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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华琅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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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的侧脸宛若是天底下最迷人的芬芳,细长而浓黑的眼睫轻颤,潋滟的凤眸里温情荡漾,他凑到她的耳际,轻轻地说:“做我的女人……”
她愣了半晌,从痴呆中醒悟过来,随即又觉得十分可笑,她有什么值得他喜(3UWW…提供下载)欢。咸阳宫粉黛佳丽,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怎会偏偏爱上她这个一文不名的丑陋女子。她道:“陛下,这玩笑可是开不得,若我一生真许了你,没准你逃还来不及。”转念一想,这话说得甚有问题,不论许不许,她似乎都早已是属于他的女人了,他说的女人大抵是指精神上的寄托与依靠。
他轻勾唇角,伸手将她的发丝捋到脑后,目光停留在她脸颊上那道深长的刀疤上,道:“貌美的女人,寡人从来都不缺,我要的只是一个能懂我心的女子,无论这个女子是否美丽,我都爱她。”
他的唇便不偏不倚的吻了下来,滑舌挑逗性的撬开她的薄唇,湿润而柔软的辗转缠绵,令唇角溢出了淡淡的呻吟。她试图抵抗着伸手想要将他推开,可惜力气却不遂人愿。他更加无所顾忌的凑上来,狠狠地吻下来,她紧闭着唇,再也不让他进犯分毫。
他离开她的唇,转眼望向她,淡笑:“性子还真是倔,不过倘若你与寡人其他的妃子都一样,寡人也不会如此重视你。”
说罢,他握着她肩头的手力气使得更大了,她低低一声痛吟,他却趁她薄唇张合的时机,贪婪的吮吸住了她湿滑的小舌。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既然无可避免,就不可以示弱,特别是在他的面前。她双手托起他的下颚,仰起头,主动地凑上去亲吻,他先是一愣,眸光中带着清澈的笑意,然后更疯狂的拥住她胶着缠绵。
那个深吻,霸道而冗长,青涩而紧张……
她慢慢张开了眼眸,凝望面前深情的含住她唇瓣的男子,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他闭紧了黑眸,垂下细长而浓黑的眼睫,好看的睫毛上凝着细碎的冰粒,她伸出手轻轻地拨弄下来,他反手将她的手按住,幽兰地在她耳边吐气:“闭上眼。”
她乖乖的照做了,接着英挺的身姿便堪堪压了下来,他的手压制着她的手,他身上弥漫的淡淡龙涎香令她沉沦,纠缠不止的四只唇瓣紧贴得难舍难分,几欲弄得她窒息喘气不过。
温情过后,他松开了她,一路牵着她水袖下的小手,慢慢地走在人烟稀少的泥土道上。白红梅林在道两旁静立着,勉强只看得清如云簇拥的梅花轮廓,走到了尽头,便是那碧水湖。
宽阔平坦的湖面,迎面而来的微风,捎带上一丝冷意,湖水在夜色显得是一片可怕的沉默和静谧,水中摇摇晃晃的金色月影,清寂微弱得只瞬息便会消散一般,盈盈寥寥。
由是今日穿得是他赏赐的提缎花裳,比往日她穿得粗布衣要薄上许多,她触景生情,心悸得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他握着她的手一紧,像是觉察到了,便连忙伸手解开系在脖颈上的丝线,将身上的裘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
他里面仅穿着一件黑色金线深衣,看起来比她这身更是单薄,加之穿得正暖,又脱下厚衣受寒,对身子更是不利。她本想推却,又想了一想还是算了,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坐下,又拉了拉他的手,让他挨着她一侧,便将裘衣大展开,让他一并靠进来,两人相互拥着取暖。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公主。”他对她轻轻一笑:“我从未见过若你这样脾气够倔够能吃苦的公主,无论我如何重重惩罚你,你都不肯对我低一次头,可今却又懂得细心地照料人。”
她微微淡笑,自然是不可能告诉他,她并非养尊处优的魏国长公主,只是个不受人待见的庶出公主,母亲是个宫女,而她是个洗衣丫鬟,九岁后父王才将她册封之事,否则,魏国与秦国很有可能战事再起,毕竟是魏国失信在先。
他伸手环过她的腰间,将她拥的更紧了些,如黑夜般幽邃深沉的眼睛静静地望着碧水湖对岸的天际,“我第一次输给了人。是一个女人。”他转看向我:“对你,我不得不服,杖责你到了一百仗,我亦有所不忍,即便那么多人为你求情,可你却还是一样刚强从容。那一天你苍白虚弱却异常坚定的脸容,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记忆里,一辈子都不会……再忘却。而我也因你的坚持,更下了夺回王权的决心。”
“陛下……”他捂上了她的嘴,优雅地轻轻一笑,道:“祢祯,试试看唤我的名字。”那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她以为他早该忘记了这个名字,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他是高高在上、威严臣服的王者,即便可以在心中想着念着这个名字,真正要喊出口,还是有几分困难,她的目光轻轻地转向平静的湖面,轻声喊出了一个字:“政……”她看见了,他在微笑。
她盈盈笑道:“政,今夜是大年第一夜,不如我们放个水灯许愿,何如?”他微微颔首,她便立刻开始改装行动,瞧着时辰已是子时,这时候回去取水灯大抵是来不及了,放完便得回去歇息,她将嬴政带来的那盏宫灯的饰物取下,又拔去了垂挂的绳索,只剩下一个底座和一个灯罩,想着应是会浮着,然后便飞快地将它送进了湖水里。
“政,要在蜡烛熄灭前许愿,愿望才会实现哦。”话毕,她便闭上了眼,诚心诚意地双手合十,将一个愿望在心底默念了一遍,而后睁开眼,才讶异地发现嬴政,他也站在她的身边,一五一十地学着她虔诚地祈祷着,模样有些滑稽,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开玩笑地敲了敲她的脑袋,微笑道:“你许了什么愿望?”她娇嗔道:“我为何要告诉于你,呵呵。”
打着闹着,他不像个秦国的帝王,她不像个魏国的公主,互相使劲揉乱了对方的头发,像俩疯子般乱喊乱叫欢欢喜喜地绕着树干追逐着。这也许是她离开魏皇宫以来,过得最开心最无拘无束的一夜。
后来每每回忆起那夜幸福的情形,却成为了她一生的羁绊,总会让她心痛得无以言喻,泪流满面,柔肠寸断。
她始终清楚的记着,那夜他欣然指着碧水湖问:“你知道这湖的名字吗?”她摇头道:“并不晓得。”他说:“这个湖名叫“无垠”。”
此心无垠。
她与他的感情,源于无垠湖畔,也终于无垠湖畔,可他却对她说,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也都要记住今夜他对她说过的话,千万不要相信表面上的东西,因为那有可能是假的。
于是“做我的女人……”那五个字犹如箴言般,深深地记在她的心间,一辈子都不敢忘怀。
在她一次又一次被他伤害后,她依然寄希望于他说过的那些话,一直一直地在毫无目的地等待着他的归来,可等到的终究只是个奢望。
帝王心,海底针,也许那四个字,他并不止对她说过,只是她将它看得太重了而已。是她太傻。
回至了东守阁,他问她是否要与他一道回房歇息,她晓得他说的意思是侍寝,脸腮酡红地谢绝了,他也不勉强,她便径自回了自己的厢房。
走至转角,回头望见了若水,原来他一直都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们,若水朝她相视一笑,脸上尽是会意的笑容,随后便又提着灯笼朝嬴政那儿走了。她的脸色灰一阵白一阵,嗳,那是什么暧昧的笑容哟。

时间流逝得飞快,不知不觉便又过了一年,嬴政每月里总是会抽出几日住在凤府里,或在房中处理事务,或传唤她来讨论一些疑难问题,从阴谋论到治国之道,见她侃侃而谈,见解独到,他的心中不免几分拜服。只是他对她的疑惑依旧不曾减过,莫说女子,多少男儿尚且不如她分析得透彻。魏祢祯,他将这个名,深深地刻在了心间。
与嬴政一起的日子总是特别短暂,翌日清晨便又听说天未亮他便策马回咸阳宫了,有的时候,她都在想,不如狠下心将自己交予他罢,却终究是下不了这个决心。她日日都漫步在东守阁的庭院里,顺延着道两旁的梅林,一直走至无垠湖畔。
今年的冬季比往年来得严寒,梅开得甚是好看,她一步一步地走在泥土道上,仰望着两侧的簇拥繁密的白梅,不觉会心地笑了起来。
东守阁的庭院延伸至无垠湖畔的道路上,一夜之间便生出了枝繁叶茂的白梅,自然不会是谁变得戏法,而是嬴政下令栽种的。而她觉得这梅花与魏皇宫的极为相似,但又深知绝不可能是魏皇宫里来得,便只定义为□分相似,然而,后来她听弘凤兮说了,这白梅的确是魏皇宫的梅园移植过来的。
她震惊不小,当日嬴政问她是否喜(3UWW…提供下载)欢梅时,她喋喋不休地说了一阵,他便二话不说、头也不回的走了,原以为他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岂料他不仅为她在凤府里遍栽白梅,且还是派人日夜兼程去往了魏国,进皇宫里用快马加急运回来的,亦是说,这些梅都是来自魏皇宫的梅园,是吟风亲手种下的。
为保梅花存活,自秦入魏来回几千里路,都是用上等的千里马以最快的速度运达,据说累死了成百匹的好马,而入魏皇宫运送白梅的代价,便是嬴政与现任魏王,也就是她的皇兄当年的太子增,签订暂时的和平停战条约。
高高在上的王者,能为你做到如斯地步,不感动,那便不是人,是冷血的动物,才会无情。从那以后,她便日日都盼着嬴政能再来凤兮阁,至少向他道一声谢,时间久了,渐渐地有了妥协的想法,有过一段春潮萌动的时期,她甚至想过入宫,正式受封,成为他的女人。
日子又过了许久,仍无他来至的消息,感情经不过时间的蹉跎,渐渐地又淡了许多,认真地想了一想,是她太不成熟了,才会有入宫与三千佳丽争宠的想法,无论如何能避免则避免入宫,毕竟帝王的心无论有多爱你,都不可能只寄托在你一人的身上,她还要与许许多多的女子,分享这一个丈夫,这是她所无法接受的。
嬴政的夺权计划已开始实施了罢,她倚靠在大年初夜他俩坐过的地方,望着无垠湖面出了神。她每日都似这般静静地倚靠着梅树干,望着湖的远方,回忆着那天夜里的情形,缠绵悱恻的告白,那个深情的吻,嘴角会忍不住地上扬。不过这都只是回忆而已。
这让她不由得担心起将来,若是入住后宫,等待他的时间也许会比现今更是漫长,而后在慢慢消逝的岁月里终老,被他所遗忘,帝王身边永远不缺美丽的女子,这话是他亲口说的,难免是他觉得她新奇、稍有辅国之才,才对她温情蔓蔓,过了新鲜期,爱情还会保质吗?
这些日子她面对着无垠湖,想了很多,想了很久,久到无垠湖里结冰的湖水都已融化了,可他还是未出现在她的面前。等待的日子,很难过、很难熬,熬到最后有时会忍不住落泪,大年初夜的美好,转瞬化为了最不堪回首的伤痛。
她慢慢忆起了第一次与他相见,是在两年前,初出魏皇宫被吟风派人遭劫时,在荒原之上与他相识,那时谁也没见过谁,彼此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心间却有着陌生的隔膜。第二次,是弘凤兮误打误撞地将她掳进凤府,却不偏不倚的遇上了他,是缘分,还是机遇?第三次,囚牛以蔚染性命相要挟,逼迫她进凤府打探吟风的下落,一切却似冥冥中注定了一般,让她对他的情,由疏离转为了爱慕。
来凤府已有一年的光景,与他相见的次数不多,却深刻而动人。许多时候,她站在梅林里欣赏梅花,总会不经意地望到他玉立在无垠湖畔的身姿,一身冷杀孤傲的深色黑衣,长长的睫毛微卷,宛若黑蝴蝶的翅膀,遮住了潋滟的凤眸,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寂寞。
一次又一次,看见这样落寞的身影,年轻的秦国大王,让她想慢慢地想要疼惜,他,其实只是一个忧郁的少年啊。
为何上天要令他过早的逝去父王,过早的登基为王,过早的担上国家大事,以至如今又要为如何将手中的权利巩固而不辞辛劳。
他说她了解他,因此,爱她。此时此刻他的身边最缺的便是一个可以交心之人,也许是吧,她比任何人都容易读懂他的心思,她读得懂他心中的寂寞,读得懂他心中的野心,读得懂他对她做得许多事,并非是爱,而是想将她牢牢地栓在他身边,辅佐他弱冠后正式为王亲政。
嬴政,他从没有爱过任何人,他真的会爱人吗?
可是,他无心之爱却令她弥足深陷了,他好狠啊。
若干年以后,当她被他下令逐出咸阳宫时,忽而记起了,大年初夜,她与他对着无垠湖上的宫灯许的愿。
她的:愿嬴政,我的夫君,征服天下霸业。
他的:愿祢祯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永永远远。
不论是谁的愿望,心意都是真的,感情绝不会有假。十几年的相依相守,他并非是不想要她,并非是一点都未对她存有感情,只是在称霸天下的秦王心中,江山与权位,比一切都来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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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风高,子夜时分,沉没在黑暗里的树影在狂风中飒飒摇摆,黑色的轮廓凄厉得宛若狰狞的厉鬼群舞,偌大的凤府死寂得仿佛幽魅鬼宅,所有的人都睡了去,不,大抵还有六人各怀心事、彻夜难眠。
西风阁内,弘凤兮独自坐于庭院,宽松的长衫凌乱,手持酒盅,一杯又一杯地痛饮烈酒,对月当歌,眼中竟有痛苦的泪意,他在极度思念亡妻。每当痛不欲生时,他便要将自己灌醉,麻痹自己的神经,忘掉过去,是故,半年前那次醉酒,错把祢祯当作了晚晴,环搂住了她,暧昧不明地亲吻着她的身体,如不是秦王及时出现阻拦,他也许会放纵自己,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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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守阁内,她平躺在榻上,小手握紧了被襟,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睁开漂亮而固执的美眸,转头静静地凝望着窗外,眼中波光流动,她在苦苦地思念着一个人。上次一别,与嬴政已有三月未见,这是头一次政隔了如此之久还未来到,今后的等待会否比如今还要漫长难捱。她不断地思索着,是否该把自己的爱全身心地献给他,想了半日,亦无得出任何结论。
黑暗中有一把利剑深进门框,只见剑尖轻轻一挑一拨,门闩“锵”一声便滑落开了,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强压住内心的恐惧和惊怕,想要看清深夜入袭之人是谁。大门遥远的一声“吱呀”敞开,她慢慢地看着,慢慢地将身子往榻内挪动,因为进屋之人,绝非善意,那一袭艳红衣裳的追月,唇角诡笑,手里持着一把银亮的刀光,刺得她的眼瞬间失了明。
她一身三脚猫功夫,随意应付个儒生还尚且可能,可眼下必须面对着晓晴楼排名第六的杀手,这简直让她飞身乏术。眼见那把剑要刺透了自己的身躯,她一时间脑袋里没过了“绝望”二字。
在追月的剑刺过来前,一个人及时飞掠进来,“铿锵”一声挡下了那把离她仅仅一厘之剑,随即反手一转,便即刻将其削断了,他一身月白色的衣衫,俏丽冷峻地玉立在追月与她之间,冷冷地笑了一句:“追月,秦王已注意你很久了,跟我回去束手就擒。”
树叉般分流而下的鲜血顺着追月的玉手一滴一滴地落于地面,她松开了手里的短剑,虎口悉数震裂,划开了一道很深的伤痕,她苦然一笑:“为何我始终得不到他的爱。”随即冷冷的目光又望向了被容月护于身后的我,泪如雨下,低声吼道:“都是你!你抢走了渐离也罢,他爱你,我甘于死心。我沉默地选择了忘却他,可你为何在我又决心爱上了另一个男人时,再一次横刀夺爱!”
追月歹毒地怒视着她,一字一句坚决地道:“她、恨、你!”
她被追月那阴狠的眼神谴责得于心不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容月伸出手攥住了她的衣襟,摇摇头示意她别离他太远,否则追月很有可能对她不利。她颔首答应,内心却在思索着追月的痛诉,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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