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睿璇一手按住心藏的地方,一手抓紧了那封信,抖着声音说:'皇叔,她在陆城。'
姬随云点头,按照寒寻风写给睿璇那本册子上的方法解开了他领口的钮扣,跟着让太监轻轻摇着扇子。
觉得胸口没那么紧,睿璇微微喘着气,再看了一次那封信。
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看得他心疼,看得他不甘心,看得他想哭。
'皇上。'姬随云轻轻唤了一声。
'我一直告诉自己,她的离去只是凑巧而已,所以不死心的派人去找。一个月,没有消息,就让人继续找。两个月没有消息,继续找。'眨着刺痛的眼睛,他苦笑着说:'我以为,找到她的那一天,她就会成为我的皇后。'
看着那张努力掩饰着伤心欲绝的脸,姬随云抿了抿唇,不忍心告诉他,即使寒寻风肯跟着他,满朝文武百官也不会让他立她为后。
挥退太监,姬随云拉了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
曾经,姬随云也想过让寒寻风跟着睿璇,无关情爱,只为她有能力保他到白头。当时,她也只会了自己一句'尽力'。
从那时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子不会跟着睿璇。
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也许这就是吸引睿璇的地方吧。
她不爱金不爱银,就算离开也带了五千两银,哈佛学院里那几万黄金的银票原封不动。
她不爱权不爱势,不然就不会以出走来拒绝睿璇。
皇帝的女人,天下的女人都希望,只是她不想。
这个女子是特别的,不然也不会引得几个男子为她倾心。
睿璇将信挥向空中,望着它们轻飘飘的落下,'皇叔,我放不开手啊。'沙哑的声音控诉着伤心。
姬随云轻轻叹气,'去找她吧。'
'找她?'他呆了一下,跟着却笑了,只是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我怕看到她,自己会忍不住将她抢过来。'
姬随云轻轻叹气,对待亲生兄弟,他都可以狠下心肠来,但对于自己爱的女人,却无法下得了手。
他能了解他的心情,只因自己也是过来人。
'无论结果如何,你现在最需要是去见她一面,好好跟她说一说。'姬随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皇叔。'
收回自己的手,他站了起来。
'皇上,请你记得自己的责任。从你坐上这张龙椅那一刻开始,你就不是你自己的了。你姬睿璇,是为焉天百姓所有的。'
睿璇愣了,皇叔第一次如此严肃跟自己说话。
'天下人都有任性的权利,唯独你没有。'姬随云看着他说:'这是你身为帝王的命运与责任。'
睿璇撑着书桌起身,'朕知道了。'神色傲然,一改刚才的伤心失意。
这一刻,他不是那个为情而伤心的男人,他是焉天的永平帝。
姬随云点了点头,眼里带着肯定的神色。
'朕是焉天的皇帝,同时也只是一个男人。'大步走到御书房门口,睿璇望着无云的蓝天,'朕可以得到全天下的女人,却得不到所爱的人。'
望着那孤独的背影,姬随云想起很多年前,自己的父亲经常在夜里望着漆黑的天空叹气。
那时候,他就知道身为一个帝王,陪伴他度过终生的是无上的权力与无尽的孤独。
'皇叔,今生与她无缘,我只能祈求来世再聚。'回头给他一个很淡很淡的微笑,他轻声说:'去见她,朕也许放开,但是不代表朕会不再爱她。'
姬随云望着这个侄子,在心里轻轻叹气。他跟自己一样的多情,错生在这无情的帝王之家。
三月,晋亲王府世子姬禀泉领兵赶赴沙潼关,出战馔国。
随行的有童日朗,焉天第一智者沈墨离。
冬雪开始融化,蓝天白云,一个适合远行的日子。
姬随云亲自到城外为他们送行,也亲眼目睹了一身战甲的儿子坐在马背上立于众将之前的威风。
沈墨离一身白色儒衣,显得道骨仙风,骑着马立于姬禀泉的左手边。
童日朗则一身战甲,头盔遮到了鼻子,只露出黑蓝色的眼睛与刚毅的下巴,骑马立于姬禀泉的右边。
'沈先生,本王代寻风谢过先生。'姬随云让人给沈墨离上酒。
沈墨离拿起酒杯,淡淡笑着道:'王爷言重了。'这笑容,风云皆轻。
'本王知道,若不是因为泉儿唤寻风一声'姑姑',先生也不会肯屈就这区区一个军师之名。'姬随云望进那双似乎看透天地万物的眼睛。
沈墨离一笑,不否认他的话,'寒姑娘没认错你这个义兄。这酒,墨离干了。'
姬随云知道,他认同了自己,于是也跟着将酒干了。
'墨离会尽自己所能辅助小王爷,王爷请放心。'沈墨离将酒杯交给下人,淡淡的给予承诺。
姬随云轻轻点头,转而策马来到童日朗跟前,让人给他上酒。
'童公子,这一杯,本王谢你对泉儿的支持与信任。'他向童日朗举起杯子。
童日朗有些受宠若惊的回敬过去,'王爷言重了,是小泉不介意在下的身份还视为知己,童日朗没齿难忘。'
'童公子不必妄自菲薄。'他笑着鼓励这个年轻人,欣赏他处于尴尬的位置却从不自暴自弃,'本王在此祝你前程锦绣,找到自己的价值。'
听罢,童日朗那双黑蓝色的眸子越发明亮,'日朗知道了,谢谢王爷的金石良言。'说罢,将酒一饮而光。
姬随云也将酒喝光,轮到自己的儿子了。
'泉儿,为父没什么要求的。'他亲自下马将酒拿给儿子。
姬禀泉也立刻跳下马,迎过去,'父亲。'
'我不求你扬名天下,只求你这次能平安归来。'姬随云眼眶微红,努力压抑自己的激动,'请你原谅为父的自私。'
'父亲,我明白。'他握紧了手里的酒杯,星眸带泪,'我答应你,孩儿会平安归来的。'
他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晋亲王府的世子,父亲唯一的儿子,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出半点差错。
自己肩负着的不止是晋亲王府的荣辱,更是父亲的心,他不能再让父亲再伤心一次了。
'别让我愧对你泉下的母亲。'姬随云看着儿子道:'万事要小心。'
'父亲。'姬禀泉眼眶微红,母亲去世后,这是父亲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提起她。'你也要保重身体。'
姬随云点了点头,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
姬禀泉也跟着仰头喝光,父子二人交换一个眼神,各自转身往自己的马走去。
喝下三杯酒,将士起行。
姬禀泉没有回头,这是焉天的习俗之一,凡是将士者出战离开家园不能回头看,否则回不去。
'朗朗,泉大哥,沈先生,我等着你们回来过中秋。'小十八对着他们的背影猛挥着手,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望着儿子远去背影,姬随云第一次尝到亲自送儿子上战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将小十八抱上马,他现在只能希望儿子可以平安而归,不然他娘会在梦里揪自己的耳朵啦。
'一定要回来啊。'军队远去,小子还在猛挥手。
'小十八,我们回去吧。'他轻轻拍着小侄子的肩膀。
十八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与他离开,此次学院里就只剩下自己了。
'皇叔,下次,我将会是跟他们骑马赶赴边疆,而不是送行。'他仰头对身后的男子道,眼里带着坚定的神色。
姬随云微微一愣,跟着淡淡叹气,'那你就得好好用功了。'
'我知道了。'小子点头——
Charry说对了,因为是殷离,所以寻才会嫁
今天本来不想更D,看到各位D反应实在叫人失望,俺等待D长评一直都米有出现D说,郁闷
正在开始新的文,想名字想到吐血,发现自己想D名字越来越奇怪。今天跟朋友去看电影的时候也这么说了,完全是写出一堆字,然后两个两个的念,觉得顺口了,嗯,名字就这样产生了
最终回 江南
五月的江南,游人甚多。
各式各样的花开满了枝头,酷热的阳光刺的人们无法睁开眼睛。
一辆华丽的马车驶进陆城,前头有十骑开路;后头有二十人殿后,旁边有一白袍男子骑着马护驾。
路人纷纷好奇翘首以望,达官贵人都喜欢来陆城游玩,见惯了的居民不会大惊小怪,只是惊奇这辆马车的排场。
马车里的人何等的尊贵,需要如此多人的保护?
尤其是那白袍男子,那张脸不是俊得让天地失色,可是不知怎么的就是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有的女子还跟着走,希望能得他回头一看。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城东的释馆前进,人们猜测马车里的人是皇公贵胄。
马车那小窗的帘子被撩起,里面的人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陆城不愧是焉天七大城之一,触目所及之处都是繁荣昌盛,人们衣着不算光鲜,但补丁却也少见。
'阚大人的风采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这么迷人。'车厢里的一人开口,声音有些尖。
另一人淡声道:'这些姑娘要失望了。'
'呵呵,不知何家姑娘有幸得到阚大人的垂青呢?'怎么听都觉得有看好戏的口吻。
不知车外那白袍男子听后会有什么想法呢?
到达释馆前,马车停下。
白袍男子跳下马,白色的衣袍在阳光中划出一道白色的弧形,就见他走到马车旁。
'公子,释馆到了。'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嗯。'
负责打理释馆的官员从里面跑出来,心里想着又不知是哪个王爷来了。
一个男子从马车里钻出来,脸上无须,动作秀气得像女子。
就见他跳下马车,看了周围一圈后,他撩起了帘子,对里面的人道:'公子,可以下车了。'
里面传来一阵轻咳声,接着见一黄袍男子从里面钻了出来,金色的阳光勾勒出一张瘦削而俊美的脸。
脸色有些苍白却无损那天成的贵气,唇边挂着一个淡淡的笑,锐利的眼睛扫过围观的众人。
'公子,这儿就是陆城的释馆。'那秀气男子对他说。
'嗯。'黄袍男子轻轻点头。
那释馆的官员先是一愣,接着赶紧上前,但被白袍男子拦住。
'莫航。'就见白袍男子一喊,一条人影从天而降。
'公子。'莫航对那黄袍男子伸出自己的手。
黄袍男子——睿璇淡淡一笑,将自己的手放在上面,让他带着自己下马车。
白袍男子——阚灵战平声对那官员道:'我家公子微服出巡,不想引来麻烦,你明白吗?'
官员立刻点头,'明白,明白。'天下间只有一人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穿着黄色的袍子,他立刻明白那人的身份。
阚灵战满意的微微点头,语气不变,'带路。'
'是。'官员立刻变得卑躬屈膝,在前面开路,'各位请跟小的来。'
阚灵战对睿璇作了个'请'的手势,让他先行,自己跟随在后。
一行人走进释馆,没多久街道上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在陆城,你只要开口问一下云深不知处在哪儿,立刻就有人告诉你。
'看来还挺出名的呢。'睿璇微微笑着,掩饰自己此刻紧张的心情。
'是啊,就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莫航在一旁说道。
'走。'
一行四人朝着刚才那人说的方向走去,当然又引来不少侧目。
云深不知处,是一家茶居。
云深不知处,是一家只卖点心的茶居。
云深不知处,是一家只卖好吃点心的茶居。
四人踏入茶居,笑容满脸的夥计立刻迎上来。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店面一圈,目光落在那个年轻的掌柜身上,阚灵战那双平静如古井的眸子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茶居,卧虎藏龙呢。
热闹而不吵闹,睿璇微微点着头,上这茶馆的客人都是有品位之人。
夥计笑着问:'客倌,楼上还是楼下?'
阚灵战看了睿璇一眼,跟着淡声道:'楼上。'
'好,好,请跟小的来。'夥计领着他们往楼梯走,'客馆想喝什么茶?'
睿璇只觉有趣,'你们这儿有什么茶?'
夥计笑着答:'除了宫里有的之外,我们这里什么茶都有。'
莫航觉得好笑,'那你有什么好介绍?'
'我们这儿的碧海明珠是最出名的,府尹大人每次来都点这茶。'夥计热情介绍着。
'哦?'睿璇有些感兴趣了,'名字倒是别致。'
'是啊,这茶是从馔国运过来的,每年只进这么百斤,我们店里就进了三十斤。'夥计有些骄傲的说。
'听你说得这么好,那就来一壶碧海明珠吧。'在睿璇的授意下,莫航笑着道。
'好的。'夥计领着他们在窗边的位子坐下,就跑到楼梯口喊:'掌柜的,东一号,一壶碧海明珠。'
四人坐下,夥计又跑回来。
'四位客倌要点些什么点心?'
'我们四人初来陆城,你们这云深不知处也是第一次来,劳烦小哥为我等介绍一下店里的糕点。'莫航道。
'客倌来我们这对了。'夥计笑呵呵的道:'我们这儿最出名的筒罗烧,煎饺子(以下省略一千字)客倌想要什么都有'
听得头昏脑胀的莫航挥了挥手,让他停下来,再听下去自己会晕倒的。
阚灵战淡淡开口:'给我们每人来一份那个筒罗烧,煎饺子,还有蛋糕。'
'好咧,很快就来。'夥计立刻消失。
莫航吐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是死里逃生了。
蛋糕,睿璇陷入回忆。想起那个夜里,有一个女子笑着给自己递来一片。
此时,一个粉衣小姑娘给他们送上热茶。
就见她将所有的杯子都放在那个她带来的盆里,跟着用温水冲了一遍,跟着拿出来以干布擦干,再给四人斟茶。
睿璇觉得好玩就问了:'姑娘,你用水冲杯子,是为何?'
粉衣姑娘笑了笑道:'我们老板说,是为了卫生。'
'卫生?'福有喜觉得奇怪,没听过的名词啊。
'就是干净。'给各人斟好茶,小姑娘笑着道:'客人请用茶。'
在睿璇的示意下,福有喜给了她一锭银子。
'多谢客人。'小姑娘收了银子笑了笑拿着东西着转身下楼。
'这服务倒是挺好的。'莫航如是说。
没多久,夥计送上点心。他们这才知道煎饺子是咸食,铜锣烧是甜食,于是又各点了一份萝卜糕。
四人吃着点心,因为睿璇没有说话,其他三人谁也不好开口。
就在此时,悠悠琴声响起。
旁边的客人说话了:
'这盼盼姑娘的造诣是越来越好了。'
'可不是嘛,在下天天来就是为了盼盼姑娘的琴声啊。'
'菲菲姑娘的歌声也不错哦。'
琴声轻灵,仿佛只是琴声,无关弹琴人的心思如何。
淡淡轻轻的女子嗓音伴随着琴声响起:——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笑红尘》,陈淑桦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