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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飞凝注着她:“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花如玉忽然抱住了白云飞,号啕大哭道:“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没错。”白云飞面无表情道,“任何女人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我也不能怪你!”
花如玉惊讶的看着他,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居然能从白云飞口中说出,她除了惊讶还是惊讶,看来白云飞这七年来历经沧桑,也看开了不少,想通了不少。
白云飞依旧面无表情:“那时候我一无所有,当然不会给你带来什么,也许你跟着陆震风会少受很多罪。”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云飞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可是在花如玉听来,这句话就意味着白云飞还是原谅了她。
白云飞叹了口气,又道:“我了解,女人要的是幸福的日子,其实我也能给你。”
花如玉把他抱得更紧,这种话是陆震风说不出来的,她本以为自己是陆震风的最爱,其实她只是陆震风的附属品。
她和白云飞之间仿佛有种心灵感应,只要两人在一起,他们内心所想的都能感觉得出来。
事实也的确如此,自古以来,但凡江湖中的美人们都逃不开这种命运,她们存活着,其实就是那些所谓英雄大侠身边的装饰品,人们因为英雄的声名才会欣赏她们,如果离开英雄,其实她们什么都不是,唯一是的不过是江湖恩怨的牺牲品。
谁又能了解她们?
正如谁又能了解像白云飞这种无根的浪子,那岂非正如池子里的浮萍孤苦无依?
也许只有成为一个男人的最初的恋人,她们才能找到真正的依靠。
花如玉抱着白云飞,一字字道:“白大哥,只要你今后我瞥下我,如玉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白云飞阴沉着脸不答话,只是拨弄着她的头发。
这些话的确是她从心里说出来的,她已决心不顾一切也要跟着白云飞,她不再去想这种事的后果,就算有天大的后果,她相信白云飞也可以为她解决。
因为她知道这蕴藏了这七年的感情种子已经发芽结果了,现在一旦爆发不可收拾。
她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她最爱的人还是白云飞,因为她是白云飞第一个恋人,白云飞那时候对她的感情就像关东铁牛对白云飞一样,一心一意、忠诚无私,随时准备着牺牲自己,付出自己的一切。
为什么她现在才想到呢?
这种情感往往都需要一个女人错过一次后才能明白,它来得实在太快,太猛烈,连她自己都几乎不能相信。
但这情感却又如此真实,令她不能不信。
爱情本就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情感,没有人能了解,也没有人能控制,它不像友情需要由累积而深厚,它往往是突然发生的,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
爱情如果有理由可以解释的话那就不是爱情了。
她当初跟陆震风,就为了一句我爱的人是英雄,这还有理由可解释,但现在跟了白云飞,这理由呢?
于是……
他们既没有狂欢,也没有激情,只是无限温柔地付出了自己,也占有了对方。
天上的仙子,人间的浪子,这本就是最般配的,只因他们能了解爱情里的寂寞。
就在这个深夜,就在这艘战船上,这本是多年前就该发生的事,现在发生是不是晚了些?或者现在发生已经不同与以前?
花如玉不愿意再去多想这些问题,她躺在白云飞臂弯里,白云飞的呼吸轻柔如春风。
海风从窗隙间吹进来,但火热夏意却已被隔断在窗外。
情人的世界是春天,激情已经褪去,大地和平而静寂。
过了今夜,明天又是怎样?
第一百八十五章 风愚子大师
正午。
海南国的码头渐渐出现在眼中,战船缓缓的靠了上去。
有关海南国的传说白云飞听得很多,江湖传言海南国就是世界的天涯海角,这里多的是奇人异士,所以白云飞的意识里,这里应该是个美丽的岛国。
现在他终于见到了这个岛国,但他已完全失望,完全怔住。
寸草不生,光秃秃的石头是死灰色的,冷、硬、狰狞,怒涛拍打着海岸,宛如千军呼啸,万马奔腾,这就是海南国码头的景象。
可更惊人的就是码头居然没有停着一只像样的船,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渔船千疮百孔、破烂不堪,码头上也有不少人,这些百姓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情形和嵩阳城的那些难民没有区别。
“这里遭遇了饥荒么?”白云飞跳下船就冲码头上跑去,花如玉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白云飞跑到一个中年汉子面前,他还没说话,中年汉子却抢先拉住了他的衣角:“大侠,你是东胜过来的吗?给口饭吃吧,大侠。”
白云飞愣道:“你们这里怎么了?”
中年汉子哀求道:“大侠,给口饭吃吧,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白云飞这才注意到遍地的蝗虫。
这些蝗虫虽不及袭击长州城的蝗虫那么多那么大,但同样遍地乱爬,令人作呕。
难民个个惨状,成群结队,显然是受不了烈日和饥荒的折磨。
“这里……”白云飞失声道,“难道这里也遭受了蝗灾?”
海南国自己都遭遇蝗虫灾害,他们没有理由放虫害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声音远远的传来:“这里的确遭遇了百年难遇的虫灾。”
白云飞和花如玉抬起头,只见一队兵士正朝这边走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一名将领问道,“你们是不是东胜国的人?”
白云飞点点头:“在下是东胜国的白云飞。”
将领神情一变,喝道:“果然是东胜恶贼,把他们二人抓起来。”说完,一群士兵就涌了过来。
“慢着。”白云飞大喝一声,“我为蝗虫而来,并非东胜的奸细。”
将领怒道:“一派胡言,我海南与东胜交兵多年,势不两立,岂容你这奸细混入?”他又挥了挥手,士兵们再次上前。
白云飞和花如玉正欲暗中运力,远处又有一个声音传来:“且慢动手。”
这个声音虽然很低,但其中蕴藏的内力却是十分深厚,人少说还在十多丈外,但声音却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白云飞吃惊不小,没想到海南小国,居然也有这等高手。
再一抬头,一个青衣童子缓缓向这边走来。
那将领似认得这青衣童子,立即拱手道:“原来是大师的弟子,末将有礼了。”
青衣童子微微一笑:“有劳许将军连日守卫码头,家师预计今日正午有两位贵客光临,弟子接家师之命前来迎接他们。”
许将军还有些迟疑:“但是他们二人乃是东胜国之人……”
青衣童子又笑道:“东胜海南,源出一家,这位白公子侠名远播,即使皇上和相国见他,也会以礼相待。”
许将军这才吃了一惊,立即拱手道:“那么请便吧。”
青衣童子这才走到白云飞面前拱手道:“家师正在舍下等待白公子光临,公子若不嫌弃,请跟我来吧?”
白云飞惊讶的注视着他,他不过是个小小童子,却有这么大的权威和武艺,他的师傅又是谁?这当真令人好奇。
白云飞立即还礼:“敢问令师大号,白某多谢公子来解围。”
青衣童子笑道:“其实家师名号,白大侠早已听说过,而且白大侠与家师也有不浅渊源。”
白云飞更加好奇:“哦?”
青衣童子道:“白公子还能记得白日飞云剑么?”
白云飞惊讶道:“北有蓝大先生,南有风愚大师,令师莫非就是人称铸剑无双的智者风愚子大师?”
青衣童子颔首笑道:“正是!”
花如玉也吃惊不小,这风愚子的大名她也早有耳闻。
海南国倍出能人,风愚子大师就是其中一个,传言风愚子大师不但精于铸剑、而且面相占卜、天文地理、奇门异术等等神奇之法他都会,在海南国,风愚子大师的地位丝毫不逊色于海南国国君。
不过相比另外几位东胜国的名师,风愚子的武功深浅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所有人都应该想到,一个精于铸剑的人,对剑法的认知一定不会差。
所以白云飞毫不犹豫的跟在青衣童子身后,花如玉自然也跟在白云飞身后。
海南国郊外的环境其实和蓬莱岛没有太大的区别。
林木森森,萧碧幽翠,一道木桥如彩虹般横卧池上,池水青绿而冷冽,上面点点浮萍。白云飞当然知道这清幽山涧流下的青泉汇集的泉水就是天下闻名的海南剑池,剑池僻静,远处云彩四合,风中有暮钟声缥缈传来。
绕过剑池,可以看见一个宽阔的石井,井旁有一个朱栏曲绕的六角山亭。
一缕孤烟从山亭中飘出,缥缈的烟雾中,清静的山亭里,有个羽衣高冠的白发老者,在独坐烹茶,他的寂寞,就和这动荡的世间一样。
但凡那些英雄高手,总是在乱世中避世,世人只闻其侠名,却不知其寂寞。
白云飞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海南剑池,悠由远长,这剑池中洗过剑的高手,历代光芒四射,烹茶品剑的人,可说无一不是绝顶的人物,天下无敌的云飞扬、纵横十九州的燕十三、神剑山庄的谢三少、魔教里的任天行、神出鬼没的逍遥侯、公孙谷主和蓝大先生……都曾光临于此,白某有幸,今日竟能被大师所邀,实在是三生有幸。”
青衣童子不禁面有惊色,这洗剑池的来历,白云飞知道得居然比他还多。
他虽吃惊,白发老者却一点不吃惊,只是缓缓的转过身来,注视着白云飞。
他的脸虽然消瘦,但一双眼睛却是相当有神采,白云飞只觉得老者的眼光比剑光都还锋利,还夺人,他甚至还觉得老者在这双眼睛上修炼得有某种特别的功夫。
老者注视着白云飞许久后,才叹息道:“那剑不适合你!”
“什么剑?”白云飞愕然道。
老者道:“白日飞云剑。”
白云飞和花如玉都怔住。
老者忽然道:“你知道我是谁?”
白云飞道:“风愚子大师?”
风愚子点点头,忽又道:“世人传言白云飞和十一郎是当代名剑客,十一郎剑快剑利,白云飞才智过人,今日一见,真叫我失望得很,也不过如此罢了。”
在场的人立即全都愣住,这风愚子的口气简直大得不得了,他居然形容白云飞“不过如此”。
白云飞不禁道:“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风愚子道:“我的意思就是白日飞云剑并不适合你用。”
白云飞赶紧拱手道:“还请大师解释一二。”
风愚子忽然笑了:“你倒是个聪明人,知道请教。”
“后生仰慕大师才情,愿请大师为后辈指点迷津。”白云飞恭敬的说道。
“那么请上座。”风愚子点点头,吩咐童子道,“给两位看茶。”
青衣童子应声而去。
风愚子这才悠然道:“为人不识十一郎,自称英雄也枉然,若要识得十一郎,就须先识白云飞,白云飞的名字在东胜国如雷贯耳,就连皇家大内阴谋都被白云飞揭破,那么我想白云飞应该是个对权力没有什么兴趣的人。”
白云飞和花如玉面面相觑,两人都不知道这风愚子想说的是什么。
风愚子抬头道:“公子楚当日为我找来一块千年精钢,并请求为你铸把好剑,老夫生平铸剑只为两种人,一乃剑中高手,二乃有德之人。”
白云飞道:“所以大师也乃有德兼有才之人,故而名扬天下。”
风愚子道:“十三路黑道作乱天下几十载,老夫铸白日飞云剑是希望助公子一臂之力,但今日一见公子,老夫才知道那剑其实是把失败的作品。”
白云飞这才耸然动容,这风愚子大师足不出户竟也能知晓天下形势,果然是位世外高人,他忍不住道:“何以失败?”
风愚子盯着他道:“公子剑未出鞘,但杀气却相当重,老夫若是没猜错,公子来海南国之前必已杀人无数,满手鲜血,尽管不少人是该杀之人,但公子也错杀不少无辜之人,无论该杀之人或是无辜之人,都是人,只要是人,就没有别人能决定其生死,只不过呢,这世上能者之多,能者杀,无能者死,杀不杀都在矛盾之中。”
听到这番话,白云飞不禁起身拱手:“大师境界之高,白某当真佩服之极。”
风愚子也不理他,继续道:“白日飞云剑看似小巧平凡,但实则锋利无比,对于力量强大之人来说,无疑是把神兵利器,而要使用这样一把剑,非心若止水者不可驾驭,公子力量深厚,却不能合理运用,试问怎能驾驭白日飞云剑?”
白云飞叹了口气:“大师无愧为铸剑名家,句句实言,白某要多谢大师的指点。”
第一百八十六章 黑太阳令牌
风愚子点点头,道:“武学是命理哲学的一种体现,有人说习武强身就是这个意思,其实呢,剑法又是武学的一种体现,剑贵为兵中君子,用剑者就要求人如君子一般本性单一,或至正、或至邪,而剑的世界又以好剑为尊贵,正和邪就能达到极至,当然,武学也就跟着达到了极至,那么命理也同样达到了颠峰,故而名扬天下,或者遗臭万年。”
白云飞静静的听着,这些话他能听懂,所以他立即把贴身的暗夜流光剑抽了出来,道:“大师请看我这口宝剑,还请大师法眼评定。”
风愚子接过暗夜流光剑端详着,许久才道:“这是暗夜流光剑。”
白云飞赞叹道:“大师确是好眼力。”
风愚子道:“我之所以认得这剑,是因为这剑是我同门师兄弟所铸。”
白云飞算是结结实实的吃了一惊:“原来徐鲁子竟是大师同门?”
“不光是他,蓝大先生同样亦是。”风愚子不紧不慢的说着,“我们三兄弟本是同门,三人都得师傅真传,所铸之剑尽管看似都为神兵,其实剑理却大不一样。”
白云飞道:“愿闻其详。”
“这口暗夜流光剑,应是一口至邪之剑。”风愚子说道,“此剑原为燕南来所用,只因燕大侠本性正直,心性侠义,故能驾驭此等附集怨气的邪剑而不自伤其心,事实上,暗夜流光剑一出,杀戮四起,生灵涂炭。”
白云飞沉默了。
花如玉道:“那么蓝大先生呢?”
风愚子道:“蓝大先生本性偏邪,偏偏铸出来的剑却是至正神剑,故剑正心邪,这样一来剑理命理就可在矛盾之中得以发展下去。”
白云飞和花如玉似乎有些明白他的说法了,这种矛盾的说法恰恰也就是万物发展的根源。
风愚子似看透了白云飞的心思,道:“公子可知道蓝大先生爱徒冯青梅手上那口紫色短剑?”
白云飞惊讶道:“知道!”
风愚子道:“公子以为那位冯青梅剑法如何?”
白云飞皱眉回忆道:“冯姑娘乃是少林请来的强援,不像是本性凶残之徒,但剑法却恰恰走的是最凌厉狠毒的一路。”
风愚子笑了笑,道:“这就对了,所以她年纪轻轻,剑法有这番造诣已属难能可贵。”
白云飞忍不住道:“那么大师呢?大师也是铸剑名家,相剑、铸剑、识剑,我想又有另外一路对不对?”
“这就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风愚子的脸色严肃起来,“你能先到我这里,本就是天意。”
“哦?”白云飞道,“难道我的剑路和大师有渊源?”
风愚子盯着他,一字字道:“公子看似侠义,其实是亦正亦邪之人,剑应用正邪难分之剑,剑法应走阳刚阴柔合并之路,正气与邪恶共存之道。”
白云飞和花如玉都吃惊得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