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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西洛反应迅速,挡住当胸一击的手背也被割开了一公分深的大口子。血液在黄金的光辉下呈现出葡萄酒一般的奢华光泽,血珠就带着那样的质感慢慢地在空中四散开了去。
“等一下,Archer,这个女人是来找我的。她与吾师亦是缔结不久的同盟关系,所以Archer,没有必要杀她。”
大概是感觉到外面的杀意了吧,绮礼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制止了Archer。
“时臣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找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啊。”Archer嗤笑一声,随即消去了身形,离开了教会。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与远坂时臣有同盟关系啊。”知道Archer真的离开了,西洛冷不防道。
“我让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件事的。”绮礼说,“来我的屋子吧,虽然是父亲让你来的,不过令咒的事不用着急。你的伤口也需要包扎。”
因为是绮礼从Ar
cher手里救下了她,所以西洛被绮礼把握了主导权,跟在他身后走进了礼拜堂后面的房间。
“把手伸出来。”绮礼指了指茶几,示意西洛把手臂放在上面。
“我是碘过敏者。”
“是甲紫溶液。”
看着神父在自己的伤口上涂药水,西洛觉得很不真实。
她明明已经很不喜欢他了,可是她又想起六年前,从枢机卿的私人堡垒回到教会时,暂时找不到为她治疗的修女,所以身为代行者的言峰跪在她面前,在她膝盖的斑驳伤口上涂碘酒导致过敏的情形。
“会加快愈合,也会留下疤痕。”绮礼说。
“就算不用甲紫溶液,也会留下疤痕的。”西洛轻轻握起五指,虽然有点疼,但可以忍受,手的动作不会受到影响,“说吧,你要我做的事。”
“看到Archer在这里,你也应该明白了吧,我与吾师一直是同盟,我是为了辅助吾师时臣才加入战争的。”绮礼慢悠悠地说。
“身为代行者的你竟然辅助魔术师……”有如代行者天敌的魔术师,竟然会寻求代行者的帮助……西洛觉得太神奇了。
“不,不是毫无意义的。”绮礼看着她,眼眸深处一片幽暗晦涩,“圣杯能够实现一切愿望,如果让心怀不轨的异端赢得圣杯,就会威胁到我们的信仰。而远坂时臣的愿望是达到根源。我明白,你跟我一样都无法理解魔术师。根源是跟世界毫无关联之物,远坂家的夙愿,在教会看来是无聊又无意义的事。”
“所以宁可把圣杯浪费在无意义的追求根源上吗?”西洛缓和了声音,那么绮礼所做的一切都能得到解释了,为了教会的信仰而辅助时臣,连同样身为代行者的她都能够迫害,的确是代行者的做法。
虽然她对言峰绮礼无法产生好感,但对他为履行代行者职责做下一系列加害于她的事,还是给予了理解。
“圣堂教会愿意让远坂时臣赢得胜利,所以,你也来辅佐时臣吧。”绮礼说,“我失去了Servant,对吾师来说有如失去膀臂。你是代行者,为了贯彻教会的意志,也应该帮助远坂家取得胜利。”
“如果不愿意,你会怎样?”西洛抬头问他。
“代行者。”绮礼突然冷笑了一下,这是他出生至今都罕有的表情,“不会有‘不’,‘但是’,‘或者’。”
西洛沉默了,过了很久,她才说:“我只有一个问题,在让我召唤Berserker时,你就有让我加入远坂阵营的打算了吗?”
神父晦暗的瞳孔紧缩了一下,他看着她,以真的十分不确定的真诚神色看着她:“我不知道。”
即便她在召唤Berserker时就死去,
抑或在今夜被Caster杀死,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既然她现在已经在这里了,他就不得不好好思索了。
她是和他一样高洁残酷的代行者,终日重复着无望的杀戮,生活空虚无比。
那么她为什么能够活着,而不寻求解脱呢。这就是绮礼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了。
半晌,西洛才说:“你很残酷,但贵在真实。”
“我不会辅佐魔术师的。”她冷笑一下起身就走。
“站住。”绮礼没有抬头,伸手扼住了她的手腕,她手背上那道深达血管的伤口因为他的手劲再度流血。
“只要你踏出一步,你就会死,我保证。”神父以冷漠的神色,看着茶几上自己的倒影。
作者有话要说:
无论TV多么崩,麻婆都好美丽。
麻婆在第一集就开始粉切嗣了,什么与我一样空虚,毫无追求,但是到底是找到了什么,才会停留呢?他一定知道我不知道的填补空虚的答案啦T^T
最后迅速粉转黑,原来跟我不是一样的QAQ人家切丝不空虚,人家有愿望,有理想,有抱负。
我粉错了人QAQ
好蠢啊,切丝!!!!!
我来毁掉你那傻逼的愿望吧,亏我一直默默粉着你,以为你是和我一样空虚的人呢=皿=
☆、抗切嗣猫统一战线
因为有Berserker跟在身边,西洛并不担心言峰能杀掉她。
但与此同时,设置在凯悦酒店的结界向她反馈的图像,让她心下一沉。
把月灵髓液留在那里保护索拉,果然是有必要的。
有人用炸弹炸掉了凯悦酒店,显然是针对西洛的Master所为。名下有Assassin与Caster两个战果的她,已经成为其他Master的首选攻击对象。
单纯是爆炸,索拉也有办法对付。但是如果被有实战经验的Master追杀,索拉的情况就很危险了。
令咒,幸好有令咒,可以让无法瞬移的Servant获得瞬移能力。
在言峰掐住她的手腕命门时,她也当机立断地消耗了一个令咒,同时用没有被钳制的左手迅速扼住了言峰绮礼的喉咙。
只要灵魂不背离主的荣光,就算是不小心杀掉几个神职的同伴也无所谓。既然身为代行者,就该以主的宽广胸怀考量一切。
西洛用于令咒的命令是,让Berserker瞬移到索拉身边,全力保护她。
没有了英灵,她跟言峰绮礼相比就处于弱势了。但她现在的状态比被他囚禁时好许多,何况,无须负担供魔的她还可以使用爱德尔菲尔特的魔术刻印赋予她的魔术。
(爱德尔菲尔特传到她这一代时,因为不知道表妹柯赛特的存在,所以数百年的魔道都暴殄天物地移植到了西洛身上。)
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杀气,西洛凭本能偏开了身子,自身后飞来的匕首偏离了她的后心,割下了她一截衣袖。
制作精良的防弹衣袖竟然被轻易割开了?西洛微微讶异,心中忽然升腾起的猜测让她有些绝望。
Assassin这一职介的适任者,继承“哈桑·萨巴赫”名号的暗杀者中,的确有位具有变换肉体的能力的暗杀者,拥有一个肉体,无数灵魂。虽然灵力总量算一个英灵,但可以分裂成无数个体……
言峰绮礼虽然说服她加入远坂时臣一方,却没有对她说真话,他隐瞒了他没有失去Assassin的事实。
西洛真心觉得可惜,这么有趣的人类,偏偏是她收藏不起的对象。
随着那截被割开的袖管掉在了地上,缠在手臂上的白色绷带也暴露在了空气中,在绷带没有包裹严密的地方,深褐色的结痂伤疤若隐若现。西洛的脸上流露出了自嘲合并厌恶的神色,一直将自己视为人类的她,也许是对自己不合人类
之处抱有厌恶吧。
无论是对水的依赖,还是可以让人类永远青春的肉体,都提示着她是异类的事实。这世上没有谁与自己是相同的,她既不是完全的人类,也不是真正的人鱼。只有创造万事万物的主包容了她这种异形存在的可能性。
西洛扼住绮礼脖子的手无奈之下松开,如果不做出任何防御,就等于将后背交给了Assassin。
“去监视教会周边吧,Assassin。”脖子被勒出了一圈青紫,骤然得到放松,绮礼以暗哑干涩的声音命令Servant,“这里没有关系。”
西洛则捡起落在地上的袖管,遮住手臂。
“圣痕?既然拥有慢性恶魔凭依体质,就应该做驱魔师。”绮礼一边按住自己的喉咙,一边慢慢问道,“比做代行者对教会更加有用。”
言峰完全理解错了,慢性恶魔凭依,又称被虐灵媒体质,对教会来说是极度珍稀的人才。可是那种体质的人一般都会因为魔的侵害而虚弱无比,根本不可能如她一般健康。
“人总有不愿被人看到的一面,不过看到了也没关系。”西洛干脆丢掉了无法接上的断袖,“如果真是主恩赐的圣痕,我是不会将它遮起的,这不是圣痕,我也不具有稀缺的灵障再现体质。”
“可、可以让我看看吗?”言峰用声带受损的暗哑声音问她。
绷带下面缺失的肉无法像人类一样再生,她是消耗品,割掉多少就会失去多少。
幼时,因为身为阿其波卢德家长子的哥哥突然生了场大病,她被长期取用过血肉,所以在长大的现在也依旧缺失被取走的部分。
“你、你已经看到了,就是这样。”西洛说。
“我知道索拉·娜泽莱·索非亚莉的所在,凯悦酒店被毁的同时,在那里监视的Assassin将一切都传达给我了。”言峰突然说。
“你招来的哈桑到底有几个?”西洛无奈道,“这么说我们一直处于你的监视下?”
“我对你与她的关系毫无兴趣,只是单纯地监视。请放心,Assassin无法突破顶层结界,所以即便有什么不能示人的状况也没有被监视到。”绮礼突然欲盖弥彰地解释起来。
“你……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西洛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她是我哥哥的未婚妻……”
“对凯悦酒店进行爆破的是卫宫切嗣,很遗憾你的Berserker与索拉分开了。现在知道她所在的,只有我
。”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西洛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
“那个即便在战争期间,也冒着危险来与你相会的女人,她的安危对你来说很重要吧。只有答应我的要求,我才会告诉你她在哪。”绮礼指指对面的沙发,“先坐下。”
西洛不明所以地坐下来:“说吧,只要能够做到,我都会做的。”
“跟我一起对付卫宫切嗣。”
“没问题,那个男人比谁都棘手,我很愿意和你合作。”西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把手给我。”
西洛伸出衣袖完好的右手。
绮礼摇头:“左手,我想看看,到底有多丑陋。”
“虽然很难看,不过我无所谓的。”西洛解开了手臂上缠绕的绷带,缺失血肉,遍布枯树般粗糙疤痕的手臂,真切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绮礼幽暗的眼中,泛出略感兴趣的微弱光芒。虽然那奇异的喜悦感受只是一闪即逝,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
在深刻的伤痕后,依稀可以辨出原本肌肤的白皙。真是太可惜了,理应正常完好的肉体,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不过,也只有这种破坏才能带来些微刺激和愉悦……
当然身为神父的绮礼永远不会这样想的。
西洛快速地缠好绷带,用别针固定好位置,然后抬头看着绮礼。
神父的神色有点奇怪,不过西洛没有在意。
“我在这场战争中的立场很简单,我只要存活到最后,还要保证索拉的安全。尽管我不愿意辅佐身为魔术师的远坂时臣,不过与索拉的安危相比,这一点都不重要。”西洛简要地表白心意,“所以,我们合作吧,除去最危险的卫宫切嗣。”
'系统:Save“与言峰绮礼的合作”?Y/N'
“现在可以告诉我,索拉的所在了吧?”西洛一边离开沙发,一边说。
虽然西洛表面上不怎么着急,但是让索拉被碰掉一根头发丝,她都罪大恶极。肯尼斯哥哥会伤心倒是次要的,索拉绝对会以西洛不关心她的理由加倍蹂。躏她。
急于离开找索拉的她被茶几给绊倒了。
……这个茶几,之前不是摆成这个角度的吧?
幸好,言峰及时扶住了她,握住了她缠满绷带的左臂。
“你待在这里,不要离开。”绮礼把她按回沙发,“我把那个女人带过来。”
“
希望你能够相信我最后一次。”看到她略微怀疑的神色,他补充道。
作者有话要说:麻婆:QAQ我一出生就是坏掉的,这世上没有我的同类,连切丝也不是!
西洛表示,言峰前辈再苦逼都是个人类啊,你跟所有人类的共同点就是,你是个人类啊!
我连生物学的同类都没有=皿=
你的同类很少?
我的同类很少!
我的同类也很少!=皿…
一起玩起司猫吧!!!=皿=!
☆、金闪闪の愉悦联盟
在别人的房间,西洛无法放松,她彻夜未眠等到天亮,然后又从早晨等到下午。言峰绮礼一直没有回来,他既然肯告诉她他与远坂时臣的同盟关系,就有办法让她无法泄露出去。现在索拉又成为他用以要挟她的人质。
与其说是在慎重考虑下选择与言峰合作,不如说西洛是在半胁迫之下不得已与他合作。
她其实陷入了很不利的局面QAQ
不过这一次西洛的目标只是走完全局,如果协助言峰绮礼,应该能走得快点。
西洛看着茶几上的倒影,影子忠实地记录了脸上的疤痕。
即便用魔术遮掩,光还是真实地呈现了她应有的模样。虽然是毁去半张脸的疤痕,其实只是幼年的小小意外。她本人也不甚在意,西洛伸手,抚摸过右脸,这样一来连最后的障眼法也消去。
“没想到你还在这里啊,女人。”
没有门开合的动静,凭空出现在这里的闯入者,是远坂时臣的Servant,Archer。昨天还想一刀秒了她,现在却以一副我跟你很熟的样子跟她打招呼。
比起捉摸不透的言峰绮礼,这个阴晴不定却不拐弯抹角的Servant反而让西洛觉得不是那么棘手。
将后背靠在沙发上,以慵懒姿态坐在她对面沙发上的Archer,半眯起血红的眼睛看着她:“你不得不待在这里?也许得一直待在这里?你对绮礼有意见?”
西洛讶异于Archer的敏感,要知道她甚至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
“身为Servant,却如此频繁地来圣堂教会,你对现在的状况也不满意吗?Archer。”对方只是作为从者被召唤出的英灵,无论他具备多么华美威严的外貌,都无需惧怕。所以西洛没有将英灵捧上天,以平等的态度和他对话。
“啊,确实是挺让人不满的。”似乎很高兴有人能够问他这个问题,Archer起身打开了藏酒的酒柜,像是这间屋子的真正主人一样,往外取出红酒。
“如果不是时臣作弊,找来了那样的圣遗物,本王也不会出现在这个无聊丑恶得无可救药的世界。”Archer无可奈何地取出两只杯子,斟上红酒,“一个两个都是为些微不足道的原因夺取圣杯,跟这堆蠢货混在一起,难免会拉低本王的格调嘛。真是乱来。”
“那么你是没有愿望而受圣杯招引现世的?”Archer是个健谈的家伙,西洛感兴趣地追问,“既然没有执念,也就没有压力。
在别人拼得你死我活时,只有你保持轻松而无谓的心态欣赏别人的姿态,不是很好吗?”
“切……你倒是很懂得这种趣味。不错,认识那些人的执念,也是件乐事。那么你呢,魔术师协会派出的傀儡,被圣杯赋予令咒的愿望,到底是什么?不要和绮礼一样说,没有愿望什么的……我可不会接受雷同的答案。”
“那么就换种方式表达,不是我需要圣杯,而是它需要我的加入,所以赋予了我令咒吧。”
“我更喜欢这种说法哟,代行者。”Archer将一杯红酒推到西洛面前,“但是,如果你真的忠于你侍奉的神。不应该许愿,让主的信徒遍及世界的每寸角落吗?”
“……那是背弃主的慈爱的。”西洛的表情严肃起来,“这种无意义的强制,只会将事物引向绝对的阴暗面。”
“哼……那样不好吗?你甚至可以让自己成为世界的信仰哟。”
“我本来就拥有自己的世界,为什么要贪婪到侵占他人世界的地步?那可是技安的做法。”
“……技安?那是什么?”Archer长眉一挑,露出不解的神色。
“毫无道理将一切据为己有的人。”
“在我看来,修道者的生活没有任何愉悦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