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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之后大明是大明;楚国是楚国。只有这样;殿下才能置身事外;保全自身。否则一个不好;就有弥天大祸。”
柳乘风冷笑;道:“这就是你的主意?”
焦芳恳切的道:“当然;皇上未必不能寻访回来;只要他能回来;事情就好了;下官之所以这番话;只是请殿下考虑周全;以防万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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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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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二章 :兄弟
焦芳一席话虽然大胆;却也直言了柳乘风现在的尴尬处境。
继续寻访皇帝;这是自然的;皇上和楚王关系匪浅;有皇帝在;柳乘风不必有什么担心。
可是皇上不见踪影呢?大家可千万不要被大臣们所谓的忠君言辞给糊弄了;他们所谓的忠君;只是终于这个体系;终于这个制度;因为正因为这个体系;这个制度才能最大的保障他们的利益;他们绝不是忠于个人;更何况现在这个君;足以教所有人都不禁摇头。
虽然登基才一年多;可是现在这个皇帝;实在是昏君的典范;先是宠幸阉人;闹出各种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接着这堂堂天子竟是私自出京;被蒙古人掳了去;国家体统;天子的威严早已名声扫地。
朱厚照既然不愿做这皇帝;既然玩失踪这套把戏;那么大家并不介意推举一个更贤明的天子;因为这对大臣是无害的;反而还能赚一个拥立之功。
可是柳乘风不一样;柳乘风是宠臣;宠臣仰仗的是某个人的庇护;柳乘风的今日;依靠的不是这个体系;也不是这个制度;而是特地的某个人。
因此分歧也就出现了;大臣们的利益和柳乘风分明不是一致。
若是皇帝能寻回来倒还好;焦芳怕的就是这个万一。万一真的找不到人;楚王必须未雨绸缪;他所谓的上策;便是向新皇帝卖好屈服;同时及早离矩到封地;至少将来让新君找不到收拾楚王的借口。
至于所谓的下策;就是立即离京避祸;实在不行;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
毕竟楚王位极人臣;已经到了山峰的顶端;任何一个新君;都接受不了我他之下有人鼾睡的这个事实;况且楚国带甲足有近五十万;舟船千万之多;实在是极大的隐患;也就是眼下这个皇帝;还能忍受;可是换做其他的天子呢?
明初的时候;因为这种事兄弟都不能相容;叔侄都要兵戎相见;所为的;无非就是这个权而已;柳乘风唯一要做的;就是准备好如何站准自己的位置;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与新皇帝周旋。
柳乘风眼睛眯着;手指有节奏的打着节拍;不露声色的看着焦芳;其实柳乘风是有些疑虑的;从本心上;他不太相信焦芳这个人;而焦芳今日推心置腹;谁知道会不会转手就把自己卖了。
柳乘风当然不怕有人卖他;这世上只有他卖人;没有人卖他;就算焦芳想卖他;他也不介意捏捏手指头把这老家伙捏死。
只是这个时候;他在推测焦芳的居心。
“这件事;本王知道了;你的也没有错;本王是要考虑;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皇上寻回来。”
焦芳露出失望之色;不管怎么;他是希望柳乘风也对他推心置腹的;只有楚王对他推心置腹;这才证明自己再不是一厢情愿的走狗;而是楚王真正的心腹;可是柳乘风只是一句知道了;分明就是不想和他谈论这种机密的大事;对他仍然带着不信任和疑虑。
“不过;本王有件事要拜托你。”
柳乘风又突然出口;让焦芳精神不由一震;忙道:“请殿下示下。”
柳乘风语气平淡的道:“内阁那边;替本王看着;杨廷和这个人;其志不;不要看;至于李东阳;亦是满腹韬略;要心防范;这两个人;和本王不是一条心;迟早……会闹出点动静来的。”
柳乘风罢;站了起来;道:“好了;时候不早;早胸去歇了吧。”
焦芳精神不由振奋;其实柳乘风不吩咐这件事;他也会极力去办;而柳乘风特意如此交代;却颇有几分利用他的心思;一个人最怕的就是连别人利用的心思都没有;只要楚王还肯利用他;那么他焦芳就还有价值;迟早要成为柳乘风的心腹之人。
来也好笑;一个堂堂的内阁大学士;却是满心思想做人的心腹;这在大明朝;还真有些破天荒。
其实焦芳也是无奈;不得已而为之;其一是因为他的性子本来就少了廉耻二字;满心只想着钻营;什么仁义礼义;什么虚伪的道德;在他眼里都是屁都不如;他有野心;可是实力却是不济;在士林里;他的风评很坏;在朝中;他的官声很是恶劣;他没有在哪个部堂主事的经历;所以也不可能像其他的内阁大学士那样有四处提拔乡党、门生的机会;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一直都在孤身战斗。
焦芳就像一匹孤狼;他不会有朋友;不会有人给他捧场造势;他什么都没有;他想要在内阁站稳脚跟;就必须有人搀扶;有人支持;而放眼天下;能支持他的人不多;皇帝是一个;可是当今皇帝实在不太靠谱;那么就只剩下楚王了;楚王虽然藩国在千里之外;可是在京师的势力已是老树盘根;只要借了楚王的势;他才能算是真正的阁臣。
他连忙拱手作揖;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只留下柳乘风一人在这厅中顿感头痛;皇上跑了;其实他对自己的未来也有些担心;不担心是假的;可是他不怕;他从来没有过畏惧之心;在他的身后;已经有太多的人;太多和他利益一致的人;就算是新君登基;他也能保证自己能够维持斗而不破的局面。
他最担心的是朱厚照;这个家伙太胡闹了;居然还不省心;又闹出这么大的幺蛾子。
还有那刘瑾;陪在朱厚照的身边;柳乘风担心朱厚照有危险;从前的时候;柳乘风未尝没有利用朱厚照的心思;正是利用朱厚照;他才一步步位极人臣;可是现在;那利用的心思早就淡了;柳乘风只知道;在这大明朝;他有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对他绝对的信任;这个朋友固然是荒唐;却绝不会对他有非分之心。
“哎……”重重叹了口气;柳乘风一步步离开了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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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县。
钱芳按照柳乘风的交代;照旧是每日与蒙古人把酒言欢;现在钱芳要做的;就是稳住这些蒙古人;在协议确定之前;还有蒙古铁骑进行整编之后;再撤掉所有的大军。
协议是死的;大多数时候和废纸没有什么区别;只有落到了实处;才能保证这个信用;因此在落实协议之前;蒙古人自然是别想出关;这个时候;搞关系就成了钱芳的任务;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大明还防着一手;可是这表面上;却还要做出一副宾主径的意思。
于是大家每日都是吃喝玩乐;每日都是联欢;而后是醉醺醺的各自回去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对方剁成肉酱。
事情似乎还算顺利;朝廷的旨意已经颁布;给蒙古汗颁发了金油敕书;其余的蒙古王公;亦都是赐予了爵位;从此以后;他们也算是大明的臣子了;至于兵部那边对蒙古铁骑的安排暂时还没有送来;显然兵部对于如何分割蒙古铁骑还存在一些谨慎。
李若凡这几日;倒也没什么动静;她推自己身体不适;所以很少露面;只是在自己的中军大营里头歇息。
不过谁都知道;李若凡并没有什么不适;每日除了带带自己的孩子;像个贤妻良母一般教孩子话;大多数时候;她都在那里谋划什么。
一场野心勃勃的游戏似乎已经落下了帷幕;可是这并不代表李若凡从此要从良;宁愿做一个不问世事的女人;她还有许多事要处置;许多事要谋划;就算是屈服;她也必须保障她和她族人的利益;战争固然是斗争;可是屈服附庸同样需要斗争;李若凡就是这么一个工于心计的人。
此时已经入夜;帐中灯火冉冉;北地虽是在秋天;夜里仍是冷飕飕的;李若凡披着一件虎皮披风;裹着在灯下看书。
外头传出咳嗽。
李若凡眼眸一亮;随即抬起来;语气平淡的道:“进来话。”
进来的居然是个商贾模样的人;他深深朝李若凡行了个礼;道:“拜见大汗。”
李若凡漫不经心的将书抛在案上;纠正他道:“要叫殿下。”
“是;殿下。”
“人;已经安排好了吗?”
“回殿下的话;已经安排好了;那刘瑾哄骗着皇帝出了海;弟兄们已经把刘瑾处理掉了;再过一些时日;皇帝就能在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按照殿下的意思;人在那里置了许多产业;足够皇帝生活所需;他身边的侍女和护卫;也都是精挑细选;绝对没有问题。”
李若凡平静的点点头;道:“好;你办的很好;记着;好好照顾他;他毕竟是他的兄弟。”
李若凡在一句短语了了两个他;前头自然指代的是皇帝;可是后头那个;却让商贾一头雾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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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三章 :皇上至德
一连几日;厂卫已是鸡飞狗跳;新上任的内厂厂公张永急于表现;甚至把京师里近半的厂卫番子、校尉放出去;可是仍然不见音讯。
事情开始变得古怪了;按理;出逃的只有皇上和一个太监;他们能跑去哪里?况且沿路还要不少的关卡;难道还能飞了不成?
可是这么多人派出去;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倒是抓来了不少人;都是符合特征的;结果倒是查出了不少盗贼;可是皇上的踪迹却依旧是石沉大海。
如此一来;张永便有些着急上火了;每日清早的时候;太后便会寻他问话;每次看到张太后脸色阴沉的样子;张永便心惊胆战。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第一把火没烧就可能折进去;况且谷大用这些人;可都虎视眈眈的等着看他的笑话呢;只是他也是无可奈何;只得不断向下头催促;而东西厂和锦衣卫那边也是没办法;人找不到有什么办法?催促又有什么用?于是他们做法就是向下头催促;除了派出更多的人之外;继续做这徒劳无功的事。
几天之后;所有人都已经确认;皇上应该不在京畿附近;或许已经出了关去了大漠;又或者沿着驰道或者是运河去了江南;甚至可能扬帆出了海;必须扩大搜查的规模才成。
可是大明这么大;人手亦成了问题;让其他人去暗访;显然就可能暴露皇上跑路的行踪;张永于是不得不向张太后请示。
张太后已是老了许多岁;她叹着气;想念着自己的儿子;当然;气愤可能更多一些;良久之后她点了头:“事情迟早捂不住;既然如此;那么索性昭告天下吧。让天下各府各县都进行寻访;但凡有陌生的外乡人;都必须查验;你去知会内阁;让内阁拟旨;哀家已经不愿再出面了;我这老婆子……”到这里;她哽咽不能言。
唯一令张太后有些安慰的。就只剩下公主了;一个儿子不见了踪影;至少女儿还在身边;原本太康公主进宫;是该得到张太后的照料;结果这一次反倒是太康公主不得不照料张太后。只是公主的肚子已是越来越大;再过三两月就要临盆;张太后只得强忍悲痛;不得不在公主面前尽量做出一副不碍事的样子。
柳乘风出入了宫禁几次;他知道太后心情不好;所以也不敢多几句话;至多也只是不痛不痒的抚慰几句;可是柳乘风知道;与其安慰。倒不如尽量把皇上找出来;否则就是再多宽慰的话;那也是白搭。
所以他许多时候都是点到即止;嘱咐公主好好看顾。
消息终于还是不可避免的让整个京师人所共知。这么大的消息;实在让人咋舌。
其实上次皇上去了蓟县;随即又成了蒙古人俘虏;就已经让所有人目瞪口呆;谁都想不到;那神秘的天子居然会做这种事。尤其是士林那边捶胸跌足满是失望的人太多。一个个如丧考妣;非议不绝。
读书人是最关心这种事的。他们和其他生业的人不同;其他人都要养家糊口;所以大多数的心思都放在生业上头;而读书人清贵;自然不屑于去挣钱;因此许多人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喝喝茶;又或者玄谈几句;自然不免要议论到国家大事。
其实对读书人来;他们心目中的楷模大多数是三皇五帝;虽然三皇五帝到底是什么样子;也只有天才知道;反正人人都坚信;上古时期是皇道乐土;几乎所有美好君主的愿景都加诸在他们身上。
读书人在这一点上很精明;越是朦胧越是能产生美;而三皇五帝其实已经无从考证;所以他们想怎么编就怎么编;而对他们来;近在眼前的皇帝就不一样了。
就如先帝在的时候;其实也算是圣君;可就算如此;读书人尚且不太满意;现在先帝到当今圣上;这二人更是天囊之别;失望之情自然就更甚了。
想想看;在他们心里;连先帝都与他们的楷模相差甚远;朱厚照这样的人;他们会瞧得上眼?
再者现在皇上先是被辱;已有侮辱了国体之嫌;现在又不见踪影;那就更加让人不免失望;许多人甚至公开大胆的抨击;这样的言论;居然引起不少读书人的叫好。
当然;抨击皇上可不是什么人都成的;这里头也有玄机;若你是有功名之人;抨击几句倒也无妨;现在毕竟不是太祖时期;士大夫们的地位已是水涨船高;你要是去管他;人家还落一个清流美名;而且庙堂之上的大人物们谁都不敢担一个堵塞言路的骂名;所以往往希望大事化事化了;总而言之;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可要是你没有功名;莫是腹诽宫中;便是稍稍骂一骂官府;那也是刁民乱党;若是被人逮住;少不了叉了去打个几十大板;然后刺配流放。
读书人有骂的特权;而且起来皇上这事确实很不地道;大家都觉得太荒诞;所以骂的很凶;可谓清议如火。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只是发泄一些不满;表达一下自己失望的情绪;可是到了后来;就有点不受控制了。居然在读书人中间;流传着一些让人惊秫的言论。
这些言论很是可怕;其中有一个;就是当今皇上欲效仿秦伯、目夷;于是才突然出走。
表面上看;这句话似乎没有问题;秦伯和目夷都是上古的先贤;在读书人心目中的评价极高;现在把皇帝比作这两个人;似乎没什么不妥。或许正德那子要是听到自己成了先古的圣贤;不定还要乐呵上还几天不可。可是真正揣摩出了这句话意思的人;才会冷汗淋漓;整个人都不免生出紧张。
首先必须明白秦伯是什么人;秦伯是周太王亶父的儿子;本来;泰伯兄弟在古公亶父去世后应该依次继承王位。但是他们看到父亲特别喜欢第三子季历的儿子姬昌;况且姬昌的确有超人的才能;因此决定主动把继承权让给季历。然后由季历传给姬昌。后来;亶父等人接二连三地要他们继承王位;他们都坚辞不受。为了断绝别人拥立他们的念头;泰伯、仲雍便出逃至远荒之裔的东南荆蛮地区;断发纹身;遵行当地落后民族的习惯。周部族的人们见他俩意志坚决;就只好拥立季历和姬昌。
这便是秦伯让王的典故;且不这个典故里有没有什么内情;可是孔圣人宣扬只秦伯是至德之人之后;秦伯的江湖地位便开始水涨船高了;这样的人有德啊;连王都不愿意做;宁愿遁入深山;隐世不出。
而当今皇上若是秦伯呢?事情似乎就水落石出了;原本皇上只是跑路了;至于跑路的原因谁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顽皮;又或者是因为一时想出去散散心;总而言之;理由有很多种;可是拿出秦伯来类比皇上的人却给了皇上一个理由;那便是让王……
这就是诛心的地方;这就是;皇帝出走;是因为他人品高尚;德行至高;所以要效仿秦伯;让出自己的皇位;让有能者居之;皇上不想做皇帝了;百官们应该另选高明。
这种话的人;若他不是别有用心;那才怪了。
可是偏偏你拿他没有办法;其实这就是读书人刁钻的地方;他要坑你要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