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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侧殿只剩下傅凝芸他们四人后,渐渐缓过气来的夏筱冉终于再开口了,虽然声音依然虚弱,但气势似乎已经回来了,她转头对着正在逗孩子逗得满面笑容的两人,道:“沈墨宣,赶紧把你儿子抱走,免得我一时忍不住要把他掐死。”
“哇……”
谁说婴儿听不懂人类语言的?在肚子里学习了十个月,能听不懂嘛。?
☆、尘埃落定,月全人圆(新书挂上,多谢捧场)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书HAPPY END啦~
潜水的是不是也该出来撒花啦~~~!!
这本马拉松长跑今天终于跑到了终点,
月影很庆幸,在这漫长而孤独的旅途中,
遇到了你们。
这一刻,心里有点空荡荡的感觉,
就像人去楼空那时的寥寂。
但我又觉得很开心,
因为看到故事里的他们得以完美收尾,
也很高兴我再一次为自己编写的故事,画上一个可爱的笑脸句符。
O(∩_∩)O~
新故事已经酝酿好,
这几日可能就会开工存稿了,
之前有预告,是一本现言,
我有信心,那会是一个很精彩的故事。
希望,到时还能看到大家的笑脸。
最后,
很感谢大家一路的陪伴,
也很感激大家能够包容成长路上,不够完美的我,
我想我会努力变得更好,用更好看的故事,回报你们~
╭(╯3╰)╮月影爱你们~!
…
月影开新书啦~~~
大家多多捧场哦!~
点点→贵妃
宫斗文,希望大家会喜欢。
孩子是由傅凝芸抱出去的;陆晓一见;立即满面笑容地迎上前去。傅春秋撇头往这边扫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也忍不住靠了过来,扒开裹孩子的绵绸;凑近了仔细一打量,啧啧赞道:“真别说;这孩子的眼睛跟老头一模一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殿里站着一众太医宫女,全把傅春秋这话听成了误会;齐齐上前跪拜,大呼:“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喜得皇子,逐月江山有望。”
皇上登位已有年数,宫中妃嫔众多,却一直未有子嗣诞出,这一直是宫中大臣心口上的一块压心石,就担心这位年轻君王有些不得为外人道也的隐疾,好在如今听到了皇上口中的这句话,他们总算是放下了心来。
但陆晓听了却直皱眉,他转头看向傅春秋,却见他神色未动,正曲着食指逗小孩,似乎并未打算否认。
傅凝芸也未有想要否认的意思,她双手小心地托着孩子,一边轻轻晃着,一边对跪了一地的太医吩咐道:“你们进去看看冉冉妹妹,再开些食膳方子给她补补身体。”
凝妃娘娘的指示岂有不听之理,何况如今这位冉冉姑娘的身份可不一般,按照傅春秋这些年的耕耘表现来看,这位姑娘说不定就是未来新君的母妃,半点怠慢不得。
识时务的众太医齐齐入了偏殿,排着队给夏筱冉把脉列方子。
陆晓见状,实感不好,这两人抱着夏筱冉的孩子,倒真像是一家人,莫非他们想……
“不好了,不好了。”这时,忽然有一个太监拉着尖细嗓音,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勤政殿,一下子趴跪在傅春秋面前,急声道:“皇上,夏相领着一众大臣进宫来了,他们……他们还带了军队,说,说是要讨伐……讨伐……”太监噤声,不敢再接着说下去,此等大逆不道之话,他只怕还没说完便会没了性命。
“呵呵。”傅春秋倒是并不惊讶,提起嘴角一阵冷笑,“总算是来了。”说罢又看看傅凝芸怀中的孩子,眸中划过一道狡黠的流光,“他倒是挑了个好时辰。”
“皇上。”此时偏殿传来了夏筱冉的声音,她产后还有些虚弱,但也将门外的事情听了个清楚,这会儿开口对傅春秋道:“民妇想和你做笔交易。”
议正殿之上已聚集了众多大臣,皆穿着逐月国特有月笼彩云的朝服,各个面色肃然,表情严峻,相互低声讨论着什么。
“皇上驾到。”
传唤声一响,堂内立即安静下来。
傅春秋步伐轻快,面容平和,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走到金銮大座上坐下,笑对众卿家,只道:“是有何事让众卿家如此劳师动众,过了早朝还要来见见朕。”
傅春秋阴寒的气势,这些年来一直压制着倒皇派的气场,那笑里藏刀的表情,就像在这帮老臣子心上悬了把刀,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寒颤。
“皇上。”夏清庭一步外跨,先出了队伍,直言而道:“请皇上将小女小婿一并归还老臣。”
傅春秋轻笑,回道:“令千金确实在这宫里,此事,朕早已知会过夏相。至于夏相的小婿,朕确实不知其去向,之前还想问问夏相是否知晓,没想到却被夏将军兵临城下,先朕一步,兴师问罪来了。”
“皇上。”严守成而后出列,对傅春秋一拱手,开口道:“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皇上因一己私欲,而祸害手足兄弟,老臣尔等皆不可认许此为君王之道。”
“手足兄弟?”傅春秋失笑,“不知卿家所指,是朕的哪位手足。”
“正是令妹之夫,京城首富沈叶泽之养子,沈墨宣。”夏允啸一身军甲立于庭上,高挑挺拔的身体上穿着银色铠甲,银甲反射的光亮生生带来一片煞气。
傅春秋眸光微转,右手支着脑袋,歪着头看向夏允啸,眼中有几分迷惑,他道:“暂且不论沈墨宣是谁,朕眼前这位可就是夏相的长子夏允啸夏将军?朕可有认错?”
夏允啸微微颌首,“在下正是夏允啸。”
“哦?”傅春秋拉长音调坐正了身体,上身微微向前倾,将夏允啸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一遍,点点头,眯起眼笑道:“多年未见,夏将军倒是长了个子也涨了精神,朕倒是有些认不出来了。”
夏允啸看着殿上傅春秋面满笑意的脸庞,微微皱了皱眉,朝廷之上,原本紧张的气氛,似乎就在他这一言一笑,满不在意间,消散了。
“只不过……”傅春秋将身子往后一仰,舒服地靠在龙椅上,脸上的笑意瞬间收了起来,言语冷直地刺向夏允啸:“既然你是镇守边城的大将夏允啸,此刻又为何会出现在朝殿之上,朕记得,并未传召过你吧。”他广袖一挥,厉声问道:“你可知,你已犯下死罪。”
夏允啸来不及应对傅春秋情绪的瞬间转化,微愣了两秒,出言回道:“身为逐月之臣,守国之将,我效忠的是国家,而非君王一人。若君王有失君德,我自当遣军回城,以正国本。”
“大胆!”傅春秋拍案而起,他直直看向夏允啸,双眸间有隐隐怒火蹿起,“朕是否有失君德,岂是你一介臣子能说的算!”
“皇上说的是。”夏清庭向前一步,走到自己儿子的身边,从容淡定的说道:“但既然臣等有所疑问,还请皇上澄清真相,以正视听。”说完,先跪了下来。
朝上所来之臣,皆是夏清庭的亲信,他的举动牵系着朝堂之上所有大臣,他一跪,庭上的大臣立刻也跟着跪了下去,一呼百应,齐齐跪拜道:“请皇上澄明真相,以正视听。”
傅春秋揉揉眉,有些头疼地往殿门外望了望,心想,平日为了稳固势力,娶了那么多个大臣的女儿,这会儿却一个都靠不住,真是赔本生意。
躬首立在龙椅一旁的徐公公瞧出了傅春秋的心思,抹了抹额间的冷汗,附到傅春秋耳边,悄悄对他说:“皇上,国丈们都被夏将军的人拦在了宫门外,御林军与夏将军部队的实力实在悬殊,所以……”
傅春秋咬咬牙,蹙紧眉看向跪在殿下一脸平静的夏清庭,暗骂了一句:“老狐狸”,但脸上却挂起了笑容,转脸向夏清庭,问道:“真金不怕火炼,不知夏相想让朕如何以正视听?”
“既然臣等都认定小婿是先皇的血脉,那不如……”夏清庭一抬头,眼中有隐隐笑意,显然对此胸有成竹。
“不如滴血认亲吧。”
此声一出,全场哗然,众人只见沈墨宣施施然地从殿后走出来,笑如春风,神采飞扬,半点被囚禁的神色都瞧不出来。
“岳父大人,既然小婿澄清多次,依然无法让你相信我并非先皇之子,那只能滴血认亲了。”沈墨宣笑容和煦,言语轻柔,倒看不出情绪波动。
但他这么轻松说出的一句话,却搅得朝堂一片混乱,叽叽喳喳的讨论声顾不得皇帝上坐,再次响了起来。
原本这些大臣中很大部分都与夏清庭只是同僚关系,除了严守成等人之外,绝大多数大臣与夏清庭并无过命深交,他们有些是家中无女,有的是家里的女儿,傅春秋实在看不上,因此落了做国丈的机会,这才和夏清庭走到了一起,彼此之间本就只有利益关系,并无绝对信任的革命感情。所以这时,沈墨宣的话,就像一颗丢到他们中间的炸弹,让他们立即炸开了锅。
“你……”夏清庭也为沈墨宣的突然出现,大感惊讶,像是被人突然从背后将了一军。但他终是老臣,很快便稳下了心,反问沈墨宣:“先皇已逝多年,如何滴血认亲?”
沈墨宣启唇轻笑,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他道:“既然是滴血认亲,我自然是要与我爹合血而认,又何须忧扰先皇。”说完,他一侧身,满脸笑容地迎向之前他走出来的方向。
沈叶泽闪亮登场,夏清庭背临冰寒。
徐公公似乎早有准备,立即让人端来了滴血认亲所需的物品,将小刀交到沈墨宣手中,与他目光交流时,眼里有些许担忧。
沈墨宣微笑回他,拿着小刀在食指尖上轻轻一划,指尖有鲜血慢慢渗出,沈墨宣将小刀交给沈叶泽,另一只手在指尖轻轻挤压,一滴褐红的血珠“滴”地一声,落在了盛着水的小碗中。
“滴”很快,沈叶泽的血珠也落了下去。
众人心中所想万千,却全都伸长了脖子往碗里瞧。
徐公公站的最近,此时他手心已经滑腻腻的生出汗来,他抬头瞅了一眼淡定微笑的沈墨宣,心里就像有无数只水桶在打水,七上八下的。
“哈!”眼见碗中两颗血珠慢慢起了变化,徐公公忍不住大笑一声,扬起头,拉长他那太监特有的音调,兴奋地大声宣布道:“血滴相融,骨血相融!”
………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出现的分割线,我滴名字叫幸福大团圆………
“勤勤。”傅春秋左手一只拨浪鼓,右手一把糖果,追着一个矮墩墩的小团子在花园里转着圈跑。
小团子前几日才从走路升级到跑步,这会儿步子还不大稳,跑两步要晃一晃,让旁人看了都忍不住为他捏把汗,就怕他一步没立稳便会亲吻大地。
而傅春秋就是那个为他捏了一把汗的人,他抹抹额间的细汗,将糖果塞进兜里,三两步追上小团子,一把将小团子抱在怀里,在他肉嘟嘟的粉嫩小脸蛋上响亮地“啵”了一下,笑着再问他:“勤勤,我们将来做皇帝好不好?”
小团子抬起手,拿袖子蹭蹭脸上的口水,凝着一对光泽波动的黑眸子,盯着傅春秋看了几秒,坚决地摇了摇头。
傅春秋“嘿嘿”一笑,一双狐狸眼眯成了一条缝,一边转着手中的拨浪鼓,一边开始对未成年哄骗道:“勤勤乖,做皇帝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以后长大了还能娶好多房娘子。”他冲小团子眨眨眼,见小家伙一眨不眨地认真看着他,便来了精神,再接再厉地继续诱惑道:“到时候你既能一个晚上睡几张床,也能一张床上睡几个美人……”
夏筱冉一把抢过小团子,横了一眼傅春秋,“别教坏我儿子,简直是误人子弟。”说完,夏筱冉艰难地弯下腰,把小团子放回地上,拍拍他肉呼呼的小屁屁,让他自由活动。
傅春秋眼瞧着小团子“蹬蹬蹬”地跑远,转过头对夏筱冉辩驳道:“我那叫循循善诱,男儿就该有远大的志向。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他是我侄儿,对他的教导,我自然义不容辞。”
夏筱冉叹口气,对这位说话往喜鹊方向发展的君王有些无奈,她扶着腰,在傅凝芸身边落坐,而后抬起头,竖起一根手指,对傅春秋道:“第一,我儿子叫牧牧,不叫什么勤勤,别瞎取名。第二,他跟他爹一样,对皇帝这个职业没多大兴趣,你就别浪费精力了。”
傅春秋对夏筱冉此等言论并不赞同,一条一条反驳道:“第一,能在我逐月皇宫勤政殿里出世的孩子,全天下只有勤勤一个人,所以他一定要叫勤政。第二,能在我逐月皇宫勤政殿里出世的孩子,全天下只有勤勤一个人,所以他一定要做逐月国下一代君王。”
夏筱冉翻一翻白眼,挽着傅凝芸的胳膊,以全身无力的姿势瘫倒在她的身上。怀孕太他娘的辛苦了,也不知道沈墨宣是不是故意的,她一不小心又怀上了。
“娘子。”沈墨宣端着果盘,远远地看见夏筱冉这副模样,三两步跑过来,搁下果盘,急忙扶住她,满眼担忧,关切地急声问道:“怎么了,又抽筋了吗,我给你……”
“不用不用。”夏筱冉即刻复活过来,脸颊晕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推推沈墨宣,指指果盘,“我想吃葡萄。”
谁知沈墨宣还没来得及动手,傅春秋已经先他一步,抓起一大串葡萄,从中摘了几颗大粒的,送到夏筱冉嘴边,笑眯眯地望着她,讨好之意不言而喻。
“给我。”沈墨宣的脸有点黑,不客气地从傅春秋手上夺过那串葡萄,摘了一颗剥了皮送进夏筱冉嘴里。
夏筱冉嚼着口中的葡萄,立即笑眯了眼:“真甜。”
傅春秋气丧地叹口气,还是不死心,“夏相何时回来,我跟他商谈商谈。”
夏筱冉和傅凝芸默契地对视一眼,一起笑了,她道:“我爹最近在研究垂钓技术,没工夫和你商谈国家大事。”说完又转头,笑眯眯地对沈墨宣要求道:“夫君,我还要。”
傅春秋一脸苦色,最后的希望也磨灭了,他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西洋镜似的小长筒,丢下亭子里的几人,继续去追小团子,边跑边道:“勤勤宝儿,叔叔这有个星楼国新进贡的观星筒,你答应跟叔叔回去做皇帝,叔叔就送给你好不好。”
一直没发表意见的沈墨宣,见傅春秋在他儿子面前献宝似的炫耀那个小玩意,再也憋不住了,对着他的背影,淡淡地说了一句:“那玩意我儿子满周岁的时候就不爱玩了。”
“哈哈哈哈。”
……
故事到此处结束,但他们的人生还在继续。只是,许多年之后,不知道逐月国是不是真的出了一位,名为勤政的君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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