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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色的火苗在他的掌中翩翩起舞,倒影在他的双眸中,如梦似幻,欧石楠望着这炽热的火苗,勾起一抹冷笑。
如此,过了四年。
当他以新生的身份,被疯子送入星空城最好的贵族学校时,想起疯子对他说的话:“那里可都是达官贵人,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吗?那就去寻找半兽人的救世主吧,如果找不到,就自己作救世主好了。”
他迈着稳健的步子跨进学校的大门,脸上的冷漠逐渐褪去,转而带上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他本就长得英俊讨喜,笑意盈盈的样子更让他添了几分亲切,很快就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
这一天,他突然发现学校的操场上人头攒动,大家围在一起,似乎在看什么人,欧石楠难得好奇地问:“怎么回事?”
旁边的另一个男孩抬头望了望,恍然大悟道:“一定是袁将军的那两个儿子来了!”
欧石楠的眼睛微微一眯,他当然知道袁将军的两个天赋异禀的儿子,一个精神系异能,一个雷系异能,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了中段5级,前途不可限量。
旁边的男孩依旧啧啧可惜道:“唉,我老妈特意让我晚上一年学,就是希望我能和他们认识,可惜他们都是A班的学生,又经常被袁将军带着四处历练,我根本连面都见不到啊……”
在旁人都没注意的时候,欧石楠迅速调出兽眼望了一瞬,人群中间,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双生子,一个正带着淡淡的笑容和旁边的人说话,另一个则只是清清冷冷的站在那里,不动声色。
“A班吗?……”欧石楠嘴角轻勾,A班,学业极端出众者或是异能强者的集中地,只要他想,难道还进不去吗?
一个月后,欧石楠顺利进入了A班,他来到袁清和袁墨的面前,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欧石楠。”
袁清一愣,眉头微皱:“欧石楠,孤独与背叛之花,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字。”
这时,一旁的袁墨转过来,清冷的脸上却缓缓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欧石楠,勇气之花,是个好名字呢。”
欧石楠微微一怔,也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3 袁清
星空城的袁家是一个强大而残酷的家族,他们信奉强者为尊。在这样一个时代,要想站稳脚跟,必须获得强大的异能之力,而要想获得异能,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异能者的子孙并不会直接继承异能,接触T病毒是必经之途。
而在袁家这个军武之家里,没有异能的普通人等同于无用之人。因此,袁家每一个新生儿,在出生的时候就要注射T0,用以触发异能,故而,袁家每一代因触发异能失败而死的婴儿不计其数。
袁清和袁墨出生之前,袁将军已经有两个孩子接连在出生的那一天就死去了,因此,对于他们的降生,他们的母亲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喜悦之情,或许生在袁家,本身就是一种悲哀。
可喜的是,他们都成功了,一个精神系,一个雷系,都是罕见而强大的异能,令人欢欣鼓舞。袁将军在他们三岁的时候,请来了星空城最好的异能教师教导他们异能的学习,以助他们顺利进阶。
在此之前,袁清一直都觉得他和弟弟学习、游戏的生活是很快乐的,虽然从小他们就被要求学习各类文化知识和军事技能,但由于他们天资聪颖,因此这些并没有难倒他们,然而,异能的学习却成为了他们人生的转折。
袁墨的雷系异能属于攻击类,进阶是比较容易的,袁家不缺晶核,只要他勤加练习,经常感悟,脚踏实地的进阶是顺理成章的事。
但是,袁清的精神系异能却截然不同。他的异能特殊,前辈稀少,加之精神类异能本身的神秘莫测,使得他总是在技能上徘徊不前,尤其见到身边的袁墨不断变强,这让从小好强的他十分着急。
终于,有一天,5岁的袁清忍不住质问他的指导教师:“你到底是不是在用心教我?”
他的指导教师低头不语,这让他更加气愤:“如果你不会教,我就辞退你,我不信没人教得了精神系异能!”
过了好一会儿,那位教师终于长叹一声,低声道:“罢了,或许身具精神系异能就是上天对少爷您的考验,既然是上苍如此决定的,我等凡人又哪能阻挡的了呢?”
袁清不解的皱眉,这时,他的指导教师对他说:“少爷,精神异能的主场是精神世界,您该知道,丧尸其实是人类的尸体,它们只是靠着微弱的一丝精神波动、生物电来控制身体,您只要切断它就可以了,所以您的异能对付丧尸是很简单的。但是,精神系异能真正的可怕之处在于对付人类,也就是在人的潜意识中彻底击败敌人,在那里,他们会完全袒露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您如果掌握了潜意识的控制权,就可以任意的杀死对方、审问对方、甚至窥探他们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想法……”
袁清一挑眉,笑着问:“这不是很好吗?这样一来谁在我面前都不敢说谎了。”
教师低垂下眼睛,喃喃道:“是……但是,人的潜意识其实也是最危险、最可怕的地方,很多人表面道貌岸然,其实内心肮脏不堪,甚至有些黑暗的想法他本人或许都没有察觉,被埋藏在内心最深处……”说着,他抬起头,有些担忧的看着袁清:“少爷,不是我不想教您,异能是要练习的,可是,让您从小就接触如此危险肮脏的人类潜意识,我真的害怕……”
“害怕什么!”袁清不悦地打断了他的话,他是袁家的长子,身上肩负着袁家的责任,既然知道了提高实力的技巧,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点的危险而放弃呢?再说,异能的修炼哪里没有危险?他已经见过好几次袁墨差点把自己电成黑炭了。
这样一想,袁清下定了决心,他听从教师的建议,首先从进入人的潜意识入手,不得攻击破坏他人的脑细胞,为了安全起见,教师首先为他选择的练习对象都是一些身为普通人的小孩子。
袁清试了几次,觉得简直易如反掌,小孩子心思单纯,探视他们的潜意识,发现他们心里想的和表现出来的言行基本一致,实在无趣的很,这让他对之前教师告诫他的话放松了一些警惕。
有一天,他在庭院中散步,突然发现家里来了一位叔叔,这个人之前也经常来家里做客,和他们玩得很开心,他知道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时好奇心起,坐到了他的对面,在他们对视微笑的一瞬间,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他的潜意识。
那可以说是他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他不该鲁莽的窥探一个不知底细的成年人的内心深处,那片黑暗、混乱、肮脏、血腥、如同地狱一般的世界,带给年幼的他巨大的精神冲击,他恐惧地几乎无法从里面挣脱出来,也不知道他在里面究竟挣扎了多久,当他坚守着最后一丝意识的清明好不容易回归现实的时候,他忍不住拔腿狂奔,冲进洗手间不停地呕吐,恨不得吐出自己的胆汁。
当他吐无可吐的时候,终于缓缓抬起头,望着镜子里的那个狼狈不堪、脸色苍白的男孩子发愣,难道这就是他要面对的现实?他以后居然要一直看这些恶心的场景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袁墨可以那样勇往直前,他偏偏要在这样痛苦的泥沼中挣扎?
这一刻,他又妒又恨,为什么上天要给他精神系的异能,难怪那些精神系异能者十分稀少,仅有的几个等级也不高,估计精神系异能者最后都会变成精神病吧!
袁清忍不住灰心的想,难道他的未来就此决定了吗?可是,就在这一刻,他内心的好胜心再次占据了主导,凭什么他要这样庸碌一生?明明他和袁墨都是一样的双生子,凭什么他就不能成长为高阶异能者?
他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仅限于此,哪怕再难,他也不会甘心这样平庸一生!
男孩子的倔强终是战胜了恐惧,他强迫自己直面恐惧,开始了日以继夜的残酷练习,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不管是怎样恶心、可怕、凶残的世界,最后他都可以面不改色地走出来。
他的教师为他的进步惊叹,震惊于他无与伦比的自控和自制力,对此,他只是微微一笑,淡定自若,从不做任何解释。
他怎么能告诉别人呢?他怎能告诉别人他一次次被噩梦惊醒,冷汗淋漓,他一次次被恶念侵蚀,坐立难安,他一次次自厌自弃,苦闷无处述……可是,他是天之骄子,他是袁家未来的希望,他怎能让别人看到他的软弱和恐惧?
这让他有时会感觉到害怕,他过于依赖异能,无法轻易相信周围的人,他的脾气变得暴躁易怒,却碍于自己的身份无法发泄出来,强压在心里,一遍遍凌迟着他的心。
父亲从小让他们接受军事化教育,他们被一次次派出去历练,袁清发觉自己下手越来越狠,铁血果决,被别人赞誉他有大将之风,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是因为他感觉到,只有这些喷薄而出的鲜血才能浇熄他心头越来越炙热的火焰。
脑海中,仿佛分裂出两个他,一个黑色的他疯狂叫嚣着消灭一切,一个白色的他理智克制地约束着自己的言行,两者的争斗无时无刻不在,有时让他恨不得自己的身体能够一分为二。
精神异能是一把双刃剑,是真正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巨大的精神压力使得他独自承受着内心的煎熬。
谁能告诉他,究竟该怎么办?难道他终有一天,会被自己逼疯吗?
就在他表面镇定自若、内心狂躁不安的时候,他却发现袁墨变得越来越沉静,他不懂,他明明是攻击力最强的雷系异能,怎么反而变得如此平和?
一次闲聊中,他忍不住问了袁墨这个问题,他微微笑着,将绑在小腿上的一把匕首拔/出/来,对他说:“哥哥,你知道吗?真正的宝剑都是有剑鞘的,剑刃锋芒毕露,自然不错,但唯有收得回剑鞘的,才有资格成为真正的绝世神兵。”
说着,他又重新将匕首收了回去,那一刻,袁清仿佛有所顿悟,雷电无情,锋芒毕露,那么唯一的剑鞘就是袁墨自身的控制。
那么,他又该如何呢?
袁清很清楚,这样下去他一定会疯掉的,但是到底该怎样做,才能化解他内心的焦躁不安,他却依然不得要领。
苦思无果之后,他漫无目的地走到街上,突然被一阵歌声吸引。
悠扬、婉转、空灵、舒缓的歌声,它不是慷慨激昂的军歌,也不是愁肠百转的情歌,它仿佛是一场沥沥的小雨,不紧不慢的下着,默默的洗去世间的尘埃,换来难得的清新,它仿佛是一粒翠绿色的种子,悄然落入地下,在无人察觉的时候,却早已生根发芽。
它是那样平和干净的存在,甚至有时会被人忽略,可是,它就像翠竹上布满的雨滴,显得竹叶越发苍翠,它就像花瓣上滚滚的露珠,显得花朵越加娇艳,它不是必不可少的,但若是没有了它,世界就显得黯然失色。
袁清从未想过,自己会沉醉在一首歌当中,等到他清醒过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平静,心灵仿佛被洗涤了一般。
这种感觉让他仿若新生,之后的日子,他开始习惯这个歌声,很自然的,他也开始关注起拥有这个清澈纯净音色的女孩。
她像她的歌声一样,温和恬静的像一朵洁白轻柔的云彩,仿佛一见到她,就能获得内心的安宁,但是,对这时的袁清而言,也仅限于此而已。
他还有许多的事要做,不可能像一个普通男孩爱慕偶像一般疯狂的追逐,他只会在无人打扰的时候静静聆听她的歌声。
不过,世事难料,当希望城爆发了丧尸潮,当他接到来自孟家的求助电话,当突出重围的直升机降落到他的面前,当机舱门打开,露出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美丽脸庞的时候,他第一次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袁清仰着头,不由自主地向她伸出手:“下来吧,别怕。”
她睁着大大的盈润的眼睛,显然刚刚哭过,里面闪现出一丝紧张和慌乱,但很快就被掩饰下去,她颤巍巍地向他伸出手臂,将手小心地放入他张开的手掌之中,被他一把紧紧握住。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天空突然变得豁然开朗,高远蔚蓝的苍穹,在他面前铺开一片壮阔无声的巨大画卷。
他想,或许,这是他一直想要追求的安宁,也说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各位是否有这样的经历,有人害怕看恐怖片,为了锻炼自己,就玩命的逼着自己看,结果有的人越看越吓人,觉都睡不好,有的人则看得麻木了,也就不怕了,嘎嘎,我这里的意思也差不多吧,只不过程度比恐怖片深多了,袁清就是这样逼着自己练习异能。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因此袁清快人格分裂了……OTZ
孟青兰是可能成为他剑鞘的人,所以像他这样一个又好胜又高傲的人才会对她另眼相看~~~
☆、番外4 叶一
他是一个没有名字的人,从记事起,他就孤身一人在城市黑暗的角落里游荡,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为了生存,他做过乞丐,偷过东西,每天在垃圾桶里捡拾残羹冷饭,被同是乞丐的大叔们追打,被看他不顺眼的混混们群殴,骂他是杂种、是野狗,他还太小,没有还手之力,即使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依然过得朝不保夕,面黄肌瘦,有时他想,或许他明天就会死的。
4岁的时候,他饿得奄奄一息,虚弱地倒在一个幽深的巷子里,冰冷的地面贴着他的皮肤,让他感觉到透彻心扉的寒意。
他想,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吧……
也罢,早死早超生,他这么想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嘴巴感觉到一股湿润的气息,接着,一种温暖的感觉在他体内慢慢出现,他强自睁开迷蒙的眼睛,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喉管缓缓流进他的身体,那样香气四溢、温暖如春。
生存的本能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他一把夺过面前的大碗,狼吞虎咽地把里面的热汤灌进肚子里,似乎生怕下一刻这碗热汤就会被人夺走一样。
他身旁的一个人哭笑不得地说:“慢点,还有呢,你慢点吃。”
他几口就吃干净了,拿着空碗,这才抬头看向旁边说话的人,那是一个年轻的妇人,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脸圆圆的,样子十分亲和,此时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条件反射地装可怜,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睛,看看空碗,又舔舔嘴唇,露出渴望的神情,那个妇人笑着接过空碗,又给他盛了一碗,这次不仅有热汤,还有满满一碗白白的面条,上面撒着翠绿色的香菜叶,娇嫩欲滴。
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下一刻,他就夺过碗筷,浑沦吞枣般的大吃起来。
那个妇人有些心疼地看着他,小声劝道:“孩子,还有呢,你慢点吃。”
“恩恩……”男孩胡乱应了,但依然吃得风卷残云。
就在他吃饭的时候,突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妈妈,他醒了?”
“嗯,进来吧。”那个妇人笑着朝门口招了招手,男孩一愣,随即放慢了吃饭的速度,他以前也被一些好心人救济过几次,但经常就会被那些人的孩子因为嫉妒而打骂,所以他很小心的注意,绝不能和别的孩子争夺长辈的宠爱。
但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从门口走进来的孩子,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一群或大或小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走进来,围在他身边,好奇地打量着他,他头一回被这么多人集体围观,有些适应不能,一时间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看到这样的情景,那个妇人“噗嗤”笑出了声,乐呵呵地拍了拍那些孩子们的脑袋,说:“你们呀,吓到他了。”
一个大一些的孩子笑着问:“小弟弟,你叫什么?几岁了?”
男孩这才反应过来,扫视一圈,这才注意到这些孩子似乎……都是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