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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玛丽亚当场忧郁了。
正在回味那句毫无技术含量和美感的威胁,凌落尘忽然被吵杂的声音惊醒,回头一看,那些勇敢的女生正为了见夜间部的各位一眼而奋不顾身地拥挤着,而身前的门缓缓打开,一群穿着白色骑士服的人赫然出现在人们眼中。
顿时,又是高于一浪的尖叫。
专心致志发呆的凌落尘正和锥生零呆在一起发呆,只不过和以前不同的是,两人这次都很默契地没有去看玖兰枢。顺着零的目光望过去,一头银色长发的红玛丽亚正停下脚步回头对他们微笑。凌落尘不经意地抖了下鼻尖,开口,“零,那个不洗澡的白痴叫什么?”
话一出,不仅是红玛丽亚楞在了原地,就连走在前面的玖兰枢众人在听到以后,都面色复杂地立在了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有锥生零这个已经被摧残习惯的人很是淡定地接受了眼前的现实,冷漠地开口,“她是红玛丽亚,夜间部新来的插班生。”
凌落尘点了点头,抄着手走过去,在银发女子的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冷冷开口,“昨天晚上就是你威胁我?”
红玛丽亚站在原地,接受着所有人的洗礼,一时间场面异常地壮观,空气中安静的连风声都可以停得到。她定定地望着眼前一头黑发的女子,开口,“……柳生同学,你在说什么?我……你不喜欢我我知道,可是……”
没有理会她的做戏,凌落尘手一挥,独断道,“单挑吧。”
红玛丽亚:“……”
“就今天晚上了。”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住,除了玖兰枢。这个夜间部的宿舍长面色温和地走到她们面前,优姬跟在旁边,很是着急地说,“对,枢前辈,一定要阻止她们呀!”
玖兰枢朝她放心地点了点头,随即把目光放在两人身上,“落尘,我做公证人和裁判,够格吗?”
话一出,原本已经楞住的人,此时彻底地风化。
凌落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开口,“啊,拜托了,蓝堂英。”
玖兰枢:“……”
蓝堂英:“……”(浅:我就说,记住名字有个毛用……)
单挑的事情就这么戏剧性地定了下来,且不说凌落尘是不是自从输给了宇智波鼬那么多次后学坏了,当她晚上真的找到红玛丽亚的时候,却看到空荡的房间里,锥生零正在痛苦地和她对峙着,零喊她‘绯樱闲’。
随后赶来的优姬也被门后的情形震惊,惊恐地望着里面的红玛丽亚,浑身地颤抖。凌落尘看了看身边的优姬,又看了看门里痛苦的压抑着LEVEL E侵蚀的锥生零,刚准备推门进去,却忽然被人一把摁住了肩膀。
“别去,落尘。”玖兰枢的声音很温柔,却泛着强烈的冷意。
凌落尘回过头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后者很坚持地朝她点了点头,一把揽过还沉浸在震惊中的优姬,泛着紫色光芒的手抚上了她的后脑勺。
再回头,教室里已经只剩下昏过去的锥生零。
“对我也要这样?”凌落尘指了指在玖兰枢怀里昏睡的黑主优姬。
“当然不。”玖兰枢面色平静。
“这些你都知道。”她很是肯定地开口,“绯樱闲,是红玛丽亚,杀锥生零家人的那个纯血种。你等的就是她。”
“没错。”玖兰枢大方地承认,“她还有一个仆人,也在学园里。”
“你想杀她。”凌落尘直直地望着他,“虽然我不懂吸血鬼力量的传承,但她能让你增强能力。”
一阵沉默。
“全部正确。”玖兰枢笑了起来,“落尘为什么现在不会认错我了?”
凌落尘瞥了他一眼,“你有病?很喜欢我认错你?”
玖兰枢:“呵呵,不能这样说你的前未婚夫哟。”
“移情别恋的人没有资格说我。”凌落尘面无表情。
“从没恋过的人更没有资格。”玖兰枢微笑。
“是你魅力问题。”
“是你人品问题。”
“你长的太没特色。”
“你所谓的特色不是我的品味。”
“我的品味很好。”
“品味好的人不会喜欢食人花。”
“玖兰枢,你身上食人花的味道比下午浓上两倍。”
“……”
“要怪就怪你身后那帮人,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淡淡的食人花味道。”
“……”
淡定地呼了一口气,玖兰枢觉得无论是以前高贵的自己还是现在高贵的自己,都不能,而且是不应该和眼前的人比谁更不讲理。所以,他顿悟后,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叉开话题。
“后天是日间部和夜间部合办的舞会。”
凌落尘看了他一眼,顺着说下去,“有事?”
“做我的舞伴怎么样?”玖兰枢看着她。
“可以。”顿了顿,凌落尘答应了下来,“有个要求。”
“什么?”
“不准喷这么多香水。”
“……”
“否则你就替红玛丽亚过来跟我单挑。”
“……落尘,女孩子是不应该这么粗鲁的……”
“没商量。”
“……”
第七夜 谁要离开
黑主灰阎原本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要劝说凌落尘参加晚会,类似与‘偶尔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和美丽的异性 交往一下’之类的理由他罗列了满脑子,然而当凌落尘云淡风轻的在晚饭时说出她要参加晚会时,不知为何,灰阎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楞了大半天,这才在餐桌上欢呼雀跃海带泪起来,一边跳着舞,一边大喊“哦,爸爸的女儿终于长大了~”,下一秒,就被凌落尘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到了厨房。
但礼服却出乎意料地由玖兰枢一手准备。
“落尘真的要和枢一起吗?他邀请你?”灰阎看着她。
“恩。”凌落尘自顾吃着饭。
“可是他也邀请了优姬。”灰阎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下一秒,也学着凌落尘耸了耸鼻尖,“我闻到了狗血的味道!”
“那就是零来了。”凌落尘很淡定地抿了一口蔬菜汤。
灰阎回过头,理事长房间门‘哗’地一声被打开,锥生零果然站在门口。
“优姬呢?”他紧张地扫视着房间。
黑主灰阎无法控制自己那不断抽搐的嘴角,只能背过身咳嗽了一声,说,“不在。”
“那个转校生呢?红玛丽亚呢?”零继续一脸煞气。
“更没见。”灰阎面色复杂地回望零,“那个……锥生君,你有没有考虑过,呃,换一种体香?”
锥生零楞,随即很了然地望向凌落尘,“你又说什么了?”
凌落尘缓慢地把注意力从汤上移开,一脸无辜地举起银质汤勺,学着灰阎的语气,“锥生君,要不要来喝汤?”
“……告辞!”
听着门‘啪’地一下被重新关上,灰阎忍不住爆笑起来,“果然零只有在看见你的时候才活力十足啊~”
凌落尘没有理他,径直拿起纸巾擦起了嘴角,动作随意却处处透着优雅。
半晌,笑够了的灰阎指了指一旁放礼服的盒子,“落尘,我为什么总觉得,你和枢之间有什么秘密呢?”
凌落尘怔了一下,回头看着灰阎那滑稽的金边眼镜,淡然而确定地说,“我还是处 女。”
灰阎:“……”
女孩子是不能随便说出这个词的柳生落尘你知道不知道啊啊啊!!!
枢准备的礼服很特殊,可以说样式繁复的连舞会所有女宾的衣服加起来都无法比拟,几乎全部由白纱和缎带组成,单是脚上那细的像根针一样的高鞋跟就能让所有女孩子止步,更不用说整个需要穿一个多小时的衣服。
但凌落尘穿的却很开心,虽然这东西的确很费精力,但却是无数年前她经常穿的最普通的一种罢了。难为玖兰枢还记得这种样式,虽然只是形似,里面的构造并不相同,但还是得到了凌落尘的默认赞许。
而她本身个头就比同龄人要高挑很多,再加上那双高跟鞋,竟是把这种无比繁复的礼服穿出了简洁的感觉!那些复杂的花边从腰部蔓延到裙角,恰到好处地弥补了她过瘦的体形,长长的头发被高高盘起,简单而随意地挽成了一朵花的模样,松垮,但却别有风情。
所以,当她出现在礼堂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
想来也是应该的,凌落尘通常散发在周围的生人勿近气场以及那可怕的身手和性格,都会让人忽略她其实很漂亮的长相,所以说,她作为女人是很不成功的。
“很不错。”玖兰枢不知何时走到了她旁边,“衣服满意吗?”
“恩。”凌落尘看了看他微微弯着的臂膀,很识时务地把手放了进去,两人共同向场中央走去。
“头发挽成食人花很漂亮。”玖兰枢淡笑了一声。
“这是为了配合你的品味。”凌落尘不谦让地回了一句。
夜间部的副宿舍长一条拓麻用一种很暧昧的眼神在他们中间扫荡了无数次,最后代表所有吸血鬼问出了一句话,“请问二位,何时结婚?”
‘柳生落尘其实是高级吸血鬼’的传言在夜间部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再加上凌落尘本身所带着的纯正暗系气息和完美的身手,一条这句话出来,竟没有人感到突兀。
一旁的蓝堂英握了握拳,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如果是柳生的话……我没意见。”
暗粉卷发的早园琉佳冷哼了一声。
玖兰枢被这个问题问的楞了一下,倒是凌落尘,回答道,“我对有妇之夫不感兴趣。”
瞬间,整个礼堂被这一句不清不淡的话震惊,一时间所有人都忘记了说话,只剩下悠扬的音乐还再继续响。一条很尴尬地站在中间,似笑非笑地抽了抽嘴角,求救地看向了玖兰枢,谁知后者竟也一副僵硬的模样,叹了口气,一手撑上了额头。
“落尘,你即便说这种话,也多少配合一些幽怨的语气,这样我才相信你是真的吃醋了啊~”夜间部帝王无奈。
“我说的是事实。”凌落尘看了他一眼,不再开口,而是回头看着一条拓麻,“蓝堂英,帮我拿杯水,谢谢。”
一条:“……”
蓝堂:“……”(浅:为何受伤的总是这孩子)
拍了拍已经习惯性用深呼吸来调整情绪的蓝堂英,架院晓随意在侍者盘里拿了一杯香槟递给了凌落尘,“请。”
凌落尘刚接过来,就感觉到腰身一紧,却是玖兰枢带着她朝阳台走去。他敢用名誉发誓,如果这个女人继续呆在人群中央,那么一定会酿造一场不小的风暴。
阳台上凉风习习,凌落尘手拿香槟靠在栏杆上,头发被风吹到了身前,她望着楼下一身白色礼服的黑主优姬,面无表情。
“优姬是你什么人?”她开口。
“为什么这么问?”玖兰枢怔了一下,看向她。
“不想说没关系,你们的事我不参与。”凌落尘放下香槟,“不要把我也算进你的棋盘。”
……
玖兰枢静静地望着她,轻轻一笑,“不会,你只会站在我旁边看我下棋而已。”
说着,他起身来到凌落尘身前,伸手,“跳舞吧。”
也许这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有些人忧心忡忡地想做抉择,有些人视死如归地想和对手同归于尽,有些人担心着别人,有些人为了自己,然而种种这些都渗透不到礼堂二楼这个小小的阳台上,渗透不到正在跳着奇怪舞步的两人周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来看向他们,因为那种舞步,没有一个人见过。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跳错。”玖兰枢淡笑着开口,声音温柔似水。
“彼此彼此,用高跟鞋整我,和以前如出一辙。”凌落尘冷冷地回答。
这个舞步是那时她的父母亲自交她的,就是为了在舞会上和当时身为未婚夫的玖兰枢跳,然而那一次,她不仅跳错,而且还踩了他很多次。
“今天可不是叙旧的好时候。”玖兰枢淡淡开口,揽在凌落尘腰上的手一紧,两人旋了一个圈,对方腰下放,又被有力地拉了回来,“你脖子上的这个白纱,为什么不取下来?”
凌落尘没有抬头,而是径直在对方的带领下走了个圈,淡淡开口,“不想。”
玖兰枢静默了一下,抬起手轻轻把银白风花纱拉了下来。露出脖子的一瞬间,他停下了脚步,眼睛直直地望向凌落尘的脖颈。
“怎么回事?”他冷声。
见他停下来,凌落尘也不计较,而是一手随意地抚上了脖子上那一圈淡淡的疤痕,“快好了。”
“谁伤的?”玖兰枢直直地望向凌落尘的眼睛。
“洛塞。”凌落尘漫不经心地抽回他手中的银白风花纱。
“卡尔的弟弟?”玖兰枢惊讶,“他不是一向敬重你吗?”
“我杀了他。”凌落尘面无表情,想了想,忽然开口,“你的事情还有多久结束?”
“你是指什么?绯樱闲?”玖兰枢看着她重新把白纱围在脖子上,“闲是纯血种,不好对付。”
“所以你利用了锥生零。”凌落尘转过身正对礼堂,“我不想让他死。”
静默了一会,玖兰枢淡淡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走?”
“最近。”凌落尘敛下眼眸,抚上了手腕上有刺青的地方,那里两个刺青的颜色已经越发浓重,甚至有重叠的迹象。她来这里本就是为了养伤,如今伤势已好,卡尔也该来了。
“我会回来找你,到时候记得跟我走。”她开口。如果要对付长老会,那么玖兰枢一定会是最好的帮手之一,“在此之前别死了。”
“可以,对于那个长老会我很感兴趣,况且,报仇这种事,我很乐意。”玖兰枢意有所指地说着,只可惜,隐藏的意思却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没有。”凌落尘指了指阳台入口不远处,一身白色礼服的黑主优姬正面色复杂地望着他们,“她在那里等了你很久了。”
玖兰枢回头,看到优姬时眼神一柔,“落尘,我有时候怀疑你什么都知道。”
“我不打算杀你。”凌落尘很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虽然话听起来的确不怎么好。
黑主优姬很踌躇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家落尘姐和枢大人谈笑风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打扰,看到玖兰枢温柔的目光后,心里又是一紧,忽然想到了自己和红玛丽亚做的那个约定。
她鼓起勇气刚迈出脚,却看到阳台上那两个绝美的人忽然直起了身,望向了不远处,顿时她肩膀一滞停了下来,明智地不去打扰。
“锥生零的血。”玖兰枢淡定地开口。
“卡尔的气息。”凌落尘回望他,“要见他吗?”
“算了吧,以后有的是机会。”他淡然地回绝,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不能因此而失去机会。
“锥生零在我眼皮底下呆了四年。”凌落尘再次漫不经心地提醒起了玖兰枢。
“放心,我不杀他。”高贵的纯血种若无其事地发下了誓言。
感受着空气中越来越接近的神力波动,凌落尘抬眼看了看玖兰枢,看着自己万年前的老朋友,她眨了眨眼睛,毫不留恋地走向了礼堂,留下玖兰枢一个人,表情深邃。
路过依然踌躇的优姬身边,凌落尘淡淡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如风般忽然飘出,“不要惹事,不要逼灰阎出手。”
黑主优姬楞了一下,猛地回头,却看到那个绝美的人已经飘然下了楼。她心里一紧,不知道凌落尘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到了楼下,一身宫廷晚礼服的俊美男子正平静地站在门口,仰着头,看着阳台上那个远眺着的玖兰枢。
“那是……”
凌落尘没有接话,而是径直朝着散发锥生零血味的房间走去,卡尔见状,也跟了上去。
“长老会那边什么动向?”凌落尘忽然开口。
“很平静。”卡尔淡然回答,“平静的反常。”
凌落尘怔了一下,心思在一瞬间转了无数圈,在一扇门前停住了脚步,“等我。”
推开门,满身是血一脸痛苦的锥生零正在和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少年对峙,凌落尘楞了楞神,忽然不知该怎么开口。
“你来做什么?”发现她站在门后,锥生零吃惊地喊起来。
凌落尘歪了歪头,看向他对面那个双生子,“你叫锥生什么?”
双生子眼神一凛,开口,“一缕。你就是那个日间部的柳生落尘?零一直提起你呢~”
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