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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在我回京之前;却突然有个叫恒源商行突然花费巨资大肆收购货物;资金之巨;令人乍舌这件事很不同寻常;因为在此之前;我一点音讯都没有;这个恒源商行为何肯拆借、挪动上百万两纹银去做如此冒险的事?这个案子;很快就由聚宝商行千户所接手;因为我怀疑一定是在我的消息没有泄漏之前;有人事先走漏了消息经过调查之后;我又发现;这恒源商行与刘吉刘大学士揪扯不清;想必这恒源商行的背后就是刘大人”
“如此……我便明白了报捷奏书到了通政司之后;敲被王安看了去;王安见状想必一开始也不以为意;可是突然;他冒出一个念头;认为自己发财的机会到了只要将这奏书里的消息兜售出去;其价值不可估量有了这个想法;王安便开始琢磨起来;若是按部就班;将这奏书送到内阁;奏书里的消息只怕不用一个时辰就会传遍天下;毕竟内阁里人多嘴杂;而这报捷奏书的消息又如此轰动于是……这王安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决心铤而走险;直陈到皇上的手里;只有这样;他才能合法地掩盖消息;于是他大着胆子;将奏书压到了下午才去寻了皇上;皇上看了奏书之后龙颜大悦;想必也不会怪罪他事情正如他想的那样;皇上果然对他没有责怪而最重要的是;皇上看了奏书之后;龙心大悦之余;却不会急于把消息放出去;至少也会等到朝议时才会当着众臣的面把这奏书公布于众这就给了王安足够的时间;他从皇上那儿出来;当即便告了假;火出宫;兜售这个极大利好的消息”
萧敬不禁问:“这只是廉国公的猜测而已;未必能当真”
柳乘风却是微微一笑;道:“证据其实也有;其一;我当时查过出入门禁的记录;王安确实在那个时候出了宫其二;王安在这件事之后突然在外头置了地;还在宫外建了一栋府邸;单那块地皮和府邸就价值两万多两纹银;我还查出;这个王安在不久之前还入股了一个商行;做了些生意萧公公;一个通政司的太监每月的俸禄才这么一丁点;满打满算一年也不过几十两银子;就算有油水可捞;一年下来有个几百两都算是多的他这几万两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柳乘风一番诘问;让萧敬无言以对;如此巨大的一笔来源不明的财产;而且是天降横财;以王安的身份确实是绝不可能;除了他兜售了消息;还有什么可以解释这笔财富?
柳乘风不再理会萧敬;继续道:“由此;我便可以继续大胆推测了;王安拿了消息去兜售;正好将消息卖给了恒源商行;而恒源商行抓住这个时机;自然不肯放过;于是大规模地筹募资金;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所有产业去抵押;到钱庄;到其他人手里拆借了纹银近三百万;随后大肆收购囤积货物”
“可是后来的事;我一开始就想不通了;按理;这个王安已经成了富家翁;老老实实低眉顺眼一些就是;可是他似乎尝到了甜头;一而再、再而三地拿一些急报直接去寻皇上大家都知道;这么做是很不符规矩的事;想必这个时候;不只是内阁;便是皇上也对他生厌了可是他为何还要这么做?这么做的结果对他不会再有什么好处;只会惹人厌恶;甚至可能还会给自己遭来灾祸以他的聪明;非但不收敛;反而加乐此不疲这又明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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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又到了填坑的时候;码得好痛苦;还得努力查下以前的章节;看看还有什么坑没有填还有老虎在这里道歉一下;左衽右衽的问题老虎确实搞错了;因为当时脑子里记得好像是这样;所以也没有查资料去确认;结果闹出这么个效果;以后要谨慎一些;单凭记忆是不行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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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一章 :大白天下
柳乘风的话引人深思。
王安这个人的举止确实有点古怪;按道理;他既然趁机大赚了一笔;自然该低调行事才是。可是偏偏他不低调;明知当今皇上一向讲规矩;对内阁也极为尊重;可是他仍然乐此不疲地将一些自认为是急报的奏书递送到御前。
这种行为很惹人反感;虽皇上因为那一封捷报赞扬了王安几句;可是此后对王安的态度早已冷淡得多。
这么做对王安是没有好处的;一旦内阁有人提出来;或者是到皇帝面前随口一;他王安就得倒霉。
王安绝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一点?可是他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柳乘风几乎是用讥诮的口吻揭穿了这个内幕:“原本我也想不通这个关节;可是后来仔细一思量其实就明白了;王安将消息卖错了人;若是卖给其他商行;大家闷声发大财倒也罢了。可是偏偏他不明就里卖给的是恒源商行;恒源商行表面上是寻常的生意人合股筹建而成;其实最大的东家就是大学士刘吉;刘吉在知晓这笔交易之后;立即就明白王安这个人可以利用;王安这个人也尤为贪财;所以他多次给予王安金钱;想让王安随时打探宫中的动向。只是王安只是一个通政司的太监;又能知道多少东西?他心里明白;若是他隔三差五总去御前见驾;皇上迟早会勃然大怒;因此纵是有银子利诱。王安也绝不敢再冒险的。可是不要忘了;王安的把柄却是落在了刘吉手里;王安偷偷地将宫里的消息兜售出去;只要刘吉让人宣扬;他王安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也正是因为如此;刘吉拿着这个要挟王安;使王安不得不去为刘吉到御前探听情报。”
“皇上病重的消息虽然知道的人少。可是但凡是有心人多少总能看出一点端倪;那王安乖巧聪明;多次面见皇上。又刻意地接近皇上的随侍太监;他本就是有心人;自然看出了点什么。于是他连忙将这消息报给了刘吉。”
柳乘风冷冷地看了刘吉一眼。随即道:“而刘吉刘大人乍听这个消息;顿时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了。”
“刘吉是什么人?他当然清楚陛下令他入阁;并不是因为他的德行;而是因为他的才干;历来君王交替;尤其是储君年幼的时候;像刘吉这样的人是肯定要遭受打压的;皇上在的时候还能压得住这个刘吉;谁能保证;太子能制得住他?所以他心里清楚。自己要完蛋了;他必须想办法自救;自救的法子很简单;铲除掉我……”
其实柳乘风有些理由并没有出来;那就是皇上更深一层的心思。刘吉对于皇帝来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的价值。以刘吉的眼力;怎么会看不出皇上早已安排好了后事?这些名单其实猜都能猜到;刘健等人照旧主掌内阁;主持朝廷大事务。而柳乘风、萧敬这些人则负责制衡内阁;以保证太子的皇位稳固。毕竟内阁虽然需要向皇上负责;可是同时也有他们自己的利益。他们所代表的利益虽然大多数时候与宫中一致;可是有些时候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却又与宫中的利益相悖。
而柳乘风、萧敬、还有那成国公朱辅则与宫中联系明显要深得多;他们所代表的则是皇家利益。皇家的利益与士大夫的利益达到某种平衡;太子的地位自然也就稳固了。
可要是柳乘风垮台了呢?刘吉看准的就是这一点;若是柳乘风垮台;那他这丧家之犬显然就有了利用的价值;因为柳乘风一垮台;单凭萧敬和成国公是动摇不了内阁的;也就是;皇家利益集团极有可能被士大夫的利益集团狠狠地压在脚下;这是皇上所不愿意看到的。
那皇上为了保持这个平衡;就肯定会选择一个有分量的人物参与进来;增加砝码。刘吉自然就从一个被剔除掉的人选成为了一个有用的人物。既然萧敬和成国公压不住内阁;那仍旧留刘吉在内阁;索性造成内阁的分裂;有刘吉在;以防刘健为首的内阁坐大;倒也是一桩切实可行的办法。
也就是;皇上的辅臣只有六个人选;柳乘风若是在;刘吉就得出局;出局的结果就是剥除一切权利;随时等待被人清算。可要是柳乘风垮台;则刘健一跃进入未来朝廷的中枢;成为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刘吉没有选择;在得知陛下病重的消息之后;他唯一的念头只有在皇上下定主意之前将柳乘风彻底整垮;无论使用任何手段;无论会有多大的风险。
刘吉的心思;柳乘风明白;朱佑樘又岂会不明白?莫是皇上;萧敬、谢迁二人只怕也已经看出了端倪;只是许多事不能讲透;大家心里明白就好。
柳乘风继续道:“如此一来;事情就梳理清楚了;王安受刘吉的胁迫;为刘吉打探宫中的消息;而陛下病重;敲为这王安看出端倪;当刘吉得知陛下病重之后;顿时心急如焚;因此不得不为自己谋划;最后决心铤而走险;于是他开始谋划杀死周成一家老;在事先的时候;他先是寻了周成来;教唆周成不要走驰道;反而去走前往京县的道路;那里道路生僻;没有人烟;正合适杀人灭口。那周成听信了刘吉的言辞;与此同时;刘吉决心寻找帮手;他虽是大学士;可是并没有私蓄什么武士;于是他想来想去;最后找来了万通……”
“万通?”朱佑樘终于开口话了;万通是个极为敏感的人物;朱佑樘听到万通也牵涉其中;自然免不了想问一问。
柳乘风道:“不错;微臣发现万通近来与刘吉走得很近;而且万通与漠南诸部的使节也有一些关联;一开始;其实微臣以为万通近来与宁王有什么关系;可是后来让人仔细探查;才排除了这个可能。万通确实是想勾结宁王;可是不知是什么缘故;或许是宁王觉得万通这个人太遭宫中嫉恨;而且名声也很坏;所以并没有和他打交道。”
柳乘风的话很隐晦;其实还有一个理由却也没有出来;宁王现在正在筹备谋反;此时不想惹人注意;而万通这个人太过瞩目了;自然不愿意和这家伙有什么关联;省得万通突然获罪;让朝廷提早对南昌动手;宁王现在要争取的是准备的时间;自然不愿意节外生枝。
“万通和宁王联络不上;又失了锦衣卫指挥使之职;心里正忧心如焚;而刘吉却是寻到了他;让他参与这件大事;刘吉之所以寻他;多半也是以为万通与外人有什么勾结;另一方面;万通也是朝夕不保;对微臣也怀恨在心。”
“万通受了刘吉的嘱托之后;却不知是什么缘故;找上了漠南诸部的人;于是很快与赛刊汗一拍即合。在这场谋杀之中;所有人的目标其实都是微臣。刘吉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势;不得已而为之。万通朝夕不保;又急于报仇雪恨。至于赛刊汗……”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她想要的;未必是看我倒霉。她之所以如此热心;只是希望让人杀死周成;随后逼迫我走投无路之下前往大漠投奔于她;供她驱使。于是这三人联合起来;彼此遥相呼应;若非是陛下明鉴;仍让微臣彻查此案;只怕微臣……”
朱佑樘不由吁了口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刺杀竟是引出了这么多人;从通政司的王安到内阁大学士刘吉;从刘吉到万通;又从万通到赛刊汗。
这四个原本不相干的人;却是阴差阳错地走到了一起;结果闹了这么一出把戏。
他们每个人都怀着自己的目的;每个人都藏着鬼胎;偏偏共同的利益却让他们走到了一起。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那刘吉已是面如土色;此时他就算要抵赖也不成了;柳乘风的推断几乎是完全正确的;就算他要抵赖;只要抓住了王安;拿了万通;或者去拿了那些鸿胪寺里的刺;一切就可以明白无误了。越是抵赖;罪责越大;与其如此;倒不是索性大方承认。他狠狠地磕了个头;声音哽咽地向朱佑樘道:“陛下;老臣万死;请陛下责罚”
他自己承认了自己的罪责;也就是;柳乘风方才所都是准确无误了。此时此刻;连谢迁和萧敬都不禁变色;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像刘吉这样的人;拥有如此高的权位;居然会做出这种事。堂堂内阁大学士;居然亲自指使人杀人灭口。
朱佑樘此时此刻一动不动;显然已经陷入了深思。他现在要决断的;是如何善后的事……第二章送到;同学们;月票;月票。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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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二章 :了断
鼎天械居。dtxsj。朱佑樘的表情很凝重。艾拉书屋。26。
这场阴谋牵涉到了藩国的使节;牵涉到了内阁大臣;还有宫内的太监;甚至还有万通这个‘皇亲国戚’。
几乎每个人都是尤为敏感的人物。
若是此事公布于众;绝对是一桩天大的丑闻;朱佑樘已是接近油尽灯枯之人;所剩的时日也不多;他自然不希望这个丑闻宣扬出去。
可是这些人怎么处置呢?
他感到了一丝为难;他眯着眼;蜡黄的脸颊微微抽搐;手不禁按在腿上;良久他抬起头来;慢吞吞的道:“朕要静一静;你们所有人都退下。”
大家当然知道皇上此刻心里想得是什么;谢迁此时失魂落魄;满心想着皇上身体的事;听了朱佑樘的话;六神无主的作揖看了朱佑樘一眼;无言离开。萧敬则是尾随在谢迁之后;而那刘吉自是被几个校尉提走;柳乘风转身要走;朱佑樘突然唤他:“柳爱卿;你留下;朕有事与你相商。”
柳乘风驻足;恭顺肃立。
等到所有人都退了个干干净净;朱佑樘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想不到这件事牵连如此之广;真真想不到……”他压了压手:“你坐下话吧。”
柳乘风依言坐下;他此刻已经察觉到;皇上的身体是越来越孱弱了;心里不禁唏嘘;忍不住道:“陛下不必伤神;人有好坏;这人心隔着肚皮;陛下虽是圣明;可是偶有不能明察的地方也是理所当然;再圣明的天子也有被奸臣障目的时候;陛下一时不察也是情有可原。”
“话是如此……”朱佑樘忧心忡忡的口吻道:“可是这件事该如何处置?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天下必然流言四起;牵涉到了这么多人。朕难道要效仿太祖先皇帝吗?”
朱佑樘到这里的时候;柳乘风心里咯噔了一下;所谓效仿太祖先皇帝;其实就是兴起大狱;毕竟牵涉了这么多重要的人物;这些人相互勾连;和造反已经差不多了;朝廷若是顺藤摸瓜下去;牵涉到的人更不知多少;旨意一下。天知道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了。
柳乘风正色道:“陛下圣明。想必心里已有了主意;微臣不敢多言。”
朱佑樘不禁莞尔一笑;看着柳乘风道:“还是你知道朕的心思;罢了吧;他们闹也闹够了。这个案子不必再往下查啦;可是朕又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柳乘风看了朱佑樘一眼;此时立即明白了朱佑樘的心思;顺着朱佑樘的心思道:“微臣以为;这桩案子已经到此为止;权当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朱佑樘皱眉:“可是这些乱臣贼子就不要惩处吗?”
柳乘风道:“惩处自然是要的;只是可以换个名目。”
到这份上朱佑樘便明白怎么回事了;内阁大臣勾结太监、皇亲、藩使谋杀朝廷命官;这件事必须要捂住。可是该如何惩处还是要如何惩处。只是这罪名却要换上一换。
他眯起眼;倒是觉得柳乘风所的倒不失为一个良策;他淡淡的道:“那个王安倒是好办;让萧敬来处置吧;宫里的水井里有的是孤魂野鬼;就让王安去与他们相伴吧。”
相伴二字带着几分冷酷。对于那些不守规矩的太监;朱佑樘一向是不会气的;他一句话;已经决定了王安的生死。
此时此刻的朱佑樘;满脸肃杀;杀人对一个皇帝来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所谓生杀夺予之权;若是不给人生路、不给予别人好处;又怎么让别人死心塌地;可若是一味的仁德;只会有人感激你;却不能让人畏惧你;若是不能夺取你的一切;不能剥夺你活着权利;又如何能让人敬畏。
他出这番话的时候;语气既显得平淡;又有一种出人意料的冷漠;接着;他继续道:“至于刘吉;他前几日已经上书请辞;朕将他的请辞奏书留中了;现在索性准了他告老还乡;暂时先让他苟活几日;等他回乡之后;再由人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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