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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吉踱着步;良久;突然驻足;瞥了这武士一眼;淡淡的道:“依着柳乘风的性子;肯定会追根问底;继续查下去;老……老夫就彻底的完了……”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竟是一下子苍老了不知多少岁;方才的咄咄逼人和气势竟是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一种深深的忌惮。
“若老夫是柳乘风;一定会从杨作在京师的故旧那里着手;这些人;未必知道老夫和杨作的事;可是老夫听;杨作死后;有个心腹管事却是不知所踪;若是被柳乘风顺藤摸瓜查出来;那可不妙。”
刘吉老脸抽搐;眼眸中掠过了一丝杀机;随即道:“想办法;给外头的人通个消息;盯着锦衣卫那边的动作;若是当真让他们发现了什么;无论如何;也要杀人灭口;明白了吗?”
武士道:“外头现在围的水泄不通;只怕……”
刘吉眼睛又眯起来;竟是有了几分无奈;道:“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他突然又狰狞着咬牙切齿起来;道:“柳乘风;老夫和你势不两立!”
“来人……取丹药给老夫。”
外头有人端着清水和一颗丹丸进来;刘吉毫不犹豫的先吞了丹丸;随即喂了清水;坐在椅;随即;他那苍老的脸竟是有了几分血色;双眸一张;浑浊的眼眸变得无比的清明;那喜怒不形于色的气度又恢复在他的身;舔了舔干瘪的嘴唇;刘吉道:“想尽任何办法;一定要阻止柳乘风继续查下去;但是行事一定要谨慎;切不可让人察觉什么。”
武士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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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骑着马在这凉飕飕的长街;柳乘风已是疲惫不堪了;忙活了一夜;整个人像是虚脱一般;身后一队校尉显然也已经体力消耗的差不多;脚步变得有些沉重。
“大人;现在去哪里。”身后的高强向柳乘风问。
柳乘风想了想:“弟兄们都乏了;随我回侯府都歇了;人又不是钢铁;怎么可能不眠不歇。”
众校尉如蒙大赦;纷纷随着柳乘风回到侯府;侯府这边;门子见侯爷没有回来;也不敢睡下;一听到外头有动静;立即探出头来;一见主人回来;那睡眼惺忪的样子顿时打起了几分精神;笑嘻嘻的提了灯笼去接了;一面还道:“两位夫人方才还打发人问;侯爷回来了没有;人还不知怎么回话呢;侯爷总算回来了;是了;大夫人为你熬了一碗参汤;叫侯爷一定要进用。”
柳乘风满是惭愧的道:“怎么;她们还没有睡。”
门子道:“半个时辰前打发人来过;现在却是不知;不过方才我还看到公主殿下身边的婢碧儿来这里走了一遭;想必也是二夫人不放心;让她来看看。”
柳乘风颌首点头;道:“嗯;知道了。”高强等人;自然各自到外府里的房间里各自去歇息;柳乘风则是单独一人信步进了内府;远远看到温晨曦的阁楼的灯已经熄了;于是便转道往朱月洛那边去;朱月洛的阁楼里倒是灯火通明;柳乘风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温馨;快步过去;刚到阁楼外头;恰好碰到碧儿红着眼睛出来;见了柳乘风;碧儿惊喜的道:“啊……侯爷回来了。”
她惊喜的时候声音不;柳乘风只得压低声音;道:“深更半夜;别扰人清梦;你这么晚还没睡吗?”
碧儿道:“殿下不睡我怎么敢睡;侯爷回来的这么迟;殿下一直再等等;就等到了这个时候。”
柳乘风莞尔一笑;道:“这倒是我的罪过了;你快去睡;这里不必你伺候。”
碧儿嗯了一声;便到隔壁的卧房里去歇了;柳乘风进了房;朱月洛并未宽衣解带;一直候着柳乘风回来;方才听到了碧儿惊喜的声音;就知道柳乘风来了;正要来开门;柳乘风把门推开;二人正好隔着门槛四目相对。
柳乘风露出几分歉意;道:“有些公务要忙;回来的迟了一些;恕罪;恕罪。”
朱月洛微微一笑;道:“只要不是去烟花胡同;你便是一宿不回;也不碍事。”
柳乘风无语;这朱月洛对这京师的环境倒是融入的快;居然已经知道了烟花胡同;不过话回来;自从过门之后;她和温晨曦一对姐妹整日在一起;温晨曦倒也罢了;晨若那个妮子几乎是京师里的百事通;又素来喜欢叽叽喳喳;嘴巴从未闲过;朱月洛知道一些东西;那也没什么可惊诧的。
柳乘风疲惫的打了个哈哈;道:“烟花胡同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为夫都是第一次听。”
朱月洛红了脸;道:“夫君从前在那儿做过百户;会不知道那儿是什么地方;好了;我知道你在外头辛苦;并不是疑心你;让月洛来猜一猜;夫君今夜这么迟回来;肯定是为了次咱们大婚时定弦和尚的事;那定弦和尚;京师里还有乱党;想必是夫君查到了什么眉目;而且夫君的脚;并没有沾到泥;这么;夫君一直都在内东城、内西城转悠;只有这两处地方;都是青石砖的道儿;每日都有人打扫;这么;夫君现在要查的人;肯定是朝中的高官……”未完待续。(。。 无弹窗)
第四百八十七章:黑锅总要有人背
柳乘风不禁无语;看着朱月洛道:“还有呢?”
朱月洛莞尔一笑;道:“夫君要查的是姓刘之人;一查到证据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深夜追查;想必这涉案之人肯定是了不得的人物;否则也绝不可能这般紧张泡…书_)”
她一边;一边端来一盏茶送到柳乘风的手里;又道:“刘健身为内阁首辅大学士;素来为天下士人敬仰;是出了名的君子大学士;依着我看;他应当不可能至于刘大夏;他虽是兵部尚书;可是他与乱党勾结;似乎也不对;因为这乱党在京师里潜伏了想必也有些时候;至少已经经营了十几年才有今日的声势;可是刘大夏前几年一直被派去治理张秋镇的水患;七八年没有回朝;而且坊间都;他和王恕、马文升三人是弘治三君子;多半也不是他至于其他人;若他们是乱党同谋;危害倒是不甚大;就算查出他们有什么嫌疑;夫君也不会彻夜侦查;我想来想去;夫君莫非是从刘吉那儿查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她俏皮地笑了笑;继续道:“刘吉这个人素来喜欢与方士结交;明教本就以仙道之法约束信众;我在南昌府的时候经常看一些宁王书房中的书;其中有不少都是朝廷违禁的书籍;里头就有不少明教的一些介绍;所以依我看;刘吉的嫌疑是最大的;夫君这么迟回来;想必是去了刘府一趟”
柳乘风不禁咋舌;不由苦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怎么?你很喜欢看书?”
朱月洛道:“在宁王府的时候;成日呆在阁中;做女红又嫌手笨再加上……”她的神色有些黯然地道:“因此只能看看书消遣时间;宁王府的书房各色的书都有我便经常借一些来看”
柳乘风道:“你这么;那下次我也寻些书来;把侯府里的书房填满;省得你寂寞”
朱月洛笑呵呵地道:“这好极了;前日和晨曦姐姐去丽人坊;那儿倒是有卖书的;可都是些才子佳人;亦或是女四书之类;这样的书看一本就厌了;反而没有杂书好看夫君可是答应了的不许反悔”
柳乘风净了脸泡…书_)满是疲倦地道:“自然;自然;累死了;还是睡了;明个儿辰时记得叫我起来我还要入宫一趟”
朱月洛抿了抿嘴;也是看出了柳乘风的疲惫;忙帮柳乘风宽衣;柳乘风挡住她的手;道:“我自个儿来;让人脱衣服;总觉得有些不好;像是吃白饭的一样”
朱月洛莞尔;随即二人睡下不提
第二日清早朱月洛辰时将柳乘风叫起来;碧儿给柳乘风端来了些茶点;柳乘风匆匆穿了衣;朱月洛道:“夫君今日又要很迟才回来吗?”
柳乘风点头道:“你们若是在府里呆得不自在就去丽人坊闲逛;年关越是临近;我反倒越忙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叹了口气;不知什么时候能查出真凶
朱月洛安慰道:“夫君的难处;我和晨曦姐姐都能体谅;你快些去;不要耽误了”
柳乘风点头;装束一之后;提着御剑出了侯府;外头已经有车马准备好了;高强快步过来;道:“侯爷;方才衙门有人来禀告;是刘吉府里头有动作”
“动作……”柳乘风眯起了眼睛
高强道:“昨天夜里;咱们把刘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可是刘府里头却传出铜锣声;那铜锣声似乎有什么规律一样像是专门给府外的人听的”
柳乘风不由地想;这莫不是给刘吉在府外的心腹传达什么信息?想不到;这个刘吉居然会玩这种花招
刘吉这个人已经是越来越可疑了;从他现在的种种动作可以看出;他和杨作之间一定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再结合杨作极有可能是明教中人;而现在事发;刘吉不但千般撇清与杨作的关系;似乎还想打乱锦衣卫继续调查;结合他的许多动作;柳乘风不由自主地将这刘吉的嫌疑调高了几分
“派个人去传令;无论用任何办法都要查出刘吉与杨作之间的关系;实在不行;可以下条子给东厂;想尽办法收集证据;再叫个人去请娄封娄大人;昨个儿我们一起约好了这个时候入宫;去觐见皇上”
随即;柳乘风坐上了马车;直接道:“去午门”
昨天夜里的事;早就在京师里传开了;先是太常寺被锦衣卫围了;接着又是刘吉被锦衣卫软禁;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下子让所有人都不禁大惊失色
锦衣卫就是有天大的胆子;围了太常寺倒也罢了;可是刘吉是什么人?那可是堂堂内阁大学士这样的人;锦衣卫居然软禁就软禁;当真是胆大包天
对坊间的百姓来;他们不过是凑个热闹;碰到这种事;议论一番也就是了可是对朝中的大臣们来;却都不由暗藏了一肚子的火气;刘吉是不是混账那是另外一回事;他便是混账;那也是大臣们的混账;现在一个内阁大学士;锦衣卫居然软禁就软禁;这还有没有王法;今日锦衣卫可以这般嚣张的围了大学士的私宅;让这大学士今个儿连朝议都没办法参加;那明日;这些锦衣卫岂不是要翻了天;可以任意骑到任何人的头上拉屎?
锦衣卫的举动触动的几乎是整个文官集团的利益;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这个规矩在太祖的时候虽然是个笑话;可是在弘治朝却是金科玉律锦衣卫是什么东西;一群狗腿子而已;他们当真以为现在是在太祖年间;是成化年间?
清早朝议的时候;整个朝殿几乎混乱不堪;雪花般的弹劾飞到了朱佑樘的案头;连李东阳此时都不得不站出来话;抨击锦衣卫没有规矩;要求宫中一定要严惩
朱佑樘见到事情闹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也是勃然大怒;当场就在朝殿中拍了御案;声言定要彻查到底随即;便召牟斌觐见
在正心殿里
牟斌算是遭了鱼池之殃;他这一次算是真正的倒了霉;本来在他的带领之下;锦衣卫一向是很低调的;因此朝中的衮衮诸公们对锦衣卫也没有多大的敌意;可是今日;锦衣卫突然做出了这么大的动作;他这个指挥使却是不知情;现在是人是鬼都要踩这锦衣卫一脚;他这指挥使就首当其冲;成了所有人发泄的对象
牟斌跪在这殿下;而朱佑樘已经大发了一通火气;把牟斌骂了个狗血淋头;牟斌很是冤枉;偏偏不敢辩解一句;只是不断地请皇上恕罪
其实牟斌还可以把这事儿推卸到柳乘风的身上;毕竟这件事还真是柳乘风做的;不必;柳乘风现在奉命查案;本来就是柳乘风惹下来的祸可是牟斌却不敢推卸;其实他早就知道皇上之所以对他大发雷霆;是他担负着主要的责任;非但如此;以皇上的圣明;自然瞧出这是柳乘风的部署;可是柳乘风现在在查钦案;而且这案子之大;也是前所未有;在这种情况之下;若是把柳乘风大骂一通;这案子还要不要查?可是满朝文武那边总得有个交代;现在全京师对锦衣卫都带着敌意;没办法;只能寻他牟斌来背这黑锅了
牟斌被骂得昏天暗地;魂不附体;却是一个字也不敢辩;只是不断磕头;良久;朱佑樘的火气显然也已经渐渐地消了;才阴沉着脸道:“从此以后;要好好约束下头的亲军校尉;不要以为朕姑息你;你就可以胡来;若是太常寺那边真有什么案子要查;可也不能拘禁官员;至于大学士刘吉;那也是朝廷栋梁;没有证据;没有宫中的旨意;胡乱地围了人家的府邸;这还了得?”
牟斌连忙道:“是;是;微臣一定好好约束;再不敢发生这样的事”
朱佑樘于是心满意足地点点头;道:“你退下去”
牟斌却不敢退;事实上;皇上只是笼统地不要这样;不要那样;却没有具体地现在是不是该把所有的校尉撤了方才皇上的口吻里还案子要查呢;既要查案子;又要撤校尉;自己又该怎么拿捏;这事儿一定要问清楚;若是问不清楚;到时候还是自个儿倒霉
只是现在皇上在气头上;现在去问;多半又会惹来龙颜大怒;实在的;他伺候皇上这么久;还真没见过皇上发过几次这么大的火气以他牟斌的猜测;估摸着皇上这也是发给文武百官们看的;这是要和文武百官们站在一个立场;可是皇上心里怎么想;那就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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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帝心难测
原“怎么还不走?”
朱佑樘见牟斌不肯走;显得有些愕然;随即不由注视了牟斌一眼;似乎觉得这位一向唯唯诺诺的锦衣卫指挥使今个儿似乎有点儿不太对劲
其实牟斌心里也是叫苦;正犹豫着该不该问;最后咬咬牙;忍不住道:“陛下;那刘府外的校尉要不要撤下去?”
他这么一问;倒是让朱佑樘不禁莞尔了。
对朱佑樘来;他既要维护大臣的体面;尤其是对内阁大学士;那更是不能让人诟病出什么来。
对一个皇上来;刻薄寡恩四个字可不太好承认;更不必朱佑樘这样的皇帝;对朱佑樘来;千秋史笔极为重要。偏偏这笔杆子是握在别人的手里;若是自己无动于衷;肯定是要遭人诟病。
可是另一方面;明教所展现出来的可怖实力已经让朱佑樘无比忌惮起来;他们胆大包天;居然敢行刺皇帝;而且在京师之中的实力不俗;要人手有人手;朝中要人有人;呼风唤雨;若是这一次不将他们一打尽;谁知他们下一步又会有什么打算。
另外;南昌有个宁王;至少在对宁王平叛之前;一定要将明教连根拔起;否则对朝廷很是不利。
所以这个案子还得查;而真正信得过又有担当的亲军;柳乘风是最好的人选;这个人虽然做事不计后果;可是有忠心;与明教打过几次交道;几次破坏明教的行动;对明教已经有了了解;更不必;他的手段雷厉风行。若是换了其他人主持彻查明教之事;朱佑樘就不太放心了。
现在柳乘风正在查案子。不管让锦衣卫包围刘吉的府邸到底出于什么本意;只要对内阁大学士毫无损;朱佑樘从本心上是不肯干涉的;因为他知道;只有放开手;才能让柳乘风好好地挥;把明教之人抠出来;若是今日插手一下;明日又过问一次;反而会给那个家伙掣肘。对侦办此案很是不利。
朱佑樘想了想。看了牟斌一眼;给牟斌的回答是:“你自己看着办。”
牟斌起先还满是希翼朱佑樘的回答;只要皇上有了圣裁;他按着皇上的意思去做;总不会出什么差错。可是朱佑樘一句你看着办。让他差点儿泪流满面。
这话儿的意思是;这是他自己拿主意的事;锦衣卫继续围着刘吉的府邸;这是他指挥使胆大包天;敢和刘大学士对着干;不但会被言官们的吐沫星子淹死;那刘大学士也不是好惹的;迟早要找他算账。
可要是他敢撤了那些校尉;到时候查办明教的案子有了什么差错。这就是他身为指挥使放纵乱党;这个大帽子戴上去是要死人的。
所以锦衣卫不能撤;可是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