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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倒也不靠近这个家伙;柳呆子在太监里头是出了名的坏的;那是强横无比的人物;不准哪句话得罪了;当场煽你两耳光你也没处理去。
柳乘风见大家远远看着自己;倒也没兴致和太监们打交道;他这个人的性子就是这样;什么事都率性而为;不喜欢的人躲着自己更好;对宫里的地形他早就熟稔了;快步转过了正心殿;随即进入后宫;后宫有侍卫把守;不过见了柳乘风;想必他们之前也听到了皇请柳乘风入坤宁宫的旨意;所以不敢留难;有个太监似乎是在这里久候多时了;朝柳乘风谄媚一笑;这笑容既热切又带着几分畏惧;随即领着柳乘风往坤宁宫去。
一路;柳乘风顾不得欣赏后宫的雪景;此时雪虽是停了;可是并未消融;若是他有这闲情雅致驻足观看的话;或许能生出几分感触;只是现在;柳乘风倒是担心着朱佑樘的病情;那一抹儿忧心忡忡写在脸。
虽他和太子关系密切。甚至在太子的心目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若是太子登基;他的地位非但不怕不牢固;甚至可能还有可能一飞冲天;可是从本心;柳乘风却不希望这一日到来;朱佑樘这样的皇帝实在太少了;能做到他这份的君王更是屈指可数;朱佑樘在一日;对整个朝廷。对天下万民都有好处。更重要的是;在柳乘风的内心深处。对朱佑樘有着几分敬重;这种敬重之情。让柳乘风并不愿意为了自己得到更大的好处;而巴望着朱佑樘归天。
到底;柳乘风是个感性而不是理性的人;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被人称作是呆子;只是这世理性的人太多。传更新人人都只想着趋利避害;人人都只想着为了谋取自己的私利而宁愿铤而走险;在他们眼里;那种做事不留余地;不留后果的人自然就是呆子、傻子。
柳乘风就是这么个呆子;或者正是因为两世为人;才让他明白;这世并不是只存在着利益;有些时候。一些看不见的东西更能动人心弦。
柳乘风正胡思乱想着;眼睛已经可以看到深藏在婆娑树影中的坤宁宫了;从侧边的一条林荫道传出清脆的声音:“廉州侯。”
柳乘风向声源看过去;只见朵朵俏生生的站在道;亭亭玉立;头虽是插满了炫目的珠花;却掩盖不住那脸的绝美;薄唇微微扬;露出似笑非笑的样子。
柳乘风咳嗽一声;其实自从那一次在浴房的事之后;柳乘风就一直不敢见这朵朵;倒不是他怕;只是觉得有些不合时宜。不过公主都叫了自己;他没有不去见礼的道理;只好过去;道:“公主殿下好。”
朵朵目光复杂;方才他本来想叫柳乘风来着;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太唐突;于是鬼使神差的叫了廉州侯;可是现在;似乎又觉得这个称呼;似乎又欠缺了一些;显得太生分。
女儿家的心思就是如此;复杂的事到了她们心里变得简单;可是一些明明很简单的事却又复杂无比;原本只是一个招呼;却不知转了多少个心思。
“嗯;你什么时候进宫的;不是在宣府吗?”柳乘风过来大剌剌的打招呼;让朵朵有点儿窒息;这时候已经后悔不该去叫这厮了;省的二人相对;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她故意把眼睛落在远处的雪景;漫不经心的问。
柳乘风道:“今日刚到;便立即入宫了;公主殿下在这里做什么?”
朵朵哑然;美眸的余光瞥了柳乘风一眼;见柳乘风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那脸不似从前光彩照人;甚至脸颊都蒙了一层霜一样;心里不由软了下去;道:“我……我在赏雪。”
对柳乘风来;冬天里赏雪和热天里赏花都是很蛋疼的事;其实柳乘风不算什么雅人;从前摆字摊就是为了生计;后来也练些字画;不过是投机取巧而已;不过他当然不能公主你很蛋疼之类的话;反而微微一笑;道:“殿下好雅兴。”
他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自信;这就是柳乘风;口里虽然会奉承别人一两下;可是那骨子里的骄傲却是从不像人低头的。
朵朵咬着唇道:“你口里这样;心里只怕在我无所事事了。”
柳乘风心里;居然被人猜中了;忙道:“殿下;陛下的病情如何了。”
朵朵的心沉到了谷底;心里想;原来他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可是提及到自己的父皇;朵朵脸却变得有几分激动了;道:“很不好;了这么多话;我倒是忘了父皇;廉州侯;你去瞧瞧;我随你一道去。”
其实二人只了三两句话;或许是因为朵朵显得有些不安;因此觉得时间漫长。此时朵朵也不敢再想太多;只是心里觉得黯然不少;柳乘风这个家伙;实在没多少心肝;可是随即又想;他自己有妻子;就算是惦记;那也该是别人;对自己有什么心肝?
这种胡思乱想之间;柳乘风已经加快步子往坤宁宫走了;朵朵咬了咬牙;快步跟去。
其实朵朵也不过是情窦初开而已;也谈不什么男欢女爱;只是对柳乘风略有好感;此时心里又惦记了父皇;再不敢多想什么。
到了坤宁宫外头;柳乘风朗声道:“微臣柳乘风……”
他话到一半;里头就有张皇后急促的声音:“快进来话。”
柳乘风飞快进去;只见张皇后坐在榻前;朱佑樘躺在榻;二人的目光;都不由落在门口的柳乘风身;柳乘风倒也不敢怠慢;连忙行礼;道:“微臣得知陛下身体有恙;心中很是不安;放下了宣府的差事;未得传召;擅回京师;请陛下恕罪。”
毕竟这一次是奉旨去了宣府;现在却贸然回来;若是真要算账;柳乘风有罪倒也不冤枉了他。
不过许多事情况不同;给人的印象不一样;别人都是巴不得留在宣府做土皇帝;柳乘风倒好;一听到京师出了事;就什么都不管不顾飞快回来;就这;还有人他不忠心呢;其实京师里的那些人越是鼓噪柳乘风会谋反;此时朱佑樘反而对柳乘风回京的事更添了几分喜悦;你们都不都是朕无识人之明吗?不都是朕被柳乘风这人蒙蔽了吗?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朕不过身体有恙;人家就飞快赶回来;这样你们还他利益熏心;他热衷名利;简直就是胡八道。
朱佑樘还没有话;张皇后已经喜滋滋的坐在塌下很是慈和的道:“无罪;无罪;你这一趟回来的正好;陛下和本宫正惦记着你。”张皇后的心细的很;瞥眼看到柳乘风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甚至衣袂处还沾了不少泥;心里不禁想;只怕他是快马加急从宣府赶回来的;倒是辛苦了他。
朱佑樘的脸色倒是严肃;他心里明白;自己和柳乘风是君臣;君臣之间是不能太热络的;他躺在榻;淡淡的道:“来人;赐坐。”
有太监搬来椅子;请柳乘风坐下;柳乘风自然也不气;坐下之后;道:“陛下的身体……”
朱佑樘正色道:“先不这个;先来;宣府那边如何了;你这般急着回来;可不能延误了边镇的大事。”
其实从一言一行;就可以看出朱佑樘的性格;他见了柳乘风;率先问的却是宣府的事;可见他就算在病中;也担心着宣府;虽然他倒是巴望着柳乘风回来;可是在他的心里;却仍是希望柳乘风仍然驻在宣府;以防生变。
既然朱佑樘在公事公办;柳乘风也只能先汇报了;正色道:“陛下;宣府那边;左丘明的余党已经铲除;对其他边将的处置;倒也没有太过追究;微臣已经让一些边镇的老将暂时梳理边镇的事务;又放权给当地的锦衣卫;令其监督各镇;再加陛下拨去的犒赏也都发了出去;因此微臣这一次回来;断然不会闹出什么乱子;现在各处关隘次序井然;请陛下放心。”
朱佑樘舒了口气;柳乘风这个人别看有时候嘴巴像抹了蜜一样;可是他的言辞却是可以信任;既然他这么;那么想必宣府那边出不了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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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章 :将错就错
第四百一十三章:将错就错
朱佑樘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其实这一次柳乘风去宣府;其中的凶险;朱佑樘岂会不知道?朝廷很早之前就想整肃边镇;可是一直都下不了决心。。KE。OM …. 何也?就是因为边镇的事复杂不已;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疏漏;就可能导致边镇糜烂。
如左丘明、王芬等人;竟敢擅自调动军马出关袭击商队;可见这些人的气焰嚣张;其实这种气焰;穿了也是朝廷助长出来的;朝廷为了维持边镇的稳定;往往对边镇纵容退让;有时边镇的某些人居然还挑起军中哗变;从而逼迫朝廷让步;而朝廷分明知道是有人捣鬼;却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仍旧派人安抚。自然而然的;将这些边关的官员滋养得骄横无比;甚至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
柳乘风这一次去边镇;也幸好将这些弹压住;否则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两。
正是因为知悉这一次钦命差事的艰难;等到宣府渐渐稳定之后;满朝文武却以柳乘风身为武官节制宣府不妥为由;大肆弹劾柳乘风;才导致了朱佑樘的极端不满;边镇糜烂的时候;这些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左丘明差点儿就要谋反了;他们也当作什么都没看到;那总兵王芬擅自带兵出关去追杀商队;也无人去风闻奏事;偏偏事情稳定下来后;这些人倒是众口一词;弹劾柳乘风心怀不轨了。
这些人弹劾得越凶;朱佑樘就越能体会到柳乘风的不易;因此柳乘风擅自回京;换做以往;朱佑樘无论如何也要训斥几句;可是今日却没有什么。
柳乘风道:“陛下身体不好;应当多歇一歇;倒不如这样;微臣略知一些医术;就让微臣来为陛下把把脉吧。”
张皇后不由笑道:“本宫也是这样想;御医们一时都寻不到良方;还真得让你来看看。”
朱佑樘不置可否地笑笑;等柳乘风搬了凳子坐到了榻前;伸出手让柳乘风把脉。
朱佑樘的手腕很纤细;或许是操劳过度的缘故;身体很差;柳乘风搭在他的脉搏上;诊视了片刻;眼中掠过一丝疑惑之色;又看看朱佑樘的脸色;良久才道:“陛下得的是心病;身体倒是无碍。”
他一边;一边看着朱佑樘的反应。
其实有句话;他没有;就是陛下根本就没病。只是这种话当然不出口;不过柳乘风查看他的脉象;确实是一丁点的病症都没有;只是有些体虚的症状而已。难怪那些太医们束手无策;查不到病症;又不敢朱佑樘没病;只好赶鸭子上架开一些滋补的方子。
而柳乘风则不同;别人不敢的话;他敢。虽是胆子大;可是话的时候还是尽量地委婉;只是心病。
张皇后在旁道:“只是心病?却又为何突然昏厥?你再看看。”
谁知朱佑樘却是淡淡一笑;道:“不必再探了;他的没错;朕得的确实是心病。”
柳乘风危襟正坐;道:“让微臣来猜一猜陛下的心病如何?”
朱佑樘淡淡道:“你吧。”
柳乘风沉默片刻;道:“内阁大学士刘健乃陛下肱骨之臣;君臣之间亲密无间;可是近几日;陛下却察觉出刘学士近来似乎有些反常;似乎刘学士与陛下疏远了许多?更可怕的是;刘学士一旦离心离德;他主掌朝政十几年;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从内阁到六部;再到不少巡抚;都与他息息相关;一旦事情到这最坏的地步;朝廷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朱佑樘吁了口气;并没有吭声。
柳乘风继续道:“可是话又回来;陛下与刘健情深厚意;若刘健当真在耍弄什么鬼;陛下难道就当真相信?”
这句话中了朱佑樘的心事。
以他的睿智;怎么可能一面倒地相信刘健在捣鬼?只是事情过于巧合;让他不得不留一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朱佑樘怕的就是这个万一;因为刘健这个人实在太棘手了;要真是万一;就极有可能动摇社稷了。若是换了别人;朱佑樘自然可以展现明君的气度;可是刘健的身份不一样;他是首辅;门生故吏遍及天下;若是真的是他背后捣鬼;那就不足取信了;这样的人多留一日都可能动摇到社稷的根本;这才是朱佑樘的心病。
明知道刘健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捣鬼;可是朱佑樘还是乖乖地按着这背后捣鬼之人的指挥棒去做;穿了;他承受不了那个万分之一机会的可能;既然如此;那只能剔除刘健的影响;让他暂时回家养病;又让刘吉入阁;就是要防止这个万一。
阴谋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成了阳谋了;明知可能是计;也得乖乖地按着人家的法子去做;因为朱佑樘输不起。
朱佑樘的脸色变得铁青;道:“你继续。”
柳乘风道:“所以陛下非病不可;这一病;暂时就可以省去眼下的许多麻烦;也不必去直面满朝的文武;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事;群情激奋的有之;浑水摸鱼的也有之;不准在朝廷里还有南昌府那边的人煽风点火;那就更棘手了;陛下希望这一‘病’转移开群臣的注意;暂时将眼下这场麻烦压下去。”
朱佑樘终于叹了口气;道:“你的已经不离十了;朕其实早就疑心是宁王捣鬼;可是又不得不防。”他不由哂笑道:“朕继位这么多年;原以为也见过些大风大浪;谁知这一次却失去了主张;柳乘风;你来看;刘健……”
柳乘风立即变得警觉起来;这是朱佑樘向自己询问刘健是否当真万无一失;若是万无一失;自然要起复的;可是真的出了那个万一呢?那自己现在的话;做的保证;都可能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这个保证;他不能做;毕竟在这朝廷里;人心都隔着肚皮;刘健未必不会为了召回自己而授意下头的人鼓噪。
柳乘风连忙打断朱佑樘道:“微臣不知道。”
朱佑樘叹了口气;道:“那暂时也只能委屈刘健了;只是朕现在也是灰心丧气;真不知该如何收场的好;宁王这个人老奸巨猾;近些时日来也有东厂、锦衣卫密报他在南昌府积攒实力;似有所图;可是朝廷的军备荒废了这么久;现在和他们反目;只怕到时候仓促之间不能平叛;反倒让朕背上一个与藩王反目的骂名;所以朕的意思是;宁王的事得拖一拖;现在还要维持着;等到什么时候朝廷做好了准备;再一鼓而定也是不迟。”
他舔舔嘴;继续道:“至于刘健;朕暂时也不能起复;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把这件事彻底地弹压下去;否则任宁王在背后煽风点火;只怕……”
只怕后面的话;朱佑樘几乎不敢去想。
柳乘风目光闪烁;沉吟片刻道:“宁王既然煽风点火;与其咱们被动的应对局面;倒不如主动出击。”
朱佑樘看着柳乘风;淡淡地问道:“愿闻其详?”
柳乘风老脸一红;道:“那个……微臣的意思是;宁王不是要将郡主下嫁给微臣吗?他原本是想借着嫁女来挑起整个朝廷的内乱;那我们就将错就错;陛下何不如干脆下一道旨意;命宁王带着其女到京师来;就要将郡主赐婚给微臣;根据锦衣卫的密报;宁王对这个女儿甚是宠爱;此女又是上高王朱宸濠的嫡亲妹妹。这一道旨意下去;看宁王会怎么样?”
柳乘风到这里的时候;还真有点儿不太好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贪图郡主的美色;想来个因公徇私。
朱佑樘眼中却闪出一抹精光。
柳乘风这家伙有时候确实是个天才;自己不敢想的事;可是现在再想想;也未必不是好事。宁王打着嫁女的名目来挑拨离间;据宁王的这个女儿也确实是很受宁王的宠爱;你不是想借着这个名目来挑拨离间吗?那好;索性这边将计就计;下一道圣旨赐婚;到了那个时候;主动权就牢牢地到了朝廷的手里;到时候看你宁王是不是真愿意把女儿嫁出去。
你若是不肯嫁;那就得搜肠刮肚地想推辞的理由;可是这个理由哪里有这么好寻的?要知道;这请宫中赐婚的事可是你自己先提出来的;现在又不肯;岂不是逗朝廷玩?
可要是你真的愿意嫁;倒要看看你到底舍不舍得这个女儿;柳乘风和你宁王可是有深仇大恨的;你宁王便是再如何心狠手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