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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多了。
衙役将于德明等人都带上来,如雪没发话,只让他们干立着。张三端着包子进来,诱人的香气,到了如雪的鼻尖,口水泛滥,直咽而下,幸亏是光线暗,不然挺丢人。
如雪转过身,三两下,就把三个大包子给解决了。百里衡忍俊不禁,百里溪指着如雪,惊声道:“二哥,这……什么规矩?”
如雪摸了摸嘴,嘴里还在嚼着,急急咽下,拍了拍惊堂木大喝一声:“上堂,开审!”
于德明一改开始的歉卑,不服气地昂着头道:“大人,本官好歹也是朝中命官,怎么会杀自己的结发妻子?东方家分明是血口喷人!”
东方培的心音因愤怒而打颤:“于德明,你个狼心狗肺的小人,如霜定是你逼疯的。”
于德明急忙抓住东方培的漏洞地道:“大人你听,连他自己都承认东方如霜是疯了,一个疯子失足落水是极正常的。”
“是啊,舅老爷,怎么说相公还是你外孙的父亲,你可不能因为东方家入狱,相公为了保全全家,不去为你们喊冤,就怀恨在心。你总不能让所有人都跟着倒霉吧!”王氏冷哼着。
“你……”东方培素来是个老实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惊堂木落后,如雪大喝一声:“吵什么,让你们说了吗?我今儿连干饭都没吃,忙了一天,是不是冤枉清楚的很?”
百里溪忍着笑,捂着嘴,轻声嘀咕道:“干饭是没吃,干包子吃了,这人一本正经的,还这么有趣,想不到听审,这般有趣!”
百里衡的脸上也泛着笑意,又睨了百里溪一眼。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在他的眼里只是有趣两字,百里衡不由地感慨,这朝中大事,岂能儿戏?
“于德明,你还狡辩,你们不是总说抬头有神明吗?”如雪冷静地,波澜不惊地道。
“大人,这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可不能冤枉下官啊!”
于德明跟王氏大呼冤枉,如雪一声不吭地盯着他们,胸有成竹地道:“别吵了,我冤枉你?于德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至从东方家抄家后,因为王氏的父亲,你很快搭上了另一条船,被提为户部侍郎。你找了个理由将东方如霜的正妻之位也给换了,由着家中的小妾欺侮东方如霜。将她迁至偏院,干着粗活。只是她没想到,娘家翻了身,她却遭了殃。哎,这才祸福一念间啊!”
“大人,你要为舍妹申冤啊!”
“大人,您可是管刑部的,不能空口说白话!”于德明严词相抗。
如雪冷笑道:“于大人,难道还要将东方如霜请上来吗?这可是她明明白白告诉本官的。”
几个人不由地打了个冷颤,百里衡也觉着怪异的很。百里溪与裴昕不由地互相靠了靠,百里溪摸了摸手臂,有些发寒的轻声道:“她不是死了吗?难道顾澜还有通鬼神的能力?”
几个女人都缩成一团,只差没叫出声,一时间大堂更加的狰狞恐怖。如雪接着道:“于德明,你不承认没关系。本官说给你听,本官仔细检查了她的身体,的确除了手中的老茧,还有冻疮,没有任何伤口,但是她的眼中有出血点,只有被勒死的人才会眼中出现出血点,东方如霜脖子上没有伤痕,所以本官断定是被捂死的.其二,她的腹中并没有喝水迹像,所以她是死后才落水的。东方如霜并非淹死,而是先捂死,后扔进水井中。其三,将她扔进井里的,是王氏的丫环,我的说的没错吧!而且并不是什么前夜,而是昨天洗完衣服后至正午东方家出狱这段时间。本官查看了脚印,上面还有东方如霜的脚印,请问于大人,东方如霜都死了,还在府里走动吗?而且,仇氏跟张氏将洗衣水,直间泼在院中,才使得脚印清晰,哼,本官从洗衣处,一直追着一双脚印,到的地方很多,但是最集中的却是王夫人的院里。所以本官断定,那人就是王夫人身边的人,而且她的确是出府了。仇氏、张氏,本官给过你们两次机会,你们居然还昧着良心撒谎,来人拉出去,打到她们找回良心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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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也风流:第三十五章真像全露]
“大……大人饶命啊,这都是老爷让我们这么说的,我们为了有口饭吃,没办法的事!”仇氏、张氏慌忙求饶。
珠儿身体一软,晕倒在了地上。如雪命人扶至后院,王氏跟于德明依然硬得很,没事人似的。
于德明还狡辩道:“大人,即便如霜为人所杀,你也要查清楚,这事跟本官毫无关系。这人是珠儿杀的,雪莲也只是帮她一个忙而已!”
王氏似愤狠难当地道:“珠儿这个骚蹄子,一心想飞上树枝,勾引老爷,被如霜撞见,两人就大打出手,失手就将如霜给捂死了。念及她肚子里怀了老爷的孩子,小妇人才想出暂保她一命,等她生了孩子,就交给官府。想不到……”
所以有的人都倒吸了口冷气,如雪只好退堂,将所有人关押。边夜突审珠儿,还有被抓来的雪莲,至三更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出了房。
百里衡虽没有开口,但始终陪着她。不知劝了她几回,不要急于一时,她就是不听。心疼地扶着她道:“快去吃些宵夜,本王让张三早就备下了,吃好了,回府好好歇息。”
如雪打了个哈欠,探问道:“几时了?达王跟裴昕呢?”
“这都三更了,他们啊,早回府了,四弟能坚持到你退堂,已是极限了。你若天天这样,这身体哪儿吃得消?”百里衡温和的关切,在这寒夜里,像一盆暖暖的碳火。
两人在桌上坐好,昏黄的灯光微晃着,如雪双手撑着下额,望着沉沉的夜色,侧头直视着百里衡,疑问道:“王爷,你就好意思在一旁看着?我跟你说,男人一定要有事业心,就是做和尚天天也有心,要念多少经,化多少缘。我以前的同行,个个一心扑在工作上,有时候连续几天不合眼,你们的日子也太松闲了,过得不无聊啊!”
百里衡轻哼了一声道:“本王还疼错了你了,陪到现在,倒得了你的数落。看来这好人做不得!”
“少来,我可是为你们皇家在干活,你倒成好人了。切,你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怎么说话的?”百里衡皱起眉头。
如雪毫不示弱地道:“就这么说话的呀?怎么了,就两个人,三更半夜,见鬼的时候,还要我拍马屁,迎合你们?我都快累死了,你有没有同情心啊!”
张三跟媳妇端着面条进门,如雪顺手接过,也不管百里衡的表情,挑起面条,呜哧哧地一阵声响,竖起拇指道:“嗯,不错,张嫂做的吧,手艺不错,你们去睡吧,这么晚了!”
张三媳妇受宠若惊地道:“大人,叫我张三家的就行了,这称呼民妇可担不起啊!”
“哎,不就一称呼嘛,辛苦你们了!”
张三夫妻告退出门,百里衡忍无可忍地道:“丫头,你这吃相,实在是太不雅了。”
“哟,百里衡,人活着干嘛这么较真啊,又不是在国宴上,有什么关系?这叫真性情。”如雪我行我素,饿死了还装模作样,有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嘛。
百里衡挑着面,复又停下,正色道:“本王就这么不值得你敬重?好歹本王比你年长!”
如雪不假思索地道:“哟,朋友之间不是坦诚相见吗?名字取来就是叫的,不能叫?好,好,以后再也不叫了,王爷!”
“你知道坦诚相见?这世上最不诚怕就是你了吧!林阳、顾澜、东方如……”百里数着手指,他的话未完,如雪已呛得直咳嗽,放下了手中的碗,直愣愣地审视着他道:“呵,你私下里调查我?看不出啊,原来你真是个高手,就是不用正道。”
百里衡心里不由地恼火,低喝道:“说话要有些分寸,冷嘲热讽地是怎么回事?”
如雪火冒三丈,这个男人真是不简单,抬步便走。百里衡的脸上乌云密布,重重地捶了一下桌面,噌的立起,怒喝道:“站住,这是什么态度?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那是因为爱你的才,爱……想不到你,自鸣不凡,目中无人了。”
如雪回头斜了他一眼道:“王爷,现在是休息时间,是我自己的时间,所以我没必要奉承你。再说多一个名,对我来说,无所谓,债多了不愁,反正我又没犯什么大事。这件事,王爷你最好别说出去,否则掀起的不是微波,而是巨浪!晚安了,明天见!”
百里衡脸儿铁青,提步追了上去。这简直是太过份了,将他对她的感情与宽容,贱踏于脚下。百里衡胸口涌起愤愤地巨波,他不是傻瓜,他是王爷。他淡泊人生,不与人争,但他决不允许别人轻视,更不许女人的轻视。
百里衡的手刚抓住如雪的手臂,如雪的无影腿已后蹬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过他的手臂,身体微侧,将毫无防备的百里衡侧摔在地上,用腿抵住他的腹部,用臂钳制他的脖子,戏笑道:“偷袭?王爷,我昨晚跟你说过吧,我不是普通的女人,我这套擒拿术是有实用性的,不是花拳绣腿。”百里衡又羞又恼,怒喝道:“你还不放开,你想造反?”
如雪沾沾自喜地放开了他,刚刚起身,被百里衡横腿一扫,跌坐在地上,股屁像是摔成两伴。双腿被他一抓,一个翻身,又是一个嘴啃泥。如雪怒不可竭地低吼道:“百里衡,你这个卑鄙小人,快放开我。”
“哼,趁其不备,以牙还牙,本王可都是跟你学的。你还真以为本王制不了你,本王也不是普通的男人,认错就放了你!”百里衡总算找回了点王爷的尊严,脸上露出笑意。
如雪被压在泥地上,冷意从地表传来,胸口凉凉的。如雪阖上了眼睛,咬牙切齿地道:“不可能,你居然敢袭警,我告诉你,宁死不屈。我决不会向一个比我差劲的人屈服!”
“什么?差劲?你是说本王差劲?有胆你再说一次!”百里衡提高了嗓门,气得七窍冒烟,寒夜里眸里闪着寒光,像是孤傲的狼眼。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瞧不起,实在是太窝囊。
如雪极力地昂起脖子,冷哼道:“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又做过什么大事?不要告诉我,娶妻生子,就是你的傲事。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会,加上个有钱有势的父亲,瞎子瘸子都会。上天给你机会,你却只会自享其乐,一点没有社会责任心,你不是差劲是什么?”
百里衡沉默不语,抓住她的手蓦儿一松。如雪一骨碌爬了起来,也不管尘土,冷瞄了他一眼,一拐一拐地往外走。嘴里嘀咕着:“妈的,做牛做马还被摔,疼死我了。非要翻了这个天,当家作主人不可。”
百里衡愣愣地看着她晃动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像泥塑一样立在院里。她的话在耳际挥之不去,心里翻起了苦涩,或许他是太过安享现状,或许太过自保,但她又如何知道他的苦衷。母妃临终的话,还深刻脑中。
他是这般的绝情,他明知道母妃是被人冤枉的,他却不救她。最是无情帝王家,他心冷,他不想卷入其中,若是可以,他宁可隐居他乡。
可是今夜,他有些动摇了,看着忙碌的她,用心的她,其实他的心早就动摇了。现在他明白,原来他在她的眼中是差劲,是没有担当,没有责任心。相反的,是她的所爱不是吗?所以她说,这世上还没有她喜欢的。的确在东朔国合她要求的人,几乎是零。
翌日,如雪还在床上,就听得话儿报,达王跟裴昕来了。如雪置之不理,继续睡觉,直至日上三竿,才起了床。到了厅里,两个小鬼还懒着不走。
如雪一进门,百里溪就急问道:“案子怎么样了?怎么才起来?”
如雪没好气地道:“王爷你真是比资本家还资本家,我昨晚可是三更回来的。案子审明了,是珠儿跟雪莲受王氏指示,将人用被子捂死的。”
“这么说跟于德明无关了?为什么呢?”
“怎么没关系?于德明强奸了珠儿,至使她怀孕,才受控于王氏。再说了,要不是于德明小人行径,何来妻妾之争,错都在这个该死的臭男人身上。要不是他,王氏就不会担心自己的位子不保,就不会起杀心,就不会借刀杀人。”如雪咬着包子,愤愤地道。
百里溪点头道:“也是,不过最毒妇人心,你是如何审的?真是神速啊!”
当然是连哄带骗,让两人都以为别人交待了。如雪皱起眉头道:“毒瘤的根源是男人的不忠,三妻四妾。呵,女人狠起来,由其是有了外遇的女人,抛妻弃子十之八九,杀丈夫也很多的,因为大多数女人以感情至上,更何况现在都是无事可做的女人,你们可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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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也风流:第三十六章参加婚宴]
如雪用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断了脖子似的一歪,一脸诡异的笑容。裴昕缩了缩脖子,讪然地一笑道:“你就别吓人了,我见着的女子都极好的。被一说,都似成了母夜叉。”
百里溪讥笑道:“你就不娶了?本王就不信了,世上毕竟是恶妇少。”
如雪翻着眼白,两个笨蛋都没有听出她的重点与警示。抬了抬手淡淡地道:“走了,
今儿还跟着我吗?裴昕跟我就要好好学,今儿帮我写张公告,刑部要招募一批衙役,要求,身材中等以上,习过武的择优录取,月钱一两银子,包吃包住,好的还有奖赏。”
裴昕欣然接下道:“好,我立刻去写。百姓都可以吗?这待遇到也优厚。”
如雪淡淡一笑,转而问道:“王爷,快要大婚了吧?新郎官还是回家歇着吧!结婚一辈子的大事,不能马虎!”
“不就娶个妻室嘛,用得着这般费劲吗?”百里溪嘟着嘴。
如雪懒得多说,踏进了刑部,一问百里衡没来,至从如雪到刑部,还未见百里衡不来的。这家伙消极怠工了吗?还是气疯了?
总算结了案,珠儿有孕在身,死缓。雪莲与王氏按东朔律,处以绞刑。可恨的于德明,按东朔国的法律是治不了罪的,如雪气不过,以包庇罪,打了五十大板。
一连数日,如雪忙着筛选衙役。没想到的是,原些的衙役,大感不妙,托人来送礼走后门。如雪下了死令,谁要是先送礼,谁先走人。如果训练后,考核通不过,谁的面子也不给。
令如雪不安的是,百里衡几日都没来刑部了,心里急躁躁的。嘀咕着,这人真是没组织没纪律,足够开除了。
今日,是百里溪大喜日子,百官恭贺,百里溪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自然是要去了。
“哟,顾大人,听说最近顾大人忙着训练衙役,在京城里满大街的跑步,可真是壮观!”刚至门口,碰到了官员甲,嘴里说的好听,满脸的蔑视与讥讽。
如雪灿然笑着,提高了嗓门道:“这是自然,若是胡大人家里闯进了贼人,我们可以第一时间赶到,也勉得你的妻室受贼人欺侮,你的财产既便是丢了,及时找回来嘛!”
胡某某脸都气绿了,自讨没趣地撤到一旁。这些官员,如雪实在不想搭话,找了个角落坐下。翘着二郎腿,却及极幽雅。
她的目光忽然扫到一个人影,露出浅笑,起身上前,朝他靠了过去,轻唤道:“王爷,这几日你在家干什么呢?现在刑部可是有工作时间的,天天要点名登记的,你可是缺勤几天了。”
百里衡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道:“有你在,还用得着本王吗?你看着办吧!”
如雪一愣,恨不得给他一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