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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明白了;心里不由想;眼下也只能如此;除了柳乘风;还有谁可以增加这微乎其微的可能?柳乘风非出狱参赞学生军军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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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第三百四十章: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朱佑樘沉默片刻。。h。OM 。?.!
随即从御座上霍然而起;脸上带着几分激动的红晕。
既然已经无路可走;那么选择就只有一个;硬着头皮撑下去。
朱佑樘淡淡的道:“传旨意;柳乘风谋杀大臣之事;查无实据;立即放人;命他立即入宫觐见;不得有误。”
朱佑樘话音刚落;又补充了一句;道:“柳乘风有功于国;查奸党;平叛贼;今日获罪;又是查无实据;令他蒙冤;朕心甚愧;即命柳乘风为威武中郎将;钦此吧。”
所谓威武中郎将;其实是朱厚照自个儿弄出来的花名;这玩意和艺名差不多;属于自娱自乐的兴致;是没有朝廷认证的。
不过现在;朱佑樘却是直接任命了这威武中郎将出来;这不但是给了柳乘风一个正儿八经的武职官员身份;言外之意;也是认可了学生军。
毕竟学生军从前有些忌讳;所以挂在商行的名下;现在既然已经天下皆知;再装模作样也没有了必要;既然如此;那么索性光明正大的摆出来。
现在所有的事都可以搁到一边;最紧要的是十天之后的列兵对阵;这已经关乎着整个大明的脸面问题了;从前那些看上去很大的事;此时都变得不值一提。
朱佑樘下了口谕;立即有随侍太监记录下来;飞快去司礼监拟定办法。
朱佑樘重新坐下;皱着眉;道:“诸卿还有什么话要。”
朱佑樘的当机立断;倒是没有遭到刘健等人的反对;内阁既然无能为力;而这学生军本就是柳乘风倡议筹建的;现在让他来擦这屁股实在是再好不过。与其眼下追究柳乘风的责任;倒不如等这对阵完了再。
刘健淡淡的道:“陛下;操练的事微臣不懂;可是其他方面;微臣会知会一下兵部那边;学生军所需的供养、军械;兵部尽力给些方便。”
朱佑樘颌首点头;道:“对;现在手头上的事都暂时先放一放;要知会各部衙门;学生军需要什么;都要给予便利;大家同心协力;无论如何;也不能失了朝廷的体面。”
正心殿里正议论不休;与此同时;宫中的传旨太监已经飞快骑着马;带着几个宫中卫士出了紫禁城;一路直到顺天府;顺天府这边中门大开;府尹带着周泰等人出来接旨。
这太监扯着嗓子道:“柳乘风;不;去把廉州侯请来;要快;陛下有旨意;是给廉州侯的。”
太监故意将这个请字加重了几分;顺天府这边的人当然知道意思;周泰自告奋勇的道:“下官这便去。”随即飞快前往大牢;迎面撞到那李牢头;劈头盖脸的就问:“廉州侯在哪里?”
李牢头见是府丞大人;吓了一跳;连忙道:“正在用饭。”
周泰便道:“快提……请出来;还有;他入监时的衣物给他重新换上。”
做官的谁都不是傻子;那太监的语气已经透露出了许多内容;单一个请字;就足以明柳乘风这罪臣极有可能要重获天日。更何况周泰还是柳乘风的人;既然是去接旨意;当然要体面些的好。
李牢头吓了一跳;这倒不是周泰的语气吓坏了他;而是柳乘风今个儿一早;就要出狱;想不到此人身在牢狱居然神机妙算;看府丞大人的态度;廉州侯是当真要出狱了。李牢头不禁抹了把汗;心里不由想:“廉州侯还真是神机妙算;今日果然是要鸿运当头了。”
于是连忙去开了柳乘风的囚室;一面命人将柳乘风的衣衫来;周泰也快步走入柳乘风的囚室;躬身行礼道:“侯爷;圣旨来了。”
“哦?”柳乘风朝周泰微微一笑;并不显得诧异;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想好了脱身之策;他也知道;让太子去送了这战书;就是自己反击的第一步;显然;所有的事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圣旨果然来了。
他呵呵一笑;道:“那好;本侯这便去接旨意;对了;李牢头;你把我这里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尤其是这些行书;都要好好的收拢来;到时候我要带出去的。”
罢领着周泰出了大狱;直接到顺天府的正门;远远看到一个太监正心急火燎的等候着他;看到柳乘风来了;这公公顿时大喜;快步走过去;道:“柳乘风;接旨意吧。”
柳乘风拜倒;正色道:“臣柳乘风接旨意。”
太监展开圣旨;扯着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廉州侯、锦衣卫千户、东宫洗马柳乘风;有大功于国;因工部事;蒙不白之冤;押入顺天府大牢;饱经刑狱之苦。此朕之不察;而致今日柳乘风之祸也。朕心甚愧;命顺天府人等;立即提柳乘风出狱;官复原职;敕威武中郎将;兼操练新军要务;钦此……”
到了这个时代;对这个时代的许多潜规则柳乘风都了然于心;比如这一次圣旨用的是制曰开头;这就意味着;这份圣旨是皇上亲手书写;或者是皇帝口授;司礼监按着原意拟定。像这样的诏书;往往语气并不精炼;很多用词;都是口头用语。还有一种诏书;若是开头是诏曰二字;这就是内阁拟定的旨意;这样的旨意都是用八股文写就;用词精美;不过意义却是不同;穿了;诏曰就是内阁的意思;制曰就是皇帝的意思;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敕曰的格式;不过这种格式并不常用;主要是在隆重诚用的;比如祭告天下等等。
所以一封圣旨;要想解读;首先就要明白;这旨意到底出自谁的授意;再琢磨旨意的内容;一般就不离十了。
柳乘风听了一遍圣旨;大致就明白了皇上的心思;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以前的事不再追究;当务之急;是立即官复原职;帮办操练新军。
柳乘风道:“臣遵旨。”随即长身而起;接了圣旨;一边的顺天府官员一个个有点儿傻眼;这家伙;前些日子把工部侍郎都差点打死了;今日却是查无实据;这个还要实据吗?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明目张胆;只要没瞎眼的人都知道;这查无实据从何所起。
许多人看向柳乘风的目光;已经有些变了。
那公公显然有些急躁;皇上还在宫里等着呢;这时间他可不敢耽搁;连忙对柳乘风道:“侯爷;陛下还了;命你立即入宫觐见;不得有误;咱们走吧。”
柳乘风道:“能不能容我回家换一身衣衫;你瞧;我这衣衫很旧了。”
他这一身衣衫旧是不旧;只是存放了这么久;确实有股子酸味。
公公急的跳脚;皇上在宫里龙颜大怒;你还要去换衣衫;陛下可是加重了不得有误这句话的;柳乘风这家伙胆子大;可是他胆子啊;不准皇上过问下来;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
这公公很想一耳刮子狠狠煽柳乘风一巴掌;可还是强压住怒火;笑嘻嘻的道:“侯爷;事情紧急;耽误不得;这个……这个……沿途的时候买一套将就着穿吧。”
如今商贸发达;京师里出了不少成衣铺子;倒是不像从前;许多人都是扯些布回去自己缝制衣衫了。成衣铺子的出现;自然不是偶然;在这背后;却有一个大背景。从前的时候;女人们大多闲坐在家里;缝缝补补;自然不必去买什么成衣;一来成衣往往价高一些;而且也未必合适自家的体形。可是现在京师商贸鼎盛;纺织业尤其发达;迎春坊周边;已经不知开业了多少纺织作坊;都是大量招募女工。寻常的百姓人家;女人闲着也是闲着;再者纺织作坊都是女人;男人止步;所以也不怕出什么败坏家风的事;已经有不少女人在作坊里做工了。这样一来;家里没了女人操持;成衣铺子也就风靡起来;与其让女人们在家缝缝补补;当然不如在外头挣点银钱补贴家用;这成衣铺子;便弥足了女人不能持家的不足。
柳乘风微微一笑;双手一摊;道:“这个;那我也得回家取了钱才是;没钱;如何购买成衣。”
公公真的急了;这家伙居然还杠上了;咬死了要回家一趟;他连忙道:“杂家敲带了些钱;杂家给你买吧。”
柳乘风一副不忍的样子;道:“怎么好教公公破费;不过既然如此;本侯便承公公这个人情;咳咳……那我们待会儿去如意居一趟。”
“如意居……”
公公呆住了;如意居是什么地方?那儿可是京师最大的成衣铺;却也是最高档的;不少商贾就是在那里挑选衣衫;据那里的布料都是最上乘的;做工精细;穿了如意居的成衣;可是一种风尚;只是价钱嘛;最便宜的也是几两银子;置办出一套衣衫来;若是专挑贵的;就是上百两也不是没有可能。
柳乘风这家伙;摆明了是准备宰他一刀了。
此时;柳乘风笑的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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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你丫的还来劲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你丫的还来劲了
夕阳西下;天边的云霞洒落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散发出淡淡的光晕。秋风渐急;卷起几只枯黄的落叶;落叶在空中飞舞;最后跌落在金水桥下;随着潺潺流水伴着水花流向河水的尽头。
一个太监匆匆地走到午门;气喘吁吁地问:“陛下有话要问;廉州侯到了没有?”
守门的大汉将军回答道:“未到。”
那太监不由急得跺脚;眼看再过半个时辰;宫门就要关了;柳乘风今日再不来;那就得明日再入宫觐见;可是陛下明显等不得了;明日就是万国朝见的日子;陛下也抽不开身来见柳乘风。
那太监连忙吩咐道:“若是柳乘风来了;不必查验;直接引他入宫。”
守门的大汉将军道:“公公;这只怕坏了规矩吧。”
太监道“规矩?这个时候还什么规矩;陛下已经问过第七遍了;若是再不来;你我都担待不起。”
大汉将军犹豫地道:“这……”
“这什么?”这太监显然脾气不太好;想到回去之后不好交差;更是怒火中烧;扯着嗓子道:“是规矩重要还是陛下的心意重要;哼”
罢;这太监拂袖而去;又忙不迭地回去报信去了。
到了正心殿;三个内阁大学士此时各自坐在下首的位置;很显然;大家的气色都不太好;现在大明连一成的胜算都没有;在这种情况之下;明摆着是自取其辱;只是这战书是太子殿下送的;他们总不能指着太子的鼻子去骂;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怪自己身为太子师长;却没有用心去管教。
朱佑樘此时倒是勉强地提起了精神;不过他的信心也是不足;其实布阵打仗的事;他和内阁大学士一样都是一窍不通;既然是两眼一抹黑;自然得寻个知根知底的人来问;而柳乘风敲就是这么个知根知底的人;此人颇通一些武备;毕竟他在廉州与安南人的战事;大家也是知道的。另外;学生军毕竟是柳乘风一手筹建的;学生军到底堪不堪用;也只有柳乘风清楚。
所以;朱佑樘非要问个清楚个明白才安心;此时天色越来越暗淡;柳乘风到现在还没有来;朱佑樘的心情已经跌落到了谷底;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表现出一副冷静的样子。
“陛下;廉州侯还没有到。”
“唔……”朱佑樘只是抬抬眼;抚着案道:“朕知道了。”
随即又捡起案牍上一份学而报装模作样地看起来。
回禀的太监见朱佑樘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是根据伺候朱佑樘这么多年经验;越是这个时候;陛下的脾气就越是难以捉摸;他不敢什么;心翼翼地退到一边去。
这时;朱佑樘突然抬眼;淡淡地道:“操练学生军之前;柳乘风曾向朕保证;是学生军操练三个月就可以有成效;柳爱卿这个人别的且不他;可是他的话;朕还是信的。”
朱佑樘这番话;也不知是安慰刘健、李东阳、谢迁还是安慰他自己。
刘健闻言不禁苦笑;心里想:三个月就能卓有成效;他柳乘风当自己是什么?若操练三个月能有一点儿模样倒也罢了;可是他们的对手是瓦刺帐前卫铁骑;土木堡之变的时候就是这一支铁骑为先锋突入关内;连破大明十一座大营;实力可见一斑;这帐前卫一般是瓦刺汗汗帐的禁卫骑军;岂是操练了三个月的学生军所能匹敌?
心里这样想;话却不能这样;刘健微微一笑;道:“如陛下所;柳乘风这个人别的地方未必可靠;可是他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可靠什么?单靠这点儿学生军?这也太自欺欺人了一些。”谢迁突然冒出了一句。
这位谢大学士实在是个藏不装的人;现在本来就在盛怒之中;而且他隐隐怀疑太子下战书是这柳乘风怂恿的。不过这种事又没有证据;也不好明。现在听到皇上和刘健自欺欺人;便忍不住冒出这么一句话。
朱佑樘和刘健听了;脸上好不容易挤出去的一点儿笑容一下子又烟消云散;朱佑樘怪谢迁多嘴;他不过是自己安慰一下自己而已;谢迁倒好;直接泼他一盆冷水;将他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只是他也知道;谢迁这个人耿直;所的话也有道理;因此只能三缄其口;当作没有听到谢迁的话。
李东阳却是微微一笑;连忙打圆场道:“陛下的有道理;柳乘风一向有奇谋;或许这一次真能反败为胜。不过谢公的也有道理;学生军才操练多久?只怕取胜不易。”
李东阳是个老狐狸;出来的话既顾忌朱佑樘;又顾及谢迁;其实他的话;了和没一样。
倒是这时候;刘健不禁失笑了。
众人都将目光落在刘健身上;朱佑樘道:“刘爱卿何故发笑?”
刘健道:“老臣是在想;若是太子殿下下战书和瓦刺人比一比吟诗作画该有多好;想必那些瓦刺人要吓破胆了。”
刘健这冷笑话有几分苦中作乐的味道;让三人都不禁莞尔;朱佑樘苦笑道:“刘公也这般风趣吗?”
刘健正色道:“陛下;不是老臣风趣;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陛下着急也没有用;君子泰山崩而色不变;陛下又何必忧心忡忡?若是坏了龙体;这才是动摇社稷的大事。”
朱佑樘听了刘健的话;知道刘健这是劝慰自己;不由感慨道:“朕如何能不愁……”
正着;外头有人脚步匆匆地进来;朗声道:“廉州侯到……”
朱佑樘后面的话戛然而止;立即道:“传”
紧接着;一身簇新丝绸儒衫的柳乘风快步进殿;纳头便拜:“罪臣柳乘风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朱佑樘连忙起身绕过身前的案牍走到柳乘风跟前;一把将柳乘风搀扶起来;温言道:“朕已经彻查柳爱卿无罪;你又何故自称是罪臣?你平时为国效劳;为朕排忧解难;对大明忠心耿耿;可是朕却差一点儿冤枉了你;令你身陷牢狱;吃了这么多苦;朕心里很是愧疚;你不必再多礼;来人;给柳乘风搬个椅子来坐。”
坐在边上的三个大学士目瞪口呆;陛下对柳乘风的态度未免也太热络了一些。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朱佑樘的心里略有几分惭愧;柳乘风也算是忠心得力了;为他们老朱家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可就这么一个人在遇事之后;朱佑樘为了稳住朝廷非议;而对柳乘风关押去顺天府不闻不问;在宫里对着张皇后虽然表现出了一些关切;却一直没有为柳乘风辩解。可是现在出了事;立即就想到柳乘风这么个人来;不厚道;相当不厚道。
越是如此;朱佑樘心里的愧疚之心就更重了几分;因此当柳乘风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态度几乎可以用亲密来形容。
柳乘风的脸色倒是没有显露出什么喜悦之色;这个时候万万不能沾沾自喜得意忘形;不过他现在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为在接下来的反击之中;朱佑樘的心思很重要;柳乘风不得不谨慎一些。
柳乘风道:“陛下;微臣做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