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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柔从汾水城出来一直打马行走,这一日半又一夜马不停蹄,根本就没休息,早已经是一身风尘,她看了一眼宛若,见她睡得沉,怎么都叫不醒。只得抱到自己的床上,又盖好被子,这才来到水桶前褪去了衣物,将自己埋入了水中,任热水包裹着。
这回,她并没有在水中多逗留多长时间,而是很快就洗完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做在桌前用膳,桌上一大半的饭菜被她不出片刻便扫荡了大半,刚拿起酒壶打算喝一杯,便听到宛若传来一声惨叫。她面色一变,立即放下酒壶,冲进了里间。顷刻间来到了床榻前,挥手甩开了帘子。
只见宛若正惊恐的站在床前,一边捂着手,一边一副懵懂不知道状况的看着床。
怀柔将目光从宛若身上移到床上,只见被子上正躺着一只巴掌大的毒蝎子,她眸光一寒,抬步走了进来,看着宛若道:“怎么回事儿?”
宛若的脸很苍白,见到怀柔来。定了定神,慌忙解释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睡着睡着就感觉脖子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再爬,睁眼一看,居然是一只大蝎子,情急之下就一甩,然后……”
“手被蜇了么?”怀柔问道。
“嗯,这只毒蝎子大约也受了惊,很灵敏,知道我要对它下手,就先发制人的咬了我……”宛若委屈的道。
“让我看看。”怀柔点点头,对宛若道。也不怪她这种反应,是人大约第一反应也是如此吧。何况宛若是女孩儿,天生就对这种东西害怕,也不怪她一时情急乱来了。
宛若听话的拿开遮挡的手,只见这么顷刻间,整只手背都肿了,而且被咬的地方也从紫色变为了黑色。
“有毒!”怀柔忽然面色一变。
宛若闻言一慌,欲运功驱毒。
“不要乱动,这种毒蝎子应该是有专人饲养的,平日里就用各种剧毒喂养,越运功毒走得越快,”怀柔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两粒药给宛若,吩咐道:“快扶下!”
宛若连忙接过药立即服下。
“这种药只能抑制毒素,但不是解药,我手里也没有解药,解不了这种毒,看来我们要连夜启程赶去追君屏幽了,他肯定能救你。”怀柔道。
宛若当即白着脸点头。
“你们当本公子是死人么?”冷漓泫忽然从门外进来,看了一眼地上被拍死的毒蝎子,皱眉心疼的道:“这么大的一只毒蝎子,要养多少年?就让你这么给拍死了,真是暴殄天物。”
“没咬着你是不是?”怀柔闻言当即瞪了冷漓泫一眼,有些恼怒的道:“赶紧收拾一下,我们准备赶路!”
“就算咬了我,我也没事儿,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从小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我几乎是泡着这种毒物长大的,还会怕一只蝎子么?”冷漓泫嗤之以鼻。
怀柔本来要抬脚离开,闻言一喜,看着冷漓泫,“这么说,你能解宛若身上的毒?”
“废话!”冷漓泫瞥了怀柔一眼,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我自小在都毒物里泡着长大,这区区蝎子毒根本毒不死我!”
宛若忽然一喜。
怀柔也松了一口气,若说之前对他还有一些怀疑,但如今却好像心内的疑虑消了些,“那就最好了,你快给她解毒,我们也省的继续赶夜路了!”
冷漓泫忽然不说话,懒洋洋的抬步向桌前走去,来到桌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宣纸和笔墨对怀柔道:“你来给我磨墨!”
怀柔心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依言走了过去。
冷漓泫看着怀柔熟练的磨墨,他欣赏着她的动作道:“想不到你这个女人还懂得红袖添香的雅事儿,这样看起来还真的挺女人。”
怀柔这一次干脆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将磨好的墨水递到他面前,催促道:“快点写!”
冷漓泫当即挽起袖子。执笔去写。
这时阴夜也匆匆来到,大约是听到了宛若的那一声惨叫,进来之后见到怀柔完好无损的站在房间松了一口气。对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才下了趟楼就听到……”
“我没事,就是宛若。被蝎子咬了!”怀柔伸手一指。
这时,掌柜的也带人来到,看到地上躺着的那只蝎子,不自觉的面色一变,语气不敢置信,“这……这里怎么会有蝎子?”
怀柔看了他一眼,“我也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房间虽然一直无人居住,但是每日都有吩咐人打扫的。今日早上才打扫过……”掌柜的白着脸道:“这客栈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东西……”
“应该是有人趁你们不注意放进来的。”怀柔淡淡道。尽管嘴巴是这么说的,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的,可以说,就凭掌柜的方才说话时躲闪的眼神,她就可以断定这只毒蝎子与那掌柜拖不了干系,尽管不能断定是全部,但一半的关系总有的。
或许,掌柜的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说不定。
总归这一次是她大意了,本来应该对这种陌生环境的陌生人留些心才对,但这几日都没好好休息。再加上日夜兼程,不由得放松了戒备。
只是……这只蝎子来得会不会太赶巧了。
她才刚选了房间,将宛若放在床上。洗个澡的功夫,蝎子就出现了。若不是她耐不住肚子饿去吃饭,或许这一会儿已经成了蝎子的猎物,可怜了宛若。
再结合昨日夜里遇到的那次埋伏,应该这个就是那次埋伏的后手。
“是属下失职了!让客人们受到惊吓,请主子见谅!”
掌柜的闻言立即跪倒了地上,方向正对冷漓泫。
“你们的确是失职了!”冷漓泫也不遑多让,抢先一步将怀柔心里的不快吐了出来。
如今他们都疲于奔波需要休息,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显然他难辞其咎。
话落,冷漓泫忽然放下笔。将手里的方子递给他,道:“快去抓药!”
简短的几个字。掌柜的像是得到了释令似得急忙动身跑了出去。
待掌柜的出去后,怀柔忽然瞥了冷漓泫一眼,轻吐了一口浊气:“你不用睡觉么?”
冷漓泫哼了一声,语气埋怨,“若不是你那丫鬟那一喊,或许我现在早就去会了周公。”
“谁知道这破地方环境这么糟糕。”怀柔开始转移话题。“不过灾区能有这么好的客栈住已经是不错了。据说洛河县比这里受的水灾还严重,山石倾塌,道路阻塞,遍地都是洪水,与外界几乎隔绝了所有的联系,你确定还要去那里?”
冷漓泫闻言倒没有多大的触动,只是双眸一闪,道:“当真如此才更要去那里!”
“哈?”怀柔没听懂。
冷漓泫微微蹙了蹙眉,似乎寻思什么,片刻后摆摆手,走了出去。
怀柔望着他的背影,一脸的莫名其妙“你去不去倒是其次,记住你答应我的条件就好!”
冷漓泫似乎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不多时掌柜的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手里提了一包药,对怀柔白着脸道:“药买到了,药买到了!”
怀柔当即接过药,扔给阴夜,示意他亲自去煎药,然后检验药的真假。
随后房间再次恢复安静。
忽然,一阵风过,怀柔对空气道:“夜莺何在?”
“属下在,主子是想彻查此事么?”一阵风铃般的声音轻微飘过。
“查!”怀柔声音微冷,“查处那个放毒蝎的人,再顺藤摸瓜,查出来后立即禀告给我,不要再有任何动作,尽可能不要打草惊蛇!”
“是!”那名唤作夜莺的女子立即应声,随后声音像风一般消失在了空气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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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如此一番折腾,怀柔尽管奔波劳累到了极致,此刻却没了睡意,径自来到书桌旁,桌边还萦绕着淡淡的熟悉的味道,是君屏幽身上独有的味道,此刻竟让她分外想念,她仿佛能感受到他整夜不睡靠着书桌阅卷时认真的样子。
直到过了许久,她才逐渐有了睡意,靠着桌子闭上了眼睛。
三更时分,怀柔醒来,来到床侧,只见宛若还在安睡,不过手上肿胀已经消去,脸色也好了许多,看样子毒素已经褪尽了,应该无恙了。她没说话,径自出了房间向楼下走去。阴夜悄然跟在她身后。
出了客栈,辗转了一周,发现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安心上楼,刚拉了宛若出来,冷漓泫已经坐在马上,怀柔并没有看他,径自翻身上马,将宛若带在身边骑马而去。
“喂!怀柔,我可是将我珍藏许久的独门秘方给了你,你就是用这幅样子对待我的?”冷漓泫忽然对着怀柔离去的背影不满的道:“早知道我就不拿出来了,顶多我们连夜赶路到下一个城池,下一个城池再没有的话,让你的婢女早些解脱。”
怀柔没有回头,兀自骑着马前去,装作没有听到。
冷漓泫忽然飞身而起,将怀柔一拽,拉到了自己的马前。阴夜当即要出手,身体却动弹不得,就像被黏在马上似得,那匹马儿被一股强大的内力包围着径自稳稳当当的跟在冷漓泫马匹后面,宛若受了惊,但却也被用同样的方式束缚在了马上,只得乖乖的跟在冷漓泫的马后。
怀柔刚要动手,只听冷漓泫忽然道:“别动,你最好乖乖的坐着。否则再遇到杀手动起手来我可保证不了你能全身而退!”
讲到这里的时候,冷漓泫忽然一嗤,然后不屑的道:“或者。你浑身是伤的去见他,我是不介意。就不知道他是做何感想了。”
怀柔闻言虽然气不过,但是冷漓泫的话确实有道理,她没有办法,只得放弃挣扎,选择乖乖坐在了马前,身后是冷漓泫冰冷的怀,还是头一次与他贴得这么近,怀柔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关进了冰窖。但是浑身却僵硬的无法哆嗦,只是刻骨铭心的寒冷。
阴夜尽管恼恨,但却动不了手,只得和宛若一同打马跟在后面。
到底是宝马,歇了一夜就恢复了活力,三匹马的速度极快,奔腾在路上就好似风驰电掣一般,再加上一行人一路马不停蹄,道路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拦,晌午时候。一行人就来到了洛河县境内。
洛河县所处地理位置相当特殊,两面绵延的是无尽的山峦,山脉大约长百里。中间有一条河,这条河与东海相接。而洛河县就坐落在两山之间,沿着山脉而建,所以,整个县城并不是四通八达,而是东西通向,且就只有这两条路。所以,洛河县也是通往东海的必经之路。
古人选地址大都依山傍水,这样既有坚固的防线又有便捷的取水之处。但是有利就有弊,洛河县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因为地形独特,所以导致了如今受灾情况日益严峻的局面。
怀柔勒住马缰。看着眼前矗立的石碑,只见石碑上写着洛河县三个大字,她的目光在石碑上停留了片刻,便看向前方,只见前面唯一的一条道路被两侧山脉滚落的巨石阻隔,有碎石亦有泥沙,典型的山体滑坡加上暴雨冲击下的特大泥石流!
“娘娘,前面没路了!怎么办?”宛若看着前方焦急的道,通往洛河县的官道本来就弯弯曲曲,如今更是没了路。
“翻山!我们走山道。”冷漓泫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目光落在两侧的山脉上,这些年天澈虽然连年遭遇旱灾,但是洛河县算是例外,因为有一条大河通向东海,所以这里水源常年充足,山上的山石却也日益浸水松软了下来,但如今没路,只好冒险试试了。
“要走你自己走!”阴夜忽然开口道,满嘴火药味,“如今就已经山体滑坡了,还走山路,是想死在山里么?”
“没错!山路是决计不能走的,且不论这山石松软无度,这里的地形本就复杂,山间沟壑很多,弄个不好我们没被陷进泥石流也会迷路,绕进去出不来就不好了!”怀柔淡声道。
“那君屏幽是如何进去的?难道说他是飞进去的?”冷漓泫忽然挑眉道,显然他这一路都没能看到车轴印,所以早有怀疑。
怀柔并不接话,她漠然看向前方,径自思索了一会儿,似乎心里有了答案。
宛若和阴夜看着怀柔不语,也都不再说话,心里各自想着可行的对策。
“他自然是骑马来的!这一路上虽然没有车轴的痕迹,但有马蹄的痕迹,只不过他比我们早走了一日一夜所以痕迹被磨灭了许多,如今并不明显罢了,想来他早就到了洛河县境内了!”怀柔沉默片刻后道。
“是么?我倒是好奇他是如何装了翅膀进去的?”冷漓泫挑衅的看着怀柔问道。
“装没装翅膀我是不清楚,不过他断然是换了另一种方式进去,没用马匹。”怀柔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一条宽宽的河谷上,吐出两个字。
“哼!他倒是聪明!”阴夜顺着怀柔的视线向河看去,顿时想到了什么,不屑的道。
木筏,他记得这种唤作木筏的东西虽然跟船相近却又不尽相同,他最初也是看怀柔做过所以有些印象,如今却是长久不用记忆模糊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此忘了,如此新鲜的玩意,他自然是记在心里的,眼下正好派上了用场,被怀柔这一点,所有的做法都涌现上了脑海,他心里隐隐的兴奋起来。
“难道是?”宛若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一脸激动的道。
一行人顿时只剩下冷漓泫依然一副麻木不解的脸,在他那个时代,还有木筏这种东西,所以自然的,他不可能知道,至于君屏幽,他是如何得知的,怀柔心里大致也是有底的,这些年她虽然暗自观察了他多年却不知他虽然表面装作不知却也早就发现了她,并且亦埋伏在暗中观察了她许多年,所以,他们这些年在观察对手的敬业度上竟也算打成了平手。
“是什么?”冷漓泫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放开我们就告诉你!”怀柔终于占了上风,自然要好好出口恶气。
最后,冷漓泫只得撤了加在众人身上的内力,一行人得以解脱纷纷下马,但一心放在砍树上,大约是终于有机会做木筏了,所以开心的不行。
“还愣着干嘛,下来砍树,做木筏!”怀柔看着依旧安然坐在马上一动不动的冷漓泫不由无语道。
“木筏?”冷漓泫似乎来了兴趣。
怀柔只得耐心的给他解释,“道路不通,无法行走,我们只能走水路了,船只显然做不了,那就只好用木筏将就了,你不需要知道木筏是什么,只管砍树就行了,待会儿做成了你自然也就明白了!”
冷漓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本来不打算帮忙,如今却也从马上下来,简单的冲树林挥出一掌,瞬间一排树倒下,比阴夜和宛若合力弄倒的足足多出一倍不止,所以很快,木材凑够了。
眼下复杂的就是挑选和制作了。
众人来到倒下的一堆木头旁,怀柔选了几颗粗细差不多的树木,让三人退后一些,便运功开始轻轻劈树皮。
不多时,阴夜和宛若也效仿着怀柔的样子开始劈树皮。
冷漓泫倒是没有动手,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一边好奇的问道:“这树皮劈下来作甚?”
“做绳子!”怀柔头也不回的道。
冷漓泫点了点头,最后也加入了行列。终是觉得新鲜,四人合力之下,一起扒完了树皮。
不必等怀柔开口,接下来的众人都已经熟门熟路,不会的只需效仿怀柔做便都依样画葫芦的
动手编起了麻绳,其中做得最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