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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筱冉一愣,又听沈墨宣说,“既然如此,为夫就如你所想,也不枉费你左思右想了一整天。”
夏筱冉听了这话,总算是清醒了,忙拉着沈墨宣东拉西扯地岔开话题,“夫君啊,公公的正妻你见过吗?”
“没有。自我出世就没见过,不过我知道家里有一块她的牌位。”
“公公既然这么爱婆婆,那为何不直接将婆婆扶为正妻呢?”
“你觉得二娘是吃草的还是吃肉的?”
“……”
“况且我娘不在乎这些。有些事情自古难全,我爹知道我娘想要的是什么,他便想法子给她,其他的东西,我娘无所谓,他也就懒得去费心思了。”沈墨宣一边说,脚上的步子却走得飞快,身上还抱着夏筱冉,却半点不带喘的。
于是夏筱冉慌了。
“夫君啊,你觉不觉得今晚月色不错。”
沈墨宣敷衍了事地抬头望了一眼,“不觉得,还是那个缺了一大块的盘子。”
对于沈墨宣的不解风情,夏筱冉能做的只是翻个白眼,然后继续忽悠他停下往墨染阁卧房奔跑的步伐。
“夫君啊,我倒觉得今夜月色不错,不如我们找个好地方,看一晚上的月亮星辰吧。”
沈墨宣依然没上当,脚步又快又稳,嘴里倒是蹦出一句让夏筱冉大跌眼镜的话来:“难道你喜欢在外面……?”
“……”夏筱冉感觉有人往她喉咙里塞了一个水煮鸡蛋,噎得慌,“沈墨宣!你是禽兽禽兽!”
“禽兽?”沈墨宣歪歪头,思考了一会儿,答道:“好吧,娘子的请求我准了,今晚就做一回禽兽。”
“………………………………………………”夏筱冉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墨宣你属什么的呀?属狼的吧!?
☆、三秋思念,不如相见
?日子“哗啦啦”的又过了几日。
“小姐……”
夏筱冉一手撑着下颚,一双眼睛呆滞着望向窗外,不知正神游何方。
“小姐?”喜鹊又叫了一遍,见夏筱冉还是没反应,就凑到她身边,拽着她的胳膊,放大了嗓门,吼了几句:“小姐!回魂啦!快回魂啦!”
“哎呀!”夏筱冉轻轻推开喜鹊,皱着眉,瞥了她一眼,“我还没死了,你叫得那么欢快做什么。”
喜鹊瘪瘪嘴,可怜巴巴地望着夏筱冉,“小姐,你这样盯着外面的花圃已经好几天了。”
夏筱冉不以为然,换了只手支着下巴,语气懒洋洋的,准备继续神游,“花开在那儿,不就是为了让人看的么。”
喜鹊咂咂嘴,道:“可是昨天被你盯着的那朵花,今天就谢了。我真怕再这么下去,这一圃的花,都会被你看焉了。”
“你!”夏筱冉转过身,抬头挺腰凶神恶煞地瞪着喜鹊,可那一口气还没冲上来,她又像泄了气的气球,趴回了窗台,悠长而又哀怨地叹了一口气:“哎~~”
“小姐,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夏筱冉这副模样,喜鹊说不担心是假的。
不管怎么说,夏筱冉待她好,宠她,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她更是知道,夏筱冉待她当真就是真心把她当成亲妹子一般,她本就欠了夏筱冉她娘亲一份恩情,也是真心想要好好伺候夏筱冉,这回见她这样,心上还真有些着急。
夏筱冉没精打采地转过身来,面对喜鹊,面部表情焉焉的,开口问道:“喜鹊,你闻闻我身上的味。”
“味?”喜鹊一皱眉,还真俯身下去,在夏筱冉身周嗅了嗅,“小姐你早晨起来洗了澡,没什么怪味,挺香的啊。”
夏筱冉翻个白眼,表情臭臭的。
喜鹊一见她这表情,立马又问了一句:“早晨小姐你沐浴时放得花瓣,是姑爷特地令人送回来给你的,我闻着好闻,就自作主张换了之前的那种,莫不是小姐你不喜欢?”
夏筱冉撇撇嘴,一副不想听到某人名字的模样,伸手勾下喜鹊的头,道:“你闻见没有,我都要发霉了。”
“霉?”喜鹊一头雾水,“没有啊,小姐你每天沐浴好几次,哪里会有霉味。”
夏筱冉两眼一翻,觉得有时还真没法和喜鹊这丫头沟通。代沟啊!代沟!跟雅鲁藏布江大峡谷一样深的代沟!
“不行!”夏筱冉“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她扬起下颚,眸光坚定而深远地望向屋顶,“再这么下去,我不成废人也会成一堆废柴,得找点事情做才行。”
话一说完,夏筱冉完全无视掉喜鹊惊异的目光,又“噌”的一声,蹿出了房门。
只是,出了墨染阁的门,夏筱冉就失去目标了。
该去哪了?
这沈家大院说小不小,说大吧,又确实没什么地方好转悠的。
沈墨宣每日都要出门巡视沈家在城里的各大店铺,再加上这几日赶上年中,沈家在外地的各大店铺的掌事人,也纷纷赶来京城总店,汇报自己店铺的近况以及盈损情况。
所以沈墨宣这几日忙得团团转,夏筱冉经常是只有在午夜梦醒的时候,才能看到他那张倦意沉睡的俊脸。
他似乎瘦了,她有点心疼。
有个比国家领导人还要忙碌的相公,夏筱冉自然就闲得发霉了。原想去找婆婆顾清蓉聊聊沈墨宣儿时的糗事打发时间的,谁知却被珊瑚告之,顾清蓉带着院子里的下人,到白云寺清修去了,要过几日才回来。
夏筱冉嘟着嘴,心想顾清蓉干嘛不领着她一块去了,好歹把她领出去放放风呀,坐牢还有个放风的时候了,她却连这个机会都没有。悲哀……
珊瑚这鬼灵精倒是从夏筱冉那副没精打采的神情里,看出了愤愤的不满,于是笑着跟她解释,顾清蓉是考虑到她和沈墨宣新婚燕尔的,不宜分离云云。
而夏筱冉理解到的意思却是,顾清蓉本想叫她一起去的,但后来考虑到她儿子的切身利益,所以最终还是决定抛下夏筱冉,自个儿单飞了。
所以,顾清蓉这边是没戏了。
至于二号婆婆秦玉梅……
似乎是因为上一回和沈墨宣闹了一出之后,秦玉梅大伤了元气,安静了好一段,没再闹出什么事来。
夏筱冉虽闲得快发霉了,但也没无聊到去撩母老虎的胡子,她对打破这份安宁一点兴趣也没有。
可是,总不能让她去找沈老爷吧。
“咦!”夏筱冉眸子一转,眼前一亮,“还有一个地方!”
没错,这个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沈竹轩的竹潇苑。
“这个院子还是这么干净,跟没人住似得,太不和谐了。”夏筱冉四下扫了几眼石板路边绿油油的草地,那些小草趾高气昂得挺立着,还真像从来没被人印过鞋印一样。
“少夫人。”
“啊?”夏筱冉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唤声吓了一跳。
原本空无人迹的地方,突然有人蹦出来叫自己,真是让小心肝都蹦了几蹦。
夏筱冉孤疑地打量着身前这个十三四岁,一脸笑容的俊俏男童,问:“你是?”眼生,她以前肯定没在沈家见过。
男童依然笑容满面,对着夏筱冉一行礼,开始自我介绍:“小人名叫净棋,是二少爷院子里的下人。”
“噢……”竹潇苑里的人,本就鲜少在沈家大院里出入,也难怪她看着面生,“你认识我?”夏筱冉还是不太习惯被陌生人认出来。
“是,小的曾在二少爷的书房,见过少夫人未嫁时的画像。”
画像?
夏筱冉忽然想起上次见到沈竹轩时,他也说是见过自己的画像。当时她只当沈竹轩是沈墨宣住家的亲戚,身为七姑六婆,见过她的画像,也不足为怪。可如今看来,那画像只怕是当初秦玉梅要给沈竹轩说亲时,给他的。
这么一想,夏筱冉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一时间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贸然跑来这里,到底对不对。
正当夏筱冉犹豫着,准备撤退时,净棋笑着一侧身,微微低了头,对夏筱冉道:“少爷令小的备了好茶,正等着少夫人过去了。”
夏筱冉有些惊讶,又有些不解,问他:“他怎么知道我要来。”这年头又没有GPS定位跟踪系统。
净棋咧嘴一笑,笑弯了眼,“少爷每日都令小的备着好茶,说少夫人总有一日会过来。可不,今日你便来了。”
夏筱冉一阵错愕,要走的话,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少夫人,请。”
净棋倒也不催促她,只是他僵持着请的姿势,加上那满是真挚热情的笑容,实在是让夏筱冉如立针毡。
夏筱冉一咬牙,做了决定:“走吧。”
一路跟着净棋,夏筱冉思虑过多,心中有些忐忑,乱得很。索性,不再乱想什么,开始打量四周的景致来。
净棋今日领她走的,是不同于她上回闯进来的另一条道。夏筱冉这才发现竹潇苑比她想象的大多了,只是竹木种的多而密,院子里的青板石路显得狭窄而深长,一路走下来,颇有种曲径通幽处,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境。
“呵呵,你来了。”
沈竹轩见到被净棋带进来的夏筱冉,轻轻一笑,从卧榻上直起身来坐好,随意地招呼她坐下,像是招呼一个相识多年的朋友,对她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
净棋有眼色地自行退下了,沈竹轩执起茶壶,亲手替夏筱冉倒了一杯茶。
夏筱冉这人自小就怕苦,是个宁可扎针也不愿吃药的主,就连喝咖啡,她也要喝双奶双糖的卡布基诺,对茶水之类的东西,更是避之不及。在她看来,那简直是在自虐自己的味蕾。
可这一次,看见沈竹轩为她倒茶时,那修长手指的关节处微微发白,她决意用意志控制自己的右手,将那杯茶接了过来递到嘴边。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她张嘴就猛喝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夏筱冉被水呛了一口,捂住嘴一阵猛咳,“咳咳咳咳。”
沈竹轩看她那副模样,只觉得好笑,伸手在她背后轻拍了两下,道:“你都是这么喝毒药的?”
“咳咳,这个怎么……”夏筱冉又咳了几声,总算缓过劲来了。她一脸诧异地看看手中的杯子,又一脸疑问地看看身边的沈竹轩,说道:“这不是茶?”
沈竹轩摇摇头,执起茶壶,悠哉地又给夏筱冉手中的杯子满了一杯,“是茶。”
夏筱冉一脸孤疑,又低头喝了一口,“那怎么是甜的。”这一次她喝的很淑女,只是轻轻抿了一小口,所以十分肯定的确定,沈竹轩给她喝的茶是甜的。
“是花茶。”他抬起头笑意融融地看着夏筱冉,“你眼下盛淤,脸色不大好,应该是夜里睡得不太好,这茶清燥安眠,让你今夜能睡个好觉。”
沈竹轩的表现太自然,一举一动都像一个相识了很多年的好朋友,让原本觉得有些紧张尴尬的夏筱冉也放松了下来,转圆了眼同他开起玩笑来,“没想到你还懂察色下药。”
“呵呵。”沈竹轩启唇轻笑,一派轻松地解释道:“我这不过是久病成医。”
夏筱冉见他既没有自嘲的意思,也没有表露出分毫悲伤,便决定忽略掉他这句话。又小抿了一口手中的花茶,她开口点评道:“含在嘴里茶香飘缭,却少了一分茶的苦涩,多了一分清甜,还蛮好喝的。”
“怕你嫌苦,让人加了些蜂蜜。”他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问夏筱冉:“这个味道能喝下去吗?”
夏筱冉点点头,道:“要不是这里头飘着茶清香,我还真不知道这是茶,这个味道我很喜欢。”
沈竹轩笑笑,“喜欢就好。”
“你在下棋?”夏筱冉抬眼便见卧榻的一边,正放着一盘象棋,像是沈竹轩刚刚才用到过的。
“是,闲的无事可做。”
“你一个人下?”夏筱冉猜测着,刚刚来时,好像没遇到过什么人。
“嗯。”
“怎么不叫净棋陪你?”
“他不会。”
“哦。”夏筱冉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她觉得沈竹轩也挺寂寞的,寂寞到要用左右手互搏术来打发时间。
“你会下吗?”
“我会,但是不厉害。”
“我教你。”
“好呀。”
于是夏筱冉抱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在竹潇苑一直待到夕阳西下后,才回墨染阁。
第二天,她醒来时,沈墨宣又已经不见人影了。想着昨天在竹潇苑过的,比她傻呆在墨染阁发呆有意思多了,于是吃过早饭又去了。
说起来,沈竹轩这个宅男比她这个宅女厉害多了,绝对是资深的那一种。所以每回她过去,总能见他折腾出一些新鲜东西出来,两个人玩着聊着,也没觉得无趣,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这日,夏筱冉又是在竹潇苑用过晚膳,才回墨染阁的。
她一进院子,就看见喜鹊正站在门口等她,一时想起今儿个在竹潇苑写的东西,便把那张纸掏出来丢到喜鹊怀里,开口道:“你明日早些替我炖好这上面的汤盅,每日炖一种,补血补气的别弄混了。”
喜鹊还来不及看那张单子,急急地拉过夏筱冉,压低了声,道:“小姐,姑爷回来了。”
“哦?”夏筱冉看看里屋亮着的灯,开口道:“他今天倒是回来的早。”
喜鹊见夏筱冉一副不上心的模样,赶紧提醒她:“姑爷回来时脸色不大好,只怕是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小姐你赶紧去哄哄他。”
“嗯。”夏筱冉摆摆手,别了喜鹊,往里屋走。
一进屋,夏筱冉便见沈墨宣背对着门口,站在茶室的茶几边。她小跑了两步冲上去,从后面抱住沈墨宣的腰,笑着跟他撒娇:“夫君,你回来啦。这么多日没见着我活蹦乱跳的样子,有没有如隔三秋之感呀。”
夏筱冉感觉到了,沈墨宣的身子有些僵硬,像是肌肉被极力绷紧着,直到被她抱了片刻后,他的身体才松弛下来。
看来喜鹊没看错,沈墨宣确实有什么心烦的事情。
沈墨宣转过身来,牵着夏筱冉的手,沉默着,注视了她良久,他眸中的神色有些复杂,像是有几种矛盾的情绪来回纠结着,争夺着。
最终,沈墨宣轻叹一口气,眼眸间泄露出一丝倦意,他把夏筱冉抱进怀里,将头埋在她颈间,好似贪恋她的气息一般,轻轻地呼吸。
夏筱冉虽不知道他这是为何,但也没开口问他。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依偎着,吐纳着彼此的气息。
直到沈墨宣开口,“染染,你来替我打理天水楼好不好?”
“天水楼?”夏筱冉对沈墨宣这飞来一笔,弄得有些没有头脑,“为什么呀?”
沈墨宣松开她,露出一个颓败之花重新吐新绽放的笑容,“为夫不想如隔三秋,为夫想每日都见到你。”?
☆、大船驭海,小舟翻江
?第二日,天水楼。
“少爷早。”一个灰衣男子见了沈墨宣和夏筱冉,低头鞠躬,恭敬地请了一个安。
这时又从不远处跑来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一脸喜色,老远见到沈墨宣,就热情地招起了手,等跑近了才气喘吁吁地对沈墨宣道:“少爷,徐老爷肯抬口了,您料得果然一点没错,压低了价,留点空间让他抬,这个价格正是您当初说的那个价。”男子笑眯眯的,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地跳动着,看模样像是心底都在乐。
沈墨宣倒不见那样的兴奋,一脸的淡定平静,像是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别了两人,沈墨宣领着夏筱冉继续往屋里走,刚绕过后院的小屋,就被人迎面撞了一下。
来人抬头一看,见到沈墨宣那张眉头微蹙的脸,先是一惊,接着又喜色一上,笑了起来:“三少爷,你可算来了,李大人正在前厅等你,看模样是真心想要那尊玉佛,否则也不会公务繁忙。还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我们天水楼。只不过这价,他还想商议……〃
听他这一说,沈墨宣皱起的眉头收的更紧了,“启运,我们天水楼的规矩,你不知道?”
被沈墨宣一反问,这个叫启运的男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低着头支吾了半天,还是开口说道:“可是这一次他开的价,已经和原本的价格相差不多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