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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兴匆匆的去了建昌伯府;见了递了名刺;张鹤龄和张延龄一对兄弟便兴高采烈的出来迎接;柳乘风现在是他们最大的金主;当真比亲爹还亲;人家找上了门;自然得快活的迎接才是。
柳乘风想不到张鹤龄也在;不禁道:“你来的正好;本来还想叫人去府上催你来的。”
张鹤龄笑嘻嘻的道:“昨天是廉州侯大喜的日子;今个儿不在家里陪着贤妻;却是跑来这里作甚。”
柳乘风呵呵一笑;先卖个关子;道:“自然是来寻你们话的;怎么;不欢迎?不欢迎我可走了。”
一对兄弟连忙扯住他;张延龄道:“我这兄弟不会话;多有得罪处;嘻嘻;柳兄弟海涵;不过柳兄弟也真是;娇妻在堂;不去作陪反而来寻我们兄弟开心。”
柳乘风豪气干云的道:“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自然是兄弟要紧。”他这话的时候;有点儿心虚;话这话若是被内人们听到;多半日子不太好过了。随即又想;吹个牛而已;又不会让大风闪了舌头;当然要理直气壮一些好。
一对兄弟将柳乘风迎入厅中;一定要让柳乘风坐在上首;柳乘风也不气;屁股坐下;随即正色的道:“我今日来寻你们;也不为别的;你们也知道;我现在身负皇命;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事要做;家里呢;又新近娶了夫人;所以时间不多;就直接开门见山吧。我有一门生意;保准儿一本万利;虽挣得没有聚宝楼多;可是挣来的利润却是我们自己的;做的好;百来万两银子也不过玩儿一样;就是做的不好;也有几十万两银子的盈余;怎么样;二位有兴趣吗?若是有兴趣;从今个儿开始;鹤龄兄自然是继续盯着修筑道路的事;可是延龄就得筹备了。至于入股的时候;我一人占一半的股份;你们兄弟也占一半;怎么样?”
他这一句话出来;张家兄弟就忍不住开始搓手了;那张鹤龄的口水都忍不住要流出来。柳乘风既然有生意做;那肯定是好买卖;这一趟又要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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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收拾上高王
次日清早;建昌伯张延龄便出了门;这一次他去的倒不是迎春坊;而是隔着迎春坊不远的五马街。
这五马街距离迎春坊远不远;近不近;最大的好处就在于街角处很是开阔;地价也相对便宜;因为没有处在京师的中轴线;因此过往的人其实并不多;大多数人都是自烟花胡同那边进迎春坊。
张延龄到了地头;仔细勘察一番;又寻了当地官府询问了些五马街的事儿;随即就有了动作。
买街……
见过买房、买地的;却从来没有人财大气粗;直接将一条街道买下来的;整整一条街;沿途的房屋、铺子数百间;张延龄一掷千金;统统都要买下来。
这便是财大气粗的好处;办什么事都快得很;他张伯爷一发话;立即便让顺天府的差役把各家铺子的房主都叫了来;随即开始收购。
这里的地价不便宜;那也只是相对而已;相对的是迎春坊来;可是真论起来;也算是高昂了。
张伯爷要买地;这些房主们倒是忐忑不安;其实铺子卖不卖都是事;就怕这伯爷强壤夺;到时候价钱太低;逼着大家卖。大家都是做本生意的;哪里吃的消这位皇亲国戚。
好在张延龄倒也厚道;直接是按这五马街的价格收购;官府的人早就来了;一手交钱、一手交割地契;如此一来;事情还算办的顺利;也有人不想卖的;毕竟是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可是人家开的价格还算公道。又是伯爷;若是惹翻了人家。肯定没好果子吃;只得忍痛卖了。
一日下来;几十万两银子流了出去;直接购置了上百个铺面和七十多栋房屋;尤其是让那些交割地契的商贾们觉得惊奇的是;与他们签字画押的不是张延龄;地契直接是交给柳乘风的。
原来是廉州侯要买地;这消息一下子传开了;廉州侯之名;在商业如雷贯耳。先是一个学而报。几乎已经成了影响天下舆论的报馆;再一个聚宝楼;更是名副其实;真如一个聚宝盆一样;每日挣得银子。抵得上一个巨贾一辈子的财富。而现在;廉州侯终于有了动作;似乎又有什么大动作了。
到了下午;消息传到了聚宝楼;整个聚宝楼顿时沸腾起来;廉州侯下一步要做什么?莫非又要做什么生意?看来将来这五马街;势必会成为迎春坊一样的商贸中心;五马街柳乘风只买下了一条街面;附近还有不少街坊。当日;便有不少的商贾疯狂去五马街;四处收购土地、铺面;一夜之间;整个五马街的地价就足足升了一倍;看这个趋势下去。可能地价仍会暴涨;以至于在这里;土地和房子已经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不少的商贾;怀揣着巨额的银票;四处寻找卖家;却四处碰壁;大家都不是傻子;廉州侯一个聚宝楼;就让迎春坊成为天下最繁华的所在;现在又在五马街有了动作;这五马街;也势必会繁华起来;手里有这儿的房子和土地;大赚特赚只是迟早的事;怎么可能只看到眼前的利益;而把这足以世代传家的东西卖出去。
柳乘风买下的这条街坊;也时刻的受人注目;这里是一条笔直的大街;街长不过两百丈;两边都是店铺房屋;而此时;在这街道的出入口;却是垒砌了高墙;将整条街封锁;唯有一道门可以出入;门口也有了人把守;都是侯府里的护卫;一个个身形矫健;将那些想一探究竟的人挡在外头。
据里头已经请了许多工匠进去;开始对整条街进行修葺;这些工匠都是许进不许吃;有专门的人给他们送饭进去;至于修葺的材料;也都由侯府的护卫们负责;整条街;一下子隔绝在了京师之外。
如此一来;倒是让不少商贾们搔头搔耳了;谁都知道;只要发现了廉州侯的意图;绝对可以大赚一笔;在巨大的财富面前有谁肯不动心的?问题是;人家根本就不让你知道;那些侯府的护卫;都是柳乘风的亲信;水火不进;很难收买。
眼下唯一能做地;也只有买地了;至少五马街的繁华可以预期;那么五马街附近的土地一定会暴涨;于是无数的白银;纷纷往五马街流入;居然高达数百万两白银之多。
就在整个京师沸腾的功夫;柳乘风却没有顾忌这个;他的手里头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其一;就是处置上高王;上高王现在已经软禁;可是无论如何;也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问题是;宫里的意思也很明确;上高王要收拾;但是不能过了;得拿捏到好处。这就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了。
更重要的是;要把这京师里头隐藏着的明教同党给揪出来;这个人地位超然;随时可能会有下一次计划;必须尽快拿获;才能保障宫中的安全。
柳乘风觉得还是先处置了上高王为好;于是对上高王的审问已经刻不容缓;就在张延龄出手买下五马街的这一日;他便穿戴正冠朝服;到了佥事衙门。
他的这个衙门就在迎春坊;是新建的衙门;里头的校尉护卫人等;都是柳乘风最信得过的一些老兄弟;有不少是烟花胡同百户所里抽调来的;信得过。
随即;令箭下去;开始去提人。
上高王朱宸濠显然几夜没有睡好;再不见从前的丰采;一副疲惫的样子;这几日倒是没有人为难他;可是事情这么大;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朝廷那边到底如何处置;他也摸不透;只得连夜叫人去给父王送信;希望父王能搭救。
只是父王那边还没有回音;朝廷就有动作了;听主审是柳乘风;朱宸濠更是五内俱焚;柳乘风这个人可是什么都敢做的;而且二人之间又有大仇;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来;现在自己落在他的手里;只怕这性命未必能保得住了。
他虽是天潢贵胄;可是这一次犯下的却是弑君大罪;虽是被人利用;可是刺出自他的扈从;而且主犯定弦也已经承认;这是翻不了的铁案;就算杀了他;他也没地儿喊冤去。
朱宸濠带到之后;胆战心惊的站着。
柳乘风高高坐在公案之后;淡淡道:“堂下何人;见了本侯为何不跪。”
他突然大喝一声;吓得朱宸濠打了个冷战;居然鬼使神差的跪倒;道:“我……我……”
他这么一跪下;真是掩面丧尽了;身为郡王;居然给一个外姓侯爷下跪;换做是从前;以他傲慢的性子;是绝不可能的。
谁知柳乘风却是呵呵一笑;道:“原来是上高王殿下;抱歉;抱歉的很;本侯差点忘了王爷的身份;快快请起;来人;给王爷搬个椅子来;本侯有话要问他。”
这……简直就是把人当猴儿耍。
偏偏朱宸濠此时人在屋檐下;又是心乱如麻;连火都不敢发;讪讪的站起来;有人给他搬了椅子;他勉强坐下;脸色惨白的看到两边按刀而立的校尉;只好把眼睛撇开;不敢去看。
柳乘风此时已经开始问话了:“堂下何人。”
这种明知故问的把戏是从刑部和顺天府学来的;管他下头的人认识不认识;都得这么中气十足的一问;对人犯进行心理恐吓。
朱宸濠道:“上高王朱宸濠。”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哦;是上高王朱宸濠;朱宸濠;本侯问你;(屋最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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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罪吗?”
这也是顺天府和刑部的把戏;直接咬定了对方有罪的样子;而后问他知不知罪;碰到那些心理素质不好的;多半以为官府已经有了证据;于是便把自己犯下的罪行统统抖落出来。
“不……不知。”这时候朱宸濠也不是傻子;事实上在来之前;刘养正就曾叮嘱过;无论如何这罪也不能认;一旦认了;就是朝廷想姑息;也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不可。
柳乘风狐疑的道:“哦?是吗?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
朱宸濠道:“不是不认;是不知;还请廉州侯告知。”
柳乘风觉得好笑;朱宸濠这个家伙似乎也不傻;道:“你指使人弑杀天子;罪行昭昭;到现在还不肯承认?”
朱宸濠道:“侯爷明鉴;这些人并非本王指使?”
“不是你指使;又是何人指使?莫非还是别人冤枉了你。”
“本王确实冤枉;这些人;本王一个都不认识;当时因为去祝贺侯爷婚礼;备下了不少礼物;本王来京时;带的杂役不多;因此便让人对外招募;谁知道这几个居然是贼人;本王乃是宗王;使受国恩;怎么会丧心病狂;弑杀君父;不过若当真要问罪;本王也未尝没有错处;当时招募人手时;识人不明;居然让乱党有机可趁;实在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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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上高王很受伤
朱宸濠避重就轻;还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倒很有演戏的天赋。.ee。Om **
柳乘风看着这个家伙的表演;淡淡道:“是吗?”
朱宸濠连忙道:“正是。”
柳乘风微微一笑;注视着朱宸濠;道:“既然如此;那王爷可敢立誓?”
这一下就有点儿不按规矩出牌了;本来前几次问话都还蛮规矩;可是这一下子就露出了他的本性。
朱宸濠心里打了个突突;此时他勉强站住了阵脚;心里已经平静了一些;不过柳乘风素来诡计多端;他自然要心应对;今日落在这柳乘风的手里;肯定是不能轻易罢休的;需心提防才是。
柳乘风笑道:“若是上高王殿下心中无鬼;那发一个誓言就这事儿若是和上高王有关;则宁王屁股生疮;不得好死;如何?”
这一招倒是够毒的。
朱宸濠的脸色一变;这是逼着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骂自己的爹了;他咬了咬牙;道:“柳乘风;你不要欺人太甚”
柳乘风也变得咄咄逼人了;冷笑道:“就是欺你又如何?实话和你;你现在牵涉的是谋逆大罪;生死都在本侯的一念之间;到了现在;你还敢冲撞本侯;来人……”
朱宸濠吓得脸色苍白;道:“本王并没有冲撞侯爷的意思;只是……”
柳乘风冷笑道:“你心里没鬼;为何不敢发誓?”
朱宸濠狠狠地看了柳乘风一眼;此时也是无可奈何;按理;若是心里没鬼;发一个誓也没什么。可现在这个柳乘风咄咄逼人;偏偏他心里又有鬼。这个誓若是不发;似乎又不能蒙混过关;左思右想;咬牙道:“本王堂堂正正又怕个什么;好;那就发誓。”
他举起手;当真发起誓来。古人重义;对誓言很是重视;毕竟这个时代是没有法律约束的年代;甚至不少的交易凭的都是口头许诺来完成。因此一个人的信用被看得格外的重要。朱宸濠发下这么个誓言;也确实不容易。
柳乘风不由笑了;语气变得温和起来;道:“既然王爷已经立誓;想必也是本侯当真冤枉了王爷。王爷;方才有得罪的地方;请多见谅。”
朱宸濠不由吁了口气;看来这个柳乘风是当真不打算追究了;随即又想;父王早就猜测朝廷眼下也在做平叛的准备;或许现在当真不敢对自己动手;就算他们怀疑本王弑君;多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此看来;本王似乎也不必怕什么。
他心里想着;脸上竟浮出一些懊悔;早知如此;这誓言不发也可;柳乘风又能如何奈何自己?
不过能顺利过关就好。只要能保住性命;一个誓言又算什么?等这事儿一过;就得赶紧离京;回到江西之后才算真正的安全。
他本想向柳乘风冷哼一声;随即便走。谁知柳乘风却是笑呵呵地对一边记录的吏道:“方才上高王的誓言可记好了吗?”
吏道:“启禀侯爷;一字不差。”
柳乘风道:“好生保管;皇上了;上高王弑君一案;关系重大;要做到公正公开;这些笔录可是要登入邸报的;便是学而报;不准也会刊载一下。”
朱宸濠的脸色顿时白了。
这……
公开自己的誓言;这意味着什么?等到将来他当真扯旗造反;到时候全天下人只怕都会想到这一次弑君案与他有关;到时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这还是次要的;最紧要的是;这邸报若是传到了自己父王的手里;父王又会怎么想?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把自己父王拉扯进来;什么不得好死;什么屁股生疮;这可是大大的不孝;无信不孝之人;这又意味着什么?
柳乘风淡淡地道:“上高王;这案子已经审完了;恭喜上高王洗清了自己的冤屈。”
朱宸濠不由愤怒了;握紧了拳头;反正案子审完了;他还是郡王;也不怕柳乘风再冤枉他;恶狠狠地道:“柳乘风;咱们走着瞧。”
柳乘风豁然站起来;道:“王爷既然对本侯有意见;那也就不必等下次了;方才公事已经完了;可是本侯在私下里还有一笔帐要和王爷算一算。”
朱宸濠大惑不解。
柳乘风却已经从公案后走下来;不怀好意地看着朱宸濠;淡淡地道:“在柳某人的家乡;若是两个人有争执;无论双方地位如何都可以以决斗来解决;王爷虽是天潢贵胄;可是英武不凡;想必也不是怕事之人;今日;咱们索性在这里斗一斗。”
朱宸濠不禁退后了一步;决斗……这可不是他擅长的事;他可是王爷;一辈子衣食无忧;便是穿衣都有人伺候着;哪里有什么力气?
反观柳乘风;别看他并不强壮;可毕竟是做事的人;朱宸濠岂是他的对手?
朱宸濠不由大叫道:“柳乘风;你疯了吗?”
柳乘风却是笑了;道:“王爷本侯疯了;看来是王爷接受了本侯的请求;这是挑衅本侯了。”
柳乘风二话不;已经冲了过去。
朱宸濠手忙脚乱地往前乱伸;很快便和柳乘风撞在了一起;他还要大叫;一个拳头已经狠狠地砸在他的鼻梁上;这一下子把朱宸濠打懵了;也把他的一腔怒火打了出来。
他是谁?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郡王;宁王的继承人而柳乘风更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今日这个姓柳的居然敢欺到自己的头上;自己难道还怕他不成?
两个人都如猎豹一样厮打在了一起;只是这厮打几乎是一边倒;朱佑樘莫是打架;就是用腿走路也没有过几次;出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