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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态;甚至他完全不介意趁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
今个儿清早的时候;朝廷这边接到了边关的奏报。瓦刺人奇袭平远堡;一举攻克这宣府重镇;杀死了军民数千人。
其实以朱佑樘对宣府那边的了解;感觉事情可能比奏报更加严重;平远堡虽然也出于边关;可是在平远堡之前;还有一道明军组成的防线;也就是;要攻克平远堡就必须突破这道防线才是;可是奏报之中却是没有提到这茬儿。
那可能性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宣府那边报喜不报忧;不敢把实情报出。另一种更为可怕;瓦刺人居然敢越过防线随意出现在明军的后方重镇平远堡;肯定已经摸清楚了大明边镇的部署;甚至可能已经摸清楚了明军巡检的方向、时间。甚至是口令。
要做到进入腹地发动奇袭;谈何容易;若是不能做到知己知彼;进行这种冒险行动;一旦被合围;切断了后路。那就是全军覆没。
若结果是后一种;那事情就岌岌可危了。
“陛下。”忍不住的谢迁终于话了;道:“平远堡并非直面瓦刺人;因此防禁松懈一些也是情有可原;微臣以为;眼下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平远堡为何会被攻陷的事才是正理;事情不弄清楚;只怕很不妥当。”
谢迁话从来不气的;就是当着皇上也是如此。
有些时候;君臣奏对;可能只是一两句在外人看来很稀松平常的话儿;却暗藏着许多玄机。
用谢迁的理解;方才朱佑樘那番话确实有责怪刘健的意思;毕竟内阁主持军政;宣府上下文武官员的人选;多是从内阁中选出来的;现在这些人阳奉阴违;又出了这种事;自然得让人来背黑锅。
这番话;谢迁听明白了;刘吉也听明白了;这殿中的人都是人精;所以刘吉第一个站出来附议;谢迁则是毫不犹豫出来打擂台。
刘健一直不发一言;可是这时候;他不得不话了;慢悠悠地道:“陛下的对;谢学士的也对;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要彻查;可是也要及时补救。老夫以为;这事儿发生;无非就是两个可能;其一;就是宣府那边报喜不报忧;报喜的时候夸大一些;报忧的时候呢就酌减一些。其实这种事;历朝历代也有;到了我朝也是屡禁不止;也算是顽疾了。不过话回来;老臣最怕的;是第二种情况;若是宣府那边见事儿闹得太大;不敢瞒报;这都是如实回答;那老臣就不禁想问;瓦刺人数千铁骑;凭什么长驱而入?这事儿无非只有一种;有人通贼。陛下;外贼不可怕;可怕的是出了家贼;可是老臣又有点儿糊涂了;若是真出了家贼;他们为何不来大用;却偏偏奇袭一个平远堡?”
刘健的老练可见一斑;一下子就切中了要害。
问题就出在这里。若是瓦刺人手里当真有张王牌;却为什么不赌一次大的;却只是用来奇袭平远堡?这一次奇袭肯定会引起大明朝廷的注意力;甚至可能把这个人揪出来;用一个的平远堡来换取一个王牌被揭发出来的危险;实在有些不智。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莫非当真是第一种可能;根本就是边镇那边瞒报了军情?
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种事;谁也不好;在没有确切的消息出现之前;实在不是大放厥词的时候。
朱佑樘抚案不语;一对眼眸复杂地变幻着。
“陛下;廉国公到了。”外头一个太监蹑手蹑脚的进来;禀告道。
朱佑樘颌首点头;对刘健等人道:“此事透着蹊跷;所以朕叫了他来;锦衣卫那边或许能有什么消息。”
原本这种政事会议;柳乘风连边都别想摸到;所以朱佑樘特意在此强调;也是希望殿中的人不要滋生出反感之心。
“去传他觐见吧;直接领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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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穿过午门、过了金水桥;直奔正心殿。其实在来的路上;柳乘风就已经接到了消息;宣府那边出事了。
柳乘风万万想不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瓦刺那边居然会滋生出事端;不过事情已经发生;皇上召见;肯定是这事儿不只涉及的是军政事务;一个锦衣卫;在这时候召见;肯定还有其他的事儿。
他快步到了正心殿;已经有人替他进去通报;里头的太监大呼一声:“廉国公觐见。”
柳乘风整整衣冠;快步进去;先是看到了朱佑樘的愁眉不展;这本来就是在他的预料之中;这个皇帝天生就是劳碌命;一旦发生了什么事;心绪就不好了。
不过让柳乘风最为意外的是;刘健居然也在。
这是不是陛下放出来的一个信号;刘健又要起复了?
柳乘风这时候也顾不得纠结这个;咳嗽一声;向朱佑樘行了礼;道:“陛下召唤微臣;不知出了什么事?”
这句话有点没规矩;不过柳乘风当然也不是傻子;虽大家觉得这人行事有点儿呆;可是柳乘风的精明之处;别人却难以理会。
朱佑樘是个什么皇帝?这个皇帝遇到事就会心急火燎;若是这个时候再慢吞吞地与他寒暄气;你倒是装出点儿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出来了;可是皇帝心里头却是不喜。
反倒柳乘风这样;皇帝着急;他也就单刀直入;直接干脆利落地问出了什么事儿;这皇上的心里反而觉得舒服。
朱佑樘果然没有见怪;直接从案头上丢下一份奏书到柳乘风的跟前;道:“你先看;看了之后再回话。”
柳乘风忙捡起奏书;随即一目十行地看过去;里头的内容倒也简单;平远堡为瓦刺所袭;边关出事了。
不过……
若是柳乘风没有去过宣府;或许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偏偏他在宣府也呆过不少的时日;此时不禁皱眉;道:“陛下;平远堡以北尚有几处营地堡垒;为何奏报之中没有这几个营地堡垒被袭的消息;而瓦刺人却是突然出现在了平远堡?这倒是奇了;莫非瓦刺人是神兵天降吗?”
朱佑樘看了刘健、李东阳、刘吉等人一眼;随即道:“朕若是明白;为何来问你?现在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锦衣卫那边是否有关乎宣府的消息?”
柳乘风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虽然这是一场军事冲突;可是事情已经不太简单;因为边关的奏报语焉不详;以至于朝廷现在还没把事情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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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瓦刺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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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想了想;心里不由惭愧。
各地的奏报确实会汇总到他那儿一份;原本柳乘风只需阅览这些奏报也就是;看到不明白或者是觉得紧要的;就交代人去再查清楚。
可是柳乘风是个甩手掌柜;这样的事儿一般都是交给李东栋处理的。
可是话又回来;李东栋一般会捡些重要的奏报给柳乘风过目;可是在柳乘风的记忆里;还真没有关于宣府的。对李东栋的细腻和眼力;柳乘风是极为信任的;他若是没有拣出来;那明宣府那边确实没有什么事儿。
柳乘风摇头道:“陛下;宣府那边还真没有什么事儿;陛下的意思莫非是以为在宣府那边有人私通瓦刺;引狼入室?”
见朱佑樘微微颌首;柳乘风心下便了然了;随即挑挑眉;道:“微臣看着不像;若当真是有人私通瓦刺人;这个人能熟知宣府的部署甚至是每日的口令;想必此人地位不低。这样的人若是私通瓦刺;瓦刺人自然会将他视若珍宝。有一句话得好;叫做好刀用在刀刃上;只是为了奇袭一个平远堡;瓦刺人居然完全不顾此人的死活;反而让朝廷疑心宣府或者是朝廷的兵部这边出了奸细;这岂不是脑子发昏了?若我是瓦刺人;若当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定会制定出一个长远和翔实的作战计划······”柳乘风目光中掠过一丝冷意;继续道:“目标至少也该是大同;而绝不可能只是平远堡。”
柳乘风的这番话与刘健不谋而合;刘吉在旁忍不住道:“这也不尽然·瓦刺人有勇无谋;岂会知晓这么多厉害?”
柳乘风冷笑道:“有勇无谋吗?若是只凭勇力;我大明又岂会有土木堡之败?”
刘吉怒道:“柳乘风;你太放肆了。”
柳乘风确实很放肆;在这种诚居然揭了朱佑樘祖宗的伤疤·土木堡之变一向是朝廷最忌讳的话题;可是柳乘风居然直截了当地了出来;这不是分明给朱佑樘难堪吗?
不过柳乘风却认为;既然是讨论瓦刺的问题;像刘吉这样轻轻一句有勇无谋的评价未免太轻浮了;要想打倒对手;就必须先明白对手的厉害之处;而不是随意去贬低自己的对手。
土木堡之变暴露最多的固然是大明内部的一些问题;可是与瓦刺人的实力也是分不开;瓦刺人的智慧也在那一战大放异彩·他们极善于抓住战机;很容易分析出明军的优势和弱势·有极高的机动能力;善于抓住明军的弱点;随即将这个弱点扩大化。
在柳乘风看来·瓦刺人非但不是有勇无谋;反而经过无数次战争的淬炼;其阴狠和狡诈远远比边镇的明军更加强上不少;偏偏在内阁之中;居然还能听到有勇无谋之类的评语;这种话和自欺欺人并无什么区别。
柳乘风不去理会刘吉的怒斥·正色道:“陛下;这件事不得不慎;方才微臣要的是·瓦刺人绝不愚蠢;不可能做出这种急功近利之事。可是话回来;宣府那边也不可能瞒报消息;要瞒也瞒不住;所以微臣断定这奏报应当是准确的。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其实消息的准确性无论是刘焦是李东阳、谢迁;都觉得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地方上瞒报军情;这是因为预料朝廷不会轻易的关注·反正天高皇帝远;欺上瞒下也是常理。
可是这事儿不同;死了数千军民;又是多年以来骇人听闻的军事惨败;朝廷肯定会彻查下去;在这种情况之下;宣府那边瞒报只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这种话;他们不方便;宣府的上下官员;有不少出自他们的门生故吏。可是柳乘风不同;柳乘风作为一个‘旁观者;;倒是可以毫不避讳地出这个问题。
柳乘风继续道:“若是消息没有瞒报;而瓦刺那边又做出这种蠢事;微臣又可断定两件事。”
朱佑樘原本在柳乘风提及土木堡时还有些微怒;可是听到柳乘风继续分析下去;一下子觉得豁然开朗起来。
内阁大臣们不是看不透;而是当局者迷;各自纠缠着各自的目的;因此有些话不能轻易出口;可是柳乘风就没什么避讳了;该什么就什么;反而让朱佑樘觉得理清了一点儿头绪。
他正色道:“你继续下去。”
柳乘风道:“其一;在大明内部;确实应该有奸细在活动;其实微臣早就有所耳闻这个;至于有没有我大明的官员为他们收买;现在还不确定;可是微臣以为;这种可能较大;否则单凭一些细作不可能完全摸清我大明的情况。这其二就是瓦刺内部发生了内乱;在瓦刺的汗帐内部有人相互倾轧”
瓦刺内乱……
这个推测实在是骇人听闻;可是顺着柳乘风的思路去想;却也未必没有可能;当然;这个推测只是在宣府没有瞒报军情;同时是瓦刺有足够的谋略的情况之下。
若是柳乘风之前的推测可信;那接下来的推测却也有道理;瓦刺内部有人在激烈的斗争;而这一批细作可能是瓦刺内部某实权派的得意之作;他的政敌若是想打击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借着大明的手消灭掉这一批细作;要做到不留痕迹;那采取这种短见的军事行动未尝没有可能。
要知道;瓦刺不是大明朝;所谓的瓦刺大汗倒更像两千年前的周天子;大汗不过是实力最强大的一个部族首领而已;而其他的大臣都各自拥有自己的部族军马;以会盟的形式组成了一种较为稳定的军事同盟。
也即是;这极可能是某个大贵族采取的单方面军事行动;若是以这样的想法去推论;事情就明朗了。
柳乘风道:“聚宝商行那边也混杂了不少校尉深入大漠腹地探听瓦刺、鞑靼人的消息;微臣倒是记得在瓦刺内部确实有人相互倾轧;瓦刺权臣伯鲁掌枢密院;其子也木尔占据了中书省平章政事一职;这一对父子几乎掌握了瓦刺大权。不过在汗帐之外;各部对其兄弟很是不满;其中以赛刊王鲁鲁反对的声音最大;赛刊王乃是瓦刺较为强大的一个藩王;拥有部众十万;在瓦刺内部素有威望;因此不少部族都团结在这赛刊王周围;与伯鲁父子相互攻讦。”
“陛下;微臣可以断言;这伯鲁和鲁鲁二人的斗争只怕已经到了明面化了。微臣推断;这些瓦刺人的细作定是伯鲁或者鲁鲁派遣;而另一方为了打击对方;故此借着洗劫平远堡;通过这种方式来引起我大明朝廷的内部;再通过我大明剪除掉政敌的王牌。如此一来;他们既通过洗劫获得了丰厚的战利品;同时也大大地打击了政敌;可谓一举两得。”
柳乘风一番话完之后就不再吱声了;他的推测实在太过大胆;因为在此之前;几乎在大明朝廷内部从没有从这个角度去议论过瓦刺、鞑靼;理由很简单;大明的朝廷对瓦刺和鞑靼人一向带着轻视的态度;认为他们不过是蛮人;只崇尚勇力而没有智商;白了;瓦刺人就是一群狼;一群只是洗劫的狼群。可是柳乘风却不这样认为;他认为瓦刺人也是人;他们和大明朝内部一样;同样有诸多的问题;绝不可能是铁板一块;也有无数的阴谋诡计;甚至这些人的政治斗争;虽然方式可能更加直接;激烈程度也绝不会在大明之下。
这些话;自然还需要朱佑樘好好消化一番;柳乘风要做的;其实不过是给予朱佑樘一个更广阔的视野和一个新的思维而已。
朱佑樘显然也是难以接受柳乘风的一席话;可是这些分析确实有其道理。
沉吟良久;朱佑樘的目光落在刘健身上;询问道:“爱卿以为如何?”
刘健正色道:“微臣以为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朱佑樘点头;又询问李东阳、谢迁;李东阳、谢迁也是没有提出反对;只是问到刘吉时;刘吉道:“陛下;凭着一些子虚乌有的揣测;只怕太不妥当。”
朱佑樘吁了口气;脸色渐渐舒缓了一些;淡淡地道:“不管怎么;这件事要彻查了。柳乘风;你现在在查的是周王世子被刺的事?”
柳乘风道:“皇上圣明;微臣近几日确实是在查这件事。”
朱佑樘正色道:“这件事交给东厂来侦办吧;瓦刺细作的事要尽快有眉目;还有;瓦刺那边的动向也要盯紧;是不是真如你所;朕需要尽快清楚。你退下吧;朕还有事与几位阁臣商议。”
柳乘风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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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章 :兑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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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退了出去;柳乘风才知道事情有点儿棘手了。
瓦刺内乱;波及到了大明朝野;现在平远堡被袭;明军肯定要伺机报复。
如何报复;这不是柳乘风所牵涉的问题;他又不是将军、都督;这种事他就算想管;那也容不了他来管。
其实如何报复;用脚指头也能想到一点儿什么;大明朝对漠北的行动无非是两种;一种是学太祖和文皇帝;直接倾国而起;把这些蛮夷摁在地上胖揍一顿;一直打到他妈都不认识他们为止。
当然;这种办法也不是没有弊端;要进行大规模的报复;至少需要数十万军马;加上各种辅兵和民夫;人数至少要远超百万之多;若是能胜倒也罢了;一旦战败;后果不堪设想。
再者了;能有这么大魄力的君王也没几个;太祖和文皇帝都是在铁与血中淬炼出来的人;杀人如麻;横扫漠北就像孝儿过家家一样;可是到了文皇帝之后;大多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