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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劳不。”
朱厚照对军事一向兴致勃勃;此时听了刘瑾的话;顿时也来了兴致;他打开疏论看了一遍;便见这篇对蒙古的疏论条理清晰的分析了明军与蒙古人的优劣;并且在战法上;也多有一番自己的见解;朱厚照兴致也越来越浓厚;忍不仔好:“此人虽是武人;可是眼光却是不错;和朕拟定的对蒙古战法竟有许多不谋而合之处。这样的人;怎么才任蔚州卫指挥佥事;兵部那些人真是有眼无珠;哼”
刘瑾心翼翼地看着朱厚照;连忙道:“这倒怪不得兵部;此人虽是个将才;可是毕竟现在边镇平静……”
朱厚照想到这个;便不禁想到那游击将军刘先起来;道:“谁边镇平静了;前几日不是打了仗吗?只是朕的脸面都丢尽了;你那兄长真是无用;现在倒好;蒙古人兴师问罪;朝廷这边也不得安生;你……哎……不也罢。”
罢郁郁寡欢的将疏论随手抛在案头上。
刘瑾眼眸一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连忙道:“陛下;刘先自是罪该万死;可是这么做;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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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8章送到;昨天从上海回;太晚了;所以住在南昌;清早起来赶稿;等下还要坐车回家;真是悲催。(欢迎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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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二章 :死棋
“好事?”
朱厚照眉头深锁;显然他对刘瑾所言的好事并不太认同。
这已是刘瑾最后一次的机会;所以此时他也只能把心一横;咬了咬牙;道:“其实游击将军刘先擅自带兵出关;是奴婢的授意;奴婢确是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朱厚照听罢先是愕然;随即大怒;那唇下生出的细密细须微微颤动;眼眸大张;怒道:“你什么?”
他显然有些不可置信;刘瑾居然敢做出这种事;若只是刘先擅自做主;刘瑾至多是一个任用私人;举荐刘先的罪名;可是现在刘瑾直接这刘先乃是自己授意;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刘瑾却是拜在地上哭告道:“其实奴婢这么做;都是为了陛下而已;奴婢是什么人;陛下会不知道吗?奴婢这些年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奴婢是个废人;心中并无其他杂念;只求能一辈子侍奉陛下也就心满意足了。”
“奴婢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陛下;朝廷出了奸臣哪;陛下可知道;这朝政驹被内阁把持;这些人口里道貌岸然;实则是居心叵测;自陛下登基以来;陛下想想看;可有一道政令是陛下发出的吗?所谓的旨意;甚至连陛下都不经过;便都任由他们主张。这倒也罢了;陛下要修筑宫殿;无非是因为许多宫殿年久失修;甚至乾坤殿那边几处殿宇一到雨天便滴滴答答的透水。这事儿奴婢知道;外人难道就不知道?可是他们却是万般阻挠。什么天子坐拥四海;什么皇上的用度已经够大。不能再追加;又是搬出什么隋炀帝和夏桀的典故;一个个冠冕堂皇;可是陛下不知;这些人自己却是穷凶极欲;大学士刘健。在京师的府邸奢华无比;犹如仙境。大学士李东阳;在老家置地万亩;仆从如云。还有马文升。陛下几次要选秀;他都极力反对;可是自己的美妾就有数十人之多;他的那个儿子;在京师也是出了名的出手阔绰;一掷千金。”
“他们一面极尽奢华;四处招摇;一面对皇上指手画脚;更有甚者;甚至是拿着宫闱之事四处胡八道。陛下有没有子嗣;也成了他们拿来教训陛下的借口。”
到这里的时候;朱厚照的双肩已经微微颤抖;刘瑾对朱厚照实在太了解了;若只是单大臣们道貌岸然;实则是男盗女娼;自己不干净便来指摘皇帝倒也罢了;这惺帝属于那种冲动的性子;今日怒火攻心。明天不定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是有一件事;却是朱厚照无论如何都不能释怀的;那便是他的子嗣问题;现在朱厚照已经大婚了两年;后妃也有不少;可是偏偏到现在仍没有皇子诞生的动静。
对一个男人来;这是无法忍受的;平时朱厚照虽然什么都没;可是刘瑾现在拿这个来事;朱厚照顿时勃然大怒;他的双眉朝下一压;脸涨得通红;显然已经有发作的迹象了。
刘瑾继续道:“奴婢让西厂关注大臣们的言行;都曾多次听那些大臣笑谈陛下的私事;……什么这是因为陛下荒淫过度;纵欲过多;还有人陛下其实……其实不能人道……”、
啪……
朱厚照狠狠地拍案;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眸掠过一丝血红;恶狠狠地道:“他们……胡八道。”
刘瑾咽了口吐沫;道:“以奴婢来看;现在我大明朝是君非君;臣非臣;这倒也不了;这些人就算私德不济;若是能为陛下好还治理天下;能为陛下分忧;奴婢也不敢他们的是非;可是他们却是尸位素餐;且蒙古的事;我大明原本一直周旋于瓦刺和鞑靼之间;令他们保持均势;防止一家独大;如此;大明在能从中斡旋;可是自从漠南蒙古诸部灭了瓦刺;随即又大有一统鞑靼的趋势;陛下;迟早有一日;那漠南蒙古便是我大明的心腹大患;而内阁呢?内阁无动于衷;竟是不闻不问。奴婢授意游击将军刘先协助鞑靼;所为的并非是奴婢自己;其实又何尝不是为了阻挠蒙古诸部一统?陛下;奴婢知道;您虽然未亲政;可是心大着呢;蒙古那边漠南诸部风头正健;陛下也早有与他们争雄之心;若是蒙古人当真和我大明为敌;这对陛下来;未尝不是一件喜事;陛下文成武德;满腹的韬略就有了用武之地。不只是如此;陛下还可趁机揽住军务;剥夺掉内阁的辅政权柄;奴婢这么做;到底还是为了陛下啊。”
朱厚照脸色更是缓和;不禁道:“不错;你的不错。”
刘瑾对朱厚照的秉性可谓了解的一清二楚;朱厚照是个好武的皇帝;的难听些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只有天下乱了;才有他的用武之地;自己投其所好;直接把刘先擅自动兵的事揽在自己身上;反而做出一副成全朱厚照的姿态;立即便能得到朱厚照的原谅。
刘瑾又道:“可正因为如此;内阁才看出了奴婢的居心;他们仗着有先帝的遗命;只手遮天;他们既不让陛下插手去做任何事;可是在外头;却又取笑陛下无能荒唐;前些时日;更有个御使上书什么陛下耽于游乐;是家国不幸。陛下;他们这是什么居心?正是因为如此;奴婢才冒死授意了这件事;奴婢身家性命不要紧;可是陛下是天子……”
“你不必再了”朱厚照的怒火已经到了极限;刘瑾的一番话;几乎处处都打动了他的心;首先;刘瑾先拿出一份关于行军战术的奏书出来;为的就是唤醒朱厚照的记忆;朱佑樘好武;且早就想一试身手;与蒙古人决一雌雄;这份奏书一出;立即将朱厚照早已有之的提了起来;朱厚照何尝不想如那疏论中所模拟的战法一样;去打败蒙古人;重现太祖和文皇帝的伟业?
而接下来第二个步骤;就是对内阁进行抨击;提起了;还必须提起朱厚照的怒火;朱厚照对内阁的怒火早已有之;刘瑾所做的便是火上添油;他知道朱厚照最大的软肋就是子嗣;所以专门挑了皇上无嗣的事拿出来;朱厚照自然是怒不可遏。
第三步;便是讲一个道理;道理很简单;皇上现在手里无权;内阁只手遮天;对蒙古人也一直采取姑息的政策;这既是因为内阁尸位素餐;同时也是内阁私心在作祟;因为一旦起了战事;朝廷的格局将会大变;而对兵备烂熟于心的皇上就有了足够的话语权;平时大家可以在政务上糊弄皇上;可是一旦涉及到了军事;恐怕只有皇上忽悠他们的份。
这个道理讲清楚之后;朱厚照深以为然;这家伙对啥都不太感兴趣;偏偏对这战争却有着浓厚的兴趣;上年柳乘风平定宁王叛乱的时候;朱厚照就有去江西随柳乘风一同平叛的心思;若不是先帝尚在;且又在病中;一时不能奈何;否则还不知会闹出什么。
刘瑾到这里的时候;朱厚照满肚子都是对内阁的怨恨;和对即将到来的战事生出来的期待;在这种和怨恨的夹杂之下;刘瑾抛出了最后一个杀手锏——无能。
刘瑾直接告诉朱厚照;大臣们都认为他无能透顶;在暗中取笑。
朱厚照这火药桶终于被点燃起来;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同样也有理想;虽然这个理想和大臣们所期盼的不一样;可是在朱厚照心里;却一直引以为傲;这世上从来没有人承认自己是窝囊废;每个人都会认为自己与众不同;尤其是朱厚照这样的年纪;他虽然对自己的父皇自叹不如;虽然崇拜远在廉州的楚王柳乘风;可是他同样在内心深处有自己的骄傲。
当他听到自己的臣子这般诽谤自己时;这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刘瑾已经猜透了朱厚照现在在想些什么;朱厚照现在很愤怒;愤怒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成功了;成功的引燃了朱厚照的怒火;与此同时;刘瑾还知道朱厚照还有一个心思;一种十分迫切;迫切得到别人认可的心思。
如何才能得到别人认可呢。
刘瑾心里冷笑;随即揭开了自己的底牌:“陛下;或许在政务上;陛下不如他们;可要是一旦两军交战;陛下定能叫天下人刮目相看。现在蒙古人已经递来了兴师问罪的国书……”
朱厚照的眼睛眯了起来;虽然刘瑾到这里的时候;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朱厚照却全然不觉;而是毫不犹豫的道:“你继续下去。”
刘瑾心中大定;道:“何不如趁此机会;与蒙古人做个了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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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三章 :不死不休
紫禁城里出奇的平静;在这场风暴的旋窝的两个中心;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帝显然都没有任何的举动。
内阁的三位学士在觐见了太后之后;随即便出了宫来。而刘瑾则一直陪在朱厚照身边;也没有透出任何风声。
其实角斗的双方;都已经自觉的自己握住了胜券;现在要等的;就是结果的揭晓了。
张太后对于内阁三学士的状告;并没有对刘瑾的言行表现出太多的愤怒;这是肯定的;她当然也清楚;刘瑾虽然多有不堪;可是毕竟是为皇帝效命;张太后深知这其中的关节。
不过刘健等人也确实动了她;不是因为他对刘瑾有什么成见;最重要的是;既然刘瑾已经闹到了皇帝与内阁势同水火;闹到蒙古人亦产生敌视的地步;那么牺牲掉一个刘瑾;对张太后来也算不得什么了。
不过她并没有立即下懿旨;当日天色已经不早;刘瑾又只是个太监;要收拾他一纸诏书一个武士也就足够;所以张太后大大的安抚了刘健等人一番之后;打算一切等到明日再。
次日清早百官入朝。
朝殿之中;胜利的曙光似乎已经遥遥在望;以至于刘健的心情格外的好;穿了簇新的朝服在众官员的拥簇下步入正殿;谢迁、刘大夏、马文升人等也是一个个面带得色;他们现在的心情;多半就像那困扰了数年久治不愈的花柳一下子被老军医治好一般。从身都心;都透着一股清爽和喜悦。
眼看辰时就要过去。皇上竟是还没有到;按道理。辰时三刻就该开讲了;这是先帝留下的规矩;不过朱厚照爱睡懒觉经常迟到大家也习以为常;不过心中难免有些腹诽;这皇帝若是没有对比倒也罢了;可是现在这皇帝和先帝一比。对百官们来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让百官们很是纠结。
朝中唯一一个愁眉不展的便是李东阳。
李东阳伫立在自己的位置上;心里却总是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身边的马文升见他这副姿态。忍不住凑上来低声道:“李公在想什么?”
李东阳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面带喜色的刘健;叹了口气道:“事情有些蹊跷。”
“蹊跷?”马文升一头雾水。
李东阳道:“按理;这一次朝会是会取消的;可为何没有取消?”
马文升道:“今日的朝会不是定制吗?”
李东阳却是摇头;道:“皇上与刘瑾感情深厚;现在刘瑾眼看要获罪;皇上若是毫无招架之力;以他的性子;必定会生些闷气。破罐子破摔;所以老夫原本以为;这一次朝会会突然取消;可是皇上没有取消;这事情就古怪了。”
马文升先是愕然;显然对李东阳的这个理论很是不解;可是随即骤然明白了什么。
事有反常即为妖;朱厚照是个少年;而且是个顽劣的孩子。这是大家的看法;一个这样的孩子;一旦得知自己身边亲近的人将要被人裁决;应该会有什么反应?
以皇上的性子;定会发脾气;而惺帝发脾气的最大手段;就是取消朝会。
可是朝会没有取消;这意味着什么?
李东阳所担心的;并非是皇上任性;皇上若是取消了朝会;反而证明皇上拿大家没有办法;可是这朝会依旧进行;事情就不太好了。
经李东阳点拨;马文升自然明白了什么;可他随即只是自嘲笑笑:“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担心的;陛下难道为了一个刘瑾;和天下人做对吗?”
从本心上;马文升对刘瑾;甚至对皇帝都有一种轻视之心;一个阉人;一个孩子;难道还能闹出什么来?
李东阳心里叹了口气;也就没有再了;多无益;倒不如且看看皇上如何应对。
又过了一刻;朱厚照才姗姗来迟;跟在他后头的;显然是刘瑾。
刘瑾的出现;倒是让不少人份外眼红;到了这个份上;这刘瑾居然还敢出现;实在让大家没有想到。
便是刘健的脸色;也不禁微微有些变了。
朱厚照没事人一般坐在了御椅;抿嘴不语;刘健则是站在他的身边;躬身伺候。
“朝会可以开始了;诸位爱卿;开讲吧。”
朱厚照如平常一样;起了开场白。
刘健目光掠过了朱厚照一眼;原本今日的朝会;他是不想再刘瑾的事的;反正太后那边已经打了招呼;只要太后的懿旨下来;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根本没有上去踩一个将死之人的必要。
可是现在刘瑾出现在这里;皇上又显示出对刘瑾重视的姿态;刘健就有些坐不住了;他咳嗽一声;道:“陛下;今日议的;是蒙古之事;前几日;蒙古汗屡屡发来国书……”
“国书?”朱厚照还不等刘健把话完;一改从前观政时的冷眼观看;很不气的打断了刘健的话道:“蒙古人咄咄逼人;那国书之中很是不气;哼;当年它们还只是联合了漠南诸部的时候;对我大明极尽殷情;现在他们逐渐壮大;竟是出言不逊;现在他们大有一统蒙古的趋势;以朕看来;迟早要成为我大明心腹大患;蒙人无信无义;有豺狼之心;我大明天朝;绝不能对他们姑息。”
这一番自作主张的话;顿时引得满朝哗然。
刘健老脸通红;淡淡的道:“陛下;他们之所以在国书中出言不逊;实在是我大明有错在先;我大明一向与他们相安无事;平时他们的使节对我大明也甚是恭敬;可是我大明不念旧情;竟是擅自出兵;陛下;这已经是不宣而战了;是以蒙古汗庭才勃然大怒;所以微臣要求彻查这件事;其实这件事早已开始着手彻查;此事乃是游击将军刘先挑起;这刘先贪图鞑靼人的财货;擅自出兵;欺君罔上;是万死之罪。”
刘健在这里顿了顿;目光漫不经心的瞥了刘瑾一眼;继续道:“可是刘先一个的游击将军;在既无旨意又无兵部军令甚至连蓟州巡抚的调令都没有的情况下;怎么敢轻易出兵?在这刘先的背后;一定有人为他撑腰;老臣知道;这刘先乃是西厂掌印太监刘瑾的兄弟;当年他不过是街上的一个泼皮无赖;正是仗着刘瑾;才一步步成为我大明的游击将军;此前兵部就对这个任命很是不满;可是刘瑾一意孤行;甚至威胁兵部;最后才不得已做了退让。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再这刘瑾任用私人;平素又不知检点;屡屡收受财货;打着皇上的名义横行不法……”
刘瑾在旁听着刘健诉出来的诸多罪状;脸色竟是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