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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江山-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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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报废了两件小衣裳后,他总算有了不错的成果,给云耀改的袄子居然挺合身。
    云若辰很有领导风范地拍着他的肩膀说:“慎言,努力啊,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如果是赵玄在,肯定能看出云若辰诚恳的眼神里闪动着狡黠的精光。她明明就是自己不想做女红,所以才会拼命鼓励叶慎言加油。
    可惜叶慎言脑子还是比赵玄差了点,被云若辰的鼓励感动得热血上涌,于是天天挑灯夜战做针线。
    终于,在无数次把自己手指扎成血窟窿的挫折之后,叶慎言成功地帮云若辰把一件夹袄的腰身改好了。
    云若辰立刻就把那衣裳穿上了身,用十倍诚挚的态度对叶慎言说:“慎言,你做得真好!我所有的衣裳都靠你了!”
    “交给我吧!”
    叶慎言拍着自己越来越结实的胸脯应承下来。
    聂深在一旁看着,觉得有些好笑。
    慎言这孩子绝对算不上老实,机灵着呢,要是搁在外头谁也讨不了他便宜。聂深曾交代过他几个任务,他身手虽然不如那些师兄们,却也完成得很好很顺利。
    可在小郡主面前,叶慎言却乖得很。小郡主的话,可比自己这师父的都管用呢。
    开始下雪的那天,云若辰披着叶慎言为她改好的一口钟披风站在海滩上看风景,望着雪花一片片落下来。
    “若辰,天冷得很,快进屋吧。”
    快到晚饭时候,顾澈找不到她,四处寻找才发现她跑到这儿来了。
    他嗔怪地把一口钟的风帽盖在她头上,顺手替她抚去肩上的雪花。
    “吃饭了,今晚吃锅子!慎言套了好几只鸟儿,炸得酥酥的做了汤,可鲜甜呢!”
    “是吗?慎言真好。”
    云若辰双手拢在口边呵了口白气,似乎兴致不高的模样。
    顾澈双眉一挑,有些意外。往常若辰对好吃的可感兴趣了,一说起吃的都会雀跃欢笑,这是怎么了?
    大冷天到海滩上看吹风,又郁郁不欢的,真奇怪。
    “千山犹绿怜霜叶,一夜忽白染碧葭……忽忆离人隔溟海,独颦远黛恨天涯。唉。”
    云若辰轻叹一声,收回望向远方海面的目光,转身道:“好,我们回去吧。”
    “嗯……”
    顾澈迷迷糊糊的,还是想不通云若辰在烦恼些什么。
    还有,她刚才呢喃的诗句,是什么意思呢?
    听起来,好像是天下雪了,然后,啊……离人?她是在想念已经离开了两个月的赵玄吧?
    云若辰的确是在想着赵玄。
    就在今天,聂深接到了陆上同伴用信鸽传来的信息。
    朝廷与诚王的争战继续呈拉锯状,转冷的天气使得战局更加胶着,双方都没能找到制胜的契机,只是在进行一些小规模的战斗。
    而赵玄,在听雨楼的人护送进入东南总督府后,就如石沉大海失去了消息。据听雨楼的人推测,赵玄如今已经离开了东南,但行踪成谜。
    不过,京城的宋国公好像还撑得住,虽然没能下床,也还没传出死讯。
    “两个月了……玄哥哥,你如今可好?”
    天这样冷,他身体又不好。虽然未必是一个人上路,但旅途颠簸……他能顺利抵达京城吗?
    顾澈和云若辰回到前厅的时候,叶慎言已安排好了锅子,在给云耀喂饭了。
    “聂叔叔呢?”顾澈四顾找不到聂深的踪影,平时聂深总能踩着饭点出现,从不需要人请。
    忽然,他们看到聂深从天井后绕进来,面色凝重。
    “郡主。”
    他走到云若辰面前,沉声道:“新消息,老皇帝快不行了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转折之冬

    在海岛上度过的那个冬天,对云若辰而言是最难熬的一冬。
    甫得知老皇帝病危时,云若辰第一反应就是要赶回京城去。
    老皇帝一死,她那懦弱的包子爹肯定六神无主啊!
    可就在她收拾包袱想走的时候,云耀却生起病来,而且越病越厉害。
    云耀并不是个很健壮的孩子。
    作为一个先天不足的早产儿,他体内寒毒聚积,本身就容易生病。况且,再健康的孩子,一两岁的时候也会生几场病的,这几乎无法避免。
    只是云耀的病来得太不是时候!
    云若辰大冬天里急出了一身汗,又挂心着远方的父亲,又担忧眼前弟弟的病情,不知如何取舍。
    要她抛下正在发着高烧的弟弟远行,她根本做不到啊!
    云耀的病并不复杂,单纯是由于气候变化引发的伤寒。可对于一个体内本身就有寒毒的孩子来说,寒气内外交侵,是极大的伤害。
    纵使有聂深的真气与云若辰作法祛病,再加上汤药治疗,云耀仍是病了许久也没缓过来。
    凡是稍懂些岐黄之道的人都很清楚,寒气内外交侵对一个稚嫩的孩子影响有多大。
    况且在这海岛上,纵使地窖里藏着许多药材,有些不易保存的草药也是没有的。
    在云耀病倒的那些天里,云若辰只能尽心陪伴照料着弟弟,将对中原局势的牵挂努力压下去。
    好在听雨楼那边,几乎隔天就有信鸽送消息过来,这也是聂深放出的信鸽在督促着他们的关系。
    老皇帝也算命硬,居然从春天大变时一直捱到冬天都还没断气,据说间或会清醒一会儿,但完全没有起色。
    照云若辰推断,他中的慢性毒对身体的侵害是非常大的,而老皇帝本身底子也极差。能扛大半年,只能证明元启帝这老头的确是个精神上非常强悍的家伙……
    当云耀终于退烧那天,聂深递给云若辰一张纸条,什么话都没说。
    元启帝,崩!
    虽然早料到会有这天,然而当事实摆在眼前,云若辰还是无法平静地接受。
    “皇祖父,他……”
    她讷讷地动了动嘴唇,脑子里有短暂的空白。
    元启帝清矍严厉的面孔,突然十分清晰地浮现在她脑海中。
    这老人,执掌天下数十年,刚愎自用,唯我独尊,是个不折不扣的霸君。
    他寡情自私,对亲生儿子也冷淡得不可思议,比起儿子们的成长与幸福,更关心他自己的帝位。
    不仅如此,他在治国上的才能也是平平。几十年下来,大庆非但没有更加富强,还连年天灾人祸,常有义军造反,东南海寇、塞北胡匪接连侵边,就差没闹到民不聊生了。
    而且,他常年沉迷于修道炼丹,把继承人问题一拖再拖……搞到现在天命教撺掇诚王谋逆,祸乱天下,狼烟处处的不堪境地,元启帝绝对有很大很大的责任!
    但此刻,云若辰并没有想到这些。
    她想起了她第一次进宫时,与元启帝下棋的情景。
    纵然元启帝有千般不好,唯独对云若辰,却是发自内心的疼爱。
    这固然是云若辰精心算计讨好得到的结果,可也未尝不是一种缘分!
    直到现在,云若辰也还有些不明白,为何元启帝对自己好得……远超乎了自己当初的想象。
    有时候,她觉得元启帝看着她的眼神,总有些古怪。似乎是在透过她,在看向……他心里的,另一个人……
    然而她永远也不会直到答案了吧。这小小的疑惑,已经随着老皇帝的死,将要被深深埋葬。
    春狩之夜的仓皇分别,便是永诀!
    “郡主,你不能回去。”
    在云若辰发着呆的时候,聂深突然打断她的思绪,斩钉截铁地说。
    云若辰还没从对老皇帝的哀思中回神,便从聂深口中得知,她父王、太子云照崇,就在老皇帝大行的次日宣布继位,年号永嘉。
    而与此同时,西南的诚王也发布檄文,声称老皇帝是死于“奸王”的谋害。
    藩王们各怀心思,开始陷入支持新皇还是诚王的困境中。各地民乱纷起,北疆又再告急。
    天下大战,一触即发!
    “如今形势这般危急,我为何还不能回去?”
    云若辰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急急地反问聂深。
    “郡主,你难道还不清楚,世子如今的身体根本经不起长途跋涉吗?而将他留在岛上,你可放心?”
    “我……”
    云若辰语塞,竟无法反驳一句。
    的确,聂深说的都是实情。
    云耀经过这场大病,没几个月的调养别想恢复元气。小孩子是最脆弱的!
    在这个新生儿夭折几率极高的时代里,云若辰哪敢大意?
    当初带着云耀出逃是无奈,可现在……云耀这孩子,她真的是带不走,也放不下!
    另一方面,云若辰也明白,聂深用云耀的身体状况来说事,实际上也是不想让她离岛的意思。
    在聂深心目中,皇权谁属,王朝起灭,也比不过他所在乎的人重要吧。
    云若辰想……一定是因为聂深曾对母亲立誓要守护自己,所以才会极力想将自己隔离在中原的战火之外吧?
    然而连聂深自己都在怀疑,他真是为了怜卿,才会对云若辰这般上心吗?
    “况且,郡主你的身体也才刚好些,正在调息练气。不如等你修为有了进益再回去也不迟!”
    聂深向云若辰保证,他会让听雨楼的手下每隔一天就向海岛传递信息。如果真到了紧要关头,他也不会再拦着云若辰离岛。
    云若辰还能说什么呢?
    尽管她无比迫切地想回到父亲身边帮助他,可她委实无法丢下弟弟。而聂深说得也没错,她的练气若是被迫中断,修为肯定又难以进步。
    修为恢复不到她的巅峰状态,她对父亲的帮助定然大打折扣。
    “好吧……”
    反复思量之后,云若辰唯有按捺下回归父亲身边的急切心情,说服自己再忍忍,再忍忍……
    她觉得自己很有希望忍成忍者神龟,真的。
    冬雪一日比一日凛冽,海岛完全成了一片冰封的天地。
    但无论天气多么恶劣,云若辰、顾澈和叶慎言,没有一天停止各自的修行。
    聂深不再阻止云若辰练气,甚至又冒着风雪特意出去了一趟,替她找来不少人参、黄精、何首乌来助她修行。
    她重造后的经脉经过天雷锤锻,被扩充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按她师门秘法来练气修行可不仅仅是“事半功倍”,而是好几倍!
    云若辰全心投入到练气之中,一心想着快些恢复修为,几乎是没日没夜地修行。顾澈和叶慎言很心疼她,但谁都知道,云若辰一旦下定决心,那是谁也劝不听的。
    他们能做的,就是陪她一起刻苦修行。
    而聂深也在用心照顾着云耀,每天继续给他“按摩”,祛除他体内的寒毒。虽然每天只能拔掉一丝寒气,日积夜累下来,云耀的身体终于也开始有了好转。
    从中原传来的信息中,云若辰得知诚王终于没能沉住气,趁着一场大寒,长江结冰,他驱使着前锋部队过了江开始朝京城逼近。
    朝廷迅速集结队伍迎战。这时,好几位藩王在朝廷特使的说服下,终于也拿出了一点诚意。
    藩王们各自派出亲兵队伍守住藩地,不让诚王进入他们的领域,而且也“象征性”地派军队与诚王军队打了几场小仗。
    不管怎么说,这些藩王虽然没有完全配合朝廷剿灭诚王军队,好歹也没投向诚王那一边。对朝廷来说,算是不好不坏的消息吧。
    冬天快结束的时候,总算有了好消息。
    诚王军队在过江不久,遭遇东南援军与朝廷军队夹击,伤亡惨重,起码被削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
    东南援军的统领,就是东南漕运总督楚平安麾下的一员得力大将岑智勋。
    这人的名字云若辰在京城就听说过,据闻岑将军在东南抗倭战斗中屡建奇功,是一员真正的战将。
    而且东南军队兵精粮足,准备充分,这对诚王军队而言真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过了几天,又一个让云若辰有些意外的消息传到了海岛。
    东南援军军帐中,出现了赵玄的身影。
    据说,他就跟着岑智勋的帅帐行动。听雨楼的探子报告,赵玄参与了好几次东南援军最高层的军事会议。
    他或许是以军师智囊的身份,侧身于援军中。
    “玄哥哥,他去行军打仗?”
    云若辰听到这消息时的第一反应,是担心。
    赵玄有先天心疾,又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虽说他和他们在海岛上住过,也不是吃不了苦的人,但行军是多艰苦的一件事啊!
    他能吃得消吗?
    “赵玄这家伙,哼……”
    顾澈得知后,又是惊讶又是佩服,还有小小的嫉妒。
    明明他才是想打仗的人,却让赵玄这小子抢先了。
    好吧,他知道赵玄看起来弱弱的,却是比任何人都要好强和坚韧。当军师……真厉害啊。
    “我不能输给他!”
    心里怀着这样的念头,顾澈练功更刻苦了,经常要练到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瘫在地上,才肯停下来。
    在这个冬天,少年们循着各自的道路,朝他们渴望达到的目标拼命前进着。
    然后,春天的脚步不知不觉便近了。
    这一年过去后,云若辰与叶慎言将满十二岁,赵玄十四,顾澈十六。
    云耀两岁。
    他们都处在还有着许多许多未来的美好年纪,然而明天等待着他们的,又将是什么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 风雪

    “呼,冻死人了。”
    用一件沉重的棉披风裹着大半个身子,值夜的兵卒一边将冻裂了好几道口子的双手捂在嘴边呵着热气,一边挪动着沉重的步子在雪地里慢慢走着。
    他腋下夹着一盏昏暗的“气死风”灯笼,在朔风中摇摇晃晃,火苗一闪一闪像是随时会熄灭的样子。
    然而他并不太在意,因为今儿夜色很好,银灿灿的月光将覆满积雪的营地照得莹白,要看清周围的情况一点儿也不费劲。
    这兵卒慢吞吞地随意朝营地四周看看,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自个身上,真冷啊……赶紧巡完这一圈回营帐烤火去!
    “咦?”
    忽然间,他看到前方营帐有个雪白的影子,背对着他站在一方隆起的小丘上。
    谁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小兵并不担心是敌人,但心里却有点阴森森的不祥感觉,不会是啥鬼怪吧,不会吧……
    “谁!”
    他鼓起勇气低喝了一声,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那人似乎听见了他的呼喊,身形微动,缓缓转过头来。
    只见皎洁月色下,皑皑冬雪中,白茸茸狐裘一抖,露出半张俊逸如仙的面孔。那眉宇间的冷意更胜冰雪,真是不可逼视。
    啊……值夜兵卒刚涌到喉间的第二声呼喊立刻生生咽了下去,换上一副谄媚的面孔,忙不迭弯腰行礼:“赵世子!”
    “嗯。”
    赵玄对值夜兵卒微微颔首,便又转过头去不做声。
    “赵世子,这儿可是风口,太冷了,您还是早点回营帐休息吧!”
    值夜的兵卒没有立即离开,反而走近几步殷勤地劝道。的确,这都快下半夜了,天又冷得要命,这位娇贵的赵世子咋还自个跑出来啊?
    难道是看月亮?唉,这些贵人的爱好,他们这种下等人真的无法理解啊。
    赵玄没回应,那兵卒自个冷了会儿,也就没趣地走了,可不敢腹诽赵玄给他甩脸子。
    人家可是宋国公世子,连楚总督和岑帅都敬如上宾的人物,几乎天天在帅帐里不露面的。
    和自己这种小人物,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彻骨的寒风吹在赵玄的脸上,他却并不觉得冷。这些日子的艰苦行军,没有把他累垮,反将他的体格锻炼得更好了,这让原本认识他的岑智勋将军都有些惊讶。
    聂深曾传他一套练气法门,据说很适合他这种寒阴柔弱体质的人。尽管他已经离开了海岛,但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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