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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一章: 要嘛战斗 ,要嘛去死
吕宋。
吕宋是由群岛组成,四处都是暗礁,所以深水港反而不多,佛郎机人乘船抵达这里之后,便开始四处寻找殖民地点,修筑堡垒,可是修筑堡垒并不容易,首先这里必须靠海,佛郎机人是海上民族,对吕宋土人最大的优势就在舰船,所以堡垒若不靠海,一旦有事就很难得到补给、救援,吕宋虽然海岸线极长,可是要寻到一处靠近深水的陆地却也不太容易,在经营了十几年之后,佛郎机人终于寻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区域——伊莎贝拉公主港。
如今这里,几乎是佛郎机人活跃的聚集区,至少在吕宋,佛郎机人大多在这里活跃,在这里,佛郎机人修建了三处堡垒,堡垒之中搭设了炮台,港口依靠着堡垒依山而建,西面朝着深蓝的大海,佛郎机在吕宋的一千七百人规模的军队,就驻扎在这里,除此之外,还有七艘舰船供这支军队使用,而在堡垒附近,则是佛郎机人得聚集区,那些渴望东方冒险的佛郎机人在这里进行着各种的生业,有往返的商贾,有四海漂泊的水手,除此之外,还有雇佣了一些土人奴隶的工坊。
对佛郎机人来他们的本业原是发现大陆,并且进行抢掠,至于经商,显然兴趣不大,比较抢掠能产生暴利,而单纯的经商比起这暴利来实在不值一提。
不过这里不比他处,随着大明海贸的兴起。抢掠已经变得极为困难,佛郎机人已经招受了几次报复。损失不,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也不得不改变策略,选择在另一方面与大明竞争,大明的商品多以奢侈品为主,如丝绸、瓷器、茶叶,有了这些高端商品的带动,导致连大明的其他货物。都烙上了高端的印记,寻常的铁器也是价格高昂,再加上聚宝商行为主导,控制了货物的价格。这就导致大明的商品往往居高不下,而佛郎机人索性与之竞争,尤其是在布匹方面,佛郎机人的布匹与大明的布匹质量相差无几,可是价格上却比大明低上不少,一些佛郎机人看中了商机,纷纷在吕宋、爪哇等地修建工坊,将货物贩卖到南洋各国。
不过现在,在吕宋的伊莎贝拉公主港里,当地的总督却是遇上了一件尤为棘手的事。消息已经传来,总督的使者在廉州遭到了扣押,罪名也已经确认,勾结乱党,图谋不轨,一行使节数十人,都将在廉州处以极刑。
明教的目的是迫使楚王造反,而佛郎机人的目的则显得更加简单,廉州是明朝货物出入的唯一口岸。搞乱了那里,对佛郎机人有极大的益处,所以双方一拍即合,很快就达成了默契,佛郎机人给予明教的活动份子进行掩护,顺便借了明教的刀来进行颠覆破坏。
这次行动自然有着极大的风险,在伊莎贝公主港内部,争议也是不,毕竟这不是玩笑,一旦被楚国察觉,就极有可能招致报复,可若是这件事成功,对于佛郎机人的益处实在太大,这些漂洋过海而来的人都是亡命之徒,最后大多数人还是冲昏了头脑,决心采取行动。
可是现在被楚国人察觉,事情败露,使节团已经被扣押,而且面临的是杀头的危险,吕宋总督终于忍耐不住了,在内部的压力之下,他决心向楚王提出抗议,抗议他们即将进行的暴行。
这便是他们逻辑的可笑之处,他们不介意杀人,甚至在抢掠过程中,杀人都是家常便饭,他们采取对廉州的行动,更是不会去思考这么做会导致多少流血的事件,可是一旦别人反击,他们便立即变得振振有词起来,理由有很多,要嘛是狡辩这些使节们正直、善良,要嘛就是搬出上帝,宣扬上帝的慈爱,当然,口气之中不乏威胁之词,远在西洋的西班牙国王殿下已经知悉了此事,楚国的贸然行动将会触怒到国王殿下的威严,一旦使节们被处死,这将导致一场战争。
善意的劝,上帝的仁爱,再加上各种的威胁,这一封国书承载着许多的信息,直接送去了廉州。
不过就在最近,更确切的就在昨天夜里,吕宋总督被他的仆人叫醒,廉州的消息已经传来,使节已经处以了极刑,显然楚王不太吃总督这一套,甚至连国书的回函都没有一份,就以及擅自采取了最强硬的措施。
这一夜,公主港里的重要人物们都没有睡,他们在总督府里先是狠狠抨击了楚国的野蛮之处,可是很快,一个问题又摆到了案头上,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否进行强而有力的报复行动,毕竟这一次被处以极刑的是使节,更是西班牙国王册封的侯爵,是加泰罗尼亚大公的嗣子,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被杀,难道只能袖手旁观?
总督是措辞最强硬的一个,因为使节是他派去的,而这位使节显然也是实权人物,现在因为他的错误导致了使节的死亡,西班牙贵族们定然会对他产生种种的疑窦,因此他极力要求报复。
可是反对的人也很多,最重要的是,如何报复?
单凭吕宋的这一千五百名士兵?这显然杯水车薪,就算是西班牙国王殿下带着天主的旨意发动战争,以王国的极限,也至多将五千名士兵在一年之后派到这里,和风头正劲的楚国人争雄,简直就是找死。
不过这里头也不乏有聪明人士,他们和总督的立场是一致的,其实大家都知道,在南洋他们处于弱势,能够在这里站稳脚跟,只不过是因为大明和楚国对他们视之不理而已,一旦开战,对谁都没有好处,可是在措辞上,他们必须强硬,这是政治问题,不是军事问题,必须用政治的手段来解决它,可是措施强硬是一回事,采取报复手段又是另外一回事。
结果大家在总督府争议了整整一天,却是一点结果都没有,总督欣然接受这样的局面,他多次在各种场合进行强而有力的回应,将来能给国内造成一种硬汉的形象,同时,有人发出异议,导致报复行动流产,最后他又可以推卸掉这个责任,不管怎么,他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是无可争议和指责的。
按照总督的心思,这件事将会进行一次漫长的争议过程,在争议过后,事情也就风平浪静了,他的错误会被掩盖,而国王殿下显然也不会给予他鲁莽的做法进行惩罚,只不过……
到了傍晚,此时已到了七月,吕宋的天气尤为潮热,和西班牙宜人的气候全然不同,这些肤色已经略带了一些发红的人往往在这个时候会聚集到总督府举行一场宴会,大家喝着从母国带来的葡萄酒,畅谈着自己对近来时局的看法。
总督在宴会中出现,与一些贵宾进行私下磋商,显然总督大人仍旧和他白日的看法保持了一致,他无可争议的强硬立场确实为他增加了不少形象分数,至少在军官之中换来了好评,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一场灭顶之灾已经悄然到来。
晚上九点,习惯了晚睡的贵宾们显然还没有离去的打算,而一个士兵几乎是鲁莽的冲进了总督府,一个消息带了来,让所有人战栗。
在公主港附近的海域,出现了大量的武装船只,总数在三百以上,打的是楚国的水师旗帜,而且他们抓住了一个佛郎机商贾,利用他前来报信,向总督府提出了三个条件。
第 1068 章 之后,还会有下一步的惩罚行动。显然人家打算动真格的,这一次是打算一锅端。
接下来该怎么办?
绅士们目瞪口呆。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条件,分明就是让他们投降,并且任由他们的敌人进行处置,楚人能处决那些使节,不定下一个人头落地的就是他们。
难道进行战斗?
西班牙的绅士们不是一直都擅长以少胜多吗?
总督眯着眼犹豫不决,白日他口若悬河的强硬措辞此时再也听不到了。
可是他明白,这个条件太苛刻,决不能答应,一旦答应,国王将会丧失对南洋经营了数十年的一切基础,商贾们会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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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二章 :成败只在今日
清晨拂晓。
天边的太阳冲破了万道迷雾;乍现出了一丝光亮;这鱼肚白般的亮光越来越耀眼;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那一轮红日;终于露出了轮廓。
世界顿时清晰起来;海面上;无数艘舰船一直衍生到海平线下;这密密麻麻的舰船张着风帆;风帆上标志醒目;一叶叶风帆如一字排开;一眼看不到尽头。
定远号上;水师都督李奉先拿着远望筒朝着前方的陆地眺望;水师都督的旗舰极为庞大;配有五叶风帆;四十余门火炮;便是压舱的大石也重达万斤。
宽阔的甲板足以跑马;而李奉先坐在甲板上;屁股下是一柄太师椅子;四周拥簇着武官和旗号兵;放下了望远筒;李奉先眼睛眯了起来;随即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都督的话;已到了辰时。”
李奉先冷冷一笑:“看来佛朗机人是不打算请降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古铜色的肤色上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喜怒;随即道:“我等奉楚王之命清除南洋海盗;现在这叙朗机人既然不肯降;那就只能动强了。做好进攻准备吧。”
他一声令下;旗号兵顿时开始行动;向附近的舰船发送旗语;而接到了旗语的其他舰船则向更远的舰船发出指令;一时之间;这巍然不动;任其在海上飘荡的舰船纷纷开始行动。海面上喧嚣一片;半降的风帆全部张起。掌舵的舵手开始控制着船的方向;火炮手做好了准备。便是那些负责冲锋的陆战人员也开始集结;冲锋用的舟船已经吊起;随时放入海中。
水手们光着身子喊着号子;与此同时;一艘艘船开始缓缓有了动作;最前的七十余艘炮船一字排开。脱离了阵列向伊莎贝拉公主港缓缓驶;前舷切开了水面;泛起波涛;一艘艘庞然大物在海面上投下了巨大的倒影。宛如一头头狰狞的海兽;向着目标慢慢蠕动。
所有的炮船已经做好了准备;当港口进入了射程;他们先船一横;将船身面对着港口;随即一门门火炮伸出了船身。
李奉先没有动;过了一个时辰;天光已经大量;前方的哨船已经传来了消息;港口处的佛朗机士兵也在做相应的战斗准备。显然……他们是打算负隅顽抗了。
李奉先的耐心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地消逝;命令也终于下达——进攻
“呜呜……”
牛角号声传出;掩盖了大浪拍击沙滩和船身的声音;随即;火炮终于发出了怒吼。
七十余艘炮船已经包围了海湾的突出部;在那里;佛朗机人设立了炮台;不过这种炮台应付海盗尚可;对付这庞大的舰队未免有些太不像样子。那炮身上锈迹斑斑;显然已是许久没有使用;那是十几年前锻造的炮管。
佛朗吉士兵们此时一个个缩在炮台里;屏住了呼吸;碧蓝的眼中;他们看到那海面上一艘艘庞大的身影;以至于大多数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在牛角号吹响之后;炮声便传出了;无数的火炮喷吐出火蛇;那突出部的炮台立即便被炮雨覆盖。
与此同时;本阵中的舰船上一艘艘登陆沙滩用的平底冲锋船放下了水面;冲锋船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提着火铳;上了刺刀的士兵;每艘冲锋舟负载二十一人;以队为单位;队官持剑在前;其余人划动着船桨向沙滩靠近。
密密麻麻的冲锋舟遮天蔽地;如母鸡下蛋一般;竟有千艘之多。可是对佛朗机人来;眼下他们最大的威胁是那一艘艘露出水面高达四五丈的炮船;在经历了一轮轰炸之后;他们试图反击;可是他们发现;许多老式的火炮射程根本不够;倒是有一些今年替换下来的火炮勉强能覆盖;可是这无异于是杯水车薪;就算偶尔打中;对这巨大的舰船也不会有致命的伤害。
而炮台这边;早已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散落的尸首和坑坑洼洼冒着黑烟的土地。
坐在甲板上观战的李奉先关注着战局;等到无数的冲锋舟靠近沙滩时;他放下了望远筒;整个人无精打采的道:“战局已定;胜负也已经分晓;这叙朗机人真是不堪一击;也就是比前些年盘踞在龙尾岛的海盗要强一些;攻入他们堡垒的时候知会本官一声;本官休息了。”
他长身而起;伸了个懒腰;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别看这位水师都督只是坐在这里;可是为了顺利攻取这处港口;他和一些参谋武官们已经研究了一夜的战术;确保能以最低的伤亡夺取这处港口;现在他已经疲倦到了极点;便没有兴趣再观战下。
“都督;那叙朗机人如何处置?”
有人不禁询问。
李奉先沉默了一下;随即道:“殿下此前就有诏令;若是他们肯降;那么我大楚冤有头债有主;只诛首恶;不伤无辜;可是他们负隅顽抗;那就不必气了。”
李奉先顿了顿:“除了妇孺;其余人等不必气。”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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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州。
矛盾显然已经激化了;几乎所有的藩王和使节们已经暗中串联起来;事情到这个地步;他们已经无路可退;此时各国与楚国的矛盾;甚至远远大于各国之间的内部矛盾。
以黎晖为首;各国开始磋商起来;他们决心采雀个措施;首先便是上表大明朝廷;向大明朝廷诉冤屈;其次便是联合起来;给这新来的楚王一个下马威。
三日之后;楚王便会在宫中设宴犒劳各国使节;众人密议之后;已经有了主意。
此时已到了八月;天气越来越炙热;南洋人倒是不觉得什么;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炎热的天气;不过对从京师里来的柳乘风却觉得有些水土不服;他这几日染了一些佯;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清早与议政府的会议也没有参加。
不过外朝的消息;柳乘风却时刻在关注;这几日风评浪迹;连那歇王们突然也偃旗息鼓一般;柳乘风当然清楚;这是最后的平静;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后宫里调养着身体;为这场宴会做准备。
这场宴会之后;整个南洋将会诞生一个新的格局;这个格局将会对楚国;对这南洋大国家产生极大的影响。
虽然在榻上;李东栋偶尔也会来和柳乘风聊天;都是商量一些细则;李东栋显得有几分担心;现在廉州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楚国能不能突破这个瓶颈;就看这一场宴会了。
要让人就范;哪里有这么容易?楚国所需要的东西都是各国的命根子;人家会轻易拱手相送?
柳乘风对自己的信心其实也不太足;躺在病榻的时候;他有时会突然想到一些主意;随即立即命人发出密诏;让人做好准备;不管怎么;该尽的力气都已经尽了;能不能成功就看这场宴会了。
八月十九。
宫中设宴;此时楚国的镇南宫宫门大开;寻常的藩国王宫不少;如朝鲜的景福宫;如安南的长寿宫;可是楚国的宫名却是取了镇南二字;意图很明显;总之让不少藩国听了心里不太舒服。
只是楚国富庶;虽然地寡;却也不是善茬;又有大明这尊庞然大物在;各国虽然不满;却也不敢表露在脸上。
清早的时候;百官们已经进宫了;众人先是见过了柳乘风;柳乘风抖擞精神在银殿中问了些政务;随即便请各国使节和藩王入宫。
银殿之中;已经摆上了一条条餐案;餐案上尚未上酒菜;却是摆了许多时鲜的蔬果;各国的藩王们上座;其余使节和楚国的官员们则是陪坐在下首;柳乘风自然高踞在银案上没有下来。
气氛在一开始的时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