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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将陈泓宇叫来;道:“你去安排一下;把周文斌保护起来;到时候再送出去。”
陈泓宇点点头。
这话儿的声音大不大;也是不;周文斌敲听到;连忙感激地道:“谢大人成全。”
将周文斌打发了出去;一直沉默不言的李东栋道:“大人;眼下最大嫌疑的就只剩下刘昌了。”
柳乘风颌首点头;道:“不错;不过围着刘吉府邸的校尉暂时不要撤;要做出个样子;咱们锦衣卫现在查的方向还是刘吉;不要打草惊蛇。”
李东栋点点头;道:“学生现在在想的是;这一次押送周文斌来的时候;第一批杀人灭口的刺八成是刘吉的人;这个还好理解。可是第二批人为何要帮助咱们锦衣卫?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分明也是猜出了我们的动作;这伙人未必是什么好心;学生估计;他们是在保证周文斌的安全。”
柳乘风道:“让人去查一查。”
李东栋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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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吉坐在花厅里。
从府邸被锦衣卫围住到现在;他的脸色一直不好;从清早到现在;他就一直坐在这花厅里一动不动;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喝过了一盏茶;脸色更加深沉;不由焦躁地问:“来人;去问问;为什么外头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一个心腹武士闪身进来;道:“大人;只怕没这么快来消息;不过请大人放心;外头的人已经收到了消息;盯上了那些锦衣卫;只要他们有什么动作;都瞒不过我们的耳目。”
这武士冷冷一笑;随即抹了抹脖子;道:“一旦锦衣卫发现了什么;便立即杀人灭口。”
刘吉长舒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点点头;虽是这么;可是这心里的大石仍然让他放不下。他的原配夫人死后;便娶了一位新夫人;这位夫人来头也是不;乃是吴国公的次女;那事儿发生之后;刘吉却不能将这新夫人休了;非但不能休;还得供养着;问题就出在这里;自家的夫人与人私通;自个儿做了绿毛的乌龟;还得装出一副夫妻和睦的姿态;这事儿传出去;肯定要成笑柄的。
怪只怪自己当时行事不密;竟是走漏了一个管事;当时他确实让人寻过那个管事;可是见那管事失踪;只得作罢;现在想来;实在是太过疏忽了些。
正在这时;外头一个管事飞快地进来;惨白着脸;道:“大人;外头传了消息来。”
刘吉打起精神;道:“。”
管事哭丧着脸道:“似乎是行动失败了;锦衣卫那边居然把那个管事寻到;可是出了纰漏……”
砰……
一碗茶盏摔落在地;茶水溅得到处都是;一片茶盏的碎片飞溅到刘吉的裤腿上;深入肉中;殷红的血流出来;竟是沾湿了裤腿;刘吉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疼痛;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目露凶光;良久之后;才慢悠悠地道:“好你个柳乘风;揭丑事揭到老夫的头上;老夫若是不给你几分颜色;你是不知老夫的厉害了。”
他手撑着茶几;恶狠狠地道:“让人去查;去打听;那个管事到底了些什么;还有;不能再让那个管事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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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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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祖宗
十二月二十八。。hK。oM *&_
在两日之前;宫里就有了旨意;为校验新军战力;特旨勇士营出宫。
这道旨意既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可是同时也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事实上;在此之前;朝廷就有过不少争论;尤其是兵部内部;因为宫里有意扩大新军而为此争论不休。
其中最大的一个争论还是新军的战力上;兵部的不少官员指出;上一次虽新军打败了瓦刺铁骑;可是这场胜利只能算是巧胜;理由也很简单;当时进行操演的地方是在瓮城;地域狭;瓦刺铁骑施展不开;因此瓦刺最拿手的迂回侧击的战术根本不能起效;因此;这新军在操演时虽大获全胜;可是当真到了战场之上;就未必有这实力了。
再者;朝廷已有神机营;再设立一个与神机营相同的新军;就未免有些职能重叠;更不必大规模的扩编新军所需的银钱极大;养一支八百人的新军所糜费的军饷是一个千户所的十倍;有这钱还不如投注到边镇上去。
兵部尚书刘大夏倒是认为扩编新军势在必行;只是在兵部;刘大夏还是压制不住其他官员的非议;因此不得已只得又把这争议闹到内阁;让内阁裁处。
而内阁显然也是议论不一;一时拿捏不准;对朝廷来;这可是一项大事;因为新军一旦扩编;那朝廷至少要准备好每年数十万两银子;这支军队消耗尤其巨大;无论是招募的方式还是操练的方法;都需要极大的损耗;若是不拿出点实力。谁肯信服?
京中的精锐莫过于勇士营;若是让勇士营来试试这新军。新军的表现还能一如既往的出众;大家倒是没有话。
如此一来;这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勇士营悉数出京;京师的防务暂由亲军代领;不过保护皇上的;倒是留了不少心腹的护卫。
与此同时;再过两日就是年尾;所以按着规矩;满朝文武是要入宫拜贺。拜贺之后。这新年就到了;大家各自回家过年。
所以宫里头一如既往的忙碌;各地的宫室已是修葺了一番;披红挂绿;都在为百官朝贺做准备。
司礼监里。萧敬勉强打着精神署理些公务;他的脸色显得很是不好;近来的事儿实在太多了;别看锦衣卫那边总是大放异彩;可是这些功夫;东厂这边也没有闲着。
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掏出一张雪白的丝巾捂着嘴;等喉头舒服了一些;才将这丝巾折好放入袖子里。案牍的两侧是两个弓着身的太监;正在帮他清理着案牍。
案下的太监们也是各忙各的是;不过在萧敬面前;谁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都是蹑手蹑脚的;只有每次萧敬拼命咳嗽时;大家的脸色才稍微轻松一些。做一些动作。
一个太监笑嘻嘻地来了;来人大家都认识;乃是御马监的掌印太监梁茹;这梁茹笑嘻嘻地进来;给萧敬行了礼;道:“萧祖宗;近来身子还是不见好吗?”
按常理来;司礼监和御马监也算是分庭抗礼的两个内官衙门。只是上一次;御马监的掌印太监被整倒;新来的掌印太监立即换成了萧敬的心腹;这位梁公公当然不敢在萧敬面前造次;对萧敬气得很;一声祖宗叫得很是欢快。
萧敬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手搭在案牍上;慢悠悠地道:“年纪大了;身子骨儿哪里有好转的时候。哎;有时候真想清闲起来;跟陛下一声到中都守陵去;好好地歇一歇;颐养天年也好。”
梁茹那一张胖脸立即变得严肃起来;道:“萧祖宗这是什么话?宫里离了萧祖宗哪里转得开?就是陛下也离不开您呢;奴婢倒是得来了一张方子;是养气延年的;这不;就是来孝敬给萧祖宗的。”
萧敬微微一笑;道:“难得你费心;咱们还是正事儿吧;不是让你们御马监的刘昌来一趟吗?他的人在哪里?”
梁茹笑吟吟地道:“来了;可是不敢进来;在外头候着呢。”
萧敬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莞尔一笑道:“这像什么话;都是一家子人;怎么好不敢两个字;叫进来吧;杂家有话要和他。”
梁茹躬身行了礼;飞快地出去了;过了一会儿;领着提督太监刘昌进来;梁茹一边笑;一边呵斥这刘昌;道:“鬼东西;萧祖宗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还会吃了你?怕个什么?”罢又向萧敬道:“萧祖宗;我这孩儿不懂事;您要多担待着。”
萧敬看了看刘昌;刘昌的年纪也是不了;两鬓间已有了些许的白发;整个人干瘦;倒是一副干练的样子。至于梁茹则是身宽体胖;年岁上还要比刘昌要一些;而梁茹称刘昌是孩儿;不必;肯定是刘昌拜了梁茹做干爹了。
这种事儿在宫外来似乎有些好笑;可是在这宫里头却是常有的事;太监们没有亲戚;所以为了拉帮结派;少不得拉些亲戚;可是这宫里上下分明;所以这拜干爹就风靡一时;比如刘昌;分明比梁茹看上去更显老态;可是做起梁茹的干儿子却一点儿也不含糊。
萧敬见多了这种事;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只是莞尔一笑;温和地看向刘昌;道:“你就是刘昌?”
刘昌连忙磕头;道:“萧祖宗在上;奴婢是刘昌。”
萧敬谈笑风生地道:“不要这么生份;你在御马监里办事也算得力的了;这么多年也没出什么差错;好;很好……”
刘昌心翼翼地看了萧敬的脸色;道:“这都是萧祖宗提携;干爹教诲。”
梁茹在一边油光满面地笑了笑;与有荣焉。
萧敬慢悠悠地继续道:“哦;是了;杂家这儿有一桩事要问问;还是成化年间的时候;先帝在的时候;你可记得有一次你向先帝太常寺那边有什么仙药;让先帝派人去取;这事儿想必你还记得吧。”
刘昌一头雾水;沉吟了良久;道:“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奴婢是真不记得了。”
萧敬双目微微阖起;道:“你再仔细想想看。”
梁茹也在边上催促;道:“萧祖宗问的话;你这鬼东西还敢敷衍吗?仔细地想想;不要漏了什么。”
刘昌左思右想;良久之后才道:“奴婢当真记不得了;还请萧祖宗提点。”
梁茹又是笑了;正要凑趣向萧敬几句这孩儿糊涂之类的话;可是当他再看到萧敬时;却发现萧敬的眼眸中掠过了一丝杀机;那方才和蔼可亲的面容冷若坚冰。
萧敬躺在了椅上;端起了茶盏。而在这司礼监的值房两侧耳房里却突然冲出了数十个太监;这些太监人人手持利刃;穷凶极恶。
带头的是萧敬的心腹太监;大喝一声:“将这反贼拿下;他既然想不出;咱们自然能帮他想起来。”
数十个太监一拥而上;将刘昌按倒在地;撕咬殴打;刘昌痛得大叫;随即被人揪住头发拉扯了出去。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梁茹整个人错愕不已;可是萧敬仍然抱着茶盏慢悠悠地喝茶;似乎眼前发生的事都和他没有关系;他一点儿也没有看见。
梁茹呆住了;良久之后才反应了过来;道:“萧祖宗;这是怎么回事?刘昌这混账哪里得罪了您老人家?若有什么错处;您知会一声;又何必要这样?都……都是自家人呢……”
萧敬好整以暇地放下了茶盏;一双眸子猛地落在梁茹身上;这眼眸尖锐如刀;竟是让梁茹有一种不出的恐惧。
随即……
萧敬尖声冷笑;那惨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残忍。他猛地一拍案牍;案牍发出一声巨响;连放在案牍上的茶盏都跳起来;又铛的一声落在案牍上;响声不绝。
梁茹害怕;不禁后退了一步。
萧敬冷声道:“犯了错?他犯的是错吗?你这个掌印太监是怎么当的?下头有人谋逆造反;有人勾结明教;你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居然还跟他攀起了关系?你知不知道这谋逆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是他的干爹;到时候株连起来;三刀六洞活剐了你也不是难事;御马监是何等重要的内宫监;你不闻不问;这就是渎职大罪;若不是厂卫这边查得紧;出了事;杀你满门也是够了。”
萧敬的这一番话得梁茹冷汗都浸湿了衣衫;连忙拜倒在地;这时候听到刘昌是乱党;眼泪也流了出来;撕声揭底地道:“祖宗……我的祖宗……奴婢可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啊;刘昌看上去挺忠厚的;奴婢真的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奴婢该死;该死……萧祖宗;奴婢是昏了头;是该死书迷楼最快文字更新无广告;奴婢和刘昌其实一点儿干系都没有;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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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朝贺
堂堂御马监掌印太监;此刻真如丧家犬一般;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不断磕头;头上血迹斑斑;此时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了;只是机械似的不断求饶。
他无论如何想不到刘昌居然涉及到了明教;涉及到了谋逆;其实他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何陛下下旨让勇士营出京;根本不是因为什么操练;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以防万一。
而那该死的刘昌想必是已经查实了;否则以萧公公的为人;也绝不可能突然翻脸。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萧公公想不想把自己一并牵连进去;只要萧敬有一点点儿坏念头;他这一次只怕就别想活了。
“萧祖宗;奴婢不察;才瞎了眼信了刘昌;请萧祖宗搭呢……”
萧敬一直没有做声;可走过了一会;又换上了一副笑容;道:“你起来吧。
方才杂家怎么来着;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怕的?你呀;就是太谨慎了;天还没塌下来呢;就成了这个样子;堂堂御马监掌印太监;你这是什么样子?快起来吧。其实这事儿轻不轻;重也不重;刘昌是大奸大恶之人;这样的人最是奸猾;他在宫里潜伏了这么多年;又有谁发现了他的蛛丝马迹?你误信了他这奸人也是情有可原;放心吧;你和刘昌更新首发的关系;杂家绝不会报到圣上那边去;这宫里虽然也有些乱嚼舌根子的;可若有人再敢言你和刘昌的事;杂家第一个把他们办了。人谁孰无过是不是?往后心提防一些就走了。”
萧敬了一通安慰的话;又是慈眉善目地将梁茹扶起;劝慰道:“陛下那边就算听了什么;也有杂家去为你开脱;怕个什么?你只管办你的差就是;外头的闲言闲语不必理会。”
梁茹微颤颤地被萧敬扶起脸上满是感激之色;可是心里又何尝不知道这位萧祖宗方才是给他脸色看;给他一个下马威;从此往后;自个儿若是不对他马首是瞻;只怕……
梁茹勉强谄笑;道:“是;是谢萧祖宗成如……”
萧敬淡淡地笑了笑;随即又道:“刘昌还要再审一审;待会儿把你们御马监近来的公文都送到这儿来;杂家要仔细看看;看看里头有什么蛛丝马迹;还有;往后御马监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要第一时间把消息递上来勇士营那边也得有东厂看着;这一切都是为了宫里的安全嘛。”
梁茹的喉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他当然知道萧敬这是什么意思;从此之后御马监只怕得对这宫中第一权宦俯首帖耳了。他这掌印太监成了萧敬的私奴;可是这时候他却是不敢个不字;笑嘻嘻地道:“奴婢明白;奴婢待会儿就叫人把东西送来。”
“下去吧;记着;这里的事暂时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萧敬挥了挥手;梁茹不敢再什么;飞快地出了值房;就在这不远处的殿里;他听到了刘昌的凄吼声梁茹的额头上不由地冒出冷汗;一直走出了司礼监的范围;那一张苍白的脸上浮出了一丝冷笑和愤怒。
进去的时候;他还是御马监掌印太监;虽对那位萧祖宗很是气;可是御马监掌印太监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宫里的第二号人物;可是现在出来时却像是被人剥光了衣衫一样;用不了多久;自个儿向萧敬痛哭流涕的事儿就得在宫里传开了往后谁还会正眼瞧他?
“萧敬;算你狠”梁茹低声咒骂了一句;便快步离开。
天色渐渐黑了;夕阳落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闪耀出炫目的光线北风呜呜钻入建筑的缝隙;宫里的太监都不由加了一身衣衫一到夜里;这冰冷的宫墙深处格外的冷冽;而此时;司礼监却传来了好消息。
正心殿里;朱佑樘已经在这儿呆了一天;外头是几十个自己最心腹的护卫;他看了一会儿送来的奏书;只是年关眼看就要到了;此时他却是突然没了兴致;百无聊赖地让人送来几份学而报;看了一会儿。
天色将晚;有个太监给朱佑樘披上了一件外衣;殿里也点起了油灯;随即;萧敬脚步匆匆地进来;他看了朱佑樘一眼;低声道:“陛下;事情已经结束了。”
朱佑樘抬眸;道:“哦?招供了吗?”
萧敬道:“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