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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外人;只要公公及早做好布置;又怕他什么?”
张彩亦是道:“焦公的对;船到桥头自然直;那楚王在明;我们在暗;只要提早布置;他奈何不了我们。”
刘瑾苦笑;道:“话是这么;可去…
焦芳眼睛眯了眯;道:“楚王这个人;做事一向剑走偏铠;若是当真要打擂台;以公公的权势也不必畏他;皇上那边;楚王虽然深受皇上信重;可是公公却也是皇上身边极亲近的人;老夫以为;楚王到京如是真要置公公于死地;会动用的手段只有一样。”
刘瑾忙道:“请焦大人指教。”
焦芳道:“先斩后奏”
这一句话出来;刘瑾不由打了个冷战;他最怕的也就是这个;柳乘风最擅长的也就是这个;先把他刘瑾宰了;再去皇上面前认个错;他和皇上是什么关系;皇上最多发一通脾气;最后也就不了了之;退一万步讲;假若皇上真要追究;可不要忘子还有个太后;还有公主;皇上难道会一点情面都不讲?刘瑾对柳乘风的畏惧也就是这一点。
“焦大人;杂家”…杂家…”该怎么办?”
焦芳捋须轻笑;道:“公公勿忧;其实要令这楚王投鼠忌器其实也是简单;现在我们时间充足;只要能提早布置;等到楚王到了京师;也奈何不了公公;老夫只问公公一句;那柳乘风最关切的是什么?”
刘瑾顿时呆了;柳乘风关切的是什么?他又不是柳乘风肚子里的蛀虫;又如何能得知?
焦芳却是冷冷一笑;道:“这柳乘风最关切的是大明的江山社稷;他楚国不过是弹丸国;能镇压南洋;凭的自是他柳乘风的手腕;同时也是有大明朝作为依仗;况且先帝于他有大恩;太后与他又是休戚与共;便是皇上和他也是称兄道弟;这个人自然对大明的社稷有着超乎寻常的关心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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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三章 :兵部冤大头
焦芳道出了柳乘风的优势;更是让刘瑾心忧如焚;他急切的道:“一千道;一万道;杂家的圣眷也是比不过那楚王的;既是如此;到底该如何应对;还要向焦大人请教。”
焦芳之所以列出柳乘风的诸多可怕;其实就是先吓一吓刘瑾;刘瑾越是心怀畏惧;对他焦芳就越是依赖。
此时胃口吊足了;焦芳哂然一笑;随即道:“柳乘风有天大的圣眷;这是他的优势;也是他的劣势;他的劣势就是绝不敢引发天下动荡;不敢鱼死破;公公想要自保;唯一的法子就是立即引外援。”
引外援?
刘瑾眼睛眯了起来;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了焦芳的真实意图;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连一旁的张彩也不禁骇然失声道:“这么做;未免太过了些。”
焦芳摇头;道:“楚王圣眷不衰;又有太后庇护;刘公公和他争斗必败无疑;败就是死;死无葬身……”
到这里;刘瑾不由打了个冷战;更加忧虑。
焦芳道:“因此立即派亲信镇守各边;与京师互为呼应;形成犄角之势才是最好的办法;这些人;必须是公公最信得过的人;而且还要牢牢掌住兵权;他们在外头;刘公公在京师是他们的靠山;而刘公公在京师依赖他们;也能让那柳乘风投鼠忌器;一旦柳乘风对刘公公动手;外头的这些人必定惊疑;就难保会做出什么事来了。其实你们也不必担心;从前的时候要更替边镇将佐、官员殊为不易;可是这一次变法敲给了咱们可趁之机;边镇那边没几个人是干净的;让东西厂去查立即就能揪出一大帮子人来;至于官员的任免;让内阁这边来办就是;兵部那边有几个都是刘公公的人;怕个什么?再者了;刘公公又不是造反;连挟兵自重都不是;只要那楚王不敢轻易妄动;只要刘公公能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就是了。拉夫以为;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在这一月的时间里把所有的事办妥;派驻过去的人;都必须是公公的亲信心腹;可是呢……这些人也不必有什么担当;知府可以提拔为宣府巡抚;游击可以直接升任总兵;只要提拔这些资历浅薄的人;这些人才会公公感恩戴德;同时他们也知道;他们资历浅薄;靠的完全是刘公公的依仗才有今日;一旦刘公公完了;他们也得跟着遭殃。只有这些人死心塌地;那柳乘风才不敢轻举妄动。”
焦芳的一席话;刘瑾慢慢的在消化;焦芳所行的策略;穿了就是捆绑;把他和大明的安危捆绑在一起;他刘瑾出了事;就难免引起天下震荡;柳乘风再厉害;难道还敢冒这么大风险对他一个太监动手?
这是一步好棋;刘瑾顿时拍了拍大腿;道:“此计甚妙;依杂家看倒是可行;只是时间不多了;这么多人的任免;会不会动静太大?”
张彩这时不太吭声了;其实一开始他和焦芳关系还是极好的;可是自从刘瑾掌握了大权;这心里未免就有了些芥蒂;焦芳屡出奇谋;偏偏他却总是无计可施;刘公公离不开焦芳;他张彩反而有幸头土脸。
不过这时候他也觉得焦芳的计划可谓天衣无缝;于是忙道:“首先就是要立即罗织罪名;宣府巡抚、到总兵;还有辽东都督这些人;都要拿出个名目整下去;不妨咱们就从兵部查起;总之要随时准备动手拿人;另一方面;择定的人选也要及早做好安排;他们定了罪;咱们的人就立即前去赴任;还有一样;各镇监军的人选也要重新轮替一批;其他的事倒是不难;现在百官自身难保;也管不了辽东和宣府的事;只是要升任这么多人;却也难办;这世上的人都是风吹两边倒;人家得了好处;可是一旦刘公公落败了;难道就真的肯对刘公公忠心吗?”
刘瑾顿时愁眉不展;焦芳方才的倒是容易;让自己的心腹顶上去;可是他哪里有这么做心腹;的难听一些;就在这屋堂里头;也不定有谁对他忠心耿耿;他们忠心的是能给他们带来好处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忠心的是内厂的厂公;可刘瑾若什么都不是;人家还忠心什么?
张彩趁热打铁;道:“不过这事儿也不难;这些提拔起来的人;都需立下毒誓;誓死效忠;同时还要写下投名状;里头的言辞能大逆不道就大逆不道;总之全部收归刘公公手里;一旦刘公公完了;被人抄了家;他们也是党羽;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只要有这些投名状在手;也不怕他们不尽心。”
在弄这些阴谋诡计方面;张彩终于发挥了自己的作用;刘瑾眼眸一亮;不由道:“妙极;心腹不心腹都无所谓;只要这些人肯孝敬这生死状;还怕他们不俯首帖耳?这事儿就这么办。今个儿就把事儿分派了吧;杂家督促厂卫去罗织罪名。至于焦大人则在内阁和兵部活动;把咱们的人充塞进去。张大人;你负责授意生死状的事;这生死状如何写;你来斟酌;总之只要他们肯动笔;杂家保他们一世富贵;可要是有人迟疑不决……”刘瑾的脸色阴冷起来;龇牙道:“杂家也成全他们;教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到这里的时候;连刘瑾都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等要命的决定;这事儿只要透露出去一星半点;他刘瑾就完了;暗中串联到这个份上;和谋反也差不多。
只是对那柳乘风的恐惧还是战胜了他最后一丁点对大明律的畏惧;狗急了还跳墙呢。
焦芳和张彩纷纷应了;其实大家一开始就在一条船上;刘瑾完蛋;他们这内阁的位置也是不保;眼下这般做是最好的办法。
刘瑾随即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事情就这么定下。不过……”他狐疑的看了屋堂里的人;又露出了笑容;道:“不过做任何事都得有个上行下效;所以呢;这生死状就从咱们屋子里的人开始吧。杂家倒不是怀疑诸位;只是总得让下头的人服气不是?你们写了生死状;才能去掉大家的疑虑;来人;上笔墨纸砚来。”
焦芳老脸不禁抽搐;捏着胡须的手不禁顿了顿;他没有想到;自己指使着刘健四处坑人;最后这个坑倒是挖好了;第一个跳的却是他。
这刘瑾老奸巨猾;虽然在其他事上像个乡巴佬;可是在这种阴谋诡计的手段上却也是宗师级人物;对焦芳和张彩这些人虽然借重;也虽是言听计从;可是又怎么可能完全信得过。
只要这份生死状一写;无论是焦芳还是张彩都没有了回旋的余地;等于是绑上了刘瑾的战车;刘瑾死;他们亦是是无葬身;这等于是拿了一个把柄捏在了刘瑾手上;掌握了二人整个家族的荣辱。
可要是不签;那么二人苦心盘算所得来的一切也都付诸东流;刘瑾若是在皇上那边编排几句;二人照样要倒霉。
刘瑾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们;焦芳虽然装作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可是张彩终究还是坐不住了;他咬咬牙;道:“好;那么老夫先来。”
这屋堂里的诸人纷纷写了一封生死状;无非是要报效刘瑾之类的话;宁愿肝脑涂地之类;焦芳写完的时候;眼皮子跳了跳;心里很不是滋味。
刘瑾把这些生死状都收好了;随即才意气风发起来;嘿嘿笑道:“诸位;时间不多;还是尽快去行事吧;只要事情办好;那柳乘风又算什么?嘿……这姓柳的只要动不得杂家;杂家倒是想动一动他试试看。”
到了次日;便有了御使的弹劾;这一次弹劾的兵部;是兵部有人与边镇官员勾结贪赃枉法;而且罪名罗列极多;一下子功夫;整个朝廷就炸开了锅。
当然柳乘风也整过兵部;可是现在兵部又闹出了事;谁也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哪个要兴风作浪;不过兵部和边镇那边一向屁股不干净;被人找麻烦也是活该;平时的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只有楚王当年的时候用心整顿了一下;只是这一次只怕又有不少人要完蛋了;要知道这新政变法才刚开始呢;这皇上刚刚昭告天下要进行变法;尤其是要整肃官员的贪渎;现在这些人不是撞在了枪口上吗?
甚至有人隐隐觉得;这是宫里想要拿兵部和边镇杀鸡儆猴;打响变法的第一枪。
正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弹劾奏疏一出;满朝风雨;内廷立即有了回复;彻查;所有相关人员;全部责令西厂拿办;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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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四章 :君臣相见
天气渐渐转冷;估摸着再过些时日京师又要大炎飞了;这几年冬天来的格外的早;每到这个时候;各部堂便开始忙碌起来;一年的年关又要即将到了;衙门里的事日渐增多。
不过兵部就不同了;连兵部的尚书刘大夏都倒了;下头这些鱼虾米还不是该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西厂已经派了人去把那里翻了个底朝天;带走了不少贪赃枉法的官员;除此之外;大量的番子出没辽东宣府;一时之间人人自危;整个边镇的官员几乎都换了一个遍;至于那些被撸掉的犯官也是日渐增多;以至于到处都是哪个人被拿了;哪个人又犯了事的传言。
内阁这边也是有名目的;做出一副肃贪的架势;什么变法之始;便以兵部和边镇来开刀;以儆效尤。
于是大家纷纷噤若寒蝉;以至于连平时鼓噪的御使们也哑了火;今天是拿兵部开刀;谁敢多嘴明日就是拿你开刀。
不过朝廷的诸多举动;倒也蒙蔽了不少人;毕竟人家是肃贪;朝廷的官员十个就有八个是混账;还剩下两个多半是靠边站的;一开始不少人对变法都存有疑虑;可是现在弄出这么一个举动;倒也算是得民心之举。
不过这时候;终于有奏报传来;北通州那边快马加鞭传来的消息;楚王已经抵达北通州;随时入京。
这一下子朝廷轰动了;有人不安;有人窃喜;朱厚照亲自主持了一次朝议;议论的便是用什么样的礼仪来迎接楚王入京的事。
楚王是亲王;又是藩王;是驸马都尉;又是朝廷认可的‘南洋王’;总而言之;他的身份是前所未有;他是外藩;未免显得疏远。可要不认他是藩王;又未免不尊重他**一国的地位;更何况他这外藩总领南洋各国;地位理应比安南、朝鲜要高一个档次。
礼仪是大事;一点都马虎不得;朝中的讨论尤为激烈;可谓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朱厚照难得出来主持大局;可是很快他就后悔了;一开始的时候讨论的还是礼仪问题;可是接下来就变成了楚国到底是藩国还是属国的问题;再接着;便有人弹劾楚国大肆冷军马;几个时辰之后;上午的朝会到了下午;就有人开始抨击商贾大量向南洋外流。
期间朱厚照打了个盹儿;最后他终于暴怒了;狠狠的拍了拍案牍;喝道:“朕现在要问的是……”
“陛下……”这时候;与个太监入殿;道:“楚王已经到京师了;车驾直接去了楚王旧宅。”
“就到了……”朱厚照呆了一下;随即呵呵一笑;道:“这样也好;也省的吵闹不休;立即命他和公主一道觐见吧;速去;速去。”
大臣们也傻了眼;有人忍不住咕哝:“这不合规矩啊;这大礼还没走全;怎么就能入京呢?传出去的话;我堂堂天朝的颜面岂不是荡然无存?”
朱厚照却懒得再理会;直接退朝;侧立在他一边的刘瑾显然有些紧张;一时也是痴痴呆呆;等到朱厚照扬长而去他才回过神;连忙追了上去。
正心殿里;朱厚照换上了宽松的衣袍;遣散了殿中无关的宫人;只留下了刘瑾在一边伺候;刘瑾躬身立着;想笑着几句话;可是想的话梗在喉头发不出来。
朱厚照心情格外的好:“待会儿让公主先去坤宁宫;让柳师傅先来见朕;到时朕陪柳师傅去见驾;哎;虽然只是一年不见;可是朕还是怪想他的。”
刘瑾勉强笑了笑;终于挤出了一句话;道:“想必楚王殿下也很想念陛下。”
朱厚照眉头一挑;道:“这是自然;也不看朕和他是什么交情。”
刘瑾眼珠子一转;道:“更何况公主还要留在京师待产;到时候陛下看了楚国的王子也定然喜欢。”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朱厚照先是眉飞色舞;可是随即又显得有些郁郁不乐起来。
父皇有孩子;母后有孩子;柳师傅也有孩子;可是偏偏他朱厚照没有孩子;想到这个;朱厚照抿着嘴不吭声了。
刘瑾眼眸悄悄打量朱厚照的脸色;随即又嘻嘻哈哈的道:“太后就巴望着那孩子呢。”
朱厚照怫然不悦的道:“这里不必你伺候了;你出去看看;柳师傅怎么还没有来。”
“是。”刘瑾躬身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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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门;柳乘风一身蟒服入宫;虽是旅途劳顿;可是此时他仍然精神奕奕;在他身后则是一辆车驾;里头坐着太康公主;皇上已经准许公主坐车入宫;太康公主今日的心情自是格外的好;掀开了车帘来东瞧瞧、西看看;重温阔别已久的住处;给她带来了极大的满足。
柳乘风则是不同;在他看来;这紫禁城虽然砖石未变;却还是变了;这一路进京;让柳乘风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路途上;变法的消息便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这种种的变法都在告诉柳乘风;正德朝的新权贵们正在借着各种的名目和手段攥取更多的权利。
原本这和柳乘风无关;他现在毕竟是外人;朝中的事还是少管为妙;可是当有人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问题就全然不同了。
今日有人敢动锦衣卫;敢夺醛事司;明天就会有人动聚宝楼;且不锦衣卫对柳乘风十分重要;就算这锦衣卫在柳乘风手里一文不值;柳乘风也绝不能助长这个气焰。
他这一次来;既是回京探亲;又何尝不是收拾一下眼下的局面。
柳乘风和公主的车驾过了金水桥之后便分道扬镳;柳乘风径直去了正心殿;在太监们通报之后;随即便步入殿中;而殿中的朱厚照也已经站了起来;二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朱厚照压压手;道:“师傅不要行礼;快请坐下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