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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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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何难?”许远巡道,“微臣即刻拟信向皇上报告,皇上必定大喜!楚大人所受的冤屈苦衷,微臣也必定如实禀告。只是如今非常时期,只能委屈楚大人一段时间。”
楚今朝也点点头,没再多言。许远巡走了之后,楚今朝与杨冕又在墓地呆了许久,却都一言不发。空气中早就弥散着烧焦的糊味,篝火上的烤山鸡早就烤成了一堆焦炭,但此刻却没人去管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

☆、曝光

最后是楚今朝见时候不早了,若再被人发现他们在这里,恐怕就没那么好运了,这才出声状似轻快地劝道:“小冕不会想就在这里等着他带来皇叔的亲笔信吧?”从盛京渡北江往晋州,就算是一路坦途也至少得三天快马,更何况还有沿途关卡,路上若遇拦阻更是凶险万分。
杨冕勉强笑了一笑道:“大哥说的哪里话?”
两人各怀心事,又是一路无言地回城。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欢庆的气氛,路边缤纷的鞭炮纸片都没扫尽,提醒着昨日的热闹,耳畔似乎都还能听到那锣鼓喧天,眼前似乎也能看到这国度里如今最尊贵的一对夫妻共同祈天。
一切好像都是充满希望的。
欺骗段君铭,欺骗段怀越,将这一切全都毁掉啊。
楚今朝心中叹下最后一口气。如今一切,已经不是他可以随意选择的了。
“大哥,父皇留给我的问题,我已经想明白了。”
快到家时,杨冕忽然这么说了这么一句。楚今朝“哦”了一声,若杨冕真的能想明白那个问题,他就可以完全放心了。正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时,眼角忽然瞥见自家廊下栏杆上似乎坐着一个人影。
心中生了警觉,到嘴边的话就说不出来了。他与杨冕的脚步同时停了下来,无法置信地彼此互看了一眼。
谁能告诉他,这是幻觉吧,为什么他会觉得那个人看起来这么像此时应该正在大婚芙蓉帐里的皇帝?
但这不是幻觉,是事实。
一身鲜艳红服的段君铭正坐在阑干上倚靠着廊柱,他闭着眼休息着,看起来似乎极度疲惫。听到有人靠近后,他懒懒地睁开了眼睛。
楚今朝的身影清明地映入他的眼帘时,他并没有站起来,只是更加疲惫地轻叹了一声,又闭上了刚睁开的眼睛。
楚今朝完全不理解为什么段君铭会在大婚的第二天清早出现在自家门口,连一个侍卫都不带,甚至连外衫都没罩,还这么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
因为场合太过诡异,又因为刚刚经历过一段纠结的挣扎,楚今朝完全忘了要向他行礼。而杨冕看到他除了恨之外别无其他,自然也不可能乖乖行礼。
段君铭全都没有在意,他闭了闭眼后,又睁开来望着楚今朝,良久,很苦恼地问了一句:“楚卿,你能不能帮朕解释一下,为何大婚之夜,朕掀开皇后的盖头,看到的却是你的脸?”
楚今朝错愕不已,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身边的杨冕听到他自报身份后,手中拳头更是死死攥紧。楚今朝既是安抚又是警惕地握住他的手腕,另外迟疑地回答段君铭的问题。
“陛下……看错了吧?微臣昨天有事出城去了。” 
一句话,成功地让段君铭又闭了闭眼。
最后,仰天长叹一声,走了。
楚今朝不明所以,望着他似乎备受打击的背影,试探地唤一声:“陛下?”
又哪里唤得回?
楚今朝并没有疑惑太久,当天就有人来帮他解释了段君铭为何会把新娘的脸看错了。
原因很简单,段君铭的皇后被掉包了。
过程也很简单。皇后在出阁前就被掉了包,假皇后落下凤舆后不久就被迎亲的段怀真看出了了端倪。他押下假皇后,又派霍颖光找回了真皇后裴若善,原装送还,这大婚才继续得下去。段君铭估计是有了掉包的阴影,所以在洞房花烛夜里还以为又掉包了吧。
楚今朝完全没料到这大婚还会出现这样的插曲,更没想到还有人居然大胆如斯到敢以身犯险冒充皇后。
“真是胆大包天,当我们都死了么?”作为揭穿假冒新娘的第二号功臣,霍颖光非常得意。
“那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皇后?”
“这还用问,行刺皇上呗。”霍颖光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她是什么人,自有大理寺去审理,咱就不用操心了。对了,你昨天人呢?皇上大婚都不去观礼,白白错过精彩了!”
楚今朝掩饰地笑笑道:“人山人海,有什么可看的?难得的假日,还不如出去透透气。”
霍颖光嗤之以鼻,斜眼打量他半晌,打量着、打量着,高涨的情绪忽然落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好自为之吧。”
直叹出楚今朝一头雾水。
这雾水,三日后,得到了清明。
三日后,楚今朝接到一道圣旨,敕令他早朝资格取消,进宫资格也取消,什么时候解除禁令,再议。
这道圣旨用意非常明显,衣不如旧,人不如新,皇上大婚后,楚今朝这个“旧人”失宠了,所以连霍颖光也让他“好自为之”。
楚今朝只能苦笑。
“你还笑得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楚今朝只微微一笑,也没回头,又卷好圣旨搁置书架。“人还活着,为什么笑不出来?”边说着,他转身来看着来人,“且有朋自远方来,有什么理由不笑?”
聂绛晨面上红了一哄,道:“谁跟你朋友了!那,你要的亲笔信!”边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扔了过来。信封轻薄,半路怏怏地掉在了地上。“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有什么话,你自己跟大人说。”
“没有被人跟踪吧?”聂绛晨边说着要走,楚今朝轻声留住她,确认地问了一声。
聂绛晨恼羞成怒道:“你——”
“我只是想确保万一,并没有怀疑聂姑娘的能力。”楚今朝弯腰捡起那封信,信封只是普通的牛皮封,看不出特殊。
自从识得许远巡,楚今朝才知道聂绛晨居然也是大兴的探子,之前就是奉命潜伏在敏漳王府。他之所以这么谨慎,实在是聂绛晨如今处境危险得很,也微妙得很。上次假冒皇后欲行刺段君铭的也正是她,本来她已经被段怀真关押了,但不知为何,过了几天后段怀真又放了她。
这明显放长线钓大鱼的态度,恐怕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聂绛晨脱身后非但没回组织复命,反而又潜伏到楚今朝的家里来杀人。幸好许远巡派来联络的探子正好赶上,阻止了她。聂绛晨这才明白一切。但是明白是一回事,有了先前不愉快的经历,聂绛晨的态度也不能忽然就好转起来。这一次,又是奉许远巡之命,送来穆玄鸣给杨冕的亲笔信。
但是,亲笔信就一定可靠吗?
“大人说,既然在盛京引起混乱失败了,希望楚大人能想办法将南浦云撤回盛京,如果可能……”聂绛晨边说着,做出一个割颈的动作,意思清楚明白。
楚今朝虚应着点头。聂绛晨转身,随即消失在漆黑的窗外。
事已至此,竟然是骑虎不能下了。亲笔信已到,杨冕想拖延先稳住他们的策略也失效了。
楚今朝深深地头疼。这一定是对他之前犹豫不决的惩罚。打那天杨冕说已经想明白了当初那个问题之后,结论居然是:“如果大哥认同,那么,我不再听大哥的了。”因此,楚今朝想让他回北江,他也不回了,反而决定:“我要留下来,和大哥一起留下来。”
然后,他们就陷入了极深的沼泽之中。
杨冕的身份已经暴露,在盛京呆着危险至极。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去北江,躲开大兴的势力范围。但是,回北江也不见得安全。穆玄鸣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们根本不知道。可能是利用杨冕的太子身份号召百姓,招募勇士,杨冕再怎么聪明能干也不过十岁,就算他真的禅位也只是个傀儡;更有可能的是,他根本就是要利用杨冕,或者是诓他回去,好除去他帝位的后顾之忧?
当这些联系起来一考虑时,才发现已经进退维谷了。许远巡什么都不需要做,楚今朝就已是被他掐着咽喉投鼠忌器,只能任他差遣了。现在唯一还算欣慰的,就是只有许远巡知道杨冕的真实身份,中间的联络人一直以为他们联络的是楚今朝。因此,楚今朝如今只能假意应允着,先稳住许远巡。
“大哥……”杨冕从里间走了出来,有些不安,满是自责,“都怪我,如果那天不去祭拜父皇……”
楚今朝摇头道:“不是祭拜惹的祸。”那许远巡当日见到就觉得有几分眼熟,恐怕已经在周围出现徘徊不少时日了,要就怪自己太大意,居然给他机会让他察觉了杨冕的真实身份。
“楚今朝,你好啊!”
楚今朝正想着要不要借刀杀人先除掉许远巡,却万万没想到,这漆黑的夜里,会出现这个他做梦都没想到会听到的声音。
段君铭。
段君铭阴沉地站在门口,冷眼只一扫,楚今朝就觉得周围空气都要结冰了。他无法判断他是什么时候到来的,也无法判断他究竟听到多少,又知道多少。
“嘉和太子居然一直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段君铭扫了一眼杨冕,又将杀人的视线投回到楚今朝身上,“你果真好极!”
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只这一点,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楚今朝闭了闭眼,便知一切努力都成了泡影,今日必无活路了。
于是,当即下跪请罪:“微臣,罪该万死。”
见他如此干脆地认罪,连个解释都没有,段君铭反而更加恼火,抬脚一踹,喝道:“罪该万死?你是万死难辞!就真以为朕不敢杀你么?”边说着,“刷”的一声,已是拔出身后侍卫的佩刀,明晃晃地指着楚今朝。
“休伤我大哥!”杨冕抢了过来,挡在刀前,护住楚今朝,“你要杀的人是我,别伤我大哥!”
“你们一个都跑不掉!”段君铭边说,举刀就砍。
楚今朝被段君铭窝心一脚踹得扑倒在地咳嗽连连,才止住了咳,就见段君铭举着刀砍向杨冕。他连忙抱着杨冕顺势翻滚转身,将他反护在身下,因此这一刀就砍在了他身上。在感受到刀刃过肩时,他反手按住,拉着刀身借力站起来。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变数只在顷刻之间,段君铭猝不及防,他袖中的匕首已经出鞘,架在了段君铭的喉间。
“叫他们退下!”楚今朝赌的就是这一刻,擒贼先擒王。
“休想!”楚今朝没想到的是,段君铭那一刀并未砍老,撤手非常及时,在刀刃触及楚今朝时就已经放开。此时楚今朝的匕首已经指到他的喉咙了,他也毫不退缩,反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反攻,铁钳一般的手拿捉住他的手腕,叫他不得再刺入半分。
楚今朝本意只在擒王,若当真杀了段君铭,他与杨冕必定死无全尸了。当下见段君铭神勇机智,他也一时情急,只得缩开匕首,躲开他捉过来的手,又换上另一只握着刀刃的手,同时抬腿上踢,要把段君铭绊倒在刀下。
但他忽略了段君铭的武功也非泛泛,他送上的刀刃,段君铭反而又重新掌握在手,这次更是毫不留情地直接劈下。若非楚今朝及时撤手,恐怕要被他齐齐削下四根手指来。
“大哥!”几个起落回合,楚今朝与段君铭已是各自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旁边的杨冕才反应过来再要扑上来,却已被早已拥上的侍卫制住。
“楚今朝,你真是叫朕好生失望!”段君铭没有再打,反而收刀后退,送刀入鞘,冷然道:“打入死牢!”
作者有话要说:

☆、天牢

天牢,由朝廷直接掌管,向来是关押重刑犯人的地方。而被关在天牢的死牢之中的,几乎都无任何翻案的可能,除非六月飞雪,否则“不赦”,是大赦天下都不赦的死囚。
大中朝建国三年不到,除了建国初期关押的大兴战犯,尚无一人被关在此。
身陷死牢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今这天下真正会关心楚今朝与杨冕的,也只有他二人自己了。就算能算上朋友的霍颖光与段怀越,这种时候也没有任何帮助他们的道理。
又是罪臣又是谋逆,还有个天大的欺君挑衅。他太了解段君铭了。为公为私,以段君铭的心胸度量……好在如今九族也只剩孤身一人,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楚今朝轻叹一口气,已是计穷了。
“小冕……”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向杨冕道歉了。
“我不怕,大哥。”此时的杨冕反而表现出超能的勇气与坚强,“死就死吧,能和大哥死在一处,能去见父皇母后,我……我很开心!”
楚今朝隔着牢柱摸了摸他消瘦的脸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所有的语言所有的感情似乎都失去了意义。只能勉强点了点头,道:“嗯,大哥……也很开心。”
“那大哥就别再自责了。这不是大哥的错,进京没有错,被人认出来是意外。我们有努力过了,虽然失败了,父皇肯定也不会怪我们的。”
没想到到现在了还反过来要杨冕来安慰他。楚今朝心里百味杂陈,本来已经绝望的心陡然不甘了起来。辛苦这么久,他与小冕,绝不该就是这样的结局!
不服气地在大脑里使劲搜寻着,到底还有没有什么人,还有没有什么方法,至少能够把小冕救出去也好!
“听说你想见朕?”
听到这个声音时,楚今朝正百无聊赖地用石块在墙上写着字,刻落泥灰簌簌而下,根本没想到狱卒居然会真的把他想见段君铭的愿望上报,更没想到段君铭居然也真的来了。
关在死牢里的人,哪有什么面圣的机会?
段君铭金冠龙袍,长身萧立,站在外面刑审处,照亮了整个暗无天日的死牢。有幸得见天颜的狱卒忙前忙后诚惶诚恐地服侍着,替他搬椅子,又拿袖子使劲地擦干净。
段君铭对这些看也不看,视线锁着楚今朝,径直走上前来,隔着牢柱问他:“想见朕做什么?”
不知道为何,尽管他面无表情,似乎还有些寒意,但楚今朝就是感觉到了,他心情似乎并不糟糕。
算碰到个好运气。
楚今朝望了望隔壁牢房,本来因体力不支而躺在地上休息的杨冕见到段君铭到来,也正努力地爬起来,坚决不示弱。
楚今朝稳了稳呼吸,回望着段君铭,沉着地道:“罪臣想将功折罪,戴罪立功。”
“将功折罪,戴罪立功?”段君铭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讽刺道,“你还能立什么功?”
“大兴朝与大中朝在北江对峙多月,罪臣有一计可攻克北江大兴。” 
“哦?”段君铭挑挑眉,似乎果真还有些兴趣,问道,“什么法子?”
“放嘉和太子回北江。”
段君铭微微眯眸,尽管表情未多变,但眸中已是冷意,道:“然后呢?”
“国无二主,太子若在北江出现,必出混乱。”
“然后?”
“大中朝大军乘乱而入,必能坐收渔利。”
“然后?”
啊?如此清晰明了了,他还问然后?楚今朝这才知道段君铭对此根本不感兴趣,只是在揶揄他,但他仍旧不死心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劝诱道:“到那时候,陛下不止能杀嘉和太子,消灭穆氏宗族,统一南北,还能令他们叔侄相斗,骨肉相残,必定更能解气解恨。”
“哼!”段君铭冷笑一声,道:“果然不愧是楚卿,此计甚妙啊!国仇私恨一并解决,楚卿这么替朕考虑,朕还真是心动。”
楚今朝低了低头,诚恳道:“罪臣只是想将功折罪。”
“楚卿啊楚卿——”段君铭幽幽地叹道,“你真是让朕失望透顶了。”这句话说到最后,那挂着的最后一丝笑意也彻底消失,整个人都散发着冰冷的寒意与炽热的怒意,与先前的明艳照人判若两人。
“你自认的是大兴朝的罪臣,想折的也是对穆玄景的罪吧。没有保护好他的独苗儿子,你很自责对不对?想将功折罪?真不好意思,朕没那么好心!”他边说着,退后一步,指着杨冕道:“带他出来!”
牢头按指示要把杨冕押解出来。杨冕手脚上的铁锁拖得他瘦小的身形几乎站立不稳,但他毫不示弱昂首挺胸,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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