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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来避避风雪;有了宁王做表率;其他的官人、商贾们无论是出自真心实意;还是装模作样;也都纷纷效仿;使这灾情得到了一些缓解。
此时的宁王府;一如从前的庄严肃穆;因为新接来了不少流民;所以宁王的家眷们都躲在内宅里闭门不出;外头的事都丢给了王府总管来照料;而宁王除了出来见了流民们一面;也多是在内府里休憩。
这大雪其实对宁王府来;却是一桩好事;南人多见不到什么雪;就算有;那也只是零星一点;一夜过去之后;就一切恢复原状;而像现在这样;大雪连下数日;积雪堆起来有一寸厚的事儿却是不常见;毕竟贵人们有的是狐裘、绸缎;并不畏冷;因而他们更向往的是诗情画意;尤其是那大雪纷扬将整个王府变成了冰雕银塑一般;于是在这后花园里;倒也热闹非凡;府里的妃子、郡主们纷纷出来;用厚实的皮靴子踩在雪上;嬉戏一团。
靠着后花园是一汪湖水;不过湖水已经结了冰;甚至有胆大的下人敢从湖面上行走;湖边是一处凉亭;亭子下头放着炭盆儿;还温了热酒;朱觐钧坐在铺了暖和毛皮垫子的石凳子上;倒是并没有去喝酒;而是穿着一件大髦;笑吟吟地看着花园里的女眷们嬉戏。
边上垂立着几个仆人;朱觐钧似乎想起什么;突然问道:“外头的流民们都安顿好了吗;若是有难处;让陈总管好生的给他们排解;百姓们也不容易嘛;尤其是这灾年;王府也该为朝廷为官府分分忧。”
“回王爷的话;陈总管都安顿好了;不会出差错的。”
朱觐钧颌首点头;眼睛微微眯起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心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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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桩考和九选;全过了;九选一百分;哈哈;明天就是路考了;过了明天之后;老虎要爆发;等下老虎尽量还会更一章;今天晚上7点才从考场出来;更新是太晚了一些;坚持一下;后天老虎拼命了。(。。 )
第四百零三章:内阁垮台
第四百零三章:内阁垮台
过了一会儿功夫;这后花园里就出现了朱宸濠的身影;朱宸濠先是笑呵呵的踩着雪去和女眷们了几句闲话;才折身往这亭子下头;先是向朱觐钧行了个礼;朱觐钧朝他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来;坐下话。'本章由友为您提供更新'”
“是;父王。”朱宸濠保持着一股子意气风发的笑容;欠身在朱觐钧下座坐下;笑呵呵的道:“天寒地冻的;父王却在这里久坐;身子骨怕是吃不消。”
朱觐钧脸上露出几许笑容;道:“还是京师吧;那边的事儿都安排好了吗?”
朱宸濠道:“父王的吩咐;儿臣都已经遵照做了;不过……”他脸上露出几分不喜之色;要和柳乘风连襟;他可不愿意。
朱觐钧淡淡一笑:“那民谣;也已经叫人传出去了吧?”
朱宸濠道:“父王;儿臣实在不明白;父王又要将妹妹嫁给那姓柳的;却有为何要造他的谣?再者了;这姓柳的得罪我们还不够吗?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儿;咱们也不必……”
朱觐钧摇手制止他下去;道:“父王的目标不是柳乘风;而是整个朝廷。”
“朝廷……”朱宸濠呆了一下;道:“父王……”
朱觐钧淡淡一笑:“放出这个风声;就是要宫里头为难;皇上越是为难;就肯定要向人垂询;父王问你;若你是皇帝;你会向谁询问?”
朱宸濠道:“父王的没有错;就算那柳乘风答应了这门亲事;宫里头也是不肯的;我若是皇帝;自然也不会肯。不过话又回来;毕竟是咱们宁王府透出去的风声;皇帝不得不顾忌咱们一点面子;所以我要是皇帝;便会先封锁住消息;尽量让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又得好好安抚咱们;虚情假意一番。这事儿难也难;容易也容易;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莫非张皇后;不过张皇后未必能想出什么办法来;而皇帝最倚重的;则是内阁大学士刘健;想必这事儿会像刘健询问。”
朱觐钧颌首点头;欣慰的道:“你的没有错;不过不是想必会像刘健询问;是必定会垂询刘健。不过刘健这个人不是谢迁;此人在国事上虽然果决;可是涉及到了藩王的事;就变得谨慎了。所以;本王若是预料没有错的话;他一定会含糊其辞;不肯轻易表态。”
朱觐钧喝了口热酒;随即继续道:“问题就出在这里;刘健不肯表态;皇帝心里就会心生不满。”
朱宸濠愕然道:“可是就算有稍许不满;只怕……”
朱觐钧淡淡一笑;道:“这只是开始;京师里知道这这件事;除了宗令府的几个宗室;就只剩下皇上和刘健以及极少数人知道了。可是这时候;突然有人上书把这事儿捅出去;还要让柳乘风与宁王府联姻呢?”
“这……怎么可能?”朱宸濠呆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若真是如此;那么皇上必定怀疑;这件事本就是刘健捅出去的;一个内阁大学士;将如此机密的事捅出去;这是什么?这简直就是不忠了;只是……皇帝就真的会起疑吗?刘健捅出去这件事;有什么好处。”
朱觐钧道:“所以父王才叫人在京师传谣;柳乘风心有反志;你真以为这点儿谣言能扳倒柳乘风?你错了;给柳乘风造谣;就是制造宫中与内阁的分歧;想想看;刘健听到了那谣言;以他的性子;必定会请求陛下召回柳乘风;而皇帝这个人本王却是清楚;他最是爱惜自己的羽毛;绝不会这个节骨眼上把柳乘风召回京师;如此一来;内阁和宫中的裂痕就出现了。若是再有人出来把这事儿捅出来;皇帝会怎样想?”朱觐钧冷冷一笑;道:“朱佑樘那个子一定会想;这必定是刘禁动不了宫中;所以才出此下策;既然柳乘风召不回来;那么索性促成咱们宁王府和柳乘风的姻亲;一旦联姻;柳乘风就不再受朝廷的信任;更不可能节制宣府了。”
朱宸濠深吸口气;道:“父王……这……这当真是妙计;这一计环环相扣;明着都是对柳乘风去的;其实真正的目的却是刘健;一旦皇上怀疑刘健暗中捣鬼;这刘健就有苦头吃了;想想看;当朝首辅大臣;为了反对皇上的圣命;不惜将宫中与宗室的秘事捅出去;这就有不忠之嫌了;一旦如此;当朝内阁;必定倒台。”
朱觐钧捋须道:“本王所患者;柳乘风是一个;刘健也是一个;不过起来;最紧要的还是这刘健;这弘治之治靠的全是当朝内阁;刘健这个人虽然不比谢迁能言;不比李东阳多智;可是此人处事果决;对政务成熟老练;更重要的是;他能团结内阁;将这内阁的人拧成一根绳子;这是他的长处;正因为有他;这天下才太平无事;让你我父子只能一次次错失良机;只要除掉了刘健;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朱宸濠被这朱觐钧言传身教;自然也知道刘健的重要之处;刘健最擅长的未必是他有多干练;而是他的性格;他为人随和;这与同僚相处融洽;有他在;这内阁就亲密无间;想想看;若是换做了其他人执掌这首辅之位;不管是李东阳还是谢迁;都极有可能引发内阁同僚之间的矛盾和猜忌;李东阳多谋就容易让人生出防备心理;谢迁性子刚直最容易与人产生冲突;正是因为有刘健;大家才相安无事;可是一旦刘健走了呢?
内阁若是产生了冲突;发生了裂痕;皇帝便是有三头六臂;只怕这圣君也做不成了;到时候只需一点儿灾荒;内阁应对不及时;就可能让这弘治之治土崩瓦解;所以;除掉刘健是首当其冲的最问题。
刘健的地位之所以能稳如泰山;一方面是他本身就有很高的威望;另一方面;是因为宫中的信任;现在父王要做的;就是让皇帝对刘健产生猜忌之心;借着柳乘风的名义;直指刘健;彻底将刘健整垮。
“父王高明。”朱宸濠由衷的赞叹一句;这一条妙策最让人佩服的是它永远让人摸不着头脑;就在所有人将注意力转向柳乘风时;随即就可以给予刘健致命一击。
朱觐钧摇摇头:“高明?高明什么?便是再高明;咱们也只是藩王的命;朝廷对待藩王就像养猪一样;只求咱们能吃能睡就成了;只要父王还是这个宁王;就谈不上什么高明。罢;不这个;今日已经是初十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想必今个儿清早朝议的时候咱们在京师里的人就可以动手了;只是不知道;现在京师的情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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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字数少了点;后天会爆发;会有连续很多天连续四更。(。。 )
第四百零四章:逼宫
清早;一干大臣已经在午门外等候多时;今日的朝议的议题已经定了;主要的就是江西雪灾的事儿;为了这个;各部衙门都已经做足了功课;因此;大家也不没有多少手足无措;如往常一年;等到宫门开了;便鱼贯而入**泡!书*
而朱佑樘今日显然也是精神奕奕;他穿着衮服;头戴着通天冠;坐在丹陛上的金銮椅上;等到下头的两班大臣们一起行了礼;便含笑着抬抬手;道:“诸卿免礼;现在南昌府的灾情想必大家也略知一二;天公不作美;突然降了这大雪来;压塌了不少民宅;是造成了数万流民;如今天寒地冻;流民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连立锥之地都没有;若是朝廷放任不管;且不这是施政有失;就单单这么多流民一旦生怨;闹出事来;却也不是什么好事;官逼民反;这是历代施政的最大过失;朕岂能重蹈覆辙?大致的救灾章程;朕和内阁这边已经拟定了;不过具体如何;这户部该拨用多少救灾款项;当地官府又该如何施救;却还要再商量灾情刻不容缓;不能再耽误了;所以朕是希望今日借着这朝议;把江西的事敲定了;各衙门再各司其职;按着朝廷的意思去做;好了;闲话不多;大家各自进言”
几乎每次廷议;若是有事;朱佑樘都会先有个开场白;用意就是告诉满朝文武;今日要议的是什么;先重点把这件事儿解决了其他的事都可以放到一边
怎样的做法;自然有它的好处;而今日也是一样;朱佑樘今日的宗旨只有一个救灾
两班文武官员有不少已经跃跃欲试;救灾的事;皇上一向是挂在心上的;此前大家就大致地有了点儿救灾的措施;现在自然要表现一番才好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最先站出来的既不是户部也不是工部的官员;而是礼部的一个员外郎蔡昌;这人率先站出让大家都有些愕然;按理救灾和你有个屁关系;你一个礼部员外郎;还没等户部的人出来先算算账就出来抢风头了这还了得?真是没有规矩
这位蔡昌;在朝廷之中一向不太起眼;四旬上下的人了;还只是个礼部的中级官员;要权没权要势没势;属于很容易让人遗忘大多数时候都是靠边站的那种平时这家伙未必会有临朝议政的资格;这还是因为朱佑樘对救灾的事很重视;所以才有进殿的机会
这么一个家伙让人觉得很是眼生不过人家既然已经站出来;自然也无人反对朝议、朝议;随你怎么议去总不能把人赶出去
不过户部的几个官员;明显有那么几分不满;昨天夜里;大伙儿都在当值;熬了半个通宵;总算算出一笔帐出来;结果却被一个不起眼的家伙抢了先
蔡昌站出来;目视所有人一眼;才淡淡地道:“陛下忧心灾民之心;可谓仁德无双;微臣感佩之至……”
开场白;先是一记马屁;让人心里失笑;这家伙多半是来争风头露脸的
谁知蔡昌下一句话;却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可是;微臣却以为;眼下还有一件事比南昌府救灾之事加紧迫;请陛下明察”
话到这里;朱佑樘不由地问:“哦?不知何事?”
蔡昌昂起头;淡淡地道:“柳乘风一介武夫;主掌宣府军政民政;掌握十万精兵;宣府距离京师不过咫尺之遥;关系重大;自太祖以来;何来武官掌握边关的道理;陛下不可不察;否则一旦宣府有异动;则京师垂危;社稷垂危;眼下当务之急;是立即召回柳乘风;从督察院挑选一名能臣;去宣府赴任巡抚之职……”
满朝文武顿时哗然;皇上都定下了这一次朝议的调子;可是眼前这个蔡昌胆子不;倒是有这么几分风骨其实柳乘风的事儿;早就惹起了不少文武官员的不满;毕竟这柳乘风是个武官;再能干;那也不是读书人;现在一个武官成了宣府的钦差;统管宣府军政、民政;这是旷古未有的事;此例一开;将置读书人于何地?
也有人是真心为朝廷着想的;总觉得柳乘风不太靠得住;于是有人站出来;道:“微臣倒是也有耳闻;现在京师之中已经流言四起;街上有稚童言宣府即陈桥;陛下不可不慎;多为社稷着想”
这一下子等于是一块大石投入湖中;满殿都热闹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刘健却是呆了一下;嘴角微微抽搐;很有深意地看了蔡昌一眼
朱佑樘的脸色变得铁青;好端端的议论救灾;没想到居然又转到了宣府的事儿上;此刻的他;显然已经动怒了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昨天的时候;刘健也是苦苦劝自己召回柳乘风;不过自己的态度坚决;刘健只好作罢;可是不曾想到;今日又为了这个事;有这么多人旧事重提;这背后就当真没有猫腻?或者;这事儿根本就是刘健主导的;他见劝不成;干脆吩咐人在这朝议中让自己下不来台
想到这里;朱佑樘不由狠狠地瞪了刘健一眼;朕已经了不许再提了;可是你却还要闹;难道就真的把朕的话当作了耳边风?这倒也罢了;你若是忠臣;无论是死谏还是苦劝都可以;却又为什么暗中鼓动人在这里闹?
刘健恰好捕捉到了朱佑樘那抹严厉的目光;此时也是觉得事情蹊跷;可是蹊跷归蹊跷;他心里已经明白;朱佑樘一定疑心到了自己头上;背后搞动作;而且目标还是皇帝;这可就有不忠之嫌了;刘健就是再如何镇定;此时也感觉到了无穷的压力
朱佑樘此时深吸了口气;淡淡地道:“诸位爱卿;你们的话得也不无道理;只是现在宣府刚刚稳定;朝廷若是急切召回廉州侯;只怕不妥;这件事;朕会再思虑思虑;过些时日再;现在朕要的是南昌府的灾情;灾情如火;岂可轻慢;等赈灾之后……”
朱佑樘想着息事宁人;这件事可以拖一拖;只是他想不到;这时候居然有人打断了他的话;先前那最先站出来的蔡昌道:“陛下既然不提宣府;那么微臣斗胆还有一言;微臣听;宁王已经属意与廉州侯联姻;愿将次女嫁给廉州侯;微臣窃以为;柳乘风虽已有妻子;可是他对朝廷功不可没;若是廉州侯当真能与宁王结亲;也算是朝廷之幸;陛下;这门亲事;不妨许下来;或可成一段佳话……”
这一下子;所有人呆住了……
宁王居然有意将自己的次女嫁给柳乘风;自己却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宁王不是和柳乘风反目成仇吗?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震惊的不只是他们;震惊的是朱佑樘;这件事因为牵连着宗室;极度的敏感;所以宁王那边透露出口风的时候;宗令府既不敢擅专;也不敢轻易传扬出去;而是直接禀明了朱佑樘;朱佑樘则只是将消息给了刘健;除此之外;也只是在给柳乘风的书信传递中透露了只言片语而已
所以对朱佑樘来;这件事是绝不可能透露的;宗令府的几个高官都是皇亲国戚;这些人自然得为宗室遮遮羞;可是现在;消息却是透露了出去;泄漏消息的人肯定不是柳乘风;柳乘风在宣府;而且这件事涉及到了他自己身上;泄漏出消息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那剩下的还能有谁?
朱佑樘的目光顿时变得锋利如刀起来;带着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向刘健
这就没有错了;刘健有这个动机;他一心一意想着召回柳乘风;于是表面上对朕做出了退让;可是并不干休;而是让下头的官员站出来反对;甚至还留了后手;若是朕不被群臣所屈服;那么干脆拿出杀手锏;把宁王欲与柳乘风联姻的事传出去;请求宁王与柳乘风联姻;如此一来;柳乘风要回来筹备婚事;自然不适合再呆在宣府;而且一旦他和宁王关系有了亲;朕难道还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