微臣完全按照公主的吩咐做的,能生擒叛贼,完全是公主谋略过人。”
成茹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在这个世上,有两种人是最不能得罪的,周大人知道是什么人吗?”
“微臣愚钝,还请公主明示。”
“不知道周大人听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唯小人与女子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