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夫君是个什么意思?”半晌后,苏慧娘淡淡地问道。齐梅梅听后;脸上隐现恨意;冷声道:“每次那老太婆刁难我的时候,他都会说什么;以孝为天;要我多多忍让;这还不算,有一次,我那大姑姐竟把手伸到了铺子上去,框我娘,拿了五百两银子给她,我找上去理论,他们竟说,我既是嫁到他们家了,那我的铺子就是他们家的铺子,从自家铺中支些钱出来,算的了什么!”
“荒唐!”苏慧娘一拍身前矮桌,气的脸色发青:“你那铺子便等于是你自己的嫁妆,瑞法规定,嫁妆是规女方所有,夫家无权动用一分,而且当初娶妻时,他们家可是什么聘礼都没有拿,那钟瑞顶多就算是个倒插门的,现在倒也好意思开口谈什么铺子。”
“我真是后悔啊!”齐梅梅附案痛哭,哀泣道:“他们只是长得一样而已,可是内地里根本毫无相同之处,我、我可真是瞎了眼睛!认错人了啊!”苏慧娘虽不太明白齐梅梅指的“他们”是怎么回事,可是看见她这样子,心里也是恨其不争的,当初她是那样苦口婆心的劝她,让她在好好想一想,可是齐梅梅硬是不听,哪怕就是倒贴也要嫁给那姓谢的。有些男人就是这样,越容易倒手的东西,越是不知珍惜他不会念着你当初对他的好,反而把这一切当做一种理所应当。
“你真的决定了?”苏慧娘看着她那高挺的腹部,轻轻地叹了口气:“孩子怎么办呢?”
“决定了!”齐梅梅赤红着眼眶,咬牙道:“就在我那婆婆趁我怀孕时给他纳进个小妾,而他也没有拒绝时,我就已经决定了!可是我要这个孩子,他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姨姨,你一定要帮帮我,好吗?”按照大瑞的律法规定,若是男女双方合离后,女方是无权带走孩子的。
“傻梅梅,姨姨自然会帮你!”苏慧娘拍了拍她的手:“不过咱们要从长计议。”
“这还不简单!”当傍晚燕弘真下差回来听说这件事后,张口便道:“找两个人悄悄废了那姓谢的,他瘫了后,把人随便往个房间一放,对外就说是患病了,等一年半载后,在让他无声无息的消失掉,这样齐梅梅也不用合离了,直接成寡妇,至于她那婆婆和大姑姐,哼哼,一两个乡野泼妇,还不是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那姓钟的是品行不端,但也没有必要为此伤了他性命。”苏慧娘轻声道:“他不是还要参加此次的秋闺吗?”燕弘真为人何等机灵,一下子就明白了苏慧娘所指何意,不由眼睛一亮,狂拍马屁道:“慧姐姐好计谋,像他这种沽名钓誉之辈,只有身败名裂,方才能算的上是教训。”
“嗯,不过,戏还是要做全套的好,便是真合离成功了,也要最大限度的护持住梅梅的名声。”苏慧娘眉宇低垂,淡淡地说道:“也亏她能幡然醒悟,否则的话,这痛,怕是要吃上一辈子的。”
就这样,日子又过了小半月,缘姐儿终于有了沐休的时间,可以从宫中回来了。自打她出生后,母女两从未分离这样长的时间,这冷然见着了,自是各个激动的不知所以,特别是苏慧娘抱着似乎又长高了些的女儿,不停流着眼泪。
“娘,缘缘好想好想你哦!”缘姐儿附在母亲怀里,小脸皱皱着,看上去真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苏慧娘摸着女儿头顶的发丝,连连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让娘看看可是瘦了。”
母女两个抱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才在燕弘真“恶狠狠”的注视下,分了开来,缘姐儿呶呶嘴在苏慧娘耳边轻声叹了句:“哎呦!我怎么有个这么小心眼的爹啊!”然后,下一秒,就摆出付欢天喜地的嘴脸,对着燕弘真甜丝丝地拜道:“女儿给爹爹请安了!”
“嗯,回来了!”燕弘真点了点头,一派严父的嘴脸,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瞬间暴漏了其土匪般的本质:“在宫里有没有被欺负啊?”
缘姐儿闻言嘻嘻一笑,特别剽悍的做出个握拳弯臂的动嘴:“谁敢?揍不死他!”
燕弘真满意一笑。
苏慧娘:“…………”
她女儿在宫中真的没有惹什么祸吗?
知道缘姐儿今日回来,苏慧娘早就亲自下厨,准备了一大桌子的好菜,饭桌上缘姐儿就开始迫不及待的说起来了宫中的事情,原来,与她一同被叫进宫中的还有五六个小姑娘,都是京中权贵人家的嫡女,他们进了宫后,先是被教了三天的规矩,而后就陪分配到了各个公主身边,缘姐儿被分到了最小的永宁公主那里,永宁公主今年也才六岁多点,是个性子很文静地女孩子,但是很意外的竟非常喜欢性格风风火火的缘姐儿,两个人很快熟悉起来,没过几天就成了好姐妹。苏慧娘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女儿声情并茂的讲述,一会儿是宫里规矩大,见着谁都得行礼,一会儿是宫里的御花园有多么多么美丽,在那里她抓了多少多少只蝈蝈。
“还碰见个小胖子!”缘姐儿露出一脸得意,呵呵笑道:“长得圆头圆脑,呆呆憨憨的,被别人揍了都不敢还手,只会躺在地上哭,还是我看不过眼,出手相助,打跑了那些坏孩子救的他!”
苏慧娘微微一愣,看了眼对面的燕弘真。
“是淮安王。”燕弘真悄悄地做了个口型。
淮安王不就是吕氏的儿子吗?
苏慧娘听了后微微皱了皱眉,一个皇子居然会被人打?而且被打了还不敢还手,这是什么情况啊?
可以看的出来在宫中的这一个月里,缘姐儿也成长了不少,苏慧娘见状心里面自然是既欣慰又骄傲,当晚就提出了要跟女儿一起住的意思,结果燕弘真立刻黑了脸,不停的对闺女使眼色,缘姐儿嘿嘿一笑,对着苏慧娘撒了好一顿娇后,才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唉!明儿一早,又要走了!”苏慧娘很是惆怅地说道。
“女儿大了嘛,早晚有一天都会离开你的!”燕弘真搂着她的腰,强调似的说道:“能永远陪着你的只有我!”
“是是是!!!咱们两个永远在一起。”苏慧娘无奈的亲了亲他的脑门,燕弘真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
真是,都这样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对了,淮安王是怎么回事啊?”苏慧娘疑惑地说道:“他在宫里过的不好吗?”
因为心知他是未来的皇帝,所以难免的苏慧娘会多关注一些。
燕弘真闻言却呵地笑了一声,眼睛里闪过玩味的光芒,却只说了一句:“别忘了,丽妃娘娘已经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原来如此,苏慧娘心里闪过抹明悟,既然已经有了亲生的,那么抱养过来的淮安王,明显就开始变得多余起来:“吕氏呢?她也不管吗?”皇宫之中,最是个迎高踩低的势力之地,便是身为皇子,若是没有母亲的拂照,那么日子照样过得艰难。
“吕氏是个聪明的女人。”燕弘真发出了句意味深长的叹息:“她知道这是丽妃在试探自己,所以完全不
主动去接近淮安王,时时恭谨,处处留意,真是不简单啊!”所以吕氏才能笑到最后啊!苏慧娘摇了摇头,只是可怜了淮安王,不管怎么样现在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啊!
闲话休提,当缘姐儿再次去了皇宫的大半个月后,齐梅梅那边传来消息,她竟然提前早产了,不过所幸孩子已经足了月份,被平安的生了下来,是个女婴。洗三那天,苏慧娘亲自登门看望,这是她第一次来到齐梅梅的这个小家,当然,她同时也看到了那对把齐梅梅逼到如此地步的几个女人。
当看到那个一身蓝色绸衣,头上戴着全副银头面,矮矮小小,满脸菊花褶子的老太太时,苏慧娘的脑海里不自然的回想起了过去的皮氏。当下心里,就起了三分厌恶。
“你、你是谁?”齐梅梅的婆母,见到苏慧娘后,露出一脸的惊容。
没办法,今日的苏慧娘是盛装打扮而来的,她通身的华贵气派和不语而立的威严,身后还有好几个丫鬟婆子簇拥着,这般阵仗又哪里是从穷山恶水而来的老太太见识过的,立刻被震在了那里。
“大胆!”不待说什么,身后的服侍的芳儿当即上前一步,眼睛一瞪,斥道:“这位乃是武进伯夫人,当今皇上御赐的三品宜人,岂是你这样的山野刁民能够问其姓名的,还不滚开。”
第120章 和离(二)
芳儿横眉冷竖的斥责;霎时让这老太太心肝猛颤,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像他们这种性子无赖的人;最是欺软怕硬,你越是对他们礼貌,他们越是会得寸进尺,反而要是像芳儿这样上来就大加斥责的;反而会让她们心存敬畏。
苏慧娘懒得理她这样的人;直径向着里院走去,在主屋的门口处,竟意外的看见了齐芳;此时她正满脸怒火的与一个年轻女子争执着什么。待苏慧娘刚一走进;那年轻女子竟噗通一下猛的跪在地上,苦苦拉着齐芳的裤脚,哭的甚是哀凄,果然她这一哭,齐芳立刻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而就在这时,一男子极快的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却是齐梅梅的夫君谢锋无疑。
苏慧娘微微站定,冷眼瞧去。
只见那谢锋先是小心翼翼地拉起地上哀哭着的女子,而后疾声厉色的对着齐芳说了些什么,霎时就让对方气白了脸色。
苏慧娘心中冷哼一声,当即开口叫了声:“齐姐姐。”
此时的齐芳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猛然听见这一声叫唤,抬头看去,眼泪哗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心酸地大叫道:“慧娘妹妹你可算来了啊!”
“姐姐这是怎么了?”苏慧娘走上前去,一把扶住齐芳,冷冷地看了眼那对相互靠依偎在一起的男女,语中带煞的问道:“莫不是被什么人给欺负了,莫怕,有妹妹在这呢,倒要看看哪个敢这样猖狂。”
不知不觉地那谢锋松开了抱着女子的双手,脸上露出颤颤地表情,忙走过来对着苏慧娘作揖道:“钟瑞给夫人见礼了。”钟瑞便是这谢锋的表字。
“可不敢当谢公子的这一拜。”苏慧娘眼皮都不抬地淡声道,说着便与齐芳进了室内。徒留下脸色变幻无穷地谢锋与咬着薄唇,显得楚楚可怜地那位妾室。
苏慧娘刚一踏进门内,一股子刺鼻的药草味便钻进鼻腔中,一抬眼就看见了半靠着软枕,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浑像刚从鬼门关爬出来的齐梅梅。见她这样,苏慧娘心里霎时一凉,惊呼道:“梅梅,你、你这是怎么了?”虽然女子生产是一件极消耗体力的事情,可这孩子都要洗三了齐梅梅万不至于还是这样一幅模样吧。
“姨……娘……”齐梅梅咬着牙,艰难地叫了两声。苏慧娘身边的齐芳当先受不住了,扑上来抱着女儿就是一顿大哭。齐梅梅见母亲如此,瘦的跟皮包骨似的脸上也留下了泪水。
“哎呀呀,好好地日子,哭什么,真是晦气死了!”不知何时,谢锋与其母两人走了进来,谢母看着这对抱头痛哭地母女两嘟嘟囔囔地说道:“要哭的也该是俺们吧,婆娘没用,生出来的还是个赔钱货!”
“娘!”一旁的谢锋见苏慧娘的面色陡然阴沉下来,忙扯了扯母亲的袖口,狠狠瞪了他一眼。
苏慧娘当即冷笑一声,像这起子人,她已不愿意再浪费任何口舌:“你们出去!”
“这是俺们家,凭啥子要俺……”谢母闻言立即不服的叫嚣着。
苏慧娘直视着谢锋的眼睛,下巴微抬,毫不留情面地斥责道:“滚,带着你娘,立刻滚出这间屋子。”
谢锋可不是他那无知的娘亲,对于苏慧娘的身份与其夫君所拥有的权利心里头是一清二楚的,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对方似乎有要插手他家中事的意思,尽管心里头不舒服,可面上仍力持镇定谢锋对着不远处的齐梅梅柔声道:“梅梅,你也知道我娘是乡下来的,不懂什么礼仪规矩,说话恐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你与燕夫人解释一二,唉……不管怎么样她也是咱们的娘啊!”说完,用着无奈的语气长长地叹息一声,一副孝字当天的模样。
当屋子里只有齐梅梅、齐芳时,苏慧娘才一撩裙摆坐在了附近的墩椅上,开口道:“孩子呢?孩子可好。”齐妹妹虚弱的点点头,声音嘶哑地道了句:“还好。”正说着,便有丫鬟抱着只粉色的绣荷包裹走了进来,苏慧娘接过一看,心脏一抽,这孩子看起来面色发黄,又瘦又小,不要说与当年刚出生的缘姐儿相比,就是身为双生子的晴姐看着都比她健康。苏慧娘暗暗叹息一声,又瞧了眼瘦的几乎脱了相的齐梅梅,母亲这般虚弱,生下的孩子又能健康到哪里去呢?
“我这次带来了两根几百年火候的人参,还有雪莲、何首乌等物,等会在给你写张药方,是当初生完缘姐儿后宫里的太医给开的,对产后调理身子大有好处,你吩咐丫鬟熬了,要按时记得喝。”
齐梅梅双眼中流出感激的神色,点头哽咽道:“谢谢姨姨了。”
“好了!哭什么!”苏慧娘一边轻轻悠了悠孩子,一边对着她说道:“快点调养好身子,这样才能照顾好女儿,要不然,你就真放心把孩子交给那起子人手上啊!”
听了这话齐梅梅一下子激动起来,咬牙切齿道:“他们做梦!女儿是我的,他们休要再碰一根手指。”
“这才是以前那个爽利不输男儿的齐梅梅啊!”苏慧娘轻笑着说道:“好了,现在该跟我说说你这次为什么会早产了,你身子弱……让身边的丫鬟来复述吧!”
齐梅梅贴身的丫鬟是一个叫夏雨的姑娘,从她开口说的第一个字起,脸上就由衷地带了股咬牙切齿的愤恨:“……燕夫人您在我们家姑娘出门时不是送了一只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吗?我们姑娘最是喜爱,平日都是压在箱底仔细珍藏着,谁想到就在半个多月前,胡氏那个女人竟大摇大摆的过来说是要给主母请安,可话里话外却全都是老爷怎么怎么心疼她,怎么怎么宠爱她,分明是来示威的而最可恨地是……”夏荷深深地吸了口气:“在她的头上竟带着一只与您送的那只金钗一模一样的钗子……我们家夫人当即就让奴婢去藤箱中寻找,那只装了钗的玉盒果然是空的。”一个小妾带着主母压箱底的嫁妆首饰,这能说明什么?苏慧娘几乎都快气笑了。前后两世,她还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妾室呢!
“我们夫人当即就是大怒,要胡氏立刻把钗子摘下来,可那女人却死活不承认,非说那是姑爷送给她的,两人争吵的时候……夫人就动了胎气,这才导致早产的。”
苏慧娘听后沉默了半晌,转过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啊你啊,平日里在商场上是那般能耐,可怎么一到了内宅事情上,就这样缩手缩脚,被一个妾室压在头顶上作威作福!”
齐梅梅听到这话后,脸上显示出一抹苦涩,摇头道:“自从谢锋纳妾进门后,我对他就已经死了心,只想着等孩子生下后,便立即与他和离,既然是这样,那又何必再去理那女人,爱怎样就怎么好了!”
齐梅梅乃是穿越之人,从骨子里就有一种男女平等的意识,夫妻间合则聚不合则散,万没有跟你入个洞房就要磕终身的意思,既然认清了那谢锋的本性,她也就死了这条心。而在这一点上,苏慧娘虽是同情她,但也有些不理解,身为正妻就该有正妻的样子,只要一天坐在正妻的位置上就绝不能让什么小妾爬在自己头顶上拉屎,齐梅梅不想办法打压妾室,拉