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后来如何?后来刘裕做了皇帝。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万大人可知是为什么?”
“因为人不能恃宠而骄;不能以为有了依仗;就可以胡作非为。万大人;那谢灵运便是如此;自以为自己出身豪族。乃两晋谢家之后;其祖父更是谢玄人等更是力挽狂澜于即倒的人物。可也正因为如此;才让他惹下了滔天大祸;最后被刘裕所杀;这也是他的命数。”
柳乘风看着万通;冷冷一笑:“万大人呢?万大人当日鲜衣怒马之时;可曾想到了会有今日?当年万贵妃在时;万大人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无法无天;甚至凌辱皇上;横行无忌。可见一斑。可是你要知道;当日你凌辱的太子是要称帝的;你的姐姐万贵妃也早晚会有一日香消玉损;由此可见;万大人只是个只看眼前。而不懂如何考虑深远的人。”
万通今日居然很赞同柳乘风的他;摇曳烛光之下;他那苍白如纸的脸不由颌首点头:“是;柳大人的不错。”
柳乘风叹了口气:“可是假若你只是得罪了皇上;倒也罢了。皇上是有德之人;只要你老老实实。倒也为难不了你。可是你放肆了;你勾结刘吉;勾结瓦刺人;居然擅杀朝廷命官。”柳乘风的眼睛眯了起来;冷冷道:“你可知道;这是你自己要寻死吗?”
万通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掠过了一丝恐惧:“陛下的旨意莫非已经下了?”
柳乘风森然一笑:“陛下没有旨意”
万通不由松了口气;可是柳乘风却是继续道:“可是你必须死。”
“什么?”万通一下子紧张起来;看着柳乘风;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
柳乘风重复一遍:“你必须死;陛下没有密旨;可是你死定了。你欺君罔上;妄图勾结藩王造反不成;又与瓦刺勾结。这是万死之罪。陛下念你是国戚;赐你一个全尸;我来这里只是想问你;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让我来动手?”
万通畏惧的道:“你……”
柳乘风站直了身体;将手里那本《谢康公集》随手抛开;朝两边的校尉道:“看来万大人是不肯自己了结了;时间不多;动手吧。”
两个孔武有力的校尉一个抽出了白绫;一个抽出一根棒子。
万通瞳孔收缩;岂会不明白这些人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正要呼救;可柳乘风却只是背着手看着他;两个校尉一下子冲上去;其中一个将白绫套在他的脖上;勒住他的脖子;另一个用木棒插入白绫;随即在万通的脖子后旋转;不断的拧动;将白绫越勒越紧;万通的手开始颤抖;眼睛爆出来;死死的看着柳乘风;柳乘风则是笑吟吟的看着他。
“万大人想必也知道;这样的死法已是很气了;你年纪也大了;现在也算是赐给了你一个善终;只是……若是你到了地下;请代我向万娘娘问一声好。”
“啊……啊……”
万通想咳嗽;咳嗽不出;整张脸已经胀的血红;后头两个校尉不断的拧紧白绫;以至于他的脖子处;传出微微的骨骼碎裂声。
万通的手不断在挣扎;那充满了血丝的眼睛仍是盯着柳乘风;一动不动。
柳乘风却只是笑;摇曳的灯火下;整个书房带着诡异的气氛;连柳乘风的脸;都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你早知道有今日;当日又何必要和皇上做对;要和柳某人做对?万大人;若是有下辈子;你可要记住;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是万万不能做的。”
万通在口里蠕动;却是不出一句话;身体距离的打了个摆子;终于歪了脖子。
“大人……已经断气了。”后头的人松开了白绫;低声道。
柳乘风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一副慵懒的样子;道:“收拾一下吧;去知会他的家人;告诉他们;若是不想招来满门之祸;就乖乖的这万通是病死的;有谁敢乱嚼舌根子;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柳乘风将手擦拭干净;仿佛一个洁癖之人一般;将手帕丢了;又吩咐道:“那本谢康公集给我带回去;我有空要看看。你们在这里收拾一下吧;我先走了。”
他脸上带着一股子淡漠;或许是因为这个职业的原因;以至于他对生死都带着几分麻木的态度;哪个刽子手上没有染满鲜血;柳乘风是都指挥使;其实和刽子手也差不多了;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随即背着手便走出书房;隐入黑暗中。
过了一盏茶功夫;校尉们都趁着月色退了出去;随后;万府上下便传出一阵阵哭声。
柳乘风坐上了马车;听到这个声音;微微皱了皱眉;随即便吩咐车夫:“回府吧。”
颠簸的车厢里;柳乘风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的人格似乎已经分裂;明明有时候冷酷无情;可是有时候;却给人一种温润儒雅的样子;当年摆字摊的时候;自己可曾想到;自己会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柳乘风吗?
他心里这般问;可是随即又是哂然一笑;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这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从一个落第秀才跨入了这个槛;柳乘风只有两个选择;要嘛杀人;要嘛被杀;不整死别人;自己就会被整死。因为……只是因为他是锦衣卫。
到了府上;门房连忙提了灯笼来给柳乘风照路;每次柳乘风回来的太晚;朱月洛都会等候;所以稍微有点动静;那碧儿就去给她通报;她便带着碧儿过来迎接;见了柳乘风;朱月洛脸上染了红晕;道:“你可回来了;今日我入了宫一趟呢;母后这几日都在为太康公主的婚事着急;还叫我来推荐几个人选来着;哎;起来我倒是知道几个;不过倒是不敢。”
柳乘风握住朱月洛的手;朱月洛的柔荑暖暖的;带着几分温馨;他不禁问:“为什么不?”
驻朱月洛嗔怒道:“这种事怎么敢;若是推举的好了;或许能得几句称赞;可要是不好;倒不是岂不是要怪我来?是了;夫君用过饭了没有;我叫厨子去热了些菜;专等你回来吃。”
柳乘风摇摇头;道:“不必;已经用过了;让厨子们自己吃了吧;反正也不能留待到明日去。”
驻朱月洛嫣然一笑:“那我们去看看温姐姐;她的肚子都大了;我似乎都能摸到里头的人儿。”
柳乘风当然知道;所谓的人儿是扯淡;现在才两个月;胎儿都没长成呢;他原本想去;可是随即想到自己方才去了万府;刚刚手里染了血再去见孕妇似乎不好;这种想法并不是迷信;只是有点儿忌讳而已;他摇摇头:“我乏了;我们早些睡了吧;叫个人去晨曦那边问个安就好。”
朱月洛一切随他;自然应了一声。
(。。 )
第六百五十七章 :滔天之怒章
鼎天械居。。南昌府。艾拉书屋。26。
京师那边水患成灾;倒是到了江西却艳阳高照;六月时节;天气已是炎热了;尤其是在南昌更是如此;因是月中;再加上九江那边修了驰道;也有不少商贾开始出现在南昌府;据是要将景德镇的陶瓷运去九江;这南昌府自然成了必由之路。
于是渐渐的;这南昌府也多了一些别样的东西;比如一些报馆;这些报馆多是京师里的分馆;刊印的数目当然比不过京师、苏杭那边;能有个几千销量就算顶天了。
宁王朱觐钧刚刚从绳经塔礼佛回来;到府之后;先是问了上高王;上高王受了重伤;到现在还未曾好过;身体孱弱得很;为了这事儿;朱觐钧气得差点儿没吐血;可是木已成舟;他又只能慢慢等待时机。
王府里的太监回答;是上高王殿下今日倒是尚可;也没有乱摔东西;不过刘先生从京师回来了。
刘先生就是王府里最重要的幕僚刘养正;听到刘养正回来;朱觐钧不由打起了精神;道:“人现在在哪里?”
“正在大厅等候。”
朱觐钧赶到大厅;见刘养正正在喝茶;他眯眼睛;观察刘养正的脸色;刘养正看来很疲惫;又似乎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这让朱觐钧的心情也有些不太好了;莫非这刘养正带来了什么坏消息?朱觐钧心里想着;咳嗽一声;刘养正回过神见是王爷到了;连忙站起来。恭谦行礼:“王爷。”
朱觐钧坐在椅上;漫不经心地道:“刘先生去了京师两个月很是辛苦;怎么不先歇一歇再来回话?”
刘养正正色道:“学生累一些不妨;就怕耽误了王爷的大事。”
“哦?”朱觐钧连套话都不讲了;直接开门见山:“京师里现在有什么消息?”
刘养正道:“事情不少;京师那边现在正在筹措练造新军;据朝廷已经开始在四处招募人手了。现在国库丰盈;朝廷打算先招募一万人;王爷可知道为了练这一万新军。朝廷准备拿出多少纹银吗?”
朱觐钧摇摇头道:“你继续;不要卖关子。”
刘养正道:“第838章的不是一两个报纸;天下数百份报纸几乎都和这报纸的内容雷同;不只是如此;微臣在南通州下船;那南通州的许多读书人也四处写这些乱七八糟的诗四处张贴;官府根本止不住;现在全天下都传开了…………”
朱觐钧差点又要呕出血来;他这几十年来苦心经营;不但暗地里蓄养军马;交好瓦刺、鞑靼;更在不断地提高自己的名望;他心里清楚;要先造反;单凭力量是不够的;要想天下归心;自己必须有足够的声望;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个贤王;为了这个;他数十年来的一举一动都刻意地约束自己;这里头不知花费了多少钱财;更不知煞费了多少苦心;才渐渐地有了一点儿名望;至少许多读书人听到宁王二字;总是不免称赞一个贤字。
可是……可是……
树立了一辈子的形象;居然就这么毁于一旦;一下子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几乎是瘫坐在了椅子上;气若游丝地道:“怎么……怎么会如此……本王……本王……”
后头的话已经含糊不清了。刘养正吓了一跳;连忙大叫:“来人啊;来人啊……大夫……”
刘养正这么一喊;顿时招来了不少王府里的人;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朱觐钧抬到寝殿去;又先用过了一碗参汤;见朱觐钧脸色转好了一些;才放下了心;大夫来了之后;给朱觐钧把了脉;那朱宸濠也已经到了;不过此刻的他胡须早已脱落;脸上光洁得像个鸡蛋;他尖着嗓子对大夫道:“父王如何了?”
这大夫道:“回王爷的话;王爷并无大碍;只是怒气攻心;身子有些孱弱;好好将养一下;不要再惹他发怒;很快就能康健。”
朱宸濠不由松了口气;可是随即;他恶狠狠地瞪着刘养正;道:“刘先生和父王了什么;为何父王会如此?”
……………………………………………………………………………………………………………………
第838章送到;同学乔迁之喜;得去做帮工打扫卫生;悲催呀。(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群书院。qunyuan。
(。。 )
第六百五十八章 :夺权
鼎天械居。。面对朱宸濠的指责;刘养正咽了口口水;露出畏色;可是一时又不知从何起;正在迟疑间;病榻上的朱觐钧突然张开眼;肃然道:“所有人全菜下;宸濠和刘先生留下来。艾拉书屋。26。”
大夫和仆役们听了;纷纷退了下去。
朱宸濠坐在床榻声;托着声音道:“爹……”
朱觐钧抬起了手;道:“你且不要话;先听刘先生;刘先生……”
刘养正在塌下弓着身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你在京师;除了这猩还听到了什么消息;都出来吧。”
刘养正满脸愧色;真的;真正有用的消息他也探听不出来;他所的多是些早已传的满城风雨的事;迟疑了几下;道:“倒是有了;据皇上急着在招驸马;那皇后在宫里招了不少的王公俊秀入宫;表面上只是瞧瞧这些侄儿辈;不少人都在传;皇后这是想为太康公主寻个夫婿。”
“哦?”朱宸濠道:“这倒是奇了;从前也没见这么紧迫;怎么京师里的事全部赶到一块来了;要本王;这里头肯定有玄机;莫不是……莫不是……”他的眼眸张开一线;掠过了一丝凌厉;漫不经心的道:“莫不是皇上不成了?”
他出这句话的时候;朱宸濠和刘养正俱都露出了喜色。
可是随即;朱觐钧突然冷笑:“这也未必;不定这是他们的疑兵之计。故意想透出这个信息;就是引诱我们提前造反也是未必。当今皇上诡计多端;身边那些如柳乘风这样的人又最擅虚实之术;这里头或许是个陷阱。”
“父王……那我们该怎么办?”朱宸濠的声音很是尖细;尤其是加大音量的时候;就像是公鸭子一样。
朱觐钧淡淡道:“不能轻举妄动;咱们许多事儿还没筹备好呢。鄱阳湖的那些水贼如何了?”
朱宸濠道:“胡老三那边的水寨好的很;如今招募了不少人手;咱们暗中又提供了不少武器。临近的九江几县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只要父王一声令下;他们便可以直袭九江。拿下了九江;事情就好办了些。”
朱觐钧摇头:“不好办哪;九江如今已成了重镇;又通了驰道;朝廷的援军朝发夕至;要啃下来并不容易。本王最担心的其实还不是九江。”
朱宸濠惊讶的道:“夺了九江才能北上;那儿可是江西的重镇前沿;父王不担心九江;还能担心哪里?”
朱觐钧冷笑:“你错了;凭咱们这点儿斤两北上直捣京师那是痴人梦。胡老三那边之所以养着他们;只是想让他们围了九江;给父王争取时间。那是对江西的重镇;想要破南昌;就非要稳住九江不可。所以胡老三他们一钓动;天下的援军肯定是往九江去的;而咱们呢;则趁机大举沿江而下;直袭南京;趁着南菊虚。一举将南京拿下。只是可惜;镇守南京的是那成国公;这个人也是不好轻易能惹的角色;本王几次笼络于他;他都不肯就范;这个人……一直是本王的心腹大患啊。”
刘养正听了;突然想起什么;道:“王爷;你这么一;我倒是想起了;成国公的孙子倒是颇受张皇后的喜爱;几次都招入宫去;似乎有结成秦晋之好的意思?”
“是吗?”朱觐钧突然打起了精神;淡淡的道:“若是如此;那朱辅就更加死心塌地了。虽朱家与宫里多有联姻;可是太康公主不一样;这可是皇上的独女;若是娶了她;这皇上对朱家必定更加宠幸;这不是好事。无论如何……也得想个办法破坏此事;刘先生;你有什么主意?”
刘养正苦笑道:“学生才疏学浅;蒙王爷不弃;才有为王爷效犬马之劳的机会。可是要破坏宫里和成国公的联姻;只怕力有不逮;王爷……”
朱觐钧眯起眼睛;淡淡的道:“本王倒是有个主意……”
…………………………………………………………………………………………………………………………………………
六月中旬;京师渐渐的消停起来;刘健入阁之后;很快就站稳了脚跟;内阁的运转也和从前一样。至于刘吉致仕之后也没有了什么音讯;万通的死倒是传出了消息;不过当时关注的人也不多;不管怎么;万通毕竟一大把年纪;死了也就死了;宫里已经放了旨意;令人厚葬;并且给予了很高的待遇。
柳乘风这锦衣卫的指挥使;近来颇有些忙碌;前些日子宁王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于是柳乘风便开始着手对锦衣卫进行整肃了。
整肃的内容很简单;推广烟花胡同的经验;也就是;从现在开始;满京师的商铺都得交份子钱。
若只是这么一听;似乎锦衣卫太过霸道了一些;锦衣卫毕竟不是朝廷;哪里有人逼着交钱的?
不过柳乘风却有柳乘风的理由;其实任何一个商铺开张;虽然朝廷和锦衣卫这边收不到钱;可是收他们钱的却大有人在;你店铺开了;总得保证铺子里不会有人闹事是不是?若是有人闹事怎么办?首先你就得息事宁人;或者请人摆平;白了;在京师里头;除了迎春坊和烟花胡同那边;大多数地方都有一些地头蛇;这些人不事生产;专门从事勒索为生;你若是不给他银子;他就敢砸你铺子;敢对你造成人身伤害。于是几乎所有的商铺都会按月拿出点银子来花钱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