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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梦千年之文承武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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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县主。”沁儿应道。应完她立刻掩嘴跪下,因为我如今已经是庶民了,不应该叫我县主。
李建成眉一挑,随即有敛了眉,装的若无其事。
“沁儿该打,你这丢脸之人还不快下去。”我看看李建成脸色,急忙朝沁儿挥袖。
沁儿跪着倒爬了出去。
“小晋你刚才说什么衣服?”李建成悠闲的问道。
“哦,那个……”我继续搔耳朵,”我给元吉做了件衣服,想托建成哥你帮我带给他。”
说完,我红着脸低下头。
“衣服?你还会做衣服?”李建成很意外的看着我。
“其实都是沁儿她们做的,我就钉钉扣子而已。”我头拉的更低。
听完我的话后,李建成却沉默不语。
感受到这异样的气氛,我抬头看他。
这时沁儿正好取了茶具和衣服来,我起身端了茶具,一一摆放。
“今年冬天来的早,天气又冷,我怕元吉冻着了,老是烤火对肺不好。”我一边摆一边说。
“小晋,你……喜欢上元吉了吗?”李建成突然问。
我手拿着一只茶碗停住,低头不敢看人,脸微微一红,浅浅点头。
李建成不语,好一会才轻叹一声。
感觉不对,我撩起眼皮看他。
“小晋,你知道吗?陛下已经为元吉选了王妃,等他身体好些了就给他完婚。”李建成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我手一抖,茶碗掉在地上,呯一声响。见失了礼,我急忙伸手捞起茶碗想把它放到它该放的位置上,但脑子里轰隆隆一片,我手忙脚乱把茶具一扫,叮叮噹噹一阵嘈杂之声,结果却还是不知道该放哪儿。
李建成一把握住我的手,把我稳住。
我的手稳住了,可人开始抖起来。
“小晋!”李建成叫着我的名字,想唤回我的神智。
我却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我脑子里轰乱成一团,有许多人在大声喊,陛下为齐王选好王妃了,齐王要娶王妃了。
只有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有个一身黑的人,冰冷的看着我,嘴巴一动一动,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听不见,于是看着他的嘴巴一遍遍的猜测。最后我明白了,他在说。
“齐王要娶王妃了,王妃不是你!”
我想大声尖叫,可是我却叫不出来,只能哆缩不停。
李建成抓住我的手臂,想让我平静下来。
“建成哥,元吉的王妃是谁?”我费了好大劲才完整的问出这句话。
“是个姓杨的贵族女子。”李建成沉默了一会,说道。
我苦笑长叹,这就是历史,按部就班的刻板女子。
“小晋,你想开些。齐王妃虽然不是你,但你要嫁给元吉还是有机会的。”
这种劝词还不如不劝,我越发苦笑不已。我的爱是独占的,容不得与另外一个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我努力的想装的若无其事,想挣脱李建成的手,想挺起身保持自己的尊严。可是,身体里开始弥漫一种痛楚,有什么东西好像破碎了,而另一种东西突破而出。一种死亡,一种出生,生生死死的痛苦让我几乎坐不住。
我用手捂着肚子,整个人开始卷曲起来。
“小晋,你怎么了?”李建成被我的样子吓到,用手将我托住,焦急的问。
我挣扎着,一把抓过我为元吉做的那件衣服,另一只手从头上拔下金簪,狠狠的刺向衣服,大力的划破。
雪白轻柔的羽絮就像我身体里那新生的力量一样飞涌而出,笼罩着我和李建成。
我泪眼婆娑,胸口起伏不定,情绪很是激动。
“县主,你怎么了?你别这样吓我!”沁儿扑过来,抱着我的腿惊呼。她伸手想从我手里夺下金簪,怕我情绪激动之下伤着自己也伤着李建成。
李建成反应很快,握住我的手,夺下金簪扔的远远的。
见金簪被夺下,我又挣扎着要撕毁这衣服,李建成把我抱的紧紧的,捁着我不让我乱动。
“县主,你……你流血了。”沁儿突然放开抱着我双腿的手,惊愕的看着自己手上,斑斑血迹。
我看着她的手,愣愣的不知所措。
李建成把我上下一检查,赫然看到我裙子上全是一块块的血迹。
“我……要死了吗?”我怔怔的问他。

23 羽衣

想死又谈何容易,想当初我剪错黑线,被炸了个粉身碎骨,结果还不是换个壳从新过日子。这一次没有炸弹没有恐怖袭击,流点血哪里能要了我的命。
想想我和李建成还真是有些缘分。
记得第一次失恋的时候,就是宇文化及那次,在我孤独伤心的时候,是他陪着我。我一哭就哭的他满袖子又是泪又是血。
这一次才过半年,我又失恋了,陪着我的还是他。我这次折腾的更厉害了,又是泪又是血,还有到处飘的羽絮,弄的他满身狼狈。
上次他安慰我,说痛苦是长大的必经之路,经历过了才算是长大了。那时候我不理解也不愿意理解。
这一次,痛苦确实让我长大了。流血流泪,从心到身的痛苦让我在这一刻长大了。
从这一天起,我无法在欺瞒自己,我只是那个年仅十一的小女孩了。就算是张晋,现在她也已经长大成一个女人了。
在这种痛苦的时候,有像李建成这样一个和蔼可亲,善解人意的男人在身边,算是我的运气。可是,这样一个重要的,我人生标志性的时候,我更希望能和我最爱的那个男人一起度过。
他在哪儿?在那深重的大内,在那金壁辉煌的武德殿,和另外一个女人一起。
他不能来陪我,我也不能去找他。
除了哭泣,我别无他法。
我知道这一切我不能怪元吉,他压根什么都不知道。他对我的爱,我坚信不移。就算是他如今知道了,他又能如何?我想他必然会奋不顾身的想来看我,会去太极殿找李渊退婚。可是,这些小孩子行径,李渊只会震怒,绝对不会由着他的性子胡来。
我也不能怪李建成,他受元吉的嘱托来看我。虽然他把这么个令人沮丧的消息带给我,但这也只是他的份内之事,早说和晚说是一个样的。他说总比别人说好,毕竟他很温柔。
我甚至不能怪那位杨姓小姐,她也只是奉旨而已。虽然,我确实很嫉妒她。
难道怪我自己?好像也只能怪我自己。
怪自己自作主张,怪自己故弄玄虚,怪自己妄自尊大,怪自己……
只能怪自己了!
由于气虚血亏,我在床上躺了三天。其实身体没那么虚弱,只是精神很乏,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我变的怕冷,房间里烧了碳炉,结果上了火,口干舌燥,说话吃饭喉咙疼的我直掉泪。这也好,至少有时候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我是因为喉咙痛掉泪还是因为心痛而掉泪。
那件衣服已经被沁儿的巧手补好了,她用些山水纹绣上去遮盖缝合后的裂口。虽然看起来有些不搭,但总算可以看了。
她问我这衣服怎么处理,我怔怔看着不语。
元吉现在身边有那位杨姑娘在,再送过去是不可能了。扔掉它,又可惜了,一番心血凝结而成。放在眼前看,刺痛心腓。压箱底,岂不成了一块心病。
我该拿它怎么办?我该拿我的爱情怎么办?
“把这衣服,送到前线去给秦王,就说是我还他的人情。”我想再抚摸一下这衣服,但伸了伸手又颓然放下,转过头去不再看。
“县主……”沁儿轻声唤我。
我不回头,只摆摆手。于是沁儿轻手轻脚的从架子上卸下衣服,退了出去。

24 李承业

旧去新来,转眼就又是一年。
武德三年,正月里最大的新闻是李世绩从窦建德那儿跑逃回来了。
李世绩就是徐世绩,当年他被李渊封纯臣,赐姓李,于是就成了李世绩。
在宇文化及那一战,他和李神通被窦建德抓获。窦建德爱惜他的才干,扣留他老爸迫其听命行事。也许是看透了李唐的大好未来,李世绩一心忠于大唐,身在曹营心在汉,时时刻刻想着能回归大唐的怀抱。
在窦建德处,他原本想策划一起叛变,但没想到窦建德因为夫人生产,陪在旁边没来而失败流产。结果事情暴露,他就一个人跑回来了。
他一回来,李渊自然是好加安抚。李世缉运气很好,不光李渊看重他的忠心,就连窦建德也没因他跑了而怪罪,反而礼遇他的父亲,夸李世绩是个忠君爱国之人。
忠君爱国?我看为必。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哪边才是真正值得依靠的成大业者。这个年轻人,除了天份,更有心机。
而我这种人,老天爷给我天份,我却也有本事把事情弄的一团糟。
我的禁闭结束了,但依然没有恢复品阶,一介庶民是没有资格进入大内的,虽然我也没心情去大内。
李建成见我情绪一直低弥,就邀请我去东宫陪承业玩耍。
如今承业已经是个八九岁的大小孩了,由于年幼时失去哥哥和母亲的痛苦,导致他个性显得内向,敏感。而且和李建成的关系很一般,父子之间有些生疏,像君臣多于像父子。
烧红的碳发出明亮的红色光芒,散发着灼热,闪烁之间燃烧着冷咧的空气。
昨天刚下了场薄雪,经过一整个白天,已经化的差不多了,只有光秃秃的树枝间还残留着些许薄薄的积雪。俗话说下雪不冷,融雪冷。一入夜,雪水滴哒滴哒从屋檐上滴落,寒风略过,湿搭搭一阵阴冷。
在东宫里围着碳火喝着热奶,我自然是感受不到外面的寒冷。
李承业大多时候不爱说话,由于他知道小时候是我把他抱出河东的,他对我还算亲近。但由于个性内向,所以是个挺闷的小孩。
好在最近我失恋,也没兴致人来疯,就和他一起看看画册,讲讲故事,到也相处融洽。
承业很喜欢看画册,敏感性格的孩子一般对线条和颜色很有感觉。隋唐时期的画大多很古朴抽象,颜色也多单一。为了投其所好,我特别找了长安最好的画匠按照我的意思画了几卷画册,对人物风景的线条做了我个人的要求,颜色上也更丰富,特别要求增加颜色的过渡。
这些画册很得承业欢心,他几乎把我当成他的知己。
我们最喜欢一起阅读的是关于桃花源的那卷画轴。
就像我小时候喜欢看连环画一样,承业对这种有故事情节的画轴爱不释手。
那些夫子们天天围着他教授孔孟礼学,为君为臣之道,这种枯燥的东西别说他不喜欢,我听着都嫌烦。
承业是李家人,李家是马上贵族,在关外策马遨游,射猎骑游,崇尚自由和战功。把一个李家儿郎关在屋子里死读书,真犹如把一匹野马关进栅栏里,会困死他的。
李渊当然是觉得李家马上得天下,不可能也马上治天下。这治天下靠的不是武,而是文。所以必然要求这未来的储君重文轻武。就连对李建成,他也不委以军事,多教授御臣治国之道。
他以为武功反正有李世民在,太子自然是重文为好。可惜,这正是一切矛盾激化的原因。
“四儿姐姐,你说武岭西面真的有桃花源吗?”承业用手轻抚画轴上连绵不断红艳艳一片缤纷桃花,轻声问我。
“嗯!”我微仰着头思量了片刻,重重点头。
“这自然是有的。”
“既然有,那为何陶公他穷尽一生不得寻到?”
“那桃花源是神仙境地,当然是有缘人才能见到。陶公虽然心驰神往,诚心寻觅。但终是无缘得见。那渔夫就是个有缘人,故而那小鲤鱼才会牵引着他去那桃花缘。”
“可是既然渔夫有缘,那为什么他想回到桃花缘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入口了呢?”
“缘分这东西,往往只有一次机会。他第一次有缘进入,就不该再出来。出来了,就没有第二次机会再回去了。那种地方,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放下手里的金碗,撩撩嘴角,带丝苦笑。
“倘若我能进去,就绝对不出来了。”承业放下手里的画轴,一脸神往的说。
“傻孩子,这种地方你越求是越不得见的。”我轻拍他的头。
“为什么?”
“这里面是有禅机的。桃源仙境从来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而是它想让你去你才能去。倘若你硬是求寻,只会落得和陶公一样的下场。”
“若我不是有缘人,那岂不是一辈子也没机会去了。”他有些失望的看看我。
“那也未必。你要想去其实也容易。”
“哦?怎么去?”
我笑着拿起画轴,让他双手握着放在胸前。
“桃源也可以在你自己的心里。你把它放在你心里,你想去的时候闭上眼睛,走进去就是了。我们可能找不到那个世外桃源,但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内心桃缘。”
“在心里?”承业看着我,手紧紧的握着画轴。
“是的,只在你自己的心里,只属于你的。”
“四儿姐姐你心里有桃源吗?”
我垂眉低头,沉默片刻之后摇摇头。
“那等我心里有了桃源,就让四儿姐姐你来玩。”承业拉起我的手放在画轴上。
我伸手抚摸他的头,微微一笑。
“谢谢你,承业。谢谢你和我分享那么重要的东西。”
“父亲说我的命是四儿姐姐你救的,所以我要把我最好的东西和四儿姐姐分享。”
“你错了,承业。你的命不是我救的。”
“噫?可以父亲说……”
我伸手点他嘴唇。
“承业,你的命是你母亲和你父亲救的。”
“不可能。不对。父亲他……他放弃了母亲和哥哥。如果不是四儿姐姐你抱起我,他也一样会把我放弃的。”承业一下跳起来,小手握紧,脸上有他这年纪不该有的痛苦和愤怒。
我放下画轴,握住他的手。
“承业,你只看到你父亲放弃了你。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真的放弃了你,那就算我当时抱起你,你还是会被扔下抛弃掉的。可事实是你被带出来了,这正说明了你父亲当时没有放弃你。”
“可是……可是他是要放弃我的。只是四儿姐姐你抱起了我,他才一心软把我带出来了。其实,我……还不如不带我出来,让我和母亲哥哥一起死掉的好。”他眼圈发红,说话也有些哽咽。
“你要去死的话现在也可以去死。要和你母亲哥哥在一起,你去死就可以了。”我瞪着他。
他没料到我会这么我,一下愣住了。
“可问题是你死了,你母亲和哥哥见到你,一定不会觉得开心。”
“为什么?母亲和哥哥都很喜欢我,他们对我最好最好了。”
“对,他们最喜欢你,最爱你,所以才让你活下来。而现在,你却要辜负他们,去死。你说他们见到你,会高兴吗?”
“可是……”他停顿一下,眨眨眼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是不管怎么说,父亲当初放弃了母亲和哥哥,实在是太没用,太过分了。”最后,他一跺脚,恨恨道。
“难道就你觉得这样做很没用很过分吗?”我看着他说。
他也看我。
“四儿姐姐你也这么觉得吗?”
我摇摇头。
“你父亲也是这么觉得的。”
“什么?父亲他……”
“是的。当初你父亲作这样决定的时候难道你以为他是不痛苦的吗?你的母亲也是他的结发妻子,你的哥哥也是他的亲生骨肉。你觉得痛,他难道就会不痛。”
“可既然父亲也痛苦,那为什么还要……”
“因为他是大人。因为他身上有责任。你父亲何尝不想带着一家人走,在河东,你们一家是隋朝扣押着的人质。以前你小你不懂,现在你长大了该明白人质是什么了吧。你们的处境本来就很危险。”
“你的父亲不光是父亲,他同样也是你爷爷的儿子。作为儿子,作为你们李家的长子,他有责任也有义务要为整个家族负责。他必须从河东回晋阳。”
“难道这就可以牺牲母亲和哥哥吗?”
“这样的牺牲值得不值得我并不想评说,这个问题也留给你自己去思考。我只是想告诉你的是,不要以为你父亲他这件事无动于衷,冷血无情。我只希望你能明白,在这件事上,你父亲受到的痛苦和自责只会比你重,不会比你轻。”
“他是你的父亲,是这世界上唯一和你骨肉相连的至亲之人,你们两个身上背负着你母亲和哥哥的全部期望。他们把生存下去的机会留给了你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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