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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并没有详细地问雷隐的职业、家庭等问题,只是很随意地跟他们谈一些生活的琐碎事。心情大好的直子有时会像个小女孩一样向她撒娇,在旁边的雷隐轻轻微笑着。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从外面的店里传来一阵颇大的争吵声。
听到外面的争吵声,老人略略皱起了眉头。
“奶奶,我们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直子对她说道。
老人点点头,站了起来。
三个人走到店里的时候,看到一个约三十多岁的男人正跟池仓草子争吵着什么。
这时,那个男人激动地大声说:“你在骗我,我知道那东西一定在这里,你快点把它拿出来。”
“对不起,客人,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你说那种东西。”
“这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你们一定把它藏了起来。”
“客人,请你讲点道理好吗?没有的东西你叫我们怎么拿给你?”
那个男人大怒,“把你的老板叫出来,我要亲自去问他要。”
池仓草子被他吵得有点不耐烦起来,“你上次已经来过了一次,当时我就很清楚地跟你说过没有,可是你并不相信。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肯相信?”
“你在骗我,混蛋,快把你的老板叫出来!”那个男人大力拍着柜台说。
“我就是这里的老板,请问您有什么事?”老人走过去对那男人说道。
“你是这里的老板?你是不是姓吹吾?”那个男人一眨不眨地看着老人。
“是的。请问您有什么事?”
这时,池仓草子走到老人身边,然后凑到她耳边说了一会。
听她说完后,老人仔细地打量着那个男人,过了一会才说:“这位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认为本店有你要找的东西?”
此时男人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好像有什么事难以决定似的。过了一会,他深深地看了老人一眼后,说:“对不起,打扰了。”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古董店。
想不到他会这么轻易就离开,池仓草子不禁觉得有点意外。
“奶奶,那个人想找什么东西?”直子向老人问道。
老人将注视那个人背影的目光慢慢收了回来,然后说:“他要找的是那把供奉着的刀。”
“刀?你是说那把供奉在东边小房间里的刀?”直子有点惊讶地说。
“是的。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下。”说完,她向里面走了回去。
老人带着他们来到了东边角落一个上了锁、像是杂物房一样的小房间前面。
“直子,你还记得这个房间吗?”这时,老人忽然问道。
直子回答:“当然记得,除了那次以外,你告诫过我平时绝对不可能靠近这个房间,再加不可以进去。”
老人没再说话,只是从身上拿出一条钥匙,然后用钥匙把房门的锁打开。
把房间的门打开来后,老人说:“你们跟我进来。”
房间里面很暗,除了从门口跟唯一的一扇小窗外面透进来的光线外,里面几乎没其他的光源。而且因为长期关闭的关系,里面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老人走到墙壁的左边摸索着,过了一会,只听“啪”一声响起后,一盏装在上面的日光灯亮了起来。
“还好灯没有坏。”老人一边说一边走了回来。
这时雷隐清楚地看到,在这间房间正中央的一张桌子上,有一个铁架,在铁架上面放着一个很长的木盒子。从盒子的纹路跟色泽来看,显然已经有不少的日子。
上面在开口的地方绑着几颗弯玉和一些艾草,除了这些东西以外,最令人瞩目的是,上面还贴满了一张张的符咒,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令人觉得十分的诡异。
老人对孙女说:“直子,以前你还小,所以我并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但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我有些事要交待你一下。你还记得那个盒子吗?”老人指着放在桌子上的盒子。
直子回答:“我记得那个盒子里面放的是一把长刀。因为在我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原来那个盒子发霉坏掉了,当时您交给我一个新的木盒子,叫我把里面那把长刀从坏掉的盒子里面拿出来,然把它放进新盒子里,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叫你去换盒子,而不是让其他人或我自己亲自去换呢?”
“我不知道,因为我当时并没有想太多。”
“现在我告诉你,那是因为除了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外,其他人是绝对不能碰那把刀的,否则会很危险。”
“危险?我不是很懂您的意思。”直子觉得这个字眼好像过于严重。
老人慢慢说:“这把刀并不是我们家的,它是你外公一个好朋友寄存在我们这里的。那个人说过,这把刀是绝对不能让人去碰的,因为它是一把邪刀。”
“邪刀?”直子有种在听鬼故事的感觉。
“你可能不相信,但这的确是一把邪刀。据你外公的好朋友说,凡是持有过这把刀的人,都会不得好死。而且它每次显世的时候,都会引起一番恐怖的杀戮。开始的时候我也不信,但后来发生了一些怪事之后,我就开始相信了。”
“什么怪事?”直子不自觉地抱紧雷隐的手臂。
“这把刀原本不是放在这里的,而是放在西边的偏房里。可是有一天,你外公看到一个负责搞清洁的工人不知为什么,老是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这把刀。他开始以为是自己看错,可是慢慢的,他发现那个人的举动跟行为越来越奇怪,后来有其他工人说曾经他一个人的时候竟然自己跟自己说话。你外公以为他精神有问题,于是就把他辞退了。可是没想到有一天晚上,他从外面偷偷地爬进来想偷东西的样子。但没过多久被其他工人发现把他抓住了。当时他不断地叫着‘把那把刀给我,把它给我’。当警察把那个人带走后,却没想到他在警局里突然发狂,把一个警察的耳朵咬了下来。到了最后,医生断定他得了严重精神分裂把他关进了精神病院。你外公觉得可能跟这把刀有点关系,于是就把刀放在这个原本是杂物房的房间里。
几年后,你外公去世了。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一件怪事。一个新来的杂工在工作了两个月后,突然出现了跟之前那个清洁工很相似的行为。也是有人看到他经常自己跟自己说话,而且还有人看到他经常在这个房间前面徘徊。我怕会出事,于是像你外公那样,把他辞退了。到了第二天晚上,我特意安排几个工人在外面守着,看看有没有人进来。结果当天晚上那个杂工真的偷偷回来了,而且还想砸开这里的锁进来这里。原本守在这里的工人把他抓住交给了警察。”
“那他跟上次那个人一样,也发狂咬人吗?”直子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但是却在警局的看守室中自杀了。”听到这个答案,直子觉得更害怕,几乎把整个人缩进雷隐的怀里。
老人继续说:“发生了这样的事后,我觉得很不寻常,于是特意来查看了一下,却发现原来装着刀的盒子因为发霉而烂掉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这个原因,但为了以防万一,我按你外公好朋友说的那样,让当时还是小孩子的你去把刀拿出来,然后换上新的盒子。当时我也很害怕你会出事,在旁边提心吊胆地看着。在你平安无事地出来后,我马上把住在附近寺庙的一个法师请来这里,让他往盒子上面贴上驱邪的符咒跟绑上可以辟邪的弯玉和艾草。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但自从做完这些事后,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再发生什么怪事。如果这把刀不是你外公的好朋友寄存在这里的,我早就把它扔掉了。”说到这里,老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听奶奶说完后,直子有点害怕地看了一眼那个盒子。她想不到当年自己亲手放进去的那把刀,竟然是这么邪门的东西,她现在觉得一阵发寒。
忽然想到什么,直子说:“奶奶,这把刀已经放在这里这么久,为什么那个人会知道呢?”
老人说:“这点我也不清楚。我叫你来,就是要告诉你,如果将来我有什么事的话,你就把这把刀埋在附近那间神庙的神树下。帮那个人保管了这么多年,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我不想这把刀会伤害到你或其他人。”
听到老人的话,直子顿时紧张起来,“奶奶,您不要吓我,您千万不能有事。”
老人微笑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并不是说我会有什么事,只是说等我百年归老后,就由你来处理这件事。不过你要记住,千万不要把盒子打开。”
直子这才松了口气,“我知道了,奶奶。”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雷隐忽然说:“可以让我看看那把刀吗?”
第223章 封
听到雷隐的话,直子吓了一大跳,老人更是以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雷,你说你要看那把刀?”直子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
“是的。”雷隐走到老人面前说:“请让我看一下盒子里面刀好吗?”
“请给我一个理由。”老人平静地说。
“我有一个朋友,他家传着一把同样不祥的凶刀,但是后来由于一些原因,这把刀不见了。他曾经拜托过我,如果有朝一日见到这把刀的话,让我通知他的家人。因此我想看一下这把刀是不是他说的那一把。”
想了一下,老人问道:“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他叫长川明次,是柳生剑派的人。”说到这个名字时,雷隐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长川明次就是长川九次郎的真名,一个令他思潮起伏的名字。
老人摇了摇头,“你的要求我无法答应。这把刀实在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你是直子最重要的人,我并不能让你冒险。”
雷隐沉声说:“那个老朋友在生的时候,我曾经对他有所亏欠,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是我还是想尽可能地作一些补偿,完成他的托付,希望你能够体谅。”
雷隐在说话时所流露出来的眼神直子曾经见过,那是在他还是高中一年级时在冲绳参加修学旅行的时候。现在再次看到这种眼神,直子的心弦不禁轻轻地颤动起来。
在老人深思着的时候,直子松开爱人的手臂慢慢地走到她身边说:“奶奶,求求你答应他好吗?”
老人抬起头看着她,“直子,你确定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别忘记,这把刀是很危险地。”
直子回头看了爱人一眼后以轻柔但却坚定的声音说:“他地心愿就是我地心愿,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他一起去面对地。请奶奶答应他的请求,求求你。”
听完她的话后,老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执意摇这样做,我答应你就是了。”
“谢谢奶奶。”直子向她鞠了一躬。
直子回到雷隐的身边。把头贴在他的胸口轻轻说:“雷,小心点。”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跟你奶奶先出去一下。”雷隐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直子跟老人走出房间。
等她们走到房间外面后,雷隐走到桌子前面,略略看了一下后,就伸手去解开绑在盒子上的弯玉跟艾草。
因为那些东西都绑得很紧,而且打的是死结,雷隐没办法,只好掏出一把小刀把绳子割断。
把上面的附着物全部清干净后。只剩下盒子表面贴着地一张张令人觉得十分诡异的符咒。
他用小刀在开口的位置划了一下,把符咒切开了一个缝。
把小刀收好后,雷隐慢慢地把盒子打开。
看到他的动作,在外面看着地直子整个心都提了起来。这时,谁也不知道把盒子打开后会发生什么事。
终于,她看到,盒子被整个打开了。
这时,周围一切都很安静平常,并没有任何事发生。直子略略松了口气。
可是当她望着雷隐的背影时,却忽然发现他好像变得跟平时有点不一样。
这时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觉,虽然因为背向她的关系,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背影中,直子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一点。
紧接着,她看到雷隐把右手往刀柄的位置伸去。
他要把刀拿起来?直子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
想起刚刚奶奶说的那两个人的遭遇,关心过切之下,直子忍不住叫了出来:“雷,不要……”
可是还没等她说完,老人忽然拉着她的手低声说:“不要打扰他。”
直子不敢再作声,只能既担心又着急地看着雷隐。
终于,雷隐的右手握住了刀柄,然后慢慢地把整把刀竖了起来。
事隔这么多年后,直子终于再次看到这把只有些许印象的刀的全貌。
那是一把比平时所见的刀还要长一些的日本武士刀,上面并没有刀鞘,刃长将近一米,刀身呈现一种奇怪的黑褐色。
不知为什么,直子一看到那把刀,忽然有种全身无力,好像贫血一样的晕眩感。似乎觉察到孙女的情况,老人在拉着她手的同时,另一只手用力地扶着她的腰。
得到老人的帮助,直子终于好不容易才站直了身体,来不及向奶奶道谢,她继续向前面望过去。
只见此时的雷隐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手中的刀,安静得好像一个持刀的雕像一样。
刚刚那种无法言喻的奇妙感觉越来越清晰了,她发现,此时的雷隐全身正散发着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没错,的确是压迫感,她现在终于可以将这种奇怪的感觉隐若地形容出来。她从来没有见过雷隐这个样子,但是很奇妙地,在这种令人彷佛呼吸不顺的无形压迫感下,她却有一种熟悉的安全感,就好像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一样。
慢慢地,雷隐将手中的刀横放,然后把它放回了盒子,最后他把盒子合上。
在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雷隐转身走了出来。
“雷……”直子一下子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放心,我没事。”雷隐抱着她柔声安慰起来。
“雷,我刚刚真的好怕。”直子一边说一边小声抽泣着。
雷隐在抱紧她的同时,用手轻轻地摸着她颈后的秀发。
站在旁边的直子奶奶微笑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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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那把刀是你朋友说的那把吗?”在之前喝茶的房间里,直子把一杯重新沏好的茶放到他面前后问道。
雷隐摇了摇头,“虽然跟我那个朋友形容地有点像,但是那把刀并没有铭文,所以并不是我朋友说的那把。”
通常日本刀的外侧位置都会有一些铭文,尤其是一些名匠所作的刀,而这把刀却什么也没有。
把茶杯放下后,雷隐向坐在对面的老人说:“也许有些唐突,但是我建议你还是把那把刀尽早埋起来比较好。”
老人看着他说:“其实在直子外公还在世时,因为发生过那件事,我曾经劝过他这样做,可是他是个很固执的人,他认为既然是好朋友寄存在他这里的重要对象,不能如此粗暴地对待。作为他尚在人世的妻子,我理应遵从他的心愿,把这把不祥的刀保管到我离开的那天为止。”
“雷,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子对刚才的感觉仍然印象犹深。
雷隐沉声说:“那把到上面沾附着十分重的死气。”
“什么是死气?”直子有点惊讶地问。
把她的纤手握在手里,雷隐说:“死气也被称为尸气,这时古时的说法。从符合科学的角度解释是,当一个人在非自然死亡情况下,尤其是被人杀死的话,有时会在死亡的一瞬间释放出一种物质,或者应该叫能量,这些能量会附着到杀死自己的凶器上或凶手身上。通常,死气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慢慢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