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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阙亭楼半阕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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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怎样?”我有恃无恐,两手交于胸前,气焰嚣张,“既然喜欢,为何还拿我当挡箭牌啊!”
“与其让那些庸脂俗粉,还不如让你……”云笙顿觉失言,面红不语。
“哦……你承认了!”抓到人把柄的感觉真好,我笑得直不起身。
云笙抬手捂住我的嘴:“不许笑!”马上用威胁的语调,“苏小阙,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又卡住了。
我借机掰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放心,作为姐妹,我是绝对不会出卖你的!”说完,我又在他面前笑得乱颤。




☆、特训第一天

想着云笙的事,彻夜难眠。我犹豫着该不该创造一对西皮,直到过了四更才睡着。卯时一刻,小月准时来房里伺候我起床,我紧紧拽着被子,死活不肯放开。最后,秦娘出现了,故技重施,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我这才缓慢挪动起床。
辰时三刻,睡眼惺忪的我终于梦游到容珞居住的院子。唉,上学第一天就迟到,虽非我所愿,但也不能完全怪我。一路自觉脑补着容珞穿西装、戴眼镜,拿着教鞭cos现代教师的模样。
进了苑门,见一袭白衣端坐石桌旁,我尚未睁眼,就开始认错:“我错了,我不该迟到,我会注意的,明天一定不会迟到的,你放心……”
“居然有人认错跟背书似的。”容珞的声音如一股清泉灌入脑袋,让我顿时清醒。忽然走过来,笑意神秘,“莫非昨夜与云笙聊得太晚?”
“你想太多了。”回想起云笙开溜的样子,我忍不住想笑。
“是吗?”容珞的表情是完全不信任,凑近,审视我的眼睛,“昨夜本想与他共饮一番,没想到,他拉了你就跑,再没回来。害我苦等。”
我心想,昨晚那情况,他会回去才怪!等等,容珞居然苦等?这要是让云笙知道了,搞不好一时感动就表白了……那也不错。
“在想什么?”容珞见我在发呆。
我回过神,正好对上他的眼睛,总觉得会被他的目光所吞噬,赶紧避开:“你还是多留意你身边的人吧。”
“呵呵,我身边的人。”容珞的反应令我讶异,言语中有些自嘲意味。难不成真实的他是一个苦逼孩子?我还在幻想剧情,他便接着说道:“你的棋艺,我已领教过了。不如,今日就来看看你的书法如何。”
说到棋艺,我完全可以感觉到他在嘲笑我,今天还要写书法!自从上了初三毕业班,我就封笔了啊!除了拿笔的手势,我可什么都不记清了!
容珞帮我研墨,又用纸镇铺好宣纸,如此亲力亲为,真让我受宠若惊。不禁想起千年之后的我,用的是从店里买来的现成浓缩墨汁。关于那纸镇,基本是用来压五毛钱飞行棋棋盘的。
“苏小姐,请。”容珞将毛笔递给我,是我从来不用的狼毫。怪异的是,古代的狼毫貌似没啥异味,难道我以往买的都是A货?
我熟练地接过笔,习惯性地将手指捏在笔杆高处,撇笔沾了墨水,捋顺笔毫,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了个“一”字。猛然想到,这不是现代的书法入门课,我只写一个字显得太过诡异。于是,我缓慢地写下去,一共四字,全部是正统颜体楷书,截取宋代苏轼的词句:一池萍碎。
“一池萍碎?”容珞盯着白纸黑字,似乎没在意字迹的优劣,倒是对这没来由的四个字发出疑问,“不单仅此一句吧?”
“对。”我心里正在嘀咕,他为什么不好好看下我辛辛苦苦写的字。我没好气地诵出整个下阕,免得麻烦,“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背完才觉得我的声音像在念经,毫无感情。
窗外吹来的,落在容珞的白衣上,他笑道:“我没听清。”音色如是温柔,顺手抽去刚才我书过的宣纸,“你把方才念的写出来。”
“哦。”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他的温柔令我无法拒绝,尽管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没出息。




☆、半阕杨花词

学过一年,封笔四年。没想到,我再次提笔就要写这么多字。第一句还好,当我写到“难缀”的“缀”,字形彻底暴走。由于写字速度过于缓慢,太久没执笔的手竟然开始微微。
我不服,我要写完!况且,容珞仍笑倚一旁,像在看一场好戏。因此,我更要坚持下去,怎能在他面前失了颜面?
额冒冷汗,“晓”字的最后一笔已经被我糟蹋了。我整个人定住,不知该不该往下写。突然,容珞竟是靠近身后,伸出右手与我共执笔。原以为我会逃开,没想到身体僵硬到一动不动。
他的呼吸就在耳畔,我紧张得浑身发颤。要知道,我以前念的可是文科班啊,班上的男生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何况,我以前半点桃花运也没,基本与早恋绝缘。而现在,穿越没几天,就遇见三个风格不同的俊逸男子,包括那个一米七。身为男人婆的我,原本相信自己会很淡定。如今看来,我认怂了。
“手放松些。”容珞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呢喃,这要我怎么放松!
见我的手势硬得跟木头似的,容珞没有多说,默默握好我的手,迁就我的动作,一笔一划,就这样写下去: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
瘦削的行楷,三分傲骨,七分柔情。落下最后一笔,容珞的笑,近在咫尺,指着余白的位置:“一曲水龙吟,可有下文。”
我不敢直视,赶紧扭过头,望宣纸上半璧雪白:“□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还未说完,容珞再次握起我的手,提笔续写。
他的手很暖,我的心渐渐平静,手也松弛下来。莫名喜欢上这种感觉,忍不住念出终句:“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终于写完,容珞松开我的手,淡然一语:“好一首《杨花词》,可惜又是半阕。”
“那又如何?”我写这半阙纯属巧合,且不论上半阕的词意会惹人误会。若不是第一笔的随意,也不至于如此。
“才貌双全的女子,当真少见。可将离人泪比作杨花,真是巧思。在下自叹不如。”容珞言语诚恳,可是他误会了,我才没有这样的才华。
我连连摇手:“不,这词不是我填的!”
“那还能有谁?听你方才诵读,字字出于肺腑。”容珞不信。
“是……是苏轼。”我只好坦白。关于朗诵的真情流露,我承认,词里的场景,在梦里见过不止一次。
“苏轼?”容珞重复着这个名字,苦思之下,着实不识其为何方神圣。
我在一旁偷笑,苏轼可是“唐宋八大家”,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心底涌现一个邪恶念头,如果抄袭宋代诸位词人的大作,我会不会成为与薛涛、鱼玄机齐名的盛唐才女,流芳千古?然后,在历史书、语文书、各种书上印着我的大名!
容珞凝视着我自娱自乐的傻笑:“苏小姐,苏小姐……”
“啊?”我又晃神了,果断又失态了。正想说些什么,突然,肚子不争气地跳出一段断续的声响。
“你……饿了?”看容珞的表情,似乎又要发笑。
“起……起晚了,没吃早饭。”本是不想解释。以前在学校,就算肚子饿得咕咕叫,也没人察觉。可在古代怎么就这么明显啊!我埋下头,万分懊恼,脸都丢尽了!
“随我来。”容珞说完,便往屋子走去。我自觉尾随。




☆、惊觉忆成眠

容珞的别院里,居然有间小厨房。修葺的气味还未散去,里边的厨具尚且崭新,想必是秦娘为了迎接容珞,怀着莫名的狗腿心下血本装修的。
见容珞卸下外衫,随意丢在一边胆子上,挽起袖袂,解下挂在绳上的猪肉。难道他要做饭给我吃?这哪里好意思?“慢着!”我一喊,他的动作停住,“我自己去厨房找东西吃就行了,你不必麻烦了。”
“你尽管去!这会儿,那些厨娘一定忙得不可开交,估计没时间招呼你。”容珞自顾切起猪肉,见我没走,随口说道,“把门口的柴火搬些进来。”
想要吃东西,就必须付出代价。我很老实地搬来柴火,却见容珞含笑看着我怀里的干柴,对我说:“你还真的去搬呐?”
“现在是怎样!”我没有立刻丢下柴火,而是很认真地搬到灶台边上。第一,要顾及所剩无几的形象;第二,帅哥做饭,不容错过,暂且不得造次。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也不回答,切好猪肉,便取来酱料腌渍。古代的调味料真是少,没有黑椒碎粒,更没有咖喱粉,只有原始形态的八角、桂皮、生姜。我走到他身边,小声问了一句:“有黄酒吗?”
容珞点头,并很快拿来。我揭开坛盖,舀了两小勺放在猪肉里,然后开始搅拌,顺便作势吩咐:“你可以把酒拿回去了。”
“是谁教你的?”容珞见我动作娴熟,有些不可思议。
“型男大……”我差点说出某档烹饪节目的名字,立即改口,“我自己想的。”
“苏小姐……”容珞的语气变得认真,慢慢凑近我,那眼神似乎就要把我看穿,“你与传闻的很不一样。与其说不同,不如说……现在的你,就是一个谜。”
“与你无关!”我把盛有猪肉的碗交还给他,背过身去,暗想:什么是很不一样,明摆着就是两个人!除了躯壳,其余的一切,通通没有可比性。若说与传闻有出入,那么,以前的“我”必定是一个温柔贤淑、知书达理,除却与一米七私奔以外,其他方面无可挑剔的青楼头牌备胎。
香气袭来,容珞把饭菜做好的那一刻,我的吃货本性展露无遗。不知是不是我太过饥饿,味蕾的感觉告诉我,他的厨艺超越了五星级,简直比那什么师、什么达人强多了!
不知不觉中,我翘起二郎腿,旁若无人地狂嗑到一个地步的时候,才察觉汤碗里倒映着容珞的微笑与惊讶。我忽然有一种想装淑女细嚼慢咽的冲动,不由得偷偷瞄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佯装淡定夹菜。
刚好夹到我参与制作的炒肉片,放入口中的一刹那,我怔住了,这个味道,不就是妈妈做菜的味道吗?这道菜是我和妈妈一起看烹饪节目学着做的,我怎么忘了?为什么记忆中只剩下自己?为什么最近再也没有反穿越的念头?我忘了!曾经的记忆在一点一滴遗失!难道我注定要永远留在这里,成为这里的“苏小阙”?疑问太多。
“苏小姐,你怎么了?”容珞察觉我眼里的恐惧,略有担心。
我果断丢下筷子,转身就跑:“对不起,我先走了!”不论容珞如何喊我,我都没有回头。对我而言,记忆,是最重要的!




☆、消失的记忆

一路狂奔回来,心慌意乱,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一天、两天……我滴水未进,视线开始模糊,手腕已经酸痛到没有知觉。一次次急躁地骂走秦娘和给我送饭的小月,包括偶然路过的人。
我强迫自己冷静,梳理残缺不堪的凌乱回忆,用折断的笔杆蘸着墨汁,在一张又一张白纸上书写……我不记得哭了多少次,只知道有很多字迹在泪水里蕴开。然而,我的眼泪也干了,一双通红的眼睛,许久未合上。
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记忆中的人在潜意识里慢慢消失。比如,我只记得我有朋友,但几乎忘了他们的名字……而我,竟然毫无察觉!仿佛过去的十八年,只剩下一副残缺的框架,而它,也在渐渐支离破碎。甚至有一种声音在告诉我,我本就属于这里,理当断了回去的念头……不禁浑身。
我必须写下还能记住的所有:爸爸妈妈的名字、家里的地址、从小到大的同学朋友,还有彼此之间的承诺……
是累了,还是忘记,分不清了。我分明记得在穿越之前,与一个高中同学约定了暑假去爬山,可她的名字是……杨……杨什么?我真的忘记了!连她的样子都消失在我的记忆里……之前忘却自己的容貌时,就该提醒自己!可是,我没有!我疯狂地敲打自己的脑袋,痛苦哀号。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心底涌出,淹没了我的呼吸,浸透了我的知觉……
突然,一袭白衣撞开了我紧锁的房门!是谁?我已经把能挪动的柜子椅子全堆在门上了,为什么还有人能进来?我失声大吼,并将笔狠狠掷出去:“走啊!我叫你滚没听见吗!”倾力喊完,一时一口气提不上来,捂着胸口,直接瘫软下去,却跌入一个温暖的地方。
“苏小姐。”这个声音很是温柔,舒服得让人想就此沉沉睡去,再也不要醒来。他是谁?脑子里一片空白,过去的、现在的,我完全没有印象。
我真的很害怕,怕什么都忘了。于是,我又伸出拳头猛敲自己的脑袋,口齿不清地重复着连我自己都听不清的话:“不可以……不可以忘记……”
“小阙,小阙……”有人在唤我的名字,双手也被人有力地制住。那个声音也逐渐放大:“我是容珞,容珞!你怎么了?”
容珞?我想起来了,他跟我下过五子棋,还做菜给我吃……就像在湍流里抓住一根浮木,我抱住他,语无伦次:“我忘记了,过去的,我……”
他轻轻安抚我发凉的脊背,原本躁动的我,逐渐安静下来。窝在他的怀里,像一只受惊的小猫。是熟悉的感觉,是一种久违的安定,不再恐惧。
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困意渐起,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在最适合的温度里,安睡、不醒……




☆、伊人何处来

这一觉,好安稳,手心里的温度一直没有散去。是真实的感觉,就在我的脸旁。保持胎儿的睡姿,用微笑摩挲亲手握住的安定,不想放开。
似乎听到有人对话,像是月儿:“容先生,你还没走呀?都一夜了。”
“无妨。”值得令人沉溺的声音,离我好近,是……容珞!
我吓得瞬间睁开眼睛,见容珞倚在床边闭目养神,蓦地起身:“你怎么会在我房里?快给我出去!”转头发现小月面颊微红,觉得奇怪。
小月举起手中的木盘,掩住半张脸:“小姐,你的手……”说完,夺门而逃。
我的手怎么了?低头一瞧,尖叫一声,甩手后退,紧贴床壁,伸手指着容珞的鼻子:“你干嘛抓着我的手不放!没想到你这么下流,我看错你了!”
“哈哈哈……”第一次见容珞笑得那么放肆,“,明明是苏小姐抓着在下不放,害得我一夜未眠。”抬起手背,“你看,还沾了些东西。”
朝他手背看了很久,后知后觉中意识到那是口水。我用力擦掉嘴角的余迹,心想,这回是连脸皮都没了。握着人家帅哥的手睡了一晚上,虽然很暗爽,但是毕竟不熟……我想着想着,手忙脚乱地掀起被子,捂住自己的头。
“东越市新业路芳亭园……”容珞没来由地念起一段文字。
我听得很认真,到最后才发觉这是我家的地址,急忙从被子里钻出,夺过他手上的纸,藏到身后:“不准看我的东西!”
“虽说这从左到右的列位有点奇怪,一部分字写得简单了,但若要看出内容,也并非难事。”容珞根本没在听我说话,又拿起一张,上面写着我父母的名字。
我不顾形象地扑过去,抢过那张纸,又越过他的身体,将他身旁一沓写好的纸张一并收起,塞到床褥之下:“统统不许看!”
“可是,我已经看完了。”容珞一脸得意,像是决胜千里的自信。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那可是我所有的秘密和记忆。没想到他一夜之间破译了简体字,全都知道了!
“陶园中学?是什么地方?后面怎么写着一串名字?”容珞的口气如玩笑一般,见我一言不发,故意凑近我,一字一顿,“你究竟何许人也?”
我强忍心中的愤怒,撕咬着嘴唇,直到舌尖尝到一丝腥甜。我不能说,若是承认我不是“苏小阙”,他们一定会把我押到官府,然后终生□。
忍无可忍,我对容珞大声吼道:“我是苏小阙!”爬下床,光着脚,提着睡裙跑出门外。
身体轻飘飘的,头也是晕眩不已,我踉跄着找到还未走远的小月,一手拉住她,上气不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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