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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栋道:“能者多劳;大人也只能多担待一些。”
柳乘风板起脸;道:“所以咱们要未雨绸缪;那个木道人的事你知道吧?”
李东栋道:“可是那个杨作唯命是从的木道人?”
柳乘风颌首点头;道:“让人去查;无论能不能查出什么;但凡有什么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
李东栋道:“这事儿学生来安排;大人安心过年就是。”
柳乘风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李东栋已经越来越有作为幕僚的觉悟了;更准确的;他更像是柳乘风的大管家;任何琐碎的事交给他手里;总能做的井井有条;吩咐一件事下去;他不但能办好;还能举一反三;做到最好。
“是了;还有一件事;陛下那边让我来拟定一下这一次缉拿乱党案的章程。”柳乘风随口了一句;继续道:“头功嘛;就给陈泓宇算了。不过你的功劳也不;我打算让你排在陈泓宇之后。王司吏那子还年轻;给你垫后吧。”
李东栋眼睛都直了;原来功劳还可以这么个排法;全看这位侯爷的兴致;他当然清楚这一次的功劳有多大;到时候论功行赏;肯定少不了好处;可还是不禁踟躇道:“大人;这样做会不会有失公允?”
柳乘风却是撇撇嘴:“公允不公允那是我的。我公允就公允;你不必想太多;恩旨年后就会放出来;宫里到底如何行赏我却是不知道。”
李东栋明白了。其实他也能理解柳乘风。到了柳乘风这个地步;没有一些亲信没有人团结在他周围是不成的;内阁里任何一个大学士。谁不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东厂的厂公;锦衣卫的指挥使;还有各部的尚书;哪个人周围没有一批人给他们抬轿子。你可以这是任用私人;也可以公私不分。可是有些时候偏偏只能用这种手段;跟着自己的人有肉有汤吃。才能渐渐的培养自己的羽翼;张开自己的翅膀;若是有了好处不想想自己人;却是先往别人身上推;还有谁肯跟着你办事;又有谁愿意给你抬轿子?
穿了;这就是势;没有这个势你就算是内阁首辅又算的了什么?大学士和那些方方面面大佬们的可怕之处未必是他们的官职;而是他们的能量;刘健现在在府中养老;仍然可以左右朝局;跺跺脚都可让京师颤一颤;靠的未必是他的权柄;也是他的势。
李东栋再没有推辞;不过这时候也默不作声了;车厢里很颠簸;可是他却没有像柳乘风一样靠在车厢上歇息养神;而是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思考起来。
柳乘风虽然只是佥事;可是以他现在的声势;也确实已经算是京师里的一号人物了;而他的基础;来自三个方面;一方面是宫里的信任;其二是聚宝楼;再其次是锦衣卫和新军。
宫里的信任暂且不考虑;而聚宝楼可以为柳乘风提供源源不断的财力;可是锦衣卫和新军才是柳乘风扩展羽翼的来源;这一次不少亲军参与谋反;整个亲军内部可能会有一次大洗牌;而现在内阁本就不太稳固;大量的人手安插进来是肯定的;而柳佥事若是能抓住这一次机会;至少在锦衣卫中可以占有一席之地。
其次是新军;明年年后新军就要扩张;虽现在的新军已被柳乘风牢牢的抓在了手里;可是到时候也难免会有大量的武官补充;这些武官可能会出自宫里的勇士营;可能是边镇的老油条;甚至有可能是南方的督抚;文官掌兵这是铁律;新军规模不大时倒也罢了;一旦规模扩大;各个机构渐渐扩张;就会有无数人塞进来;谁都想在这块肥肉上分一杯羹;那么廉州侯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保持住在锦衣卫内部占有的一席之地;同时尽量的维持在新军之中实力和威望。
如此一来;便可以自成体系;成为大明朝为数不多的大佬之一;虽然未必能有内阁大学士那般的声势;也足够可以和地方的总督或东厂厂公;各部尚书相抗衡了。
不过这事儿既然当真要有眉目;肯定要提早做好准备;柳乘风虽然只是透露了只言片语;可是李东栋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是该活动一下才好;至少锦衣卫这边;他要先有些布置。
想定了一切;李东栋又开始琢磨着如何安插人手和扩张声势了;只是这事儿不能急;眼下着重的还是内城五个千户所的事儿;这五个千户所本是因为查明教的事儿控制在柳乘风的佥事衙门之下的;这些时日以来;佥事府这边也确实做到了掌控他们;可是等这明教的案子一落地;就极有可能会被人收回去;那么佥事府在内城的影响力将会减弱到最低。
左思右想;暂时也没什么眉目;而这时候马车却是停下了;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佥事府门口。
柳乘风和李东栋下车;不少柳乘风的老部属都到了;除此之外;还有内城的不少武官;这一次柳乘风调动人手查案子;没少用他们;所以现在剿灭了乱党;大更新首发家也都自觉到这儿来;明日就是大年初一;这年三十的时候无论如何也得聚聚;听柳佥事把今年的最后一些安排贯彻下去。
陈泓宇红光满面;兴匆匆的带着众人出来迎接柳乘风;柳乘风则只是含笑;一一和他们打了招呼;事实上佥事府这边也没什么需要特地安排的;除了这一次平乱的善后事宜也没什么大事。
进了大堂;大家济济一堂的凑在一起;柳乘风坐在首位;问了一些宫外平乱的细节;陈泓宇站出来绘声绘色的了;柳乘风只是点头;板着脸道:“有劳了诸位;若不是诸位尽职用命;这乱子也没这么快能弹压下去;明日就要过年了;本官也没什么可吩咐的;大家歇一歇;到时候等恩旨就是。”
“还有就是;生擒的乱党想必也问不出什么重要的线索来;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一下;按着规矩来;轮值的事儿就由王司吏来安排;这事儿可不归本官来管。”
柳乘风的语气不高不低;好在他话的时候谁都没有插嘴;因而大家也都听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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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今天字数少了一点;喝了点酒;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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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角力
做了年前的最后一些安排;柳乘风就不再板着脸话了;约了众人过些时日一道儿到府来吃酒;看天色不早;便宣布大家各自散了。。EE。oM & ?
出佥事衙门的时候;李东栋尾随在柳乘风身后;突然冒出来了一句;道:“大人有没有想过年后亲军内部的安排?”
年后的安排……
柳乘风眯起眼;他当然知道李东栋这个家伙绝不会一些无意义的话;尤其是他一副正儿八经的口吻;柳乘风想了想;道:“什么安排?”
李东栋道:“亲军都指挥使一职有了空缺;谁会接任?还有;顶替之人肯定是各亲军卫的指挥使;以学生看;咱们锦衣卫指挥使牟斌牟大人也有极大地希望;他的背后是刘健;刘健虽然在家养老;可是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有他的支持;想必牟指挥使希望不。假若这一次牟指挥使当真的入主亲军衙门;那么顶替指挥使的又会是谁?牟指挥使的性子最好与之打交道;若是换了一个新的指挥使来;还能有这么好打交道;最重要的是;这个指挥使会是谁的人;是内阁;还是勋贵?又或者是宫里。侯爷只怕也早作打算了。”
听了李东栋的话;柳乘风也不禁慎重起来;牟斌在这一次案子中顶住了压力;为皇背了黑锅;这也算是一桩功劳;而且以他的资历;入主亲军衙门也未必没什么不合适;再加背后又有靠山;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处处占了先机;不过现在的问题却出来了;没有了牟斌的锦衣卫又会是什么光景?
这个指挥使的接任者。柳乘风倒是眼红耳热;不过他自个儿也清楚。自己的资历太浅了;在锦衣卫里虽然已经树立了威信;可是还没有做到真正能摆平各方势力的地步;宫里肯定不会将他列入考量的范畴之内;否则整个朝野甚至是锦衣卫内部都会有极大地反对声音。
而新的锦衣卫指挥使又会是谁呢?
柳乘风想了想;随即苦笑;资历这东西很大程度是要看年龄的;若是迟个几年;或许还他有机会。现在指挥使佥事的屁股还没坐热;不可能再有升任的希望;可是锦衣卫指挥使当真要换人;却未必是什么好事。
虽是如此。。柳乘风总不能为了这个。影响人家牟斌的升迁;经这李东栋的提醒;柳乘风不由在想。从初一到十五这些天;京师未必会太平;只要宫里不把任免搬出来;各方的角力肯定不会停止。
柳乘风看了李东栋一眼;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只怕到时候又是一场搏杀了。李先生以为本官应处什么立场?”
李东栋道:“大人的办法只有一个。无论愿意不愿意;都要助牟指挥使升任亲军都指挥使。”
柳乘风深以为然。李东栋的考量是对的;若是阻碍这件事;那么他和牟斌保持的这种谊就算彻底完了;牟斌留在锦衣卫对他也没有好处;倒不如索性给别人抬抬轿子;把牟斌弄到亲军都指挥使去;人家还记得你一点儿恩情。
至于以后会是什么光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你今个儿搬回李府的时候;在李公那儿打听打听;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李东栋颌首点头;道:“大人放心;这事儿交在学生身。”
柳乘风才踩了高凳了车;道:“大年初二的时候柳某人会;你要提早来;到时候肯定忙的脚不沾地;没了你李先生;我都不知如何下手。”
李东栋莞尔一笑;他和柳乘风的关系确实已经到了非同可的地步;柳乘风宴;他并不是代表人的身份去的;提早过去张罗;这是代表着半个主人的身份;为柳乘风长袖善舞。
他点头应下;随即二人各自坐了车子;柳乘风回家不提。
廉州侯府这边;在紧张过去之后;变得无比轻松下来;柳乘风回来的时候;朱月洛和温晨曦去了丽人坊;倒不是她们今个儿也忙着闲逛;事实柳乘风却是知道缘由的;丽人坊那边开始搞年货活动;即在街道两边摆了许多摊子;卖些过年的物品;有年画、有礼品、有对联;有时鲜的蔬果;还有不少如喜庆贴纸甚至是红包之类的琐碎东西。
别看这些东西哪儿都有卖;可是在往年的时候;那些个贵妇和大家闺秀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种事都是仆人去办的;可是别人置办的东西哪里有自个儿的好;从前就算是觉得不喜欢;那也得捏着鼻子认了;可是现在;这些人占据了主动权;作为府中当家做主之人;亲自去丽人坊采办这些东西;体验又是不同。
更不必;这些贵妇、姐们都是大宅子里出来的;置办一次年货;就绝不是效人家几张对联;一些蔬果或是年画这么简单;她们若是相中;是直接订个一车的;毕竟大宅子里屋子不少;单是对联;没有数十百对也是不成。利润最大的是礼品;大户人家每到过年时;迎来往送必不可少;要彰显身份;绝不是效人家一斤腊肉就能糊弄过去的;为了丽人坊那边已经根据各种送礼的对象;设计出了许多礼品;有金器、银器、玉器等等;这些商品的货值最高;利润也是极大。
这个活动;很受她们的欢迎;既可以趁机来凑凑热闹;又可亲自置办年货;还有丽人坊里的时新童装更是火爆;过年就要添新衣;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孩子;那更不必;其他的东西让下人们代劳倒也罢了;可是自家孩子的衣衫;自然是自个儿挑选最好。
柳乘风听两位夫人去了丽人坊;倒也没有在意;毕竟今年这个年;这几日几乎各家府邸的女眷都往丽人坊那边去了;这是一种时尚;或者可以;是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而柳乘风的生意;其实就是在生意之中改变这个时代各色人群的生活习惯;比如学而报;让士绅、读人有了每日阅读时新新闻的习惯;聚宝楼;彻底的颠覆商贾们以往的交易习惯;丽人坊;则是将这时代女子的习惯来了个翻天覆地的改变。
所谓的时尚;其实就是通过引领潮流来挣银子;这世再暴利的生意莫不过于走在潮流的前沿了;当你所兜售的东西;成了所有人趋之若鹜的对象时;银子自然而然的就会流入到你的口袋里;想赶都赶不走。
他一人在房里独坐了片刻;外头有人斟茶进来;却是碧儿亲自送来;柳乘风不禁道:“碧儿怎么没有陪夫人去丽人坊?”
碧儿看了柳乘风一眼;有点儿发窘;道:“夫人;今个儿侯爷肯定回来的早;叫奴婢在这儿准备好茶……”
柳乘风不由莞尔;道:“茶水还需你来斟?你不必伺候了;去玩。”
碧儿摇头;咬着贝齿道:“这可不成;这是殿下吩咐的;我可不敢;侯爷;你在读吗?却不知读的是什么?从前的公主也爱读;还教我识字呢。”
柳乘风将放下;道:“读的是资治通鉴;想必月洛也读过。”
碧儿咋舌;道:“好像是读过;可是我忘了;公主从前很可怜的;一个知心的人都没有;在王府的时候;但凡有些身份之人都排斥她;她是府外来的……”
“哦?是吗?”柳乘风来了兴致;道:“你自己搬个椅子来坐;月洛如何可怜。”、
碧儿倒也不害羞了;搬了个椅子坐;起她随着朱月洛颠沛流离的事儿;柳乘风不禁问:“公主殿下还有个嫡亲的兄弟?”
“是啊;他是周王世子;现在年纪还;还没有我高呢;只是人很聪明;和殿下的关系极好;子还是……”碧儿的脸露出黯然的神色:“从前王爷倒是喜欢他;可是自从续了弦;却不知被新来的王妃灌了什么迷汤;对世子越来越坏了;后来我们去了南昌;也就不知世子还有什么消息;其实公主一直都想念他;他是世唯一的亲人。”
柳乘风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了;他突然明白周王次为什么咬死了都不肯让月洛的母妃迁葬王陵;这里头只怕还涉及到了继承人和名分的因素。
碧儿见柳乘风脸色不是很好看;心翼翼的道:“侯爷听了不高兴吗?侯爷若是不高兴;我便不了。”
柳乘风摇摇头;慢吞吞的道:“倒不是不高兴;只是突然想起了一桩心事;周王世子年纪也不了;可是却一直没有到京来面圣;将来他迟早要继承王位;让他到京师来见见世面也好。”
碧儿惊喜的道:“世子要来京师?”、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这事儿八字没一撇;你不要乱出去;连公主也得瞒着;我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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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同学们;月底了都没啥月票;好悲催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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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人活一张脸
大年初一;昨晚下了一夜的雪;早上起来;天色便变得晴朗;一大清早京师各处便传出了爆竹声;柳乘风起得也是很早;带着两个夫人去拜了府中的祠堂;便到堂中准备好会。(1_1)
每到新年;所有的官员停下了手上的公务;而这时候既是休息;同时也是打关系的时候。
无数的名刺传递到各家的府上;师生、相乡、同僚的关系都是联系的纽带;尤其是今年;无论是内阁还是亲军内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大年初一的拜访就成了一种关乎到前程的问题了。
名刺是先投去刘健那儿还是给刘吉;这些很细节的事却关乎着切身的利益;所以大年初一所有人都在琢磨;都是举旗不定;左右踟躇之下才下定了决定。
柳乘风这边也有不少人来拜访;柳乘风倒是很高兴;若是有女眷来;便让两个夫人相迎;若来的是男人;他便到大堂中会;大家都叫他柳呆子;是柳乘风这个人性子太过乖张;喜怒不定;不过今日无论是谁来拜访;柳乘风的态度都很和蔼。
到了快正午的时候;李东栋才赶过来;柳乘风笑呵呵地请他到内堂来坐;这内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不是关系莫逆之人或是近亲;一般都是在外堂或是花厅会;不过李东栋此刻的脸色却不是很好;急匆匆地道:“侯爷难道没有听到风声?”
“风声?什么风声?”保持了半晌午的微笑;柳乘风的脸部肌肉都要抽搐了;此时终于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