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养正心翼翼的看着朱佑樘;这几日的事纷沓而至;宁王他老人家的脾气显然不是很好;尤其是那些叫骂不绝的报纸;更是让宁王忧心忡忡。刘养正深知;这大明的江山既是朝廷在维护;可是又何尝不是这些士大夫和读书人们主持;他们有的在庙堂之上;有的在乡里之间;他们是大明的基石;若大明朝是一个人;他们就是将大明朝链接起来的骨骼肌肉;所以历代开国皇帝要得天下;都不得不优渥士人;纷纷表示愿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他们既是过江龙同时也是地头蛇;谁若是惹来他们的众怒;便是皇帝江山也是不稳。而宁王现在正在图谋大事;谁知道竟是被朝廷阴了一把;将这宁王数十年在士人心中竖立起来的形象彻底的销毁。
这些报纸;所代表的就是士林清议;那一句句诛心之辞;代表的也是士人对宁王的观感;看了那些报纸;宁王又怎么不暴跳如雷。
可是今日的宁王还算冷静;不过在冷静的背后;刘养正却感觉宁王似乎心情未必比从前好了一些;甚至可能更坏了;朱觐钧这个人做事一向不露声色;刘养正在王府里这么多年便懂得一个道理;千万不要试图从宁王的脸色上看出阴晴来。
“图之;你来了?”朱觐钧将手头的急报放下;抬眸看了刘养正一眼。
大多数时候;作为王府的首席幕僚;只要有急报来;刘养正便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和朱觐钧商议;宁王这么一问;刘养正连忙恭谨的道:“王爷;不知京师那边又传来了什么消息?哎;那柳乘风实在狡猾;实在的;这个人煽风点火是一把好手;可是王爷也不必忧心;那些读书人无非是为人蒙蔽了而已;只要王爷举起义旗;将来若是定鼎天下;他们自然会对王爷俯首帖耳。”
刘养正之所以这一番话;是误以为这急报中所书的还是报纸里的事;谁知朱觐钧却是摇摇头;淡淡的道:“这里头并不是报纸的事;而是厂卫……”
刘养正不禁问:“厂卫如何了?”
朱觐钧语气平淡;却又透着一股子漠然;道:“厂卫似乎在查什么;多半和我们有关;尤其是东厂;近来似乎活动的很频繁;难怪了;本王总觉得南昌府这边似乎也有着一股子戾气。”
刘养正不由暗暗吃惊;道:“莫非朝廷要动手了?”
朱觐钧摇摇头:“要动兵马;就得先动粮草;以本王看;朝廷并没有这方面的准备;想来不是想和本王掀翻桌子;似乎是京师那边出了什么事97ks;可是这事出在哪里呢?”
刘养正松了口气;道:“王爷;京师那边咱们的人难道一点消息都没有?”
朱觐钧冷冷道:“近来风声紧得很;本王不想联络他们;怕就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联络是不成了;让刘成刚快马去一趟京师吧;去和那些人联络一下;让他们尽力打探;到底出了什么事97ks;厂卫在故弄什么玄虚;其实那东厂;本王倒是不在意;现在东厂是越来越不如从前了;本王最大的心腹大患还是这锦衣卫;所以必须要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才好。是了;刘成刚近来在做什么?”
刘养正道:“王爷不是吩咐他去联络九江的人了吗?”
朱觐钧点点头;道:“让他不必再联络了;让他立即去京师吧;本王要让他在十日之内把消息传来;告诉他;不要耽搁;现在不是耽搁的时候。”
这刘成刚乃是刘养正的族弟;算是刘养正的心腹;因为为人谨慎;所以朱觐钧也一直对他颇为重用;此时王爷下了命令;刘养正自然不敢怠慢;忙道:“学生明白了;学生这便休书给他;让他立即先将这急迫的事办好;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朱觐钧沉吟片刻;道:“让他心一些;心驶得万年船才是;去吧……坐了一天飞机;熬夜码字;碰到了很多同行;百感交集;终于不寂寞了;可惜淫荡的人太多;哎;老虎的节操呀。rq(/无;弹。窗;;。)。。
第七百五十六章 :巨大进展
八月初一。
天气炎炎;近来河北突然出了旱灾;大地像是烤焦了一样;田亩龟裂;一时之间河北赤地千里;朝廷已经开始组织救灾了;今年的天气实在反常;可是天公偏偏就是不作美;连续二十来天就是滴水未下;京师里头;挤满了各色人等;有的是附近逃荒的农户;还有的就是防范未然的乡绅;他们携家带口在京师做起了寓公。
好在这灾难并没有动大明的筋骨;虽然粮价涨了三成;可是那源源不断载着粮食的船只出现在天津卫;再由驰道四散开去;朝廷的赈济也较为及时;虽然不少人受损不少;可还没有到像往年那样卖儿卖女;饿殍千里的地步。
不过现在京师确实不是很太平;乡绅们跑到这里来避免;免不了要拜访亲友;起乡里的变故一个个痛哭流涕;当然;他们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今年虽然受了损失;可是土地却是跑不了的;可是眼下佃户们都逃荒去了;一个个不见了踪影;逃了也逃了吧;这是大明朝;乡土观念极重;可是据附近的州县商贾们都趁着这个机会招募劳力;这可不妙了;这些逃荒的流民佃户被招了去;明年还会回乡?因此不少人担忧的是今年虽然遇到了荒年;可是明年怎么办?家里数千数万亩的地总得有人照应;总不能让夫人姐们去耕作?现在有地不难;难得是人手不足;根据以往的经验。跑去务工的佃户是不会回来的;明年开春的时候若是因为人力不足耽误了;等于是又没有了收成;这土地总不能一直荒下去。
这些人倒是颇有影响;因此近来倒是有御史上书;将此事了;随即又发表自己的意见。长此以往;农户们唯利是图;只知务工收益更大。因此人人务工;可是不少良田却因此而荒芜;长此以往可不是办法。于是不少人又;太祖皇帝订立下士农工商的国策;便是基于这个原因;朝廷不能唯利是图;得考虑天下的稳定;士农是根;工商是细枝末节;太祖皇帝如何英明云云。
话起来;这太祖皇帝也真够委屈的;当年他老人家在的时候。这些个士绅们把他恨得要死;成日抹黑;嫌这家伙有事没事就把人捉去剥皮充草;上朝的官员去早朝的时候都担心晚上能不能回来与妻子们相见;因此每次去当值去早朝。都像是生离死别一样。可是现在自己的利益受了损失;才突然念起太祖的好来。不管怎么;太祖虽然对他们坏了一些;可是一些祖法对他们还是有利的。
那些御史的话乍听之下似乎也有道理;可是细细一琢磨又不对了;你们是士。他们是农;凭什么人家就得脸朝黄土背朝天;你就接受他们的供养作诗作词?
耕田辛苦;且收益又少;又要被士盘剥;有的时候连一口饱饭都未必吃得上;就凭什么他们连务工的生路都要打断?
好在宫里对这样的奏书只是留中;也没有开廷议讨论;其实到了这个地步;连内阁都知道这种建议是宫里不能接受的;因此对此事只字未提。
北镇抚司缉事局这边也开始忙碌起来;外来人口的涌入;再加上许多人都逃荒之人;虽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老实巴交;可是也不乏有些为非作歹的恶徒;顺天府衙门别看平时还能维持着局面;可是一遇到这种特殊情况就傻了眼;结果这种事自然免不了缉事局的协助;这些缉事都是招募来的武士;一个个孔武有力;又是京中的地头蛇;他们带着刀在四处巡逻;倒是让不少人安心了不少。
天气太热;北镇抚司这边都已经吃不消了;按理现在是中秋时节;不该如此反常才是;可是老天便是要如此;大家也是没办法;柳乘风的值房里放了几盆冰;冰盆里传导出丝丝的凉意;柳乘风则是倚在椅上;随手翻阅着书吏房递来的文书;这种东西看的最叫人不耐烦;所以通常是李东栋处理;可是柳乘风也知道;自己不能完全做个甩手掌柜;也得分担着一点;堂堂都指挥使连自己衙门都弄不清怎么回事;这脸面往哪里搁?
站班的校尉给他端来了一碗银耳莲子汤;这是消热祛暑的饮品;平时柳乘风是不吃得;不过今日却特意叫人去街面上买一碗来;最近火气太大;须消消火才好。
柳乘风放下手头的公事;端着莲子汤用调羹吃了几口;那边李东栋就来了。
李东栋显得有些兴奋;向柳乘风作揖;随即道:“公爷;有眉目了。”
“眉目?”柳乘风放下了汤勺子;抬眼看了李东栋起来;道:“什么眉目?”
李东栋兴致勃勃的道:“自然是赵川那边的眉目。”
赵川便是那个受宁王胁迫的锦衣卫千户;自从入了宫到了现在也将近有半个月了;这边暂时没有什么眉目;大家都在瞎忙;倒不是柳乘风不重视这件事;只是千头万绪都没有理清;怎么查也难有结果;他眼下的办法只有守株待兔;想不到这兔子还当真送上门来。
柳乘风显得有几分惊喜;他清楚的知道;东厂那边应当也有人揭发了这个人;现在东厂铆足了劲头要和自己争这蟒袍;肯定也在守株待兔;柳乘风原本还担心那人会先去那档头的府上;到时候让东厂占了先机;想不到自己的运气似乎不错;那人最先落到了自己的手里。
他抖擞精神;随即对李东栋道:“人已经拿到了吗?”
李东栋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人是来了;联络的暗号也有;不过却不是那个联络之人。”
柳乘风皱眉:“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东栋道:“是此前那个联络人姓刘;是宁王幕僚刘养正的族弟;不过这些时日在九江替宁王办事;所以不能前来;又因为厂卫这边突然有了异动;宁王也是心急如焚;所以连忙让人安排了一下;先是联络了那人;想让他入京;结果却是时间仓促;最后只得另外委派这个人来。此人奉宁王之命;就是想知道咱们卫所这边为何举止异常;宁王尤其关注咱们锦衣卫;认为咱们锦衣卫是心腹大患;所以这个人到达京师之后便直奔那赵川的府邸;这赵川毕竟是锦衣卫千户;锦衣卫里头出了什么事他应当知情;那人到了之后;亮出了身份;咱们埋伏的人便倾巢而出;将这人拿了;这人试图自尽;好在咱们的弟兄眼明手快;将他拦住。”
柳乘风冷笑道:“这个人倒是硬气;居然还知道自尽。”
李东栋微笑着摊手;道:“他自己犯了什么罪心里清楚;勾结宁王、图谋不轨;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进了咱们诏狱只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所以倒不如死了干净。”
柳乘风心情大好;也不禁露出笑来;道:“且不这个;把人提来审一审吧;我倒是想看看;此人到底在宁王那边是什么身份;需仔细查个清楚;最重要的是;是从他口里把那持着花名册的人揪出来。”
李东栋点点头;匆匆去了;过不多时;几个校尉便押着一个读书人进来;此人纶巾儒衫;面目清秀;不过这清秀的面目终究还是破了;在他的额头上显然有一块伤口;伤口红肿;看上去颇为骇人。
柳乘风一看便知道;这个人应当曾用头撞过硬物;想必是如那李东栋所;他眼见锦衣卫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情急之下只得求死。
这书生被后头的校尉狠狠的一脚踹住了腿;整个人便踉跄一下跪跌在地;想必是因为害怕的缘故;他的眼睛不敢去看柳乘风;哪里及得上江炳的硬气;以至于他的手瑟瑟作抖;显然在柳乘风面前;这个人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
柳乘风威严的看着书生;淡淡道:“叫什么名字?”
这书生咽了咽涂抹;显然有些犹豫;最后咬咬牙;道:“学生姜涛。”
“也姓江;莫非那江炳还是你的亲戚?”柳乘风不由笑了起来;与身边的李东栋相互对视一眼。
姜涛忙道:“学生是王女姜。”
柳乘风也就不再多问;继续道:“你是哪里人士?”
姜涛知无不言:“南京人士。”
“可是又为何为宁王奔走?”
姜涛一下子犯踟躇了;良久才道:“学生在南京;虽然屡屡未中第;可是颇有些才名;蒙宁王青睐;叫人备了礼物来相请;学生当时没有生业;自然应允。”
柳乘风不禁笑了;道:“这么;你还是清白人家了?倒像是你对宁王的事一点都不知情一样……第二章送到;见了很多大神;聊了一下天;受益匪浅;大家忍耐一下;这两天只能两更;回去之后维持三更。未完待续)
(。。 )
第七百五十七章 :难道是他
姜涛咬着牙关似乎在斟酌用词;最后脸色惨然的道:“学生只求一死。”
柳乘风不禁觉得好笑;这些个子人不知是不是幼稚;落到了锦衣卫手里还能喊出只求一死的话;须知在落到了锦衣卫手里;给你一个痛快都算是无比优待;想死;哪有这么容易;更何况是姜涛这种人。
柳乘风笑吟吟的看着姜涛;慢悠悠的道:“想死没这么简单;若是能老实答了本官的问题;本官或许给你一个痛快;可要是敢胡八道……”柳乘风欧笑了;道:“本官的话嘛;虽然带着一点威胁;可是锦衣卫是什么衙门想必你也清楚;这锦衣卫里头的酷刑花样百出;若是一样样用在你身上;保准叫你生不如死;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你若是不答;我便叫人敲碎你一根骨头;明白了吗?”
柳乘风喝了口茶;眼看到姜涛已经面如死灰;才慢悠悠的问道:“你在宁王身边;身居何职。”
姜涛道:“我……我是王府的文书?”
“文书?”柳乘风一副不信的样子;宁王怎么会让一个文书来传递这么重要的消息;可是话又回来;若是这个人当真诓骗自己;又为什么不报其他的身份;反而自己是文书呢?他淡淡道:“你一个文书;何德何能;能让宁王交付你这么大的事。”
姜涛犹豫了片刻;道:“因……因为宁王好丹青;学生恰好对丹青颇有几分造诣。因此颇受宁王信任;京师里的一些事;因为学生与宁王相处的时间多;因此多少也知道一些;宁王于是便派我来了。”
姜涛的回答可谓天衣无缝;宁王这样的老狐狸;对于自己在京师的棋子自然是绝不肯随意透露出一分半点的。也就是;天下知道这件事;知道是哪些人的只怕全天下都超不过十个。而这些人大多都是宁王的心腹和骨干;在江西的身份一定不低;平时也定是为宁王东奔西走的重要人物。可是这些人都抽不开身呢?毕竟这些人的身份都太突出;比如那幕僚刘养正;现在厂卫哪个没有把他的底细摸透;只要他一出现在京师;定然会受到严密的监视。因此让这些宁王的骨干分子来京师是很不妥当的。
可是随便将这差事交给别人;宁王必然不放心;这种事多一个人知道;就有多一分泄漏的危险。而姜涛就成了一个极好的对象;这个人虽然只是掌管文书;只是个懦弱的读书人。可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内情;既然如此;何不如托付给他?再者了;将他派遣来京师;其实不过是和人联络而已。虽然会冒戌险;可是宁王那边并不知他在京师的几个重要棋子已经变节;所以对宁王来;姜涛的这个差事其实很轻松。
柳乘风暂时将他的狐疑压下;继续问道:“宁王派你来京师;主要负责做什么?”
姜涛道:“来时刘先生曾嘱咐过。告诉我一些人的身份;随即令我去来京师寻他们;只要与他们了暗语;他们自然会将京师里的最新消息告诉学生;学生便可以连夜出矩江西去。”
柳乘风冷冷道:“告诉了你哪些人的身份?”
姜涛的眼中掠过了一丝慌乱;短暂的犹豫之后他还是老实答了;道:“只告诉了两个人;一个东厂姓赵的档头;还有一个就是锦衣卫姓赵的千户;他先去锦衣卫的那个千户那边瞧瞧;随即再去东厂那边再打听一下;若是两个人的消息对得上;就立即回江西去。”
柳乘风显得很是不满;姜涛如今报出的两个名字都已经变节;了等于没;柳乘风急需更多京师里与宁王相关的人物;可是若这姜涛所言不虚的话;人家所知道的就这两个;对柳乘风来没有任何价值;柳乘风冷哼一声;道:“胡八道;依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宁王既然委托你来京师;怎么只告诉你这两个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