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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也不想写成这样,只是看着轻飘飘的柳絮,有感于它的无根无芽,遂引起了片刻的凋零之感,况且古往今来咏柳的诗词里,大都是如此,难有大气激愤的意境,这是柳絮本身的姿态造成的”。
我听罢,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阕咏柳的词来,甚是励志昂扬,一扫其它诗词的婉丽轻浮之感,遂对他言道:
“姐姐倒曾在一本杂记中,读到过一首能翻出新意的咏柳词 ,说着走到案前挥笔写了递给他看。
他轻声念道:
白玉堂前春解舞;
东风卷得均匀。
蜂团蝶阵乱纷纷。
几曾随逝水;
岂必委芳尘。
万缕千丝终不改;
任他随聚随分。
韶华休笑本无根;
好风频借力;
送我上青云!
他刚念完,就听门外有人说道:
“好一个,好风频借力; 送我上青云!,端的大气,那还有柳絮的半分轻浮”。
我们不妨倒吓了一跳,同时向外望去,见康熙信步走了来,已到了门外,身边只跟着李德全,显然是来了一会了,我们都有些害怕,怕他看出点儿什么,我不禁低头仔细打量了自己一下,见还算齐整,便稳下神儿来,急忙随着三人组请安,一时礼毕,康熙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拿过我刚写的“临江仙”细细的看了,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冲有些手足无措的三人组,暗自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慌,便笑盈盈的走过去,凑到他身边低声道:
“皇上今儿怎么如此清闲, 显然是我大清,国富民强了,连您都无事可做了吗”。
他听罢,笑着捏捏我的脸颊道:
“你这个刁嘴的丫头,怎地如此不识好人心,朕看你出来的久了,怕你才刚好些的身子,又着了风寒,故来寻你,你到编排起朕来了”,
说着又压低声音道:
“看今儿回去,我怎么治你”
我顿时脸上一阵发热,又想到下午的经历,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发冷,心想大概是下午出的汗多了,有些虚脱了,康熙见我微微发抖,用手试试我的额头,我只感觉他的手分外冰凉,放在我的脸上,很是舒服,遂放松下来,脚下一摇,便直直向地上栽去,在一片惊呼中,最后的知觉是自己落入了一个安全的怀抱,意识便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四下一看,见帐子严严实实的垂着,外面的已点上了宫灯,显然是到了夜晚,透过纱帐,隐约可见,房内人影憧憧,却一点也不嘈杂,侧耳细听,有个轻轻的声音道:
“皇阿玛,姐姐能醒过来吗”
我听的出是小十三的声音,康熙并没有回答,我微微动了动,感觉,只是有些没力气,遂用手掀开纱帐一角,向外望去,不由大惊。
缘尽
这时窗外已经黑了,殿中灯火通明,见小三人组和小十三都在房中站着,脸上都布满了焦急和恐惧,康熙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神色甚是憔悴,外殿隐隐约约有些细小的声音,却听不真切,只略略能听到些药名,知道肯定康熙又把太医们拘来了,这时李德全进来走到康熙身边道:
“皇上太子在外侯见,说是要探望格格的病体”
我一听顿时想起了下午的惊险,手一抖,纱帐便又垂了下来,急急挣扎的做起来,我的动作显然惊扰了他们,他们几步便来到了床边,李德全挽起纱帐,我清楚的看到一张张焦急的脸,见小三人组具都是一脸的愤恨之情,小十三满眼凝聚着泪花,而康熙却是浓浓的担忧,见李德全还在一边等着回话,便伸手握住了康熙,触手一片冰凉,知道他正承受着煎熬,遂强打精神道:
“奴婢已太逾祖制,那堪承受太子殿下的探望,您还是让他回去吧,改日欣儿大好了,再去给殿下请安”
说完暗自咬咬牙心道:
好你个太子,真是胆大包天,下午做出那样的无耻之行,还有脸来看我”
康熙见我精神实在不太好,便冲李德全摆摆手道:
“让他先回了吧。”
见李德全领命出去,才放下心来,不一会儿,李德全就回来了,又禀道:
“皇上,太医们已商量妥了,正在外殿侯着呢,”
康熙起身想往外走,我拉住他道:
“欣儿自己的身子,你们还是不要瞒着我吧,就在这里召见吧,欣儿也想听听”
他刚想回绝,看见我眼眸中的深深的祈求,摆摆手示意李德全去传,将纱帐放下,坐在了帐外的床边,半响,见上次的六个太医战战兢兢的进来跪下行礼,康熙叫起,他们却不敢起身,当头一位老太医颤声道:
“臣万死,格格的病如今已是风寒入骨,又兼受了惊吓,心脉已是极其赢弱,恐恐。。。。。。”
康熙沉声道:
“快说,怎么每次都是恐恐的”
那太医好像暗自下了下决心,才快速的答道:
“恐用药也是无济于事,只能拖延些时日罢了”
说完连连叩头大呼,皇上赎罪,皇上赎罪,我一听顿感浑身冰凉,这时猛然想起,现在距离我穿来的时间也就还剩一个多月了,蓦然明白了过来,看来我真的要回去了,也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想到此倒想开了,我的性格向来洒脱,既然已经这样了,怨天尤人有什么用,不如在快乐中度过这珍贵的一个月,陪陪他也好,于是把手伸出帐外,紧紧握住康熙的 手掌,感觉他的手心已汗湿一片,轻声吩咐李德全道:
“让太医们下去吧,那儿就有这么严重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我还能陪皇上放马塞外呢”
康熙挥挥手示意按我的话做,太医们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这时紫鹃端药进来,打起帐子,服侍我喝了药,急急的下去了,眼中闪动着快要落下的泪珠,我暗自伤心,见康熙倒是分外的平静,若不是感觉到他的手正微微的抖动着,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转头见小三人组和小十三均一付强笑的表情,微微叹了口气道:
“阿哥们快会去吧,耽误了明儿的早课,可是欣儿的罪过了”
见他们都一付不舍的表情,便又安慰道:
“你们别听太医们胡说,改日欣儿还要和你们放风筝吃野餐呢,现在听话先都回了吧”
他们这才依依不舍的去了,临走小八突然认真的望着我道:
“姐姐一定不要食言,您要好好的看着胤祀,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
我感觉眼眶一阵发热,使劲点了点头,不一会儿,房中只剩下了我和康熙,我们对视着,好半响都不说话,我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恐惧,遂对他安慰道:
“您不必忧心,欣儿发过誓一定陪您白头偕老的,我还想跟您去秋狩呢,在塞外的茫茫草原上,在明亮的篝火旁,再给您跳一支蒙古舞。”
说着不由想起了那个笑语喧闹的草原之夜,不管结果如何,在我的真诚誓言中,他仿佛有些放心了,只是在偶尔的半夜时分,常常惊醒,深深的望着我,再也不合眼,我们在恐惧和不舍中倒是安全的度过了一个月,我的身体一反常态的渐渐好了起来,连太医们都非常奇怪,康熙大喜,总是在太医诊脉后大声说:
“可见你们真是一群庸医”
但也心情好的,不计较他们以前不详的言语,在一个月后的七月间,我更是格外精神起来,这天的夜晚,月色蓉蓉,不冷不热,我见院子里的花圃中,有一小丛白色的茉莉,在晚风的轻抚下,摇曳生姿,暗香阵阵袭来,沁人心脾,便起了兴致,对康熙道:
“不如今儿的晚膳就在院子里吃吧,您看那丛茉莉开的多好,就着淡淡的花香,岂不惬意”
他见今天格外的好,也就点头答应了,只是吩咐紫鹃把我裹的严严实实的,生怕我再着了风寒,见他紧张的神色也就随他去了,他让李德全在花圃边上放了张精致的小桌,只让上了些清淡的菜式,饭后砌上一壶茉莉花茶,坐在朦胧的月光下,闻着阵阵不知是花香还是茶香,均都沉浸在这诗一般的意境里,一时倒觉的言语是多余的,半响后,我忽然想起好久没有给他唱歌了,若配着这么美的情景,抚琴而歌,岂不甚雅,遂命一脸喜色的紫鹃取了琴来,靠在软枕上,轻轻拨了一下,只听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煞是清脆悦耳,转身对康熙道:
“皇上,欣儿许久都不唱曲了,今儿就唱一个吧,他微微的点点头,眼眸中蕴藏着浓浓的深情和淡淡的喜色,我异常专注的望着他,轻声弹唱起来,一时间清朗的声音飞出,笼罩在这一片诗意的美好中,在这寂静的夜晚我的歌声仿佛传到了很远很远
梦中人熟悉的脸孔
你是我守候的温柔
就算泪水淹没天地
我不会放手;每一刻孤独的承受
只因我曾许下承诺
你我之间熟悉的感动
爱就要苏醒
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潮起潮落始终不悔真爱的相约
几番若痛的纠缠多少黑夜挣扎
紧握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
枕上雪冰封的爱恋
真心相对摇篮才能融解
风中摇曳炉上的火
不灭亦不休
等待花开春去春又来
无情岁月笑我痴狂
心如钢铁任世界荒芜
思念永相随
悲欢负月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谁都没有遗忘古老;古老的誓言
你的泪水化为漫天飞舞的彩蝶
爱是翼下之风两心相随自在飞
你就是我心中唯一美丽的神话
我忘情的唱着,心神都融入了这歌声中,全部的深情都凝注在琴弦上,为这一份跨越三百年的缘分感动着,在歌声中我仿佛听见了一声清晰的叹气声,异常的空洞,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我的琴声歌声嘎然而止,康熙猛然惊醒,急步过来紧紧抱住我,恐惧的道:
“欣儿,欣儿,你怎么了”
我想伸手拥住他,却发现自己的灵魂慢慢的离开了佟欣儿的身体,飞到了半空中,我想开口唤他,却怎么也出不了声,感觉离他越来越远,我深深恐惧起来,这时又听到刚才空洞声音想起:
“你们缘尽了,回去吧”
我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最后的意识,只听到康熙急迫的大喊声在这黑暗的夜晚,分外的凄厉。
(接下半部)
懒人情史
作者:欣欣向荣
隔世归来,一切都变了,尴尬的身份,冷冽的小四,陷在回忆中憔悴的康熙,激烈的九王夺嫡,令重生的欣儿难以抉择,一边是感情一边是爱情,难了
归来
当我再一次从黑暗中清醒时,却发现自己仍是靠在穿越前的故宫栏杆上,身体正被室友大力的摇晃着,见我醒了,她才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张欣儿,你真是头懒猪,怎么在这里也能睡着,快走吧,故宫要关门了”
说着不由分说便拉着我走了,我不禁有些恍惚,我明明就是在清朝过了三年怎么在现代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难道那些都是我的一场白日梦,低头看看自己,分明还是穿着现代的衬衫牛仔裤,精神迷乱了一天,直到回到了宿舍才又有了真实的感觉,猛然记起室友以前曾提过康熙的秘史好像有什么独宠宫女什么的,急急拉着她问了起来,她一听我对她的八卦感兴趣,就性质高昂的靠谈阔论起来,他说:
“据野史传闻,大约在康熙三十年左右,有一位佟家的女子被选进了宫,据说这位女子诗词歌赋无所不精,甚至被当时的大学士李光地戏称为大清第一才女,从此康熙对他极其专宠,甚至长达三年之久,可惜这名女子,却只活到了十八岁便病死了,死后康熙没有册封她,却把她葬入了皇陵,以皇后的规格,此后佟家因他受到了康熙的格外关注,屡屡选佟家的女子进宫,像历史上记载的平妃,和同贵人,都是康熙非常宠幸的嫔妃,据说连雍正,都取了一位佟家的女子做贵妃,不过雍正在康熙五十年后,却异常宠爱府中一名地位地下的侍妾钮轱辘氏,就是后来的乾隆他妈”
我一听,真如青天霹雳一般,难道我就是那名佟家的女子,遂急急的问道:
“你可知她的名字”
她噗哧一笑道:
“你今天倒比我还八卦起来,谁知道呢,历史又没有记载,这事儿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说完就出去了,从此我疯狂的迷上了旅游,短短三个月我的足迹踏遍了,所有与清朝有关的名胜古迹,最后我来到了今天已不复存在的畅春园旧址,现今已成了北大的员工宿舍,打算做完最后的告别,就回去过我的学生生崖,这时已是年前,路上人潮汹涌,都在各自置办着年货,我四处逛逛,兴致很快就消失了,这里那还有昔日的半点光景,于是随意得坐在路边的花池上,想休息片刻,突然见一个约七八岁的小男孩正站在马路对面,左盼右顾的显然是想过来,这时正值下班时间,车流涌动,我看了觉的实在危险,于是起身走了过去,打算把他牵过来,我刚走到路中间,他突然冲了过来,这时他的左侧飞快的驶来一辆出租车,眼看就要撞上他,我顿时大惊,几步冲过去,一把推开他,自己再想躲开已经晚了,耳边只听到一声急促刺耳的刹车声,便失去了知觉,最后的意识,想道这样能回到康熙身边也不错,却不知道命运又一次的愚弄了我。
当我渐渐恢复知觉时,只觉下半身剧痛,边上有几个苍老的声音正不断的叫喊着:
“格格使劲,快使劲,头就快出来了”
我暗道怎么这么倒霉,倒是穿成了格格,却是个正在生孩子的格格,一时无暇他顾,只得按耳边的指挥做着,也好早日摆脱这折磨人的痛苦,在我的积极配合下,很快就听哇的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传来,随即一松劲便又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浑身还是有些无力,但至少不痛了,四下打量,见这里显然是一间清朝时期的女子寝室,凭我三年的清宫生活,可以看出这个身体的地位不是很高,只稍稍比大丫头的身份高些,暗道:
这会可完了,肯定不太好混,正想着只听吱呀一声一个青衣婢女端着碗东西走了进来,看她的衣着,不禁一愣,她居然是皇族奴婢的打扮,心下猜测难道我又进了宫。她走过来先福了福,忧愁的道:
“格格,您快把这药喝了吧,咱们王爷不着紧您,您自己也要仔细身子,毕竟四阿哥将来还指着您呢”
我一听遂做起身子急问道现在是什么年了,她更是愁道:
“您怎么糊涂了,现在是康熙五十一年,您是雍亲王去年新进府的侍妾,我见她着急,安慰道:
“不瞒你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要害怕,我没事的,你告诉我一些以前的事,也好给我提个醒,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呢”
她听后可能觉得我说的有理,便都告诉了我,我越听越惊,直到他退下去,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原来这个身体的本主叫钮轱辘兰欣,是一个五品小官的庶出女儿,只因在府中见了雍亲王一面,他随口问了名字,谁知几日后便一乘小轿抬进了雍王府成了小四的侍妾,只在过府的当夜,小四来过一次,此后他就再没进过我的屋子,可是不久就发现怀孕了,于是小四又赐下恩典封了格格,可是这个格格可比上会的佟格格,地位差远了,可算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娘家又没有势力,至今唯一的贡献是给后嗣不旺的小四生了个儿子,我一听真是巨汗,这回穿来竟做了乾隆他妈,听那个叫小柔的婢女说,如今府中最受宠的是刚进府就封了侧福晋的佟玉儿,宫中平妃的妹子,娘家权倾朝野,连正福晋都的礼让几分。
我呆呆的消化着这些令人震惊的信息,如何能接受这尴尬的身份,可日子还是慢慢的滑了过去,转眼我已在小四府中呆了一年,倒从来没见过小四,甚至连自己的儿子也没再见过,我也不特别伤心,反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这样更好,不然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