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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了我个白眼,神色却轻松了不少,“要是就好了,把你气跑掉,省得你天天淘气,还给我添堵。”
我瞪着眼前这个一点也不有爱的男人,他却突然圈住我,“好不容易过个节,晚上有好戏给你看,别撅着小嘴,不然为夫想……”
我面上一红,也顾不得再欺负他,忙低下头,不敢再撅着嘴瞪他,倒换来他一阵轻笑。“娘子放心,晚上定有大变活人上演,娘子若是看得高兴了,莫要忘了为夫的功劳。”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他却抿唇不肯透露半句,看他神神秘秘的,让我也有些期待了起来。
晚上,我和阿云吃罢了饭,在他允许的范围内,我们小小地散了一下步,居然整个府里只有我们俩了。连我徒弟都不见踪影,敢情这帮家伙过个节都不着家的啊。
“你不是要来什么大变活人的么,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一点动静?”我和阿云坐在房前的石桌边,他悠闲地喝着槐花酒。
听我这么问,他只是神秘地挑了挑眉,却一个字不肯说。最后一滴酒饮尽,只见他突然将酒瓶抛出,只听得一声惨呼,竟落了一个人下来。
阿云扬扬得意地道,“娘子且看,这不正是大变的第一人。”我略有些讶异,没想到所谓的大变活人竟指的是府里的线人。
他终于要动手了么,我有些雀跃,被岳家逼得实在有些气闷,再加之小黑又被他们挟持,若是能揭竿而起,真是太好了。
“娘子小心。”说着阿云将我拦腰抱起,三躲四窜地进了当初我刚到王府他带我进去的密道,却只是躲在密道口,并不往里走。
也不知他弄了什么,密道便出现了一条细小的缝隙,正好可以容纳一只眼睛看向洞外。因为洞内幽暗,若没有火折子便是漆黑一片,而屋子里却又淡淡地月光,自然这缝隙就成了敌在明我在暗的“猫眼”。
看来他的目标并不仅是眼线,而是要把一干奸细,甚至整个藏于王府的暗涌全盘拔出。看来羡鸳节并非表面上那么温情,注定要有一场血雨腥风。
“这里有个缝,外面看着岂不奇怪?我们会不会被发现?”我有些担心地问阿云。他全然不担心地放松一笑,“没有关系,娘子可记得墙上挂了一幅万水千山图有一块尽是黑云翻墨的地方。”
我回忆着那张图的位置大约就是在这个密道口的,在这个缝隙的地方本就是黑色的,与这缝隙的颜色大抵相同,可见原本它就是有着一条缝在的,而我竟然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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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妙啊,这下……唔。”我才想夸奖这设计的巧妙,嘴就被捂上了。阿云让开了身子,让我看着那条缝隙。
不多时,隐约看见进来了好几个黑衣人,莫不是打算今晚上就干掉我们?
一只火折子点燃了蜡烛,这下看得清楚多了,我有些担心他们会看到里面,然而他们好一番搜看也没找到这个缝,甚至都没往这里看,细细数了数,竟有六个人。
“怎么会没有人,小姐不是说那女人不会武功?”一个冷硬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并不认识他。口中的小姐看来十有**就是岳梦瑶了,岳芷雪虽然勾心斗角的,但真到生死之事,不过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听密报说她甚至会晕血。
“别废话了,或许我们搜得不仔细,王爷已经回房了,那女人一个人,若让她跑了,我们岂不丢人。”这回是一个略沉的男低音,我仍不认识。
“别吵了,再仔细地找一次,实在不行大不了将这屋子一把火烧了。”这女人竟然是夏蓉蓉。看来阿云赶走她果然是把她推向了岳家啊,没想到她一个弱女子如今也敢见这种场面了。
我暗暗扭了阿云一把,他低声闷哼,显然是在像我表达不满和抗议。
“你当真确信冷依儿跑到这里来了?王爷同她形影不离,怎会在挑衅了小姐的人之后独自逃走?”借着微薄的月光……这个人竟然是……艳青!!
她不是死了么,怎么会投靠了岳家,我心头一阵猛敲打鼓。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贺兰凌当时的语气,是万分的伤怀,那种悲悯是装不出来的。
艳青会不会侥幸活下来了呢,毕竟人生机遇谁也说不准,可是听她这话的口吻似乎对岳家相当的忠心,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呢。
阿云显然也是听见了艳青姑姑的声音,突然拥住我,微微将我移开,黑暗中我感觉到他大概将头附在了缝隙上。我只能靠听密室外的动静了。
“一把火烧了这屋子?亏你们想得出。只怕王爷便真的要同小姐撕破脸了。此番王爷说到底不过是试探,若杀掉那女人便是我们的本事,自然有人嫁进王府,王爷再不能明哲保身。”
这声音这么“腐尸”,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千面公子。想想岳梦瑶和他配在一起,总觉得有些好笑。
“别啰嗦了,看来是没人,走吧。”这个声音竟然是——花蝴蝶!明显只有花蝴蝶才有这么稚嫩又油滑的声音。
我一把推开阿云,朝缝隙再看,不是花蝴蝶是谁,虽然没有再穿花衣服,而是跟所有人一样一身黑,但确是花蝴蝶无疑,而且他显然是他们的头,因为他一声令下,这些人再没了疑义。
待这些人都走尽了,我本要让他开门,想起他信任的人背叛了他,不由地有些为他难过。我看不见他的容颜,想必是有些伤感吧,便轻轻地抱了抱他,“别难过,每个人总有自己的路。”
霸道岳家靠边站 二百五十四回 请敌入瓮
阿云扑哧一乐,“娘子说话怎么无端端满是哲思起来了,放心好了,便是有奸细也绝不会是花子乔。”
我听阿云见了这一幕仍说得这般笃定,立刻恍然,“哦,原来他是……”没想到花蝴蝶居然是阿云的无间道代表,看他二了吧唧的,很是讨人厌,原来竟是做戏。
阿云不让我说出这句话,将我的口一捂,“娘子知道了就好,不仅是他,赖老和如钰都是我最相信的人。”
没想到花蝴蝶看起来讨人厌,居然这么靠得住,再次发现人不可貌相。
“依儿姑娘,依儿姑娘……”门再次被推开,竟是林仙儿一身素白的身影,“快出来吧,方才的杀手已经被歼灭了。”
这可奇怪了,林仙儿为什么知道我在这,有怎的会让我出现,阿云挑衅岳家的眼线不过是信手发起,随后又随我躲在这,莫非,他才是那眼线。
我早就说嘛,林仙儿深不可测,看来果真是他,眼下好在发现了,他虽然深不可测,毕竟单枪匹马,岳家又是山高皇帝远,想扶持他来王府搅腾怕也没那余力。
阿云看了一阵让开了,拉我去看,我见到林仙儿的眸子里的确是焦急,但若是说像电影里那种奸猾恶毒之徒,又全然不像。或许总有些人是天生的演员吧。
林仙儿唤了没几声,又转了一转这屋子,确信我不在后,便吹了方才那些人点起的蜡烛,出去了。
“依儿怎么看。”过了十几秒,阿云问我道,一边开着机关,墙再度打开,我们一并出来了,阿云用打火石将蜡烛重新燃了起来。
“他会是内奸么?”说实在的,我希望他是,因为有目标总比漫无目的地慌张来得强。
我看向阿云,他的脸上闪过瞬间的迷惘,随即又恢复了清明,“老实讲,我也不知道。但仙儿聪明异常,若是好好栽培,日后不可限量,我希望他不是。”
我受不了阿云这种有点点失望,有点点担忧的神情,伸手再次抱了抱他,“你放心,你若信他,他便不是。”
阿云听了饶是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一向不喜欢林仙儿,眼下却会这么说,随即有些感动地点了点头,“娘子,谢谢你。”
我正要同阿云一并出那屋子,阿云将我一拉,“过一会,让我再抱抱你,何况眼下屋外尽是血腥,你一个女孩子家见了也不好。”
“你是说?”我有些不解,但隐约知道他应该是对岳家的人进行了一次“清洗”,毕竟王府空虚,岳家只怕很多人会跃跃欲试吧。
“娘子以为府里的朋友为何都出去过节了,娘子又以为一个月前为夫为何将库府的弓箭都悄悄运达了府里?”阿云冷冷地道,他这种眼神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阿云却全无意识一般,随即幽幽地道,“岳家动什么都好,万万不该动到娘子头上。”眼中的寒光只怕比匕首还利。
“好啦,气大伤身,思虑伤神,岳家不是连我一根头发都没伤得成么,你又纠结个什么劲啊。对了,何故他们说王爷已经回房了,你分明是抱着我跑掉的啊。”我不想看阿云这种可怕的样子,忙不迭岔开了话题。
“赖老自然指望不上,可是娘子忘了么,为夫信任的还有一人。”阿云狡黠一笑,便让我自己去想。
以他当时带我离开的飞快身法,院子里一干人等的功夫,怕是绝对看不清,那也就是说找个人替代他出现在房中,他在在这弄出声响,便绝对只有我一个人无疑。“没想到温如钰倒擅长演技,居然蒙过这么些人。”
“出去吧,暗卫怕是清场完了。”阿云牵着我的手一并出去,他的口吻轻松了不少。
我们出了院子,不要说尸横遍野了,就是血腥味都没有,唯一能让我看到院子里经历过争斗的是枝桠上的叶子都少了不少。看来暗卫真是可怕啊。
此举成功阿云应该不会再忧心忡忡了吧,想来岳家是少了一大批人,不过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只因为选择了弱势或者不怜恤自己的主人,便落得如斯下场。
不多时,屋外里再次热闹了起来,陆陆续续有喝得微醺的人进来了,到底男人都是有需要的。额……我怎么想到这方面了,太猥琐了。
“小友,今天同王爷除害如何啊?”顾琉老远地看着我,便嬉笑道。他不是阿云最信任的人,但显然他却料事如神。
“老哥别乱说,快些进去休息吧,喝得这样醉。”我挥手唤了个小丫头来扶他。
“娘子,更深露重,莫要继续站在门外了,明日还要喝药。”阿云将自己的袍子披在我身上,他只着了一件轻薄的衣裳。
理论上说这大夏天的,哪来的更深露重,我只知道酷暑难消,再说他干嘛老强调喝药的事。但他却不由分说地让插了满头鲜花的雪奴扶我进房间休息,他却说要去吩咐清点人数的事。
夜里,也不知道阿云何时才回来的,不知是不是前日千面公子的麻药太厉害的缘故,这两天我多少都有些嗜睡。
第二日刚刚清晨,阿云就想将我从床上弄起来,“依儿,乖,起来把药喝了。”
喝他个头啊,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我懒得理他,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了头,“你烦死了,放在桌子上,我一会喝,这天还没亮透呢,你也好意思叫我。”
“冷依儿,你立刻把要给我喝了。”阿云极少用这么凶的语气凶我,显然是很生气,或者是……很心虚?
他别说给我委屈受了,跟他在一起一般都是纵着我的性子,哪里受过这等气。我猛得掀开被子,恼怒地瞪着他,却对上他一双担忧的眸子,便怎么也恨不起来了。
“把药喝了。”阿云似乎调整了又调整,才用这既温柔又僵硬的声音道。
他已经温柔了三分,我怎好再无理取闹,只得撅着嘴接过汤药,味道闻起来却不会太苦,只是黑漆漆一眼望不到底就让人见了讨厌。
“还不快喝,过了时候也许就没效了。”阿云热切地催促着我,为何他的眸子里有一闪即逝的决绝,这药不会是用来“以毒攻毒”,喝不好出人命的那种吧。
我将药再移至鼻尖地闻了闻,确实不是我喝过地最苦的那种,可是药才靠近鼻尖,我张开嘴正要仰头灌进去,突然有什么生生将碗冲在了地上,待那东西扎在了墙上,我才看清是一支簪子,万幸没扎到我。
“苍云,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要害死么?”来人竟是陆奶奶,气势汹汹地样子,声音也比平日高了八度。
霸道岳家靠边站 二百五十五回 打胎
我一时没听懂,却见到阿云脸色煞白得可怕,自我认识他以来,便没见过他如此惊慌,紧张兮兮地看着我。我这才思量起了陆奶奶的话,孩子,莫不是……
“依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象的这样。”阿云几乎七级地一掌隔开陆奶奶,另一只手紧紧地箍住我,生怕我跑了似的。
陆奶奶本是没什么心绪,见他如此一招,气上心来,虽跳开了去,却厉声道,“小依你可想清楚,你的好夫君竟要打掉你的孩子,这种男人还要他干嘛?”
我顿时被雷了个里焦外嫩,不对,是里嫩外焦,心头好一番波动震荡,竟失了心智般,只觉得满心都是酸酸麻麻的感觉,涨涨的几乎要爆破出来。
为什么,他前几日不是还心心念念地说想要一个孩子,说是怕我离开的么,莫非男人真的如此善变,还是我太天真,听不出他的玩笑。
我只觉耳际嗡鸣,轰隆轰隆的几乎要把我给吵死了,阿云的嘴一张一合,我却全然听不见他说什么。“好吵,你说什么?”
我用力摁住耳朵,却仍有喧嚣的声音传来,直到后颈被一个重击,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却没有睁开眼睛,身边有阿云身上龙延香的气息,我知道他就在我边上,可是我却有些害怕面对他。
一定是他觉得我已经很负累了,若是再成了孕妇,只怕更不安全吧。一定是这样,以他对我的情意,不可能讨厌我们的孩子的。
难怪他近日精神恍惚,脾气恶劣的,原来是这样。其实我早该察觉他不对的,但总觉得他是太忙太累太心烦了,竟疏忽了。
“唉”,我静默地躺了一会,现下早已冷静下来了,只觉得为这个没有机会出世的孩子有些遗憾,微微叹了口气道,“我没事了,将药重新熬过吧,我喝。”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平静,然而却带了一丝哭腔。
阿云见我平静下来了,也不再提方才的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连忙伸手端过他早早就准备好了的汤药,“乖,药有些苦,为夫已经备了松子糖。”
我颤着手接过汤药,心头却堵塞得有些难以呼吸。“你很喜欢小孩子吧。”我看着微漾着涟漪的汤碗,豆大的泪珠止不住地掉进了碗里。
“不,我最讨厌小孩子了,尤其一想到孩子会同我分享你,就恨不得让他立刻消失。”阿云似是怕我留恋犹豫,饶是冷了一张脸抱怨道。
然而他越是如此,我越是为他难过,他早就跟我提过要是有孩子就好的事,我哪里不知道他是心有所盼,如今不过是怕我心软,心里只怕比我还要难受。
我微张着口,舀起一勺,却发现最终没有勇气杀死自己的孩子。将哀伤在肺腔里哽咽了一阵,我哀求阿云道,“我不喝了好不好,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的,不会让他拖累你我的。”
“一定要喝。”阿云抚着我的发丝,怜惜地道,“你这一时心软,只怕会要了你的命。乖依儿,孩子为夫可以一世不要,但是一天都没法失去你。”
一世?我心头划过一丝古怪,怎么会是一世?
“阿云,你让我打掉孩子,究竟是为什么?”我摸了摸自己非常平坦的小腹,浅笑着问阿云道。
“为了你的性命。”阿云吻了吻我的发丝,似是鼓足了勇气,这才道,“你先后又是中毒,又是受伤,外加寒凉伤了身子。前日你昏迷,如钰发现你脉象虚浮,若是执意要这个孩子,根本无法保住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