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鲜血涌出的场面。
显然在进入冬木市后,他换上了经过防弹加工的法衣。
真是……害人。这个错误的判断。
言峰绮礼不会等她从惊讶中回神,她及时地后仰才避开那可能把脸捣烂的一击,他的右拳擦着她的脸过去,牙齿好像断了一颗。
西洛扔了手枪,重新用黑键。
从一开
始偷袭,到现在大概才经过十五秒左右,高度集中的精力,过度使用的体力。她到底还能坚持多久呢,她不禁有些绝望,将耳坠上的十字架含进口中,压在舌底。
耳坠里放着爱德尔菲尔特的秘制毒药。
她的肋骨不知在什么时候挨了一拳,现在才开始隐隐作痛。
最后一把黑键被打落,她从袖口里抽出短刀。
双方都适应接近战,不过,她擅长的不仅是武器运用。
在接近言峰绮礼的瞬间,她放弃了手中的利器,以自身为武器,英格兰擒拿术。
她从他的手下钻过,然后扣住他的右手手腕,迫使他放开黑键。
兰开夏流派对中国八极拳……
骨头碎裂的声音从她肋骨处传来……
言峰绮礼反握住她的手,以手肘给她的胸腔重重一击。然后她重重地飞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全身都有骨裂的错觉。内脏肯定也淤血了。
脸,脸就不要管它了,最先着地的就是脸了。
西洛疼死了,内脏因为疼痛产生共鸣,她的四肢轻轻痉挛着。
言峰绮礼不会管她疼不疼的,他只要她乖乖地召唤出召唤兽。或者,他想到了其他什么方法,所以才会过来。
“令咒是在这里?”言峰绮礼走上来按住她的左肩,然后拆掉了她左边的袖子。
西洛想到了露维娅格丽塔阿姨,爱德尔菲尔特上一代最小的女儿,教导西洛英格兰擒拿术的老师。露维娅格丽塔每次格斗前都要把两只袖子拆了,防止格斗中毁坏淑女的衣袖。
也许西洛也该拆袖子的,说不定还能将战斗力提升一级。她有几天没补水了,原本不至于这么惨的。算了,及时认输也算是自我保护。如果她真被言峰绮礼弄死了,她一定会路人转黑的。
刚才系统就提示一路掉好感。
她对言峰绮礼的好感已经降到0了,真是可喜可贺。
“我要你的令咒。”绮礼这样说着,拿出了一把黑键。
剁、剁掉!如果像他一样令咒在手上,她只要少只手就行了。但是她要被切的是整条胳膊。如果令咒长在脑袋上,那不是就要把头割下来了吗。
绮礼用黑键切开了她里面穿着的用Kevlar纤维制成的防弹反诅咒衣袖。
“等一下,我听你的。”西洛识时务地举起手。
绮礼消去了黑键。
“我要水,很多很多水。没有水,我可能召唤不出来。”她仰面躺着,看着剥落得斑斑驳驳的天花板说。
“这间地下室外就是城市的地下水通道。”言峰绮礼伸手把她拉起来,“没关系吧,身上的伤。”
“没关系。”西洛压抑着内心的难堪说,“我现在就召,现在就召……”
她现在别提多沮丧多没面子了,充满了挫败感。
'系统提示:您对言峰绮礼的好感度达到负值,可以将其移动到仇视组别。'
但言峰绮礼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对她产生些微好感。因为他只欣赏人们悲痛时的姿态。
“现在已经被召出的职介是Saber,Archer,Rider,Assassin,Caster,只剩下Lancer和Berserker尚未现世,所以我希望你在召唤咒文中增加一段吟唱。”绮礼看着她。
西洛静静地回视过去,有点发现了,在她处于劣势时,他似乎有点微妙的高兴,那种抑制不住的喜悦……不是针对她个人的。
言峰绮礼只有在别人不快乐时,才会快乐?
“好,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西洛不耐烦地扭过脸去。
他如果是个真正的恶魔,混在主的仆人之中,不是太煞风景了吗。
作为一个人,她对这个男人的憧憬已经消耗殆尽。此消彼长间,作为代行者的她,对面前这位代行者的兴趣也变得浓烈得无以复加。
即便是言峰绮礼,也是人类。是人类的话,就逃不过追求,无论所追求的为何物,总归是屈从于自我灵魂的需求,以满足自我的幸福为目的。
她对珍珠的爱好就像是餐后甜点,可有可无。如果投入太多的热情,就不好了,她这样告诫自己。
……
…
“记住了吗?”绮礼将咒文告诉她,然后像是安慰她似的,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我会在一旁看护着你。”
西洛点点头,然后转过身面对魔术阵。
“宣告——”
丢失了圣遗物,以相性召唤。
‘如果是我召来的Servant,请一定与我心意相通。’
“——使汝之双眼混沌,心灵狂暴。被狂乱之槛所囚的囚徒。吾是这锁链的持有者——”
将英灵贬为Berserker而加上狂化的咒文……《
br》‘不过,请你原谅我,并为我所用。’
魔术阵响应她的召唤,升腾起黑色的不吉阴霾。
这是理所当然的,这才是失去理性的狂战士应有的颜色。
贯穿身体的魔术回路,脱离自身意志单独运转的魔术刻印,以及大气中魔力元素的压力,蹂躏着西洛身体的内部和外部。
令人想要高声痛呼的疼痛让她的身体痉挛。无视了这一切,西洛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召唤词的吟唱上。
肉体的痛苦,灵魂的压榨,身旁的男人和英灵,都是暂时无法考虑的事。
“——缠绕汝三大之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
最后的祷词从口中溢出,她又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回到了现实。
即便是现在,西洛也对召唤并使役英灵一事感到不可思议。
黑色阴霾充斥着房间,乌云没有散去,魔术阵中爆发出了势要摧残一切的可怕烈风。西洛感觉嗓子里一阵甜腥,内脏受损时的血终于无法遏制地涌了上来。
异世来的英雄与她的通道在瞬间连上。
本就储藏低下的魔力被抽干,Servant依旧没有出现,是因为她的魔力不够,所以无法让他现世吗……
她茫然地看着面前不肯散去也不肯聚合的浓重黑雾。
下一秒,撕裂神经网的剧痛遍及了她的全身,是先有伤害然后有痛苦,还是灵魂的痛楚引发了肉体的创伤呢?她的大脑中突然涌现出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命题。
在她能够发出痛楚的尖叫前,喉咙已经被暴走的力量撕裂,喷薄出血雾。
的确是很疼很疼的,但是多疼呢……如果没有哭就说明不是太疼。
“但是我一哭就会死啊。”她的逻辑开始糊涂起来。
西洛睁大的眼睛对上了言峰黯淡的眼神,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像老虎钳一样紧紧钳制着她的手腕。
就在西洛被言峰拉开时,黑色骑士的高大身姿在“负波动”的包围中现世了。极端黑暗的铠甲包覆了英灵的全身,那真是没有任何英雄光辉与骄傲的色彩。
“这是唯一逃脱的机会了。”西洛想。于是她低头狠狠地咬着言峰的手,用足以撕裂血肉,直达骨髓的狠劲。只要他放开她,她就能到Berserker身边去。
但是言峰绮礼远比她想象中能忍耐得多,她明明已经咬得他的手血肉模糊,鲜血直流,他依旧没有放开对她的禁锢
。
Berserker朝这边接连投来燃烧着黑暗火焰的武器,逼迫着言峰放开她。
西洛突然觉得很感动QAQ
果然是自己召唤出来的Servant,无论他多么不像英灵,西洛都会爱着他的。
魔力元素的暴走尚没有平息。西洛全身的血管都在叫嚣着,想要将血液挤压出来。
召唤出英灵后,言峰绮礼就可以杀掉她了。他一直扯着自己不放,就是怕她在召出英灵后得到空隙。
对不起了,前辈,因为你欺人太甚。
西洛咬开压在舌下的十字架,准备给言峰上毒=皿=
应该是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了吧,言峰绮礼突然明智地甩开了她。
Berserker挡住Assassin的暗器,一击秒杀了Assassin,牢牢地接住了西洛。
然后……Berserker,受诅咒的英灵,低下头,他的利齿穿透了她的颈动脉。
“停、停下来。”西洛震惊了。
Berserker立刻停止了吸血。听得懂命令,并且愿意听。很好。
Assassin虽然情报能力一流,但是肉搏战这么逊的,一下子就被Berserker给秒了。
Berserker最好了QAQ
失去了Assassin的言峰绮礼看着她,她也瞪着他。
言峰绮礼手上不断流着血,她毫不愧疚。她一身的伤都拜他所赐,他还逼她这个魔力量低下的渣魔术师召Berserker。
现在她不用怕他了,现在有英灵伴身的是她。
然后,言峰绮礼从门边让开:“当然你可以走了。我已经出局,接下来会去教会寻求庇护。你和我一起去通报监督,你招出了Servant,并在首战除去了Assassin?”
言峰绮礼知道西洛不会杀他。因为笃信的代行者不会杀任务指定以外的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麻婆才不在乎呢。
麻婆手下有八十个体操帝呢。
☆、圣职者的自我修养
让Berserker灵体化跟随自己,从地下室湿答答的滴水声中走出来,再投入黑暗无边的夜幕中,西洛跟在绮礼身后往圣堂教会走去。
她要将自己召唤出Berserker一事通知监督。既然言峰绮礼已经失去Servant,她就没有杀害他的必要了。
深色的夜幕起了薄雾,像是融化在黑咖里的牛乳,一丝丝,一线线地荡开。湿滑的砖石地面很不好走,虽然有人同行,但是谁都不会开口说话,只有这么沉默地走下去。
人类总喜欢把弱于自己的对象当做玩具。西洛也只敢搜集自己有能力搜集的珍珠,如果是可以招来收藏家毁灭的珍珠,那还是干脆不要的好。
……
…
切嗣熟练地操纵着面前的手提电脑:“时钟塔那边调查的人刚刚发了新邮件。”
“诶,就是这个……叫做电子邮件的?”虽然丈夫已经对她解释过很多遍这种现代科技的应用,可是自出身来就被爱因兹北仑的高贵魔道渲染的爱丽斯菲尔,连其中的一成都无法理解。依旧是以一副惊奇的小孩子模样打量着屏幕。
“啊,是啊。”切嗣看着邮件,“爱丽,现在把资料整理一下吧。”
爱丽斯菲尔把桌上的一沓资料整合在一起,那是切嗣调查出的各位Master的经历。然后依次看下去:“远坂时臣,利用火属性操纵宝石魔术的高手。间桐雁夜,一年之内被勉强培训成魔术师,水属性……言峰绮礼……”
“这个人的经历被洗了,我从其他渠道得到了他的履历。爱丽,来看看这个。”切嗣调出了另一个文档。
爱丽斯菲尔看着屏幕缓缓念着:“言峰绮礼,八一年毕业于圣伊古那齐奥神学校……跳了两级,还是学生会主席……似乎是很了不起的人……”
切嗣不悦地点头:“照他的势头简直可以做到枢机卿的位置,却放弃了那样的前途,转而投入教会的秘密组织,做了圣堂教会的代行者。爱丽,那是教会里最残忍的一群人,要知道他开始做这个的时候才十几岁。”
“也许正是因为年纪小才纯粹,这样的狂信者也是有不少的。”爱丽斯菲尔推测道。
“你说的大概是这位。”切嗣苦笑一下,示意她继续翻手上的资料。
“西洛·爱尔菲特·阿其波卢德,魔道名门阿其波卢德收养的义女,因为体弱多病,所以一直在家研习魔道,半年前被圣杯选中。很简单的经历啊。”爱丽斯菲尔看着资料
上的照片,黑色长发,容貌清秀的少女,眼角微微上挑,有些凌厉,但总体而言不是具有攻击性的长相。
“在时钟塔调查的人发来了关于她的邮件。她出生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教会度过的,魔术能力低下,但作为杀戮机器的机能堪称一流。一年前暗杀了一名封印指定的魔术师,成为了正式的代行者,爱丽,就这个年纪而言,这是很不容易的。”
切嗣移动着光标:“不过有一段空白,在七岁时,她在罗马枢机卿巡礼时被带走,而后消失了五年。据说她本来就是阿其波卢德收养来送给枢机卿的礼物。”
切嗣顿了顿,补充道:“那是位行将就木的老人,对小孩子有特殊的嗜好,五年后罗马枢机卿去世,她才回到学院继续学业。”
……
…
作为延续数百年的魔道名门,阿其波卢德家注重血统的纯净。不会收养一个几乎没有魔术资质的少女。因为养女本身不是被当做人,而是当做可以随时取用的灵药,所以才被收养。
阿其波卢德家遵循自然的法则,严格进行魔道传承,他们不需要可以永葆青春的药,那个孩子是家主为了送给年迈的罗马枢机卿而收养的礼物。
终于在孩子被送到神学院的第三年,枢机卿接走了她。虽然看起来是只有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事实上没有人知道他有多老。
他对年轻抱有过分的执着,当然以教廷的权势,他的确有各种方法保持青春。因而他也喜欢最年轻的孩子。枢机卿的这种爱好,被教廷很好地掩饰了(当然知道并投其所好的人还是不少)。
但是那个孩子是不同的,她是爱着年迈的枢机卿的。虽然不是爱情也不是亲情,但是他那垂垂老矣的灵魂感觉到了孩子的爱。
很久没有被人喜爱,一直被人畏惧着的枢机卿就像爷爷一样爱护着少女,没有将她当做缓解老人无聊的玩具,也没有取食她的肉。
他不再用秘法保持青春,很快就变得白发苍苍又瘦弱不堪。也许有一天,他会吃掉她来保持年轻。不过一定不是现在,不是今天。老人身上有着潮湿的老迈气味,少女却毫不嫌弃地看护着他。
“你才是……主的忠仆啊……”慢慢回忆起自己在漫长岁月中失落的对主的忠诚和灵魂的纯净,堕落到对俗物的欲望中的自己真是丑恶不堪,老人时常这样自省。
“我多想带着你一起离开。”后来他常常说这样的话,任谁在垂垂老矣时都会想带走鲜活的生命力。
r》“哦,爷爷,你不能带走世上的任何一个人的。人能带走的只有自己。”
“是吗……那么我只有一个人孤单地上路了。”
“那时我会为爷爷祈祷的。”
这样的对话有一天戛然而止。
因为罗马枢机卿活得太久,挡了太多人的道路。终于有一天,他被暗杀了。
然后西洛的高难度试炼也告一段落,做为人形兵器的代行者,她一直觉得自己有点缺乏耐性。所以她努力与这个时而会用令人讨厌又可怕的眼神看着她的老人相处,从而锻炼自己的神经。如果在他死去之前,自己都一直保持着理性,那就是磨炼的成功。
随时都被蛇一般黏滑的视线和可怕氛围包绕着的生活,造就了她粗犷的神经。
五年来一直如此,以至于她回到学院后,觉得苦修的生活简直有如天堂。
在神学院里,没有人会用变态的眼神看着你,没有人会在你熟睡时突然举着烛火走进来,可以安心地读书休息,再不用为担心下一秒可能出现的异常而准备应对。
真是天堂QAQ
……
…
“你这样的人才离开代行者队伍真是可惜了。”一路上都在沉默,直到他们走到圣堂教会门口时,言峰绮礼突然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俯首亲切道,“放弃代行者之名,被圣杯选中,对你来说就像是被卷入毫无意义的斗争之中吧。”
也许是因为他自身已经被圣杯战争排除了,所以才能卸□为派遣者争夺圣杯的压力,说出这样肆无忌惮的感想吧。
西洛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对,代行者的身份甚至比她本人的名字更要重要,被强迫参加这种不知尽头,通关条件苛刻无比的游戏,对她来说的确是在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
但因为这话是言峰绮礼说的,就显得很不动听。言峰绮礼似乎能够神奇地无视他对她的加害,并且厚颜无耻地继续以神的代理人自居。
主啊,原谅我此刻无法消去的怒气吧。
她回答道:“对此我没有任何疑惑,因为在我心中我永远是代行者。”
西洛觉得如果自己生气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